“对”新玉一口肯定了。这回换宁昭转正她的身体,两人面对面坐着,她郑重其事的说:“姐姐,当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么,干嘛还纠结这个啊”
新玉深吸一口气。“你现在还如当初所想么”
“对啊”这次宁昭说的轻轻松松没心没肺。她已经想清楚了。自己对风铭修的不是爱。“奇怪,那会你不是挺支持我这么做的么,现在又怎么啦”
“哦、、没什么”新玉又是故作轻松。宁昭没有吭声,新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是你掉下山崖的时候,风铭修派人没日没夜的找你,可见他对你还是上心的”
宁昭沉默了。随即又摇摇头。“夜昕是他的爱,我怎么挤进风铭修那颗心,对了。夜昕和隆冬可汗呢,怎么没有听说他们了”
“本来皇上是要让他们在这里过年的,但是隆冬可汗说还是不了。他们前几日就回去了”新玉答道。
宁昭应了一声哦。就没有说话了。
“妹妹。如果皇上要你们继续下去呢”新玉试探性的问。
“姐姐,我不想改变决定”宁昭也没有看她、她其实也不想让她为难的。“今天就聊到这里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转身走出了玉溪宫。
一路上,宁昭都没有说话,脑袋空空的。君无戏言的、、
中午了。街上出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样的冬天多少会觉得暖和一点。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现在也不太想回家。要把心情变好了再回去微笑面对他们。
不知不觉的走到一个医馆前面,就停下来了。小小的医馆里挤满了人,在座的,看起来都是些穿着寒酸的穷人,乡下的老年人,感冒的小孩,在唠嗑孩子生病怎样来的母亲,里面的声音嘈杂得很,这么多人,却只有一位大夫在给他们轮流看病,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宁昭没留神的站在门口好一会,也没见他休息过一次,堂里的两个小二也都在跑过不停,抬头看了看牌匾,是居医堂!
“啪啪啪、啪啪啪、、”门口旁边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六七岁小男孩,许久未有梳洗了,他连一件像样的冬衣也没有,未有月兑去稚气的脸颊被冷风吹得红通通的,他却鼓着双颊,双掌对击,憨态可掬又纯真无比,脏乱的头发掩盖不住他明亮的眼睛在看着街对面的二楼酒楼
“小朋友,你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啊,外面很冷的,你母亲呢”宁昭看他可怜,就上前去询问,这孩子的母亲怎么忍心丢下他呢
小孩没有回答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就拍着手,又笑着看对面酒楼的窗台上,宁昭朝那个方向看去,窗台上只有一株常绿吊兰,在寒风的吹响下,它也应时的摆摆细长的叶片。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宁昭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又问,但是他却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对面。“我说姑娘,你别费心了,这个孩子他是个聋子的、”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看完病拿着药的大哥,见她在他的面前就告诉了她事实。
“这个孩子的听力有问题?那他的父母呢,怎么都不管管”宁昭噌地站起来,愠怒,太不负责任了。“他根本就没有父母,街坊邻居都没有人看过他跟谁一起走过,也没人注意他是怎么出现的,大家问他什么,他根本就不回答。但是他每天都会到这里等一会,像是等着什么人”那大哥说完就走入人群中去,宁昭看着他,为什么她会停下来,可能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心灵感应吧。
对了同命相怜?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他,姑且一试。
宁昭又从新在脑中搜索着老师们交给我自己的手语,到这里没有在用,希望能帮到他。
“你好么?”宁昭动作缓慢的打出,配合着唇语。
小男孩起初没有反应,还是眨着大眼看对面,宁昭又连续尝试了几遍。发现自己终究是徒劳无力,他不会手语,又不理自己。现在只能希望他的父母能找到他了,只是这冬天太冷了,他一个孩子怎么禁得住这冷风吹打的,月兑下披风盖在他弱小的背上。
转身欲走,裙角又突然被拉住了,她欣喜若狂的蹲在他的身边,他竟然笑了,眼睛不自觉弯成月牙状,脸色有些苍白。“你听得懂?”她迅速打出手语询问。
小男孩也直直的笑看她,然后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宁昭激动的又问。
他扬起短小的手臂,在她的面前划着——我叫天天。
咕咕咕、、、听到这个声音,宁昭笑了,天天则是低下了头。“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打完要说的话,牵起天天的小手就走。
宁昭模着身上,就只有一些碎银子,不知道能不能去饭馆吃一顿呢。“我没有钱,不如我带你回家吧”,天天凝视着她,宁昭看到了恐慌与迟疑,这个孩子果然还是很聪明的嘛,知道不能随便的跟着陌生人走。“姐姐不是坏人,我带你回家吃好吃的,好么?”
天天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同意。
宁昭带着他走了回将军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