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哈利,一个不能再普通的英文名字了。像很多中国人一样,当我到了澳大利亚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之后,在不同的时期,我用过很多名字,连自己的姓氏都改了三次(别担心,每次改名都不是逃避法律的追责,不过这却也是另一种逃避,我们之后慢慢聊),但是,“harry”,不论在哪儿,不同的朋友们不管他们怎样用不同的姓氏称呼我—mr。harryhongchao,mr。harryqee,mr。harrylonglu,最终,他们都不无欢喜地叫我“harry”。
人们心目中哈利是银行家,是鲍鱼商,是中国大陆高官之后;他又是赌场代理,赌场顾问,酒吧老板,一个工厂实业家;他也曾是厨房的帮厨,一个菜场小摊主……哈哈,哈利,一个扑克职业玩家,也曾是二十一点顶级高手,现在又是一个扑克学校的校长。
哈利,他到底是谁?有人叫他“疯子哈利”(crazyharry);有人叫他“哈利旋风”(hurricaneharry);有时,他是“走运的哈利”(luckyharry);有时,他是“可怜的哈利”(poorharry)……
然而,我认识的哈利,他也曾是一个普通的北京男孩儿,他有过自己的梦想;作为一个年轻的留学生,他来到澳洲,开始追逐梦想;他在事业和梦想的十字路口,他执著地选择了;他的汗水和辛勤让他梦想成真;他看到了世界,他经历了不可思议,不可想象,他近乎登上了地球之巅……这之后,他又回到了地面。
哈利的秘密,哈利的故事,让我们慢慢分享!
1989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闷热,好像还下了很多雨,空气中又总带有丝丝凉意。我那年读高二,暑假中的我似乎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马上就高三了,要面对高考了,心情紧张又焦虑。而我却是有些或是浮躁,或是沉重,或是兴奋,或是一个明年就要出国的高中生所应有的所有复杂心情。
是的,那年我的家人决定送我出国留学澳大利亚。我决定放弃高考,高中毕业就走。那时候,留学大军里的我应算小的了。不像现在,那些富贵子弟从小学就开始了留学生涯。我的决定并非心血来潮,轻而易举。
那时的我,在北京的一个重点中学读书,学习抓得很紧,自己虽能应付,但也产生了很大的逆反心理。再加上那时我接触的关于外面世界的故事是那样的精彩缤纷;而且还有那闷热又湿凉1989年的夏天让我分分秒秒都想离开。经过了多次的家庭会议,数个越洋电话(我的二姐在澳洲),家里还是迟迟不能接受我这一个高中生的请求。后来到了澳洲,我才知道国外的小孩16岁就可离家自立了,18岁的他们可能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当然,那也不是所有的孩子们都这样,但至少他们有选择权,这可能才是我最想要的。
在89年底的一个政府出台政策帮我得逞了。“所有高校毕业生一定要工作五年后才可办理自费出国留学。”这个政策给全家人带来了恐慌,立刻通过了我的“留学申请”。可事后没两年,这个政策便取消了。不管怎样,这个政策对我当时是“有利”的。
18岁的我在那个年代,喜欢看录像,那时的电视好像没什么节目,而录像带给我太多外面世界的新奇和精彩。我看到了美国西部的牛仔边喝着威士忌边打着扑克,同时伸张正义还受人尊敬;周润发——“赌王”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而他在电影中还是个大“好人”。我还爱看武侠小说,不知不觉爱上一个个的侠客。何谓“侠”,我想那正是你要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时,所要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出国后,我发现外国人各个都是大“侠”,他们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去大姐家还录像带。我问大姐夫,会不会打扑克—“赌王”中周润发玩儿的那种。大姐夫不屑一顾的说,“拉耗子呀,容易,我教你。”他迅速的拿出一副扑克牌,在茶几上开始发牌了。这就是我的第一次扑克经历。几年后,我才知道,大姐夫教我的扑克是“五张唆哈”—5cardstud,而他当时教我的玩儿法也和国际标准规则有出入。又过了好几年,我的大姐夫也成了我的德州扑克学校的学员,学习打德州扑克。他也没忘了,他是第一个教我打扑克的人。
那个星期日的下午,我第一次触模到扑克的神奇魅力。我深信有一天那四个不同花色的纸牌也会给我一个我蒙昧的组合,自此改变我的生活。若干年后,我真不知我当时为什么有那种想法,因为后来我的“纸牌”生涯确实令我的生活变化翻天覆地,但只靠一个蒙昧的组合是做不到的。也许,正是那个下午,给了我一个梦想,之后我在逐梦的旅途上慢慢才找到那“纸牌”背后的真正内涵。一手“纸牌”改变不了你的生活,但你的努力和付出,却可拥有驾驭那“纸牌”的神奇力量,赋予自己一个完全崭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