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一个国际大都市,南半球最大的城市。
我来之前就通过报纸在悉尼唐人街附近找到了一个单身公寓。这里的唐人街简直就是一个小广州,俨然不同珀斯。上百家的华人商铺和餐厅群落在悉尼港附近,喧嚷的人流来来往往。而悉尼市的城市街道上高楼林立,四通八达,是珀斯的三四倍。
硕大个城市,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我在当时大萧条的环境下找工作也不容易。我找不到和我所学专业相对的职业。就这样,来悉尼后的一个星期,我成了澳洲国家银行的一个出纳员。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这工作我觉得很容易,每天就是站银行的柜台后,处理着一单单存取钱或转账业务。一个月简单平淡地过去了,不知自己是本身早已习惯性地接受这无聊的生活,还是这生活本身就是这样。
喜世子和我互有通信,她升职成功,很开心;她信中还提到年终假时就来悉尼。这好像给我一日三餐的白粥里,加了些榨菜。
夜深人静时,我又想着打败赌场,还有自己之前那21点游戏的一段经历。我不时地还拿出我在珀斯的那些笔记,翻阅翻阅,期待着能再次看到答案。还有阿成,他已成为我对一个朋友的回忆。
悉尼的赌场叫‘星港赌城’,坐落在悉尼的哒呤港,它就像这座城市一样是珀斯柏士伍德的几倍。一楼的大厅有上百张赌台,可供几千人同时游戏,景象颇为壮观。二楼是贵宾厅,只为vip大客户服务,普通客不得入内。
生活相对稳定的我,又回到赌场,决定再次向它挑战。在这里,除了所用筹码上的颜色和标志不同,一切似乎那么熟悉。出于谨慎,我在这的最小注码是$5,最高注额给自己定的是$50,这比我在珀斯的额度保守了好多。
我的日常作息重新有了定位,早上,银行上班;下午,回家吃饭;晚上,再上工——赌场;近午夜,回家睡觉。我并没觉得这近乎疯狂的生活有多么疲劳,反而感到希望和充满了刺激。
两个月下来,我的成绩相对稳定,但利润也平平,总共挣了不到$1000。用一个专业术语来讲时间和盈利比不对称,也就是花的时间太多,效率低下。但由于珀斯的经历让我迟迟不敢加大马力,提高最高下注额度。我总觉得我还有很多疑惑和不解之处,我应该还可以前进。我的路在何方?
正当我困惑、迷茫的时候,一个偶然又将赋予我转机。
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中午,银行的午休间里,我喝着咖啡,看着小报,尽情地享受着我三十分钟。忽然,在报纸的广告栏里看这样一条:“makingmoney,totalfreedom,let’sbeatthecasino,pleasephoneblackjackschool!tel:xxxxxxxx!”(想挣钱,想自由,让我们打败赌场,请电21点学校!)
我的天,21点学校,难道我的梦想,我的钻研,还有我所做的努力并不是非分之举,我并不是单兵作战。我匆忙记下电话,准备晚上下班后第一时间咨询一下。
到家后,我拨通了电话。一个女秘书接的,这个21点老师叫andy,是澳洲全赌场禁玩21点的资深玩家,现在是全职21点教练。她还准备寄给我一些相关的讯息。我期待着。
澳洲的邮递很发达,(那时的电子邮件还是非主流传递方式。)一天后我就收到一份邮件。这份邮件里包括一些报刊的关于andy报道的复印件,有他在媒体上的对赌场不公平的揭露,有他对自身被赌场禁玩的申诉,甚至还有他把赌场告上法庭的消息;当然这里还有关于他学校的介绍,以及报名方式和学费。
这简单的资料让我兴奋不已。然而,我有些庆幸,因为我到现在还没被禁玩21点。可是这庆幸又有什么意义,或正说明自己的水平很低,不至于给赌场任何威胁。我毫不犹豫地又拨通了电话,报名了。这是一个两天的培训,刚好在周末,(澳洲的银行周六,周日休息)学费是$1990,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