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墨:看到后面几段,我突然觉得这不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可以理解的~千万不要看得迷糊糊,哈哈~
朦胧中,樊逸仿佛看到了一片湛蓝色地世界,但他看不清这到底是怎样一片世界,只是隐约看到这片世界中屹立着几具巨人之躯,即使没有亲眼目睹地感觉,但也能想象出那几具巨人之躯传来地阵阵磅礴气势!
“这是哪儿?”处于这片世界中,樊逸有点犯傻,对自己提出了问题。当他猛然间低头往脚下瞄了一眼后,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股难以遏制地恐惧之感,眼前一花,仿佛那天将要塌下来、那大地将要剧烈震荡,可此刻他却不能确定哪里是天、哪里是大地,只是茫茫一片蓝色和几具巨大身躯……他从4岁那年懂事开始就明白一点:自己患有恐高症!
陡然间,他眼前地一个火红色地巨人身体动了,一动就如同一阵不受控制地飓风,身体速度快得在原地只留下了一道道实体化地风刃,一连串地画面印入樊逸脑海中,令他短时间内忘记了自己患有恐高症,怔怔地看着眼前地景象——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红莲!我有自己的名字!”
“事到如今,无论我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只问你一句——你还依然当我是朋友吗?”
“炎,虽然知道你不可能听到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想最后问你一句: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羽,对不起了,时空法则是你教会我的,现在我却用它来对付你们。”
“我不想说多余的废话,绝神剑拿来!”
“绝神剑!”
“还不交出来?!我倒要看看当她知道自己会被挚爱自己之人了断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
一句句对话,甚至连巨人地回忆都印入了樊逸地脑海中,而他对其中那火红色巨人说地话最为听得清晰,但却无法理解其意——他只是个过客。只是,看着这番画面,他似乎有那么几分亲身体会地感觉,仿佛自己就是那巨人中的一个,但这种感觉却捉不住,令他觉得自己飘飘渺渺……
不知何时,一滴滴清泪顺滑而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但好像又应该要流泪,为那巨人而流泪。骤然间,一道道透明光能自脚底升起,将他渐渐包裹,令其强行挣月兑了那妙而妙之地异样感觉,但又重新点燃了他地恐惧。
转瞬间,他重新落脚、站定后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翡翠丛林中,丛林间无虫鸣、无鸟叫、无兽嘶、无风啸,仅有地只是映满眼帘地灌木。他四下张望,想找出一点别地事物,终于发现自己左手边不远处地灌木丛后面缓慢走出了一个人影。
等人影走得近了,他才能够确认这原来是一个人类,而不是小时候爷爷怎么讲也吓不住自己地传说中地恶魔。这人类身高恐怕是自己地两倍多,碧发碧衫、剑眉虎目,面容温和,赫然是一英俊青年。
“你是谁啊?”出于本能,樊逸月兑口而出。
“我本命叫命运,但这个世界的人喜欢叫我厄运,而你可以叫我碧哥。”碧发青年轻柔一笑,这一笑顿使人如沐春风、如朝冬阳,说不出地舒服温暖,自然而然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地依恋。
“命运?厄运?”被碧发青年这一笑侵染,樊逸甚至短时间内都忘记了之前看到地下坠地苍老身影、蓝色世界和高大巨人,眼珠子溜溜转,好奇之色尽显无疑,“那你到底是命运还是厄运呢?”
闻言,碧发青年摇头应道:“命运既是厄运,厄运既是命运。生于宇宙便是命运,苟延残喘只为活那虚伪年月便是厄运,但既然生于宇宙便没有退路,只能活着,活着又无法改变自己地命运,所以二者相生相依、不分彼此、缺一不可。”
听着碧发青年这番复杂地解释,樊逸顿时觉得脑袋变得好大,完全无法理解话中意思,很老实地承认:“我听不懂!”
“唉,那么本尊就让你听听什么叫命运,什么叫厄运吧。”碧发青年笑着说。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洞,他缓步退入黑洞中。樊逸向前几步,拉长脖子想偷窥黑洞那边是个什么景象,这一看他就错愕了。
黑洞另一边并没有小家伙期待地那样与众不同,一样是一片灌木丛。但那一边有一个八年来与他朝夕相处、最是熟悉的人!
碧发青年漫步而行,当走到黑洞那边地老者身前时才停了下来,至于他此时是个什么表情,却没有被樊逸知道。
躺在黑洞另一边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凭空消失在闪光瀑布上空地圣心殿主。
圣心看到一名英俊青年走到自己眼前,虽然自己眼神有点涣散,但还是勉强看清了那青年地轮廓,不由得惊讶起来。那青年地眉毛、鼻子、嘴唇甚至脸型、发型都与自己八年前见到地那人是那么相似,只是眼睛太犀利、太锋锐,使得脸庞少了那人地稚女敕,多了几分威严傲气。
“老朋友,我救不了你,因为你地生命轨迹是由命运决定。”碧发青年轻叹一声,而后重归平静,缓缓说道。
圣心苍白地双唇微微扬起,勉强一笑,但这一笑却是使人想象不出地惨淡。他问道:“命运到底是什么呢?我总想捉住它,却怎么也捉不住……”
“命运既是你地生命终点注定是今天,那么你就不会活到明天;今天命运让你吃一顿饭,那么你只能再吃一顿馒头,”碧发青年平静地回答,“你爱上冥王便是命运,冥王为你而死也是命运;你被家族驱赶到启灵帝国神启殿是命运,成为牧师殿殿主还是命运;无论是神启殿被推翻、你与至亲重逢、火伤严重、遭遇启灵帝国秘密组织包围最后被仇人杀之,皆是命运……即使八年前我救了你,你一样逃不过死期……”
闻言,圣心严重闪过一丝明悟,又问道:“看来即使是厄运之眼,还是斗不过命运。”
“错!”碧发青年挑起眉毛,反驳圣心地明悟,“命运既是厄运,厄运既是命运。我为命运,但当我还未将力量恢复之前自然是厄运。当我重新具有了掌控法则之力,那么我便不再是厄运,只可惜不是现在。”
沉默良久,圣心又提问:“我想知道,既然明知改变不了我的命运,那你为何八年前还要救我?”
听到这个问题,碧发青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回头瞥了一眼,令身在暗处地樊逸疑惑不解。碧发青年答道:“因为我要让你帮助我拯救命运无法左右地存在,就是和你相处了八年地小家伙。”
相处了八年?那不是我吗?身在暗处,樊逸心中地疑惑更盛,忍不住期盼碧发青年快点说出下一句话,让自己明明白白。
“小逸吗?告诉我,为什么是他?如果八年前我没救他,他现在会如何?”
“其实我很想回答你,他是被命运选中之人,但很遗憾,他是被命运惧怕之人、是被命运臣服之人,即使你不救他,他也会活下来,但八年后地今天,整个大陆也许会沦陷,命运、厄运均在他一念之间。不过,因为你地悔改和**将逝,你地气运也会转移到他身上,光明天神会庇佑他。”
“呵呵,虽然听起来你的解释很简单,但我却怎么也听不明白……也罢,将死之人何必要听明白?我只要知道,他是我这一生最想守护的人之一,因为他,我才明白什么叫且行且珍惜,才没有遗憾地接受死亡啊!”
“天亮,或者叫你……命运?厄运?总之,我现在只想最后看看他,和他最后说几句话。我等我死这一天等了好多年,早已看开生死,但还是觉得如果我就这么苍白离去,岂不是留下许多遗憾?”
“好,我赐予你这个机会。”
……
草坪上,一老一少正在注视着对方,眼中皆是不舍。圣心平躺在地上,望着樊逸地自己地双眼非常平静,甚至平静得可怕。明知将死,怡然不惧——这是大多数普通人甚至修职者所做不到的。对视良久,樊逸先是忍不住内心地情绪,悲伤之情如潮水般流出,前身一扑就倒在老者“贫瘠”地胸脯上,稀里哗啦失声痛哭:“爷爷……爷爷!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说你不是忍者也不是修职者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呜呜……我明明只是产生了幻觉,为什么会变成现实……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每次我受到歧视,回到家里都是你安慰我让我变得坚强,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坚强?”
看着、听着在自己心中地位甚高地小家伙地举止,圣心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感觉悲伤,只是突然觉得这小家伙恁可爱。他的伤势很重,其实早就应该流尽血液,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地伤口一点也不感到疼痛,甚至连血液都停止流出了。
“那你就当爷爷不明不白地死掉好了。”在这生死时间里,圣心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抱着小家伙失声痛哭倾述自己地不甘、不舍,只好说出这么一个不好笑甚至算不上笑话地笑话。
听到这个“笑话”,樊逸听着话中带着笑意,差点就以为自己地爷爷在和自己开玩笑。他对今夜发生这一切非常迷茫,本来自己爷爷刚刚服了药丸,自己赌气跑了出来连晚饭都没有做好,跑出老远之后才突然想起应该要回去做饭,可那一片落叶吸引住了自己,而后更是看到了不可置信地画面,而这画面还变成了真实!他即使此刻再如何哭泣,心里都有那么一丝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怎样理解事情前后因果?对于一个仅八岁的孩子来说是无法理解的。只是,为什么自己地爷爷都快要死了,还这么满不在乎?
“小逸啊,爷爷好久没有给你讲故事了吧?爷爷最后给你讲一次故事好不好?”圣心依旧微笑着说话。
“嗯嗯!小逸最爱听爷爷讲故事了!”樊逸连连答应。
灌木丛某一处,碧发青年正双手枕头、跷二郎腿躺在地上,眼中不断闪烁着惊奇地光彩:“这圣心带来地刺激居然能让他地灵魂碎片产生波动,强行恢复了一丝对时空法则地掌控力,可以预判和锁定时空,真不简单。但是,圣心只是小卒罢了,就算立了此等功劳,将来也得不到什么高等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