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我没事。”中年农妇一边白着脸捂住自己的肩膀,一边勉强笑了笑。
许是太过疼痛,那笑容反而笑得极为难看。
“要死死远点!”马上的青年极为不耐烦,嫌恶地瞥了地上两人一眼,冷啐了一口道,“本少爷真是倒了八辈儿霉了!出门就撞上贱民。真是时运不济!”
中年汉子想将农妇扶起来,谁知一碰到她的胳膊,农妇立刻脸色骤变,冷汗随即就滴了下来。
“桂花。”汉子焦急地又换了另外一处将她搀扶到一边,“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等等!”青年居高临下冷睨向他们,“我允许你们离开了么?”
围观人群都是一愣,随即赶忙把视线扭开装作没听到。
而中年汉子也跟着脸色一白。
“撞了本少爷的马,差点摔了本少爷,还想离开?”
汉子脸色又白了白,谁知那农妇顶着受伤的胳膊,开始跪起身磕头道:“求大人放过他罢。都是民妇的过错,惊扰了大人。”
“桂花!”汉子急了,也跟着磕起头来,“求大人放过我家娘子罢,有什么冲着小民来就好。”
“不不,求大人放过我丈夫,民妇的过错民妇愿意承担。”农妇白着脸继续磕头。
两人互相为对方求情,磕头在青石板磕得响亮,不一会儿,便血淋淋红肿一片。
青年挑了挑眉:“我还没说话呢你急什么!”
周围人的态度让傅之晓一头雾水,她随口冲旁边摆摊的大婶问道:“大婶,这人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嚣张?”
大婶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瞪大双眼看向傅之晓,随即惊恐地将食指放都嘴边:“嘘,嘘,说不得!说不得!”
傅之晓愣了愣,嗤笑一声:“这莫非是土皇帝不成?”
还说不得了?
大婶的脸色一白,急得满头汗水道:“姑娘,你是外城人罢?这问题可千万别问了啊。”
顿了顿,她又道,“这是县令的独子,溺爱得紧,整个泗临谁也不敢得罪他。”
闻言,傅之晓忍不住想笑:“我还当多大的官,区区一个县令而已,怎的跟见了皇帝似的?”
傅之晓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此言一出,原本不算吵闹的街道此时完全寂了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了过来。
而青年也听到了,顿时怒上心头,顺着看过去,却只是个啃着包子的小姑娘,当即大怒:“哪里来的小婊子!嘴巴这么碎!”
周围人大惊失色,便是连大婶也吓得退了好几步远。
小婊子?
傅之晓冷笑一声:“我是女人,你娘也是女人,我是小婊子,那你娘岂不是老婊子?”她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是小婊子,所以嘴碎,你娘是老婊子,生出你来可不就嘴臭么。”
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哪里来的姑娘胆子这么大?
而青年也是暴跳如雷:“小贱人!你给本少爷等着!来人!赶快来人!将这个小婊子给我抓起来!”
傅之晓咬掉最后一口包子,然后将油纸袋随手一叠,走到那对中年夫妇身前,蹲含糊不清道:“把手伸出来。”
“你做什么!”青年上前一步。
农妇愣愣的看着傅之晓,下意识伸出手,却见对方按捏了她的手臂几下,农妇顿时疼得冷汗直冒。
“桂花!”汉子急了,“小姑娘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傅之晓迅速提着她的手臂,“咔”的一声,农妇还没回过神来,便见傅之晓站起身淡淡道:“只不过是月兑臼了。”
农妇随即动了动手,除了有丝丝余留的疼痛外,确实不像方才那般钝痛,也可以灵活动弹了。
便高兴地对中年汉子道:“昊哥,我好了!手好了!”
“真是太好了!桂花!”汉子激动地道。
“谢谢!谢谢姑娘!”
“谢谢姑娘!姑娘真是好人!”
夫妇两忙不迭地感谢道。
傅之晓淡淡瞥了他两一眼,倒不是她有多么善心,只是那青年惹得她太不高兴。
他不是想找这两人麻烦么?
她偏给他治好了!
青年果然怒不可遏:“谁让你给她治好的!”
傅之晓头也不回的抬脚打算离开。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带着身后穿着同样衣服的三人急匆匆而来,边跑边擦汗:“少爷!”
“怎么来得这么慢!”青年忍不住踹了那为首的小厮一脚,随即看向傅之晓,眉毛倒竖,“就是她!先把这个臭丫头给本少爷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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