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又是回忆,与长安故事仿佛没有尽头。那时花儿一朵朵开放,荷池里荡漾着歌声。还有光**的孩子,小小儿郎,我也曾是其中一位。
我们留下过多少足迹?作过多少虚幻的梦?在时光中还没有分享,来年春天,我们就四散着不见了。征伐,迁移,那时我们还不会碰上,可人生就是这样,我们走着走着就散了。
那么多的玩伴,最后见得了几人?而我又向往着另一个方向,在人生中,我还没有完全被命运屈服,总想着挣月兑出来,与另一片天地敞开胸怀。现在我在南方的城寨,看起来是安下了身。
可是,我又能待的了多久?我的身份,依然是“临时征”,只要那个公文一直存在,我就摆月兑不了命运的束缚,从现在就能洞穿未来。可是依然有上升的途径,改变的方法,那就是要立战功。
战功是什么?只要你经历了战场,这血淋淋之处,就是你谋取名利的地方。我能作得了什么?我是否现在也这样努力一把?现在我们这边区的小寨,西面是叛乱的盗贼,南面是侗方,也就是我刚刚走出来的地方,灵儿她们的家园。
而我们上次这些临时征人员,还没有跟盗贼交上手,就疾疫了一半,我们匆匆退出了战场。现在,他们已经在往后方的路上,不知道怎样的命运在把他们等着。而我呢?是留在这里,还是也随他们而去?我变得举棋不定。可是,留下来吧,在这里虽然形势严酷,也许能立下点功绩,回去了就能拜托身份。
我在这座城寨里游荡了几天,不想又碰到了临风,这位年轻人。“你在作什么?”他问。“我想勘探一下这里的地形。”我说。“在寨里面看?”他笑了笑,“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够遇上危险吗?”“我不知道。”这时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走走?”“好的。”我回答道。我就跟随着他。我们一路往寨门口的地方走去。他出示了路牌,给守门的人,“我们要出去办趟急事。”哨卡的人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就放了行。
“我们这是出到哪里?”我问他。“你不是要勘探地形吗?我就带你出来看一看。”“哦,还要到外面的?”我不做声了,越到外面,发现四处是树叶子草木的萧萧声,令人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你怕了吗?”“没有呢。”我强打精神,跟他说道。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一直往密林的深处去。
“小心,从现在开始。”他开始说话了,“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千万别乱出声来。”我们这时离我们的大本营已经很远了。尽管我的心里越来越恐惧,但也只有跟着他,他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看。”他手指着前方。我顺着他指着的地方,在我们潜伏不远的地方,有一堆人出现了。
“这不就是我们临时征四处找的这些盗贼团伙吗?我们那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他们的毛都没有发现一根。但现在,这些人,却活生生的在我视线之内了。”“我们要不要回去报告?”我悄悄的轻轻的对临风说。
它们清脆的落到地面上的声音,现在,是个雨季,下不停的雨水,把一座长安城,也会整个笼罩住了。它们与天空中的舞蔼,轻轻的飘荡在一起。我们眼睛看见了,却不知道它们已经什么时候,落了下来。这清清点点的雨水,和一座城,我们弥望到十里之外,是否它们会停,把雨水也停了下来?或者你想着阳光,以为那十里之外,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不同景象。
给一个温暖怀抱,那些醉,叵测光阴,可是我不知道家园,哪些果子正在成熟,黑黑的雷鸟飞来了,它们敞开了翅膀。稻麦正香,一山弯过了十里,我不想哪条小溪,青青浅浅的流,还有山野中的茶花,馥郁着芳香。它们把长安环绕,还有山河,草叶子轻拂在你门前,我说阳光来了,照亮着炬炬目光,你一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