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达刚想和这个妄自菲薄的普旺扎西交涉几句,那边有医生叫道:“不好,心率衰弱到最低值……”
肯定是普旺扎西刚才的闭式引流起了很大的作用,输血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他身体衰竭的速度,要知道,人体没有了血液,那还是人吗?
陈文达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与此同时,手上又多出几枚银针,选取了几个穴位刺了进去,然后通过这些穴位,把元气输入了进去。
那个医生喊道:“心率处于缓慢上升趋势……”
陈文达再度发力,源源不断的元气进入了昆西纳的体内,暂时替代了血液的作用,在他全身上下缓缓游动。
医生惊奇道:“呀!总统的心率竟然正常了……”
我输了这么多元气进去,能不正常吗?要是我再发力,别说正常,爆表都有可能。陈文达稳住这股元气,持续了几分钟,然后撤手,吩咐旁边的人抓紧时间给昆西纳输血。
普旺扎西走上前,不放心的问道:“喂!你对我们总统做了什么?”
陈文达懒得理他,没好气的说:“在谋杀你们总统啊!”
“啊!”普旺扎西吃了一惊,他身后两位壮汉迅速的抽出枪,一下子顶住陈文达的脑门,看得出来,这是两位训练有素的保镖,能力绝不在乔西之下,难怪这两个家伙这么酷,不管病房的人怎么忙碌,他们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状态,紧紧的守在昆西纳的病床前。
病房里突然出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有胆小的,轻叫了一声,连忙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由于被枪顶着。陈文达的头不敢随便动,翻着眼说:“喂!两位大哥,搞什么飞机呢?我t就是一句玩笑话,不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吧!”
莎旺素英连忙走到两位保镖的跟前。解释道:“他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请你们放下枪,救治总统才是最重要的事。”
两位保镖冷酷的看都没看莎旺素英。冷冷的说道:“这个人对总统先生的安全不利,我们必须要采取正当的防护手段,以确保总统先生的安全。”
防你妹啊!我糙你大爷,你们总统都快要挂了。防着我有个鸟用,再说,他娘的,我就是一句玩笑话,你们这两个傻帽,懂不懂幽默?陈文达没想到遇见了比二丰还一根筋的人,一根筋的简直没有人性化。
“喂!两位大哥。你们总统正在死亡线上挣扎,你们这样用枪顶着我,要是你们总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是你们的责任。”陈文达沉静的说道:“你们放心。我对你们总统是安全的……我想这一点,你们应该能看出来……”
“就你刚才那句话,就充分证明,你对总统先生的安全极其不利。”保镖仍然是冷冷的语气。
“t的我都说了,那是句玩笑话!玩笑话你们懂吗?我糙!”陈文达不习惯别人用枪顶着自己的脑门,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种侮辱。所以,他的忍耐快要到了极限。
这两个外国来的大煞笔!陈文达在心里已经骂了他们千百遍。
“我们不懂什么玩笑,总之,你说了对总统先生安全不利的话,我们就有责任这样对待你。除非你对刚才的话做出道歉,并保证总统先生的安全性。”两位保镖语气稍许有了点温度,但手上的枪依然顶着陈文达。他们也看出来了,在抢救总统的时候,这个年轻人是主要人物,但他们的身份不允许自己软弱下来,所以,后面那句话,实际上给陈文达一个台阶下,只要你说声对不起,这两把枪就会放下来的,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医治你们的主人,却还要跟你们说对不起!我想问你们两位,有大爷吗?让我糙一糙!
“好!随便你们,还是那句话,你们的总统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责任,你们负!”陈文达的目光冷峻了起来,要我道歉,去你玛的!
病房一时陷入了僵局,双方的人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状况,他们连昆西纳的死亡都预想到了,却没有想到两个一直没说话的保镖打破了他们的常规预想。
事实证明,无论你平时是多么的沉默,但这个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他会在有可能的时候,想千方设百计,会让你露一回面,长一下威风,虽然有时候是错误的。
大家都注视着两个保镖和陈文达,代院长急了,陈文达可是此次救治昆西纳的主力人物,他要是被控制,光是昆西纳身上的那些银针,就让代院长头大,拔针他当然会,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拔下来,恐怕只有陈文达才知道。
代院长赶紧和莎旺素英交涉,希望尽快平息此事。
外交无小事,就这么一句玩笑话,立刻就引起了这么大的纠纷。
这时,病房的门悄悄的被推开,二丰出现在门口,刚想吼一嗓子,却发现病房的气氛不对劲,仔细一看,我日!咋回事?我就出去了一下下,怎么有人拿枪顶着我舅?不会他把昆西纳给治死了吧!二丰顿时就来了气,你们总统本来就要死了,我舅就是不出手,也是死路一条,你们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没人发现二丰的出现,这就给他创造了机会,他像鬼子进村一般,蹑手蹑脚的朝两个保镖的身后走去,在一个吊药瓶的小支架前停了下来,顺手拿在了手中。旁边有个特姆斯基国的官员看了二丰一眼,二丰把食指竖在随便,轻轻嘘了一声,示意那官员不要说话。那官员楞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着二丰慢慢的朝前移动。
快要到保镖身后的时候,前面有三个人挡住了二丰,二丰拽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的衣角,眼睛眨了眨,示意他让开。
那人摊手表示不解,依旧挡在前面。二丰一看,原来又是个特姆斯基的官员,难怪不懂我们大华夏的眼神交流语言。
为了不打草惊蛇,二丰又蹑手蹑脚的走到正在为代院长翻译的莎旺素英面前,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轻轻的拉着莎旺素英来到挡着他的那人面前,小声说:“麻烦你给我翻译一下……请他让开一下……”
莎旺素英对二丰的举动很是不解,机械般的翻译了过去。
挡住二丰的那个官员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二丰和那人握了握手,轻声道:“三克油!我日你玛去!(thankyu,veryuch!)”举着支架,继续鬼子进村。
那官员不解的问莎旺素英:“这个神经病要干什么?”
莎旺素英疑惑的摇了摇头,在她眼里,这个陈文达的外甥,就是个没有正常思维的臭小子。她重新回道代院长身边,继续和他一起和特姆斯基的官员交涉。
快要接近两位保镖的时候,二丰突然加快了速度,一支架闷在了其中一个保镖的颈部,那保镖晃了几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丝毫没有停顿,趁另外一个保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支架砸了过去,眼看着那保镖在倒地的时候就要扣动扳机,陈文达欺身上前,一把将那人手中的枪捞了过来。那保镖哀怨的看了陈文达一眼,头耷拉了下来。
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叫出来,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就睡在了地方。先前那个挡住二丰的特姆斯基官员更是惊的捂住了嘴,他终于知道了二丰叫他让开的原因,可惜,已经晚了。
陈文达拿起枪,旁边的人叫着纷纷让开,陈文达把子弹退了出来,把枪扔在地上,不满的说:“搞什么呢?一点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你们总统这个样子,值得我去谋杀吗?拜托,用这里想一想……”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二丰丢下支架,埋怨的说:“舅,你就是惹事的祖宗,我只出去了一会儿,就让人拿枪顶着你的脑门……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就咯屁着凉了……不过你放心,你死了不要紧,姑女乃女乃我肯定会照顾的非常好……你临死的时候把银行卡给我就行……”
陈文达道:“你才是惹事的祖宗,你砸了两下不要紧,这可是会引起国际纠纷的!”
莎旺素英走了过来,指着地上的保镖问道:“这两个人没事吧?”刚才代院长和特姆斯基国的官员交涉,他们已经答应说服两个保镖放下枪,先抢救昆西纳总统。虽然他们的职位远远高于这两个保镖,但总统的安保部门是独立的,直接受总统的管制,不听命于任何人,所以这些官员也只能尽量说服他们。
二丰回道:“怎么会有事呢?就是晕了而已!掐一下人中就能救醒他们。”
莎旺素英道:“那先不管他们,陈先生,麻烦你尽快救治我们的总统先生……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向你道歉……”除了那两个沙比保镖,其他的人都认为陈文达的那句话仅仅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陈文达不急不慢的说:“好啊!你们要怎么道歉?”反正那边昆西纳正输着血,排着血,暂时还用不着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