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使性子,不该让冥北、司南去偷那些人的东西。”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毓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噎着说道,
“我以为那只是寻常蛊毒,我没想过没想过那那么厉害,姨母、表哥,都是我的错!呜呜~”
“那为何伊姑娘会中毒?”月炎舞与老夫人虽然略猜得一分,但为何伊芳中毒,实在难解。
“是我,我用那毒物之血做成糕点,本想给凤桐吃的,但是凤桐没吃,伊芳姐姐却吃了。”小毓秀一股脑儿将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胡闹!”平时最为自持的老夫人,此刻也是怒火中烧,猛然将案上茶杯一扫,茶水四溅,继而手掌高高扬起,但终是没有落下。
“丫头,平日里是我过为惯着你了。因你自小父母双亡,我念你孤苦无依,甚是可怜,凡是皆依着你,不想竟将你惯得如此任性,如此无法无天。这次你闯下大祸了,我真是愧对你那逝去的双亲啊!”老夫人说着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母亲,切莫悲伤过度,我想阿秀并非有意,她虽与伊姑娘认识时日尚短,但二人情如姐妹,又怎会有心加害?”月炎舞一面安慰老夫人,一面回头严厉道,
“丫头,我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为何你处处与凤桐针锋相对?你先下去自我反省,我与母亲商量对策。『**言*情**』”
事到如今,阮毓秀已无力反驳任何事情,一事错诸事皆错,弱弱地说了声“是”便两眼无神地走了出去。
“血蛊一出,这天下必然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是我们揽月山庄对不起伊芳姑娘啊!”一想到那个倾国倾城、知书达理、惹人怜惜的孩子,老夫人痛心疾道。
听母亲此言一出,月炎舞心中不免一恸。
“凤先生既然来了,且下来说话吧!”老夫人略略收了心绪道。
“凤某失礼了,还请老夫人莫怪!”凤桐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抱拳致歉到。
而月炎舞不免被吓了一跳。
“殊不知凤兄还有如此号!”不知凤桐几时藏于梁上,听得了多少,月炎舞讥讽道。
“少庄主若有时间在此逞口舌之快,何不想个万全之策方是来得实在。”凤桐闻言,侧目道。
跟着阮毓秀一前一后的入了紫竹苑,想是月老夫人有意让他听得适才一席话,不然,为何要到此时才叫他下来?
“炎舞,休要多言。凤先生,老身在此为丫头莽撞之行向先生致歉了!”老夫人诚言道。
“老夫人,言中了!表小姐年幼,既然事已至此,再做追究也是徒然。请恕凤某冒昧问句,老夫人莫不是想将伊芳姑娘交与那些南疆之人吧?”凤桐问到。
“凤先生请放心,此事万万不会,揽月山庄已是愧对伊芳姑娘,又怎会将其置于血雨腥风之中?”老夫人说到。
“老夫人如此说,凤某就放心了!”凤桐听月老夫人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继而说道。
“凤某倒有个办法,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先生请讲!”老夫人说到。
“若是老夫人信得过凤某的为人,明日我便带伊姑娘启程去找我师父,此蛊甚是凶险,我亦是束手无策,如此拖沓下去,恐怕伊姑娘性命堪忧!”凤桐娓娓道来。
“这!”老夫人稍作迟疑,思筹片刻说到,
“如此甚好,凤先生即刻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吧!”
“既然老夫人如此信得过在下,在下定幸不辱命,日后定将伊芳姑娘完璧归赵。”没想到老夫人如此爽快,须知,若是她强留亦是不无道理的,毕竟那血蛊甚为诱人。
“其他皆是俗物,人命要紧,而且伊芳姑娘年纪轻轻,若是因此而送了性命,老身心中难安啊!”老夫人语重心长道。
“那凤某便先行告退,须说于伊芳知晓,好动身启程。”,见月老夫人如此刚正不阿,凤桐肃然起敬,郑重拜别到。
“先生自去无妨!”老夫人道。
“母亲,果真要让凤桐带走伊姑娘?”见母亲并无留人之意,待凤桐走后,月炎舞问道。
“须知,如今已不是一人的问题,若是伊姑娘再留在揽月山庄,想来不仅仅是会受蛊毒之扰了。”老夫人分析道。
“倘若他二人离开,那岂不是更危险?”月炎舞反问到。
“炎舞,与传承的百年基业相比,熟重熟轻,莫非你不曾掂量?若是我强留于她,那揽月山庄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便不是一人之命便能解决的了!”老夫人步至窗前说到,入夜恐是非多。
“娘的意思是,还是要……”月炎舞心中不免悲凉,所谓的顾全大局是否终是要选择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