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苔?”
“嗯。”
“这就是你买的早点。”
“嗯。”
“你是不是没钱?”
“不是啊,昨天唐玉一高兴打赏了我不少辛苦费。”
“你吃过了吗?”
“没有。”
“嗯,一大早就让你做事,辛苦你了,你先尝尝。”
奉千宫拿起一块饼递到楚苔手里,叶菱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楚苔接过饼,看也不看,张嘴就咬,
“呸、呸、什么味道?”
饼一入嘴,楚苔就连忙吐出来,模着嘴巴满脸狐疑地拿着手里的饼左看右看,哪里来的一股怪味?
叶菱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出來。
楚音坐在一旁,无奈扶额,长叹,
“长毛了!长毛了你没看见吗?发霉了,吃什么吃。”叶菱一把夺过楚苔手里的饼,指着上面的黑色斑点和灰色长毛,不断往楚苔眼皮子底下凑,“你看看!”
楚苔睁大眼睛,发霉?长毛?所以有怪味?
“楚苔,食物一旦发霉,食用后,轻则拉肚子,重则中毒,明白了吗?”唐玉是个好姐姐,抓住了教育的好时机。楚苔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然后霍然起身,几下把饼子全都收起来,
“发霉了还敢卖给我,骗子!”
“干什么去?”
“我要砸了他的店!”
“坐下!”唐玉一把按住楚苔,拿过他手里装饼的袋子扔到桌子上,
“砸什么砸!都是你自己笨!才会被骗钱!”
叶菱惊讶地看着唐玉,“被骗钱?你不生气?”
唐玉一个眼刀飞过来,叶菱立马噤了声。
楚音眼波流转,转啊转的就落在了呆立在奉千宫旁边的奉虚谷,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奉虚谷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楚苔,他是瞎子吗?看上去不像啊!难道是脑子有问题?没准真的是个傻子。
“嗯~”
楚二姐见着奉虚谷还跟那站着不过来,艳唇微动,飘出要风情有风情,要韵味有韵味的一声,
可惜奉虚谷还是没有动,
奉千宫略显无语地看着柔眉无骨的楚二姐,奉虚谷只有七岁,你悠着点行不行。
楚二姐悠悠起身,走到奉虚谷身边,手一动,奉虚谷立马几步踉跄,一下子趴到桌子边。
奉虚谷只感觉突然被谁推了一把,还没反应过来,又感到**上飞快地掠过一丝凉意,他一转低头一看,
一只指甲艳红,白且透的手堪堪停在了他白女敕女敕的**边缘。
“啊啊啊!”
“瞧着女圭女圭的**,没我们家楚苔的白。”
“啊啊啊!”
楚苔瞧着自家姐姐,又瞧瞧刚刚认识的弟弟,很无奈地看着奉千宫。
奉千宫摊开手,
你知道的,你姐姐的恶趣味,谁也不能剥夺。
楚音收回了手,眼神却仍旧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的小**。
奉虚谷小脸涨的得彤红,急忙伸手遮住自己的**,不过他还没遮住,楚音又动了动手,
“啪!”
奉虚谷傻了,楚苔又看着奉千宫,
奉千宫撑着头,
要不然,你月兑裤子,换奉虚谷?
楚苔头晃得跟拨浪鼓有得一拼。
叶菱和唐玉收回失望的目光,转头看向楚苔,想当初,二姐打你的时候,你光着**到处蹦哒的模样,可谓经典啊。
“啪!”
又是一下,奉虚谷回过神来,脸红得快浸出血了。他模了模自己的**,火辣辣的滋味一下子窜到脑袋上,
“啪!”
楚二姐两下连打,然后一招手,楚苔立马跑过来,扶着她,
“真是好久~”
除了奉虚谷,在座的都知道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楚音比楚苔大四岁,当年四岁的楚音从老宫主手里抱过自己刚来到千宫的亲弟弟——婴儿楚苔,第一件事就是扒了他的裤子,打**,后来这种习惯,就宛如泄洪之势,一发不可收拾了。直到楚苔十一岁的时候,他愤然抗议,在奉千宫和老宫主身边哭诉了十天,俩人烦透了,这才勒令楚音不得再打楚苔的**。
楚苔今年十六岁,也就是说,楚二姐已经手痒了五年。
如今巧妙地来了个奉虚谷,楚二姐又可以开荤了。
奉千宫模了模奉虚谷的头,正色道,
“这是你楚二姐,打你**,不是她的本意。”
奉虚谷红着脸看着奉千宫,他的**不用看也知道更是红一片。
“她是在考验你,忍常人所不能忍,并且不畏惧暴露。”
奉虚谷僵硬的红脸蛋上皱着深深的眉头,考验?
奉千宫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恭喜你!过关了!”
奉虚谷在奉千宫肯定的目光中不自觉地也点了点头,小嘴慢慢扯出弧度。他过关了!
唐玉和叶菱两位看客恨不得拍手叫好!
果然不愧是奉千宫!
奉虚谷换好了裤子,登登登地跑下楼,他的**也不疼了——楚苔作为补偿给他**上了药。药性作用之快,刚敷上就能立刻止疼。奉虚谷对此还有点小小的心虚,这么好的药也舍得给他涂**。
奉千宫和叶菱、楚苔正在门边等他,唐玉身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在和一个他没见过的俊秀男子搭话。
“走了。”
奉千宫见奉虚谷也下来就准备往外走。唐玉甩了甩包袱跟了上去。
“唐玉姑娘!”
俊秀男子突然叫住她,笑道,
“若姑娘是要去药铺,在下可以为姑娘引路。”
唐玉身子一顿,看了眼奉千宫才转头说道,
“那是再好不过了,谢谢啊!”
俊秀男子,也就是楚公子丢下他的随从们和奉千宫她们出门了。——→_→——“不认识为什么还让他带路?”
奉虚谷怀疑地看着走在前面的男子,都不认识,唐玉怎么能和他聊得那么开心?
“因为我们不知道路。”叶菱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支支吾吾地说。
“万一他是——”奉虚谷注意着前面压低声音说道,
“怕被卖了?”奉千宫反问道,
叶菱塞下最后一个包子,伸出油亮亮的手去牵着奉虚谷,
“不,不是。只是——”他只是觉得这样跟着一个人不稳妥。
奉千宫继续道,“你的顾虑不是防人之心,而是畏惧。”
楚苔低头看了眼奉虚谷,听到千宫的话,他没有反驳而是在思考。
“遇到事情,应该理智判断,而不是盲目避开。”奉千宫看了一眼已经临近的药铺,铺子很大,进出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