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别担心……如何不担心……
慕容云岚不禁感觉到一阵心力交瘁,蕴陶是她的小公主,是她贴身的小棉袄,想到了蕴陶小公主殿下等会儿不知道要遭受怎么样的危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不禁眸泪涟涟。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
萧皇陛下也及时得赶过来,见云岚皇后如此伤心,他心中亦是极为难受的,遂挽着云岚的手,安慰道,“梓潼切莫心焦,朕已经派风静玥和花辰御二人前去,你大可放心,想必蔷薇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吧。”
“是呀,是呀,小公主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蔷薇宫人肯定得点点头,然后双手合十,希望满天神佛都来保佑她的小公主殿下才好呢。
猛地,慕容云岚拖下外罩的凤袍,凤目一凌道,“蔷薇,去帮本宫拿一套便服来,本宫要出宫,本宫一定要蕴陶救回来。”
见云岚皇后如此执着,萧子都想了想,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梓潼,朕与你同去。”
谷乘风和年羹强将军几乎是在进椒房殿,他们双膝下跪请罪,“臣等不察,望皇上皇后娘娘赐罪……”
说话的谷乘风老人更显得窘迫非常,上一次就是他自己信誓旦旦说如果发现钰柯做出伤害的大陵的事,当初是谷乘风老人以自己项上人头保证的。
“老朽无颜面对圣上,皇后娘娘……老朽……”说罢,谷乘风老人还真的从怀中掏出一把看起来极为精致匕首要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这吓坏了萧子都与慕容云岚,谷乘风恩师在上,怎么可以眼睁睁得看着恩师他老人家因为愧疚而死呢。
萧皇陛下这几年的轻功更见高涨,四步之内就用手夺走了谷乘风恩师脖子上的匕首,“谷恩师,这把匕首是你用来防御之时所用,现在怎么可以用来轻生,与其在这里轻生,倒不如和朕一起追缉小公主的下落?”
终于,谷乘风老人被劝慰了下来,不再寻死,下一秒,他们就开始整装待发了,他们穿的是清一色的民间寻常百姓们才会穿得庶服,这样行动的话,就无疑方便得多了。
当然萧皇帝陛下也早已叫了秘密西陵轩处的人,云遮与雨济他们两个人倒是先行。
不多时,大皇子蕴宁和二皇子蕴礼哭着喊着要跟着父皇母后一同把皇妹找回来。
到底是兄妹同心,就凭借这一点,无不令众人为之感动。
……
花上庄是京郊之外一大片的农桑之地,这个地方距离京城几百里,一走进去芦苇荡里,就听见鸡,鹅,鸭的叫唤声。
“哎呀,好漂亮的大鹅!钰柯哥哥,你看嘛。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大鹅!~”
根本没多少机会出宫的小公主殿下兴高采烈极了,如果能够天天出来就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小公主殿下现在仍然顾着玩耍,钰柯额头不禁冒起了黑线,若不是自己以出恭的理由骗过了仙歌干娘和钟离重这个老贼,刚才眼看着钟离重老贼就要把手中的匕首往小公主殿下白女敕女敕的颈脖上狠狠一抹。
大人们之间的争斗,为什么要把一切的罪孽附加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呢。
钰柯咬着牙齿,他之前并不知道仙歌干娘让他把小公主殿下偷偷骗出来的目的,现在却是知道了,原来仙歌干娘要杀死钰柯小公主,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看来仙歌干娘的的确确是丧心病狂了!
想到这里,钰柯的心里没有像以往违背干娘和干爹的意愿,心里头发憷,相反,钰柯心中的底气足得很,再怎么样,伤害无辜的妇孺就是不对,稚子何辜?以至于要那样痛下杀手么?
“钰柯哥哥,你看呀,那个正在下蛋的呆头鹅是不是很像你呀。”蕴陶小公主蹑手蹑脚得想要去掏那只呆头鹅下好的鹅蛋。
谁知道小手刚刚一伸出去,蕴陶小公主的手掌被鹅重重一啄,啄了一个大包,顿时,蕴陶小公主就哭着喊叫起来。
“呜呜……好痛啊……坏鹅……坏鹅……鹅坏坏……呜呜”蕴陶小公主殿下在这里发挥她小公主的刁蛮任性。
钰柯的心仿佛被什么撩起来,他猛地蕴陶小公主,一只手掩盖住蕴陶小公主的口鼻,嘘声道,“小公主别闹了。难道你想要让赤眉那个老鬼把你给杀掉吗?”
一想起马车上那个赤眉老鬼,蕴陶手掌心的红肿痛觉愈发强烈了几分,蕴陶小公主瓮声瓮气得大哭,只不过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在钰柯一番苦口婆心得徐徐善诱之下,蕴陶终于破涕为笑了,因为钰柯答应蕴陶等会到了大街上再买十把的冰糖葫芦,本来是五把的,可蕴陶小公主耍赖,说不多给五把,她就继续声,大声哭,哭得天都给震了下来,当然这哭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这会蕴陶小公主笑靥如花得灿烂得笑了。
那一边,钟离重带着慕容仙歌一边模索着进入芦苇荡,一边环顾四望,眸光如幽火一般令人胆寒,“仙歌,钰柯可是你的亲亲干儿子,老朽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背叛你……”
“钰柯……”慕容仙歌凤眸满是狠辣的光芒,她十根指甲狠狠对掐着,连美丽香艳的蔻丹都刮下来了不少,这对于一直爱美的慕容仙歌来说,是一件极为迥异的事情。
慕容仙歌她也万万想不到,如此听她的话的钰柯干儿子竟然也会诓骗自己,说什么要带蕴陶公主去出恭,实际上是逃跑了,眼下芦苇荡里一望无际,空荡荡的,只有半人高的芦苇草随风摇荡,就好像正在舞蹈的美姬。
“若早知那个臭小子心怀二心,老朽干脆在马车上的时候,直接把他掐死!”钟离重怒火愈发癫狂了,“仙歌,这可就是你的错了,若不是你同意他们——”
慕容仙歌一眼极为鄙夷的神情,“哼,还说我呢,当时你死哪里去了,你不也在马车里,还怪我?”
“呜呜……”
“嘻嘻……”
有童稚小儿的又哭又笑的声音在这个芦苇荡之中弥漫开来。
钟离重心中狂喜,因为他辨别到了声音来源的方向,“哈哈,仙歌,他们在那,咱们赶紧追上去——一追上去——老朽保证他们今日便命陨芦苇荡中——”
这意思是说,钟离重她要把钰柯一道儿杀死了!
慕容仙歌某一个瞬间心中浮现过丝丝缕缕的不舍,可是想一想,若不是钰柯坏了她的好事,蕴陶小公主殿下何至于此要这般得劳师动众?
就算慕容仙歌自己不杀死钰柯,谷乘风老人也会杀了他,而远在他方称帝的月溟初更会把钰柯大卸八块,因为钰柯破坏了月溟初一统江山给当今大陵皇一个致命打击的阴谋!
破坏月溟初计划的人,不管是谁,都得死,更何况,钰柯只是月溟初几年前从荒野之地抱养的弃婴罢了,又不是血肉亲生,死一个就死一个,对于月溟初这般心如蛇血冰冷的人,是不会有一点点的犹豫的。
慕容仙歌默认钟离重可以杀死钰柯了,那个蕴陶小公主像极了慕容云岚的小时候,一想到这个,慕容仙歌恨不得将那个小孽障推倒在深深的芦苇潭里,溺毙!
慕容仙歌她想要一个孩子,可是若不是因为慕容云岚,她何苦当初要用床帐金钩子勾破,终身都无法生儿育女,如今月溟初对她时冷时暖,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咎于这个。
“想什么呢,跟着我的步伐走,否则你可要迷路了。”钟离重摩拳擦掌了一番,他深信自己一定会找到了那两个小孽障然后杀掉他们,他拽住了慕容仙歌的手。
哪怕慕容仙歌的手被他拽得生青生紫生疼,她也不敢多言一句,生怕耽误了钟离重寻找他们的下落,不及时杀掉钰柯他们,就算慕容仙歌回到了月溟初的身边,月溟初也不会用正眼去瞧她,甚至还会把她赶走,一旦赶走了自己,慕容仙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天下之大,竟然一处是她慕容仙歌安身立命之所!
“蕴陶公主,你要听话,不然你我二人被钟离重那狗贼抓住了,肯定会死的,你相信我好不好……那个钟老贼杀人的时候可狠了。特别的对小孩子,首先要把它的眼珠子挖出来,舌头拔出来……”
被钰柯这么一吓,小公主像一只可爱的小鸡一般躲在钰柯的怀中,都几乎不敢把眼珠子睁开,仿佛自己一旦睁开眼珠子,就会看到钟离重那个狗贼一般。
果然,钟离重那个狗贼在一步步得靠近,若不是钰柯先天有着超乎寻常之人无比敏锐的嗅觉优势,若是换了寻常人家的小孩子,恐怕早早得惨遭毒手了。
当钟离重赶到的时候,发现这里半人多高的芦苇草竟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颗被踩碎的鹅蛋,钟离重捡起来鹅蛋,看着芦苇草被重力压制倾倒的模样,他就知道钰和那个蕴陶公主刚才就在这里不差。
“该死的!终究是来晚了一步。”少顷,钟离重发现芦苇草的西北方位有一个小物件,起先他并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捡起来,发现是一枚小玉佩。
慕容仙歌走过来,定睛一看,“这是钰柯的东西,是他两年前过生日的时候,我去赶集市场买来送给他的,就是他的不假的……”
也许慕容仙歌把话说完,她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吧,她说完就不再说,只是钟离重双眸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狂喜不已,“钰柯这个臭小子,原来是往西北方向去了,哈哈哈,看我不弄死他,还有那个小公主……哼,等我取了他们二人的首级……
西北方向的芦苇荡通往得是一座大庄,名唤花上庄,不过这仅仅属于花上庄的一部分。
钰柯推开小栅栏,小公主蕴陶小心翼翼得跟随者钰柯的步伐,撇头看到一个农妇模样的人儿端着一笸箩的黍米正在喂鸡呢。那鸡约莫有一百多只,毛绒绒的非常可爱,应该是这几天刚刚孵化出来的。
“哇哦,好可爱哦。好可爱。本公主喜欢。”蕴陶小公主屁颠屁颠得跑过去,用手捧了一只起来,小黄毛绒绒的小东西一只用柔女敕浅黄的嘴橼不停得磨蹭着小公主的手掌心儿,痒痒的。
那个农妇膀大腰圆的,长得慈眉善目的,头上随意挽着一根木钗,看见了他们又听到一个小女孩儿竟然自称是公主殿下,不禁问道,“你们是……”
见老妇人如此慈眉善目,钰柯根据自己的判断,在这个山野之间的人,最是淳朴良善的了,喃喃道,“伯母你好,我叫钰柯,当今年羹强将军的义子,这个当今大陵小公主蕴陶,我们现在被人追杀。”
“是呀,是呀,一个赤眉的老头子,可凶可凶了!”小公主蕴陶好看的小眉毛蹙了起来,对那个农妇说了一句,然后又开始把玩着手里的小刍鸡,小鸡很可爱,还不会大声得叫唤,探头探脑的,机灵古怪的,可爱极了。
老妇人满脸皆是惊讶的神色,她虽然屈居山野,但也绝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连连给他们行礼,然后焦急得问道,“追杀你们的现在追来了没有。”
“我想已经追来了,伯母,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躲一躲,要不然小公主殿下和我,可就活不过今日了。”钰柯几乎是带着央求的语气,他心里也在不停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听仙歌干娘的话,把小公主殿下骗出来,没有想到仙歌干娘要如此可爱的蕴陶小公主殿下,也不知道蕴陶小公主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他们竟然要下此毒手。
农妇人想了想,不偏不倚得挽了挽头上的木钗,干脆直接了断得道,“既然如此,你们速速跟我来,我这庄子中有一地道,可以让你们暂时间藏匿。”
没有想到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庄上,就有好心人搭救。
花上庄的地窖除了藏陈年的老久之外,还有花生,番薯,大豆都物,那个农妇人叫李氏,由于地窖连接地面是一段小木梯,所以李氏端着煮熟的花生,熟透的烤地瓜蹬蹬蹬上下,送东西给两个女圭女圭吃。
“钰柯哥哥,你真乃诚不欺我也。”小公主蕴陶还小,还没念过多少的书,只是偶尔听大皇兄和二皇兄他们读过,蕴陶的记忆力尚可,不过这说出来有几分蹩脚的味道。
钰柯递给她一个烤熟冷却的地瓜,“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带你出宫请你吃好吃的,偌,地瓜给你!”
“哇,好吃啊。”蕴陶小公主殿下很快就吃了个精光,吃完了之后还带着一丝丝的布满的神色,“这个东西也不是你的,是李氏大嫂的呢,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借花献佛到底是什么意思。”
钰柯眼冒黑线,心里叫唤着,这个小公主蕴陶看起来有点刁钻又古怪又任性又刁蛮,不过有时候还真的蛮聪明的。如果长大以后娶来做婆娘,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吃东西。看我干嘛。你再看我的话,本公主告诉父皇母后把你满门抄斩!”小公主蕴陶啧巴了下嘴皮子,软糯甘甜的味道真是叫人齿霞留香呢。
钰柯惨凄一笑,“呵,满门抄斩,我倒是希望可以满门抄斩,如今却是我一个人孤家寡人……”
“钰柯哥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斩你了,可是你的父皇母后呢……哦不……你的爹爹和娘亲呢?”蕴陶小公主用手轻轻拍自己的小嘴巴,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和两个哥哥有父皇母后的,这别人可是没有的呢。
钰柯摇摇头道,“我是一个弃婴。当年要不是月溟初干爹和慕容仙歌干娘,若不是他们养大了我,我早就死了。”
“听我父皇母后说,月明初和慕容仙歌他们是坏人,在我还没有出世的时候,慕容仙歌就把大皇兄蕴宁偷偷抱走了,还害死我的外公,哼,虽然慕容仙歌是我的姨母,可本公主从来没有这样的姨母……”
说完,蕴陶小公主用力得哼哼道。
那一边,钰柯嘴角浮现了一抹自嘲,什么坏人,什么好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切都是大人们之间的权谋争斗罢了,而他这些小孩子就要无辜得成为了一件件的牺牲品。蕴陶小公主当然不会有钰柯想这么多,钰柯的身体是五岁没有错,可他的原本九岁的智力早早超乎了任何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存在了。
上面的李氏连忙给当今的长乐侯爷花辰御写了一封信件,然后让这封信件飞鸽传书,殊不知这个花上庄实际上是长乐侯爷花辰御旗下产业,农妇大嫂李氏是花辰御当初在大花国时候的远房表嫂,李氏偷偷通知了花辰御,就希望花侯爷能够带兵尽快来解救蕴陶小公主殿下。只是希望追杀蕴陶公主殿下的人不要马上到。
可是,李氏的心里在担心什么,什么就宛如雷电般迅速而至。
“嗒嗒……哐当!”
地窖的上面突然响彻了一个可怕的声音,钰柯他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肯定是小栅栏的门被人踹了进来。
小公主很害怕,心想一定是赤眉那个恶贼杀来了,他可是会杀掉自己和钰柯哥哥的,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就扑在钰柯的怀中,奈何钰柯怎么甩她,也甩不掉,就好像一道狗皮膏药似的。
“呜呜呜,钰柯哥哥,我好怕。我好怕哦。”小公主蕴陶把头埋在钰柯哥哥的怀中,她胆汁都快要从喉咙喷出来,只是上面的动静愈发声了。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小鸡们恐怖的叫唤声。
钟离重与慕容仙歌仿佛如约而至那般,慕容仙歌凤眸狠狠一凌那个李氏妇人,“你说你自己叫李氏,快如实说来,有没有看见两个孩子,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李氏整理了理衣襟,面色一片和蔼的淡定,“回两位,我没有见过你们口中所说的两个孩子……”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钟离重双眸瞪射着狠戾,他刚才一脚破开小栅栏,做的极为牢固的小栅栏很快就四分五裂,栅栏材料用削得很尖尖的榆木做成的坚固无比,如今栅栏一散,尖锐的木头落到地上都是。
谁知道,钟离重他狼子野心再威逼道,“贱人李氏!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可别怪钟某狠下毒手了……”
如果屈服他的yin威告诉他小公主和钰柯少爷的下落,那么他们岂不是死得更快,只是希望能够拖延一些时间罢了,李氏不卑不亢得抬起头来,冷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何来一说——”
“去死吧!”钟离重暴怒,脚踢了脚边了一个削得尖锐的榆木木头,这根木头被灌进了几位强大的内力,直接插入李氏的喉咙之中。
顿时,李氏连惨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就倒在血泊里,鲜血宛如血泉一般喷涌而出,黄绒绒那些可爱的小鸡们的身上毛羽也被染成了一片凄厉的鲜血。
扛着一箩筐柴禾回来的郑恺勇,他一走进来,就看到心爱的妻子倒在血泊里,就丢掉了身上的重负,抱起她,“娘子,你别死。你要长命百姓的。我们说好了要远走大花国。来到这里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一辈子。不求功名,不为名利……娘子你怎么舍我而去。”
猛然转身,郑恺勇用手指着杀死他妻子的仇人,“你这个恶魔,你竟然杀了我的妻子。你难道我不知道是谁。是当今长乐侯爷的表兄!你竟然杀我的娘子,我非杀了你不可!”
还没等郑恺勇靠近他,钟离重飞身上去,一个弹指,弹断了郑恺勇的侯爵,看着他慢慢倒下去,冷声道,“哼,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如何?去死吧!”
“仙歌,走,咱们进去搜!”钟离重转身对慕容仙歌道。
在路上的慕容云岚眼眶通红,只怪马车太慢,“能再快一点吗?花上庄……蕴陶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母后会……”
“钰柯,一定要好好保护公主殿下。”谷乘风老人看了年将军一眼,满是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