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循声而去,只见一个少年从树林外惊慌奔来。『**言*情**』
“小松?”戚元鹰一看这少年,惊讶不已。
小松是戚元鹰朋友之子,今年十四岁。
戚元鹰急忙上前。
“鹰叔鹰叔,小草,小草——”小松上气不接下气。
“小草怎么了,怎么了?”戚元鹰急问。
“小草,被、被一只大白雕抓走了。”小松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说着,指指树林南方。
小草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子,与小松是邻居,其父与戚元鹰也是朋友。
一听是大白雕,戚元鹰便立刻想到刚才落荒而逃的鸟骨魔。
的确,就是刚才那只大白雕所为。
那只大白雕升到高空后,立即把鹦鹉和四个人骨魔毙命的消息传递出去。
骨魔族拥有制空权,经常会派鸟骨魔在人族上空巡查。
大白雕腾空云霄后,遇到巡逻鸟骨魔,便上报这重大消息。
但是,它却不敢回去,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只鹦鹉,是白骨女王的宠物。而这只大白雕和那四个人骨魔,则是鹦鹉的随从和保镖。
白骨女王有两只鹦鹉,一公一母。今天这只是公鹦鹉。
这只公鹦鹉在家憋的烦闷,就与这几个随从,还有保镖大白雕,一路游山玩水,来到大行山地界。
为了保证人族对骨魔族的人血供应,没有命令,白骨女王禁止骨魔族成员随意进入人族境内。
但这鹦鹉被宠坏了,所以,就不顾禁令,越过大行山,深入人族月复地。
在人族境内,这几个家伙肆无忌惮荼毒生灵。多行不义必自毙,结果,他们在树林内遇到戚元鹰这“瘟神”。
作为鹦鹉的保镖,大白雕明显失责,回去后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它就在高空盘旋,考虑应付之策。
正好,小松和小草从下面经过。
于是,它就突然俯冲下来,抓走小草,准备吸食脑髓和鲜血,补充能量。
恐慌之下,小松一路惊喊“救命”狂奔至这树林。
他没想到能碰见戚元鹰。『**言*情**』
“照顾小松。”戚元鹰嘱咐华遗凤。
话音没落,他便跃入空中。
“乌镇汇合。”戚元鹰人已去,余音在树林里回荡。
众人顿时惊讶不已,特别与他相熟之人。他们从未见戚元鹰施展过任何武学,原来这哥们深藏不露啊!
狂追一阵后,戚元鹰望见了那只大白雕。
那大白雕正在一峭壁上休憩。
小草躺在他身旁,已晕过去。
毕竟,这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大白雕不慌不忙,因为它确信,这女孩是自己的月复中之物。
在这高高的峭壁上,人族中很少有人能攀岩而上。而且,它视野开阔,下面一览无遗。
虽已过去一段时间,但大白雕依然惊魂未定,因而,他准备待心情平静下来,再享受这美食。
它今天被吓破胆了。当那四个人骨魔魂飞魄散后,它浑身哆嗦;当那只鹦鹉化为齑粉后,它是心胆俱裂,再也不敢停留,急忙仓皇腾空。
这里应该还算安全吧。大白雕长舒一口气。
不,不安全!因为这只大白雕视野里瞬陡然出现一人,就是那个灭掉人骨魔和鹦鹉的家伙。
就在这大白雕望见戚元鹰时,戚元鹰也望见了它。
此时,戚元鹰正站在一平缓的丘陵顶上寻找他们。
这只大白雕一见戚元鹰,心肝顿颤。它本想腾空而去,但随之又想,这峭壁百仞,这家伙应该没这本事吧!
就在它思忖时,戚元鹰腾空而起。
一看戚元鹰腾空,大白雕笑了,悬的心也落入肚里。在它的视线中,戚元鹰“慢悠悠”升起,很慢,很慢。
可它刚把心落入肚里,便感觉眼前一花,现戚元鹰已站在面前。
震惊之下,大白雕便展翅yu逃。
可是,为时已晚。戚元鹰左手已紧紧握住它的脑袋。
“等等。”突然,一声微弱的喊声传到戚元鹰耳中,是小草。
小草刚刚清醒,眼见戚元鹰握住大白雕脑袋,急忙阻止。
“草,你醒了?”戚元鹰松开大白雕脑袋,伸手抱住小草。
“唉,叔叔,讨厌。”看见戚元鹰,小草脸sè顿时明亮,然后,撒娇地抱怨,“你怎么把它握死了?”
“啊?死了?”戚元鹰回头看那大白雕,果然,它脑袋已成为齑粉。
唉,这家伙脑袋也是豆腐渣工程!戚元鹰很“无奈”。
“这可恶的东西抓走你,我心急,嘿嘿,死有余辜。”戚元鹰笑言。
说着,他拍拍小草脑袋,关怀备至。
“叔叔,它是死有余辜,可我还得问它事呢!”小草脸上刹那间溢满悲伤。
戚元鹰顿时疑惑。
而小草则对他讲述了事情缘由。
前几天,小松和小草的父母正在田里锄草,突然四个人骨魔、一只大雕和鹦鹉从天而降——就是今天这几个家伙,然后把他们父母抓走了。
当时,小草和小松在旁边山洞内玩耍,所以没有遇难。之后,他们两个一路跟踪而来,想营救父母。
听完小草讲述,戚元鹰明白,他们的父母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他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你想问这大雕话,难道你懂鸟语?”戚元鹰不想小草太难受,就转移话题。
“叔叔,你笨,我不会,你会啊!”小草嘟嘟嘴。
听她此言,戚元鹰想想,也是,自己懂鸟语,不过,不是全部的鸟语,只懂鹰语,因为他是母鹰哺育长大,这雕和鹰属于一个科属,语言有相通之处。
想到这一点,戚元鹰面带歉意地拍拍小草脑袋,算是道歉了。
之后,戚元鹰抱着小草从那百仞之高的峭壁上飘下,然后一起赶往乌镇,去与华遗凤、小松汇合。
戚元鹰打算与他们汇合后,好言劝说小草和小松,然后把他们先送回家。毕竟,外面世界太凶险,而他又没时间照顾他们。
赶到乌镇时,天sè已晚。
戚元鹰和小草从镇西口缓步而入。
这集镇死静,街道上无一行人,店铺几乎都打烊。
戚元鹰颇是不解。这乌镇是秋北府的府衙所在地。虽然此处贫瘠,但府令居地不应该如此冷清吧?
之所以疑惑,是因为戚元鹰对此处不熟悉,他是第一次来这里。
虽然他成为秋北府的散客已半年多,且秋北府地界也不大,但他主要在姬国境内生活,所以就没来过此地。
这集镇不大,就一条街。很快,戚元鹰和小草就走了几个来回。
难道废凤和小松在秋北府的府衙等候?戚元鹰推测。
可是,戚元鹰并不知道这府衙具体的地址。
于是,他准备到乌镇唯一没打烊的酒楼去打听打听。
这未打烊的酒楼,名为“乌酒楼”,兼具食宿双重xing质。
戚元鹰和小草缓步迈入酒楼大门,进入大堂。
酒楼里寂寥冷清,只有一个客人。
那客人面窗而坐,身穿一身青衣,背对大门。
老板正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拨拉算盘对账,一个店小二倚在柜台旁无聊张望。
那店小二看见戚元鹰和小草进来,一副待理不理的神态。
“拿几个馒头打他们。”老板听见动静,抬头随意一扫,吩咐那店小二。
老板以为他们两个是乞丐。
从着装而言,他们是标准的丐装。
戚元鹰本来就是衣衫褴褛,而小草衣服则被那大雕扯的东掉一块,西破一缕。
这形象,典型的乞丐。
店小二很不情愿地从旁边方桌上竹篓内拿出两个馒头抛向戚元鹰。
“给,快走。”店小二一脸厌恶的表情。
本来,戚元鹰只想问路。但那家伙随手抛来的两个馒头,却勾起了戚元鹰月复内的馋虫,毕竟,他已两天两夜没进食了。
他伸手接住馒头,给小草一个,塞入自己口中一个。也就是一口,那馒头便落肚了。
小草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接过馒头,也是狼吞虎咽入肚。
馒头下肚后,非但没有解决温饱,反而激起了强烈的饥饿感。
刹那间,两人感到月复内饥肠辘辘,馋虫汹涌。
小草“砸吧砸吧”嘴唇,馋兮兮看着戚元鹰。
戚元鹰笑了,拍拍小草脑袋,拉她坐到一张客桌旁。
他准备让小草大快朵颐一顿。
不过,他是身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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