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哦……这里是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哪儿,我只自己身处於一片黑暗之中。
虽然我拥有非常人的夜视能力,可我也只见到这里是一条通道,左右上下都是红砖,不像是东方的建筑……
我看不到通道的尽头,看不到出路,更感觉不了风的流动……
作为一个风属性魔法使用者,在一个地方里竟然感受不了风的流动因素有二。
一,此处是密室。二,有隔绝风元素结界。
风是我的力量之一,平日无处不在,时刻包裹着我,保护着我,现在突然失去了它,我就应该缺少了一份安全感,可我现在却没有感到不安。反之,我感觉到另一股我从未接触过、却让我异常熟悉的力量在我周围,使我感到无比安全,而这份安全感竟比我在师傅怀里的安全感更胜一筹!
这股力量到底是甚麼?明明那麼熟悉,可我却不知道这是甚麼。
思量了好一会,我决定先找出路。不管怎样,师傅发现我不见了也是会担心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豁然开朗,眼前是……西方的建筑?看来已经荒癈了许久,因为很残破,残破的已经算不上是建筑,就是有几根残破的柱子和一些残缺不齐的地砖,而且四周长满杂草,那些仅余的柱子和地砖都长满了青苔……
我注意着望那些柱子,只觉这些柱子有说不出的奇怪。突然,一些声音传进我的耳中。
只见这些柱子围著的中央突的出现了一副棺材,而且是西方式的,黑色的棺材。
刚才好像是没有这棺材的吧?
此时,棺材的盖子缓缓打开,有黑色的雾气从中冒出。
我应该感到害怕或者直接从空间镯子中取出一道符来,可我竟然觉得这个没有危险,双腿更是不自觉地向棺材走去。
走到棺材前,我望向棺材里,可竟然是漆黑一片,连我也看不到里面。
这是甚麼情况?我可是拥有完美的夜视能力,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看不透黑暗!
我双手都放上棺材边上,想看清楚棺材里面。
可这个时候我竟然感觉到我体内的力量正一点点的流失,我的力量被棺材里的某些甚麼吸取着!
力量流失的速度异常地快,快的我察觉的时候,力量消耗早就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了!
我虚弱的手臂贴着棺材坐下,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倚靠着棺材。
此时,棺材里传出了诡异的笑声。
「哈哈,终於……终於!」一个男子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此时的我已经筋皮力尽,全身无力,冷汗使我的衣服都紧紧贴住我的身体。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眼前的一切都非常蒙糊,我的头抬不起来,只在眼角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可听声音,应该是个男性没错。
「是你解除了封印?」男子不知何时就从棺材走了出来,站到我面前。
我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他蹲了下来,虽然他的脸就近在眼前,可我的情况极糟,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
「人类?区区一个人类解开了这个封印?」
封印?甚麼封印?就是这个封印吸取了我的能量?
「虽然很感激你解开了封印,可我饿了太久了,再说我缺乏能量。所以……抱歉了。」
他在说甚麼?
我依稀见到他的双眼泛起了红光,他张开了口,口中有两道闪耀的光茫……是獠牙?
血族?他难道想……他说他饿……他要吸我的血!?
不!不要!我不要死!师傅!师傅救我啊!
我还想再见师傅!
突然,四周震荡,我感到一股下坠的感觉,眼前一黑。
下一刻,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手抚上胸口,刚才的是梦?感觉好真实啊……
喘了几口气,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我还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因为那个真实的不得了的噩梦!
哎!等等!我的房子真的在震……
安格烈烈烈烈烈烈烈!
「安……」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声音……就像缺氧般的,根本就差点出不了声音。
我昨天用声过度搞的失声了吗?
哎!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想办法让安格烈停下来!我的房子快垮了!
「弗洛雅姐姐!你还不起床吗?」安格烈的声音从外传出。
我伸手去拿旁边桌上的空间镯子,可手一抬,我的视线便突然黑了……
我的视线里遍布了小黑点,抬起的手也无力的摔在桌上。
我这是怎麼了?全身无力,就像能量消耗过度似的。可我怎会无缘无故的过度消耗?啊!刚才的梦……难道不是梦……
不管现在是甚麼清况,我现在身体的情况太糟了,说不定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不要!我不要死!找谁救救我!
安格烈……安格烈!救我!
我艰难的滚了下床试着向大门爬去,此时的我已经看不清楚前路,还好这里是我的房子,是我熟悉的地方。
已经……我不行了,没有力了……就……在这躺一会吧……
此时,震动停止。
大门猛然被打开……安格烈的耐性到了极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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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桂花香……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我的口被强行弄开,有液体倒进我的口里了,可动作是温柔的。
我能感觉到液体进入我的胃,瞬间胃部变得暖和,慢慢的,这暖意在我的身体里扩散,把我那变得冷冰冰的四肢、身体变回温暖。
我感觉到我的力量回复了一点点,起码正常活动不成问题了。
睁开双眼,只见师傅一脸担忧的,身边站着难得一脸青白的安格烈。
师傅……我想叫师傅……可嘴巴动了,声音没发出来。
我皱了眉,试着坐起来。
耳边却响起了‘凤尊的声音:「别动,躺着。」
我这才看到‘凤尊正帮我把着脉。
望向师傅,她也把我按了回去。
我只好乖乖的躺回去。
我这是怎麼了……
好一会儿,‘凤’尊才收起了他的手,从一旁的药箱取了一颗药丸出来给我:「虽然有了‘羽’的药水,再服此药会让你感到再好一点。」
我伸手接下了。想开口道谢,可发出的声音甚是沙哑,根本就听不出我说的是甚麼。
我一下子焦急了,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向‘凤’尊低头拱了拱手。
‘凤’尊用真元隔空把我扶正:「你好好休息就好。」他又望向师傅:「鍊金术还真是奇妙……我先告辞了。不用送我,照看好洛儿吧。」
师傅向他拱了拱手:「今天劳烦你了。」
安格烈向他拱手低头:「恭送‘凤’尊。」
‘凤’尊离开了以后,师傅让我先服了药丸,然后才柔柔的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温和的问:「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好多了,师傅。」我已经可以发出微微,勉强能让别人听到的声音了。
师傅闻言,淡淡的笑了,非常倾城的微笑。可我却知道她仍是放不下心。
「今天就要外出历练了,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在这里陪你了。好好休息一会。午时之前收拾好行装,要准时到苍天盟大门哦。」
「知道了,师傅。」我回答。
师傅点了点头,又望向她身旁的安格烈:「小格,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洛儿吗?」
安格烈展现出他那阳光的笑容:「不麻烦。‘羽’尊还有很多事要办吧?请放心把弗洛雅姐姐交给我吧。不只是这几个时辰,接下来的历练和比武也是。我会把弗洛雅姐姐照看的好好的。」
师傅微笑着抚了抚安格烈的头:「谢谢你。」
安格烈其实还倒是十分喜欢师傅的,不然怎会天天跑到天羽阁有时就跑去逗师傅笑?所以师傅模他的头,他表现的也十分享受。
然后师傅又提点了我俩一些在外要注意的事项,这才离开了。
待师傅离开了,安格烈便双手叉腰,鼓着脸的,双眼泛起泪光,怪责却带着哽咽的说:「弗洛雅姐姐啊,你啊,到底是怎麼搞的?竟然就这样昏倒在地上。你可知道我跟‘羽’尊有多担心啊?今早我如常来唤你起床,可久久没见你的回应,还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来时,‘羽’尊就来了。她原是想在你外出历练前给你上最后一课,可来到见到我的焦急便赶紧推门而入。结果就看到你伏在地上,冒着一身冷汗,脸色苍白的不得。我探了你的气息,竟然只有进气没呼气。吓的我跟‘羽尊差点就忘了呼吸,我看‘羽’尊更是罕见的冒了一额汗,双眼都红了,手还抖着。然后她就在我眼前消失了,过了几秒,又跟‘凤’尊一同出现了。我这才知道她去了火凤阁。‘凤’尊最初给你把脉时也吓了一跳,然后又用针不知道怎样刺,又不知道搞了甚麼甚麼甚麼的,总之就是搞了好多东西都不见有效。搞的连‘凤’尊也急了起来。后来是‘羽’尊突然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喃了一句甚麼试试看的,便又消失了几分钟,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拿着一瓶药水,给你灌了下去,你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渐渐的脸色也才变回正常。」
我听了安格烈的描述,脸色又转回苍白……为什麼我知道我脸色的转变?因为安格烈指着我的脸大叫“你又来了!?”了。而我这次青脸的原因是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这麼严重。我想,刚才师傅都快要吓的昏倒了吧?安格烈也是……他始终是我的青梅竹马,也铁定担心了。
我望着安格烈,仔细看,他的双眼也很红,估计刚才也落下过男儿泪吧?
想到这里,我低下了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安格烈愣了愣,交手於胸前:「谁担心你啊?我恨不得你刚才就这样去了!倒是‘羽’尊啊,都吓的脸色跟你当时差不多。」
我点了点头:「嗯,我也知道师傅一定很担心。可是……安子格小弟弟,你说谎啊?说谎可是不对的哦!」
安格烈皱了眉:「谁说谎啊?‘羽尊就是那麼担心!你就该感谢上天能让‘羽’尊当你师傅吧!」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手指:「我说的是你。你很担心我吧?坦诚点!刚才哭了吧?小弟弟不哭不哭哦!姐姐疼~」我笑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又捏著他的脸逗他。
他吓了一惊,原想驱动体内的真气摆月兑,可又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只好忍住了手,可怜夸夸的说:「怜快况绸啊~~」(你快放手啊)
我可没打算放手,就算要放也要待我逗完安格烈之后!此时的我乐的不得,却没想到师傅因此事耿耿於怀,为了保护我,竟然间接让她遇上危险……
(转换第三人称)
‘羽’尊走出了弗洛雅的木屋,走到不远处的树林,取了一枝短笛。吹了短笛,却没发出笛声。
不一会儿,一抹白色闪过,落在她的身侧。
她没去望,只是指了指弗洛雅的方向:「暗中保护好他们。」
那抹白影便向木屋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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