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卿羽,她不再当他是一种负担了,但是她也做不到师父交代的将他当做夫君看待,总感觉有一种老牛吃女敕草的感觉,她一个在现代都三十岁了的大龄剩女去残害一个才十三岁的小正太,想想都觉得恶寒,当然她忘了现在的她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呢。
“嘻嘻,姐姐,我没这么说过,你自己要这么想的,不能怪我,小羽是个诚实的孩子,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我饿了,姐姐,姐姐,我要吃饭啦。”卿羽主动的停了下来,西楼还以为他是知错了呢,没想到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好了好了,可爱的小羽饿了,那我们赶快找到住的地方,就可以给小羽买吃的了。”墨君临死前给两人留下了不少钱财,都足够二人到宁安的费用了,宁安就是月安王朝的都城。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就这样安顿了下来,一吃完饭,卿羽就闹着要睡觉,等到西楼将他的一切安顿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又想到白天那两人的对话,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西楼一向是想做就做的人,穿好夜行衣,悄悄地潜出了客栈。
陈员外家的府邸果然不是一般的大,也难怪他能娶十八房小妾了,西楼一会儿就找到了。
按照这地方的规矩,新嫁娘在未婚娶的前一天是要住在夫家的。
沿着长廊,西楼终于找到了一间贴满喜字的房间。
“谁?”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声音,西楼的警惕之心就大大降低了。
“姐姐,是我,我是西楼。”西楼赶紧推开了房门,刚刚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守卫很松懈。
“是你?顾西楼,我没看错吧,你离开了三年多,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角落了呢,没想到生命力这么顽强啊,怎么,看到我现在过得好了,又想来巴结我吗?”碧疏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如果卿羽在这里,怕是又是一整包奇痒粉过去了。
现在的卿羽正在努力的按照爹爹所说的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呢,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欺负呢,爹爹说过除了姐姐,谁都不要相信,这句话他一直都记得。
“姐姐,你误会了,当时我是晕倒在街上被人救了回去,后来又因种种原因才没有及时回来的,我答应大哥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这个陈员外,我听别人说他都有十八房小妾了,姐姐,你随我离开吧,跟着他,你不会幸福的。”西楼抓着碧疏的衣袖焦急的说道,现在外面的仆人随时可能会冲进来,带着“手无寸铁”的碧疏,她真的没把握能安然出去。
“幸福?哈哈哈,家都没有了,哪来的幸福,你就是个灾星,在你到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死啊。”碧疏说着说着,狠狠的甩开了西楼的衣袖,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真是我见犹怜啊。
如果说三年前西楼还在为碧疏的刁钻刻薄而讨厌她的话,现在的她倒是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了。
“姐姐,对不起,现在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明天你就要大婚了,随我离开吧,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西楼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已渐近天明。
“离开?你说的轻巧,你知不知道妈妈收了他多少礼金,我要怎么还给他,逃走,我们又能去哪里?”碧疏的眼泪越来越多,此刻的她哪还有什么昔日的光彩啊。
这三年的时间里,她为了生活,沦入青楼,每天屈笑逢迎,有谁知道她的苦,那个人一直都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她又何尝不懂,但是她没有选择,后来被陈员外看上,生活是好了些,但是这妓女的身份会伴着她一生,那个人更有理由嫌弃她了吧,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错。
“至于钱的问题,现下我手头也没有什么钱,这样好了,明天你成婚之前,我将钱送来,这样好吗,你只要负责拖延时间就好了,姐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西楼想了半天,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才算和平。
现在的她不想多生事端。
“嗯,就这样吧。”碧疏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但是那嘴角一抹胜利的笑容却被西楼忽视了。
第二天一大早,西楼就叫醒了卿羽,交待了他一些事情,然后就带着所有的钱来到了陈员外的府邸。
“碧疏啊,我对你可算得上是视若珍宝,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只见一个穿着新郎装的富态男子指着西楼拿出的银两说道。
这些银子按照碧疏的说法是远远足够了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这男人是想要人而不是钱啊。也是,大户人家怎会在意如此小钱。
“陈员外,我家妹妹找来了,按我的意思,我当然是十分乐意的,无奈家人极力反对。”碧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惹得男人心猿意马。
“姐姐,你……”西楼不曾想到姐姐竟临时变卦,也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陈员外,我家姐是家中掌上明珠,家兄临终前将其托付给我,那我有资格去为我家姐的未来负责,今日我来,就是要带家姐回去的,还望陈员外通融。”十l六岁的西楼愿意为了亲人据理力争,即使内心还是有些许的害怕。
“小女圭女圭,你胆子够大啊,这锦官城内你也不打听打听你陈大爷的名号,竟然敢跑到我府上来要人,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啊,来人,给我好好招呼她。”陈员外这些年来混得如此风生水起的,肯定是有一定本事的。
锦官城现任太守陈安是他亲侄子,叔侄二人狼狈为奸,正所谓山高皇帝远,这些年来二人搜刮的民脂民膏,如果哪一天查出来怕是要死上十几回了,只可惜现在根本就没人来管啊,致使其气焰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