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影歌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起来模了模怀里的卷轴,暗想是不是要去问问缘起发生了什么事,收拾俐落就出去找拓拔弘毅,见到弘毅早就等在外面,正在逗弄虚浮,拓拔影歌上前问道:“你起来这么早,怎么不进去喊我。”
拓拔弘毅委屈道:“怎么没想进去叫你,被你母亲赶出来了,说你回来要好好休息,不许我打扰你。”
拓拔影歌听了笑道:“好了,难为你了,咱们走吧。”
拓拔弘毅道:“对了,最近地下有震动了,可能要开始新一轮的圣堂武士进阶了,你想好没有,不行就算了。”
拓拔影歌自信道:“没问题,我在外面学了新功夫,你就等着看好了。”说完唤来虚浮,和弘毅两人向雪原飞去。
太极那一夜食髓知味,竟对赵恩蝶上了心,这日下了早朝,不等多伦出宫,便宣了他来,道:“你说天汗出了这么大篓子,孤要是不言语,是不是会让赵胖子心有芥蒂?”
多伦不知太极有什么意思,便敷衍道:“王上不跟他们追究,那是他们的福气,怎么还敢心存不满呢,王上多虑了。”
“那若孤向赵胖子求一亲事,可否唐突?”太极不好明说,试探道。
多伦听了大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忙道:“那是赵天赐的运气到了,不知王上想娶谁,臣这就准备国书,派人出使天汗去。”多伦明知道是何人,偏装作与他无关的样子。
“就是赵胖子的女儿,还未封号那个。”太极提醒道。
“那不就是刚刚回国去的赵恩蝶殿下吗?”多伦装作欢喜道。
“正是,孤自从那日见了她,心中便常常想起。”发觉不对,忙闭口不言,见多伦一副认真听着的样子,并无异样,心中稍安。
多伦可不敢露出什么奇怪表情,见太极停了,道:“那臣这就去准备。”
太极忙道:“慢着,要是被拒绝了,孤面上须不好看,你多拟一份,若是见势不可为,就随便求一门亲事回来算了。”
多伦听了道:“遵旨。”转身出去办事了。
太极回到内宫,把玩着象牙手枪,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动禅师带人正往回走着,见太极没有派人来追,心知这事暂时就算过去了,便召来赵杰明问道:“空见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说,不得隐瞒。”
赵杰明暗暗叫苦,他也不知道空见怎么突然就会了蛮族的武功,只好推诿道:“小徒真的不知道啊,只是从战场回来后,空见师兄就一直身体不适,这事空梵知道的比我清楚。”
不动禅师冲外面喊道:“叫空梵过来。”
不一会儿空梵蹦了进来,见到不动就磕头道:“师父,想死你了。”
不动禅师面色缓和下来,道:“起来,你跟为师说说,空见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空梵站起来道:“没有啊,师兄就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看他脸色很差啊,还一直劝他多休息呢。”
赵杰明也道:“是啊是啊,空梵师弟还托我给他准备了一些补品,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赵恩蝶走进来道:“大师,你们再说空见师兄吗?”
赵杰明见她进来,呵斥道:“大师正在找我们问话,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快出去。”
不动禅师道:“无妨,公主可有什么发现?”
赵恩蝶道:“有一天晚上我无聊四处闲逛,正好在空见师兄房外听到他在说话,不过当时房中就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自言自语。”
赵杰明听了,生气道:“你一个女子,竟然半夜跑到人家房外,真是岂有此理。”
不动禅师挥手打断他,问道:“公主可曾听到他说了什么?”
赵恩蝶回忆道:“好像说然后呢,为什么要帮我之类的,然后我一害怕,就跑开了。”
不动禅师道:“我知道了,不知公主来找老衲,有什么事情?”
赵恩蝶道:“我想听听菩提祖师的事,不过大师很忙,那就算了。”
不动禅师道:“公主关心的正是,也怪我们放松了警惕,早就该给大家讲讲当年的事,等回了天门寺,布法的时候,还请公主一起来听。”
赵恩蝶忙道:“多谢大师,那我先回去了。”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不动禅师见她走了,道:“看来那人隐藏的很深,幸好公主没有发现,否则会很危险,空梵你从现在开始,好好保护公主安全,严禁罗汉堂的弟子接近。”
空梵应了,赵杰明迟疑道:“这样不好吧,要是化生大师知道了。”
不动禅师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照公主所说,迷惑空见的应该是他们召唤的鬼卒,等回去我自会跟化生师兄禀明。”
空见担惊受怕,一路走走停停,虽然先出的城,反倒不及大队的速度,竟比他们晚了半月才回到天汗,暂且不提。
拓拔影歌两人下午才到赵天原的大帐,一下来就见缘起扑了过来,嚷道:“师兄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带我一起走啊,我不想在这里。”
拓拔弘毅看着缘起,问道:“真是蓝眼睛,头发什么颜色的?”
拓拔影歌没好气道:“你瞎啊,人家是和尚,知道吗?”
缘起听了便去月兑裤子,还道:“师父说人体各处毛色都一样,我给你看看。”见下面还没长出来,便道:“咦,怎么我没有,那你再等等吧,我知道了就告诉你。”说完转身去小便。
拓拔弘毅被雷得五体投地,佩服道:“你这师弟前途不可限量啊!”
拓拔影歌道:“你别教坏小孩子,他那么大,知道什么。”
缘起尿完回来道:“我知道很多的,都是师父告诉我的。”
拓拔弘毅逗他道:“那你说说,你是从哪来的?”
缘起看看四周,小声道:“你别告诉别人,我就告诉你,我是男人和女人打架打出来的。”
拓拔影歌道:“胡说,这也是师父告诉你的?”
缘起抬头不屑道:“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他们一边打架,一边还说要生个小宝宝,那我当然也是打架打出来的。”
拓拔弘毅完全被折服了,夸奖他道:“对对,我们都是打架打出来的,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你可不要告诉别人了。”说完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拓拔影歌尴尬的很,便道:“咱们还是说说你师父的事吧。”
缘起不满道:“也是你师父好不好,你是不是想撇清关系不管我。”
拓拔弘毅笑着说:“他不当我当,你跟我说吧,我管你。”
缘起嘟起小嘴,看他几眼道:“不行,你没天分,师父不会收你的。”
拓拔弘毅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我没天分,难道这收徒的事还要让你看上眼才行。”
缘起上下看他一眼,道:“你长这么白,一看就是在院子里长大的,不合适。”
拓拔弘毅追问道:“什么院子?这跟我白不白有什么关系。”
缘起睁大眼睛,不信道:“不是吧,你连妓院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保养的?”
拓拔影歌听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弘毅脸色通红,憋了半天才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你真是天才。”
缘起自豪道:“那是当然,想我从西域一路行来,跋山涉水,为了找到师兄吃了多少苦,怎么是你这种小白能想象的。”
拓拔影歌好不容易才忍住,问道:“那你说咱们是谁的门下,又是哪一派的。”
缘起道:“师父说名称就是个代号而已,所以自称不名,咱们是佛教菩提一支,要普渡世人,把本门发扬光大。”
拓拔影歌暗道果然如此,道:“那师兄法号叫什么?”
缘起道:“你问我我问谁,师父又没告诉我,你愿意叫什么都行。”
拓拔弘毅逗他道:“那他起个四个字的法号如何,叫不得不名。”
缘起道:“好啊,师父性子洒月兑,不会在意的。”
拓拔影歌无奈道:“你还是叫我哥哥吧,对了,你不是有话要更我说吗?”
缘起忙道:“是啊,都怪他胡搅蛮缠,耽误了正事,咱们走。”说完瞪了一眼弘毅,拉着影歌就往一处帐子钻去。
拓拔弘毅赶忙跟了进去,拓拔影歌看了一眼,问道:“这是我好兄弟,你就说吧。”
缘起天真道:“我也没打算避着他,就他这天分,听了也理解不了。”
拓拔弘毅终于被激怒了,道:“那要是我听懂了呢?”
缘起双掌合十,冲天一拜虔诚道:“那看来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那我就代师父收你当我师弟吧,以后端茶倒水,也好还我这份恩情。”
拓拔弘毅脸都抽抽了,拓拔影歌见他扯的没边,道:“好了,说正事吧。”
缘起坐好道:“师父已经不在了,仙游之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师兄,不能让这一脉没了传承。”
拓拔弘毅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师兄。”
缘起怒道:“你烦不烦人,怎么这么多问题,你好奇宝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