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五十八回:天狗野心已败露;力战群雄不显输。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杨戬亲自与悟空李靖一道去钦天监状告哮天犬,神尉将其传到公堂。升堂问案,哮天犬连呼冤枉,神尉便问悟空:“大圣是否亲眼见到他偷吃人心。”悟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杨戬已心知肚明。事已至此,只能面对和承受了。当下对悟空道:“大圣但说无妨,实话实说,切勿顾忌。”悟空听了,欲言又止。哮天犬便说:“孙哥自己也拿不准,可见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请神尉明察,还小犬一个公道。”神尉道:“这是自然,便是悟空没有亲眼所见,我钦天监也能查明此案,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于是问悟空:“大圣,你是否看清是哮天犬所为?”悟空闪烁其词地说:“大概,也许,可能····”

神尉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齐天大圣,也会在人情前难以取舍,陷入两难的困境。”又对哮天犬道:“本府问你,偷吃人心是不是你所为,请你如实回答。”哮天犬诅咒发誓地大呼冤枉。神尉一拍惊堂木:“哮天犬,你若不老实,待本府查明,绝不轻饶!”哮天犬毫无怯意,对神尉道:“但请神尉明察,倘是我哮天犬所为,愿听凭发落。”神尉见他不可能老实招供,便问悟空:“大圣,被偷吃了心的凡人,都叫什么名字?”悟空便将这些人的名字说了一遍。神尉又问:“这些人现在何处?”悟空道:“除王善人外,余者皆已死亡。”神尉道:“幸而还有生者,一个足矣。”便着神差下凡将王善人带来钦天监。

须臾之间,王善人便被带上钦天监。神尉让王善人与哮天犬并排而跪。问王善人:“你可曾缔造妖孽,危害百姓。”王善人点头伏乞:“小的知罪,确实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神尉道:“请你扪心自问,是否愧对百姓。”王善人依言而行,将手往胸前一模——奇迹出现了,他模的并非是自己的胸口,而是不由自主地往哮天犬胸口模去。神尉强调道:“王善人,叫你模着自己的胸口忏悔。为何乱模,再来一次,切记模自己胸口。”王善人依言将手强往自己身上按,可那手却不听使唤地往哮天犬胸前模去。王善人努力地将手抽回,却怎么也抽不回来。神尉道:“王善人,你不用徒劳了,凭你的力气,是抽不回你的手的,除非你的心在你自己月复中。”又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哮天犬,王善人之心,明明在你月复中,你还强言狡辩,该当何罪!”哮天犬见事情败露,一反常态,用他那双狗眼轻蔑地看了神尉一眼,得意地说:“是我你待怎样?”又将目光投向对他大失所望的二郎神杨戬,振振有词地说:“大哥,我偷吃这些人的心,已经功力倍增,所向无敌。如果再将甄秀丽和唐僧的心一并吃下去,将无敌于三界,唯我独尊。那时便可轻而易举地将那玉帝赶下台,你我兄弟,一个做玉帝,一个做天相,三界便在你我兄弟之手,岂不美哉!”说着,狂妄地大笑。又狂傲地冲神尉道:“不错,这些人心都是我吃的,因为这些心都有很大的功效,能增加法力功夫。如今它们都被我吃进了肚子里,谁也奈何我不得。你们识相的投在我麾下,和我一起将玉帝赶下台,让我一统三界,你们还可以依然做你们的神仙,保你们的仙爵。否则,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烟飞灰灭。”杨戬见哮天犬性情大变,变得疯狂放肆,陌生可怕。痛心疾首、泪流满面、满面泪痕地吒道:“你这畜生,我悉心栽培你一场,让你受神位,享仙俸,你竟不思天恩,恩将仇报,丧心病狂,大逆不道。令人发指,令我寒心!”哮天犬冷冷地笑道:“大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玉帝的神仙不是好神仙,我们应该当好神仙。所以我就竭力地想当一个好神仙,因此必须要把玉帝赶下台,让自己过把玉帝隐。”

神尉见哮天犬自以为是,大言不惭,狂傲不羁。气得大喝一声:“来啊,将哮天犬拿下。卫士们便前来捉拿哮天犬。

哮天犬笑得狡黠,狡黠而得意,得意而不可一世。

他的狂妄不是没有理由,神尉府的卫士们还未近他的身,便被他震开,倒在数丈开外。神尉正欲增派神力。杨戬用手示意一下,悠悠地说:”让我来!“他伤心、痛心、揪心地慢慢靠近哮天犬,要亲自抓他。哮天犬向他磕了三个响头,非常淡定地说:“大哥的恩情,小弟永世不忘,但是你让兄弟伏法,兄弟不甘心,实难从命。大哥要亲自抓兄弟,兄弟只不还手便是,不会束手就擒,还望大哥体谅兄弟则个。”杨戬痛彻心扉,含泪一拳向哮天犬打去。这一拳,杨戬还是手下留情,没有用尽全力,却被哮天犬轻而易举地躲过。杨戬吒道:“畜生,还敢躲避,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哮天犬道:“小弟恕难从命,望大哥海涵!”杨戬心如刀割,痛苦、痛心、痛恨、痛愤地持戟来打哮天犬。哮天犬只让不攻,却丝毫没受伤害。这大大地损伤了杨戬的威严。他又恨又气,又羞又怒。疯狂地使用招招致命的杀招,一招紧似一招,似要将哮天犬碎尸万段。

这些狠命的招式,让众神意想不到,惊讶万分。杨戬如此凶狠毒辣的猛攻,分明是要将哮天犬置于死地,这是谁也不愿也不想看到的。悟空惊得大叫:“杨戬,不可伤他性命,他可是你兄弟!”

杨戬近乎疯狂,既怨又恨,面对的似乎不是他的兄弟,而是有深仇大恨的敌人,用他那令三界望而生畏的功夫,和可怕的法术,频频地向哮天犬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进攻,让大家都为哮天犬捏一把汗。不住的招呼杨戬手下留情。

可是众仙对哮天犬的担忧都是多此一举,他面对三界中少有的高手——他的大哥的频频疯狂进攻。并不还手,却能轻松躲过,并笑嘻嘻地对杨戬说:“大哥,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杀不了我的。”杨戬听了,怒火烧得更旺,招式逼得更紧了。哮天犬一边让一边说:“跟你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现在你就尽情地发泄吧,待我做了玉皇大帝,再报你的大恩大德。”杨戬见他越说越不象话,将心一横,再也不顾及兄弟之情,决定将他击毙。于是用他额头的天眼射出耀眼的光芒去刺哮天犬,并将戟同时掷出去,射向哮天犬的胸部,且同步跃起,手脚并用,踢打劈扫,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威力同时迸发,快得令人难以看清楚。更不用说招架躲闪。

然哮天犬不但躲过了,还见招拆招,一一化解,且毫发无损。不急不躁,收发自若。着实令众仙家刮目相看。杨戬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只当眼前是个万恶的敌人,将毕生的法术功夫,神通技艺,淋漓尽致地展现,超常发挥,着实让神仙们大饱眼福,欣赏到前所未有的精彩。哮天犬只守不攻,一直被杨戬追得精彩纷呈。

二郎神拼命地追杀,心中怒火熊熊,似与哮天犬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哮天犬只守不攻,毫发无损这点让他无法接受,他就不信拿这畜生没辙。攻击越发连珠似炮,招出似翻江倒海,击杀乃地动山摇,招招绝杀,式式拼命。如此闹腾得动静太大,惊动了玉帝,王母。双双起驾来看。

众神参拜毕。玉帝见打得热火朝天的竟是杨戬与哮天犬。不禁纳闷地问:“怎的他们自家人打起来了,看这阵势,不似切磋武功,也不象演练。莫非哮天犬犯了家规,杨戬在惩戒他?”钦天神尉禀道:“启奏陛下,乃是哮天犬犯了王法,杨戬大义灭亲,要将他捉拿归案。”王母道:“哮天犬所犯何罪,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神尉回复道:“启禀娘娘,哮天犬下凡偷吃人心,炼就不世神功,无边法术。成为三界第一高手,目的是要纂夺陛下的皇位。”玉帝闻言一惊:“小小凡人之心,何以能助他成就如此威力?”神尉道:“他吃的心非是普通心,乃是王善人之善心;无量兮之诚心;烈焰神君与曲邵岱的德心;伍仁欣之慈心。此等心助他成了顶尖高手。若他再吃了甄秀丽的痴心,唐僧的仁心,便可真的练就不世之功,天下无敌。要篡夺帝位,也具备能力。陛下不正是具有此等心,方能统一三界吗,只是这哮天犬与陛下不同的是,陛下生来兼备这些心,理当统领三界。而哮天犬是偷得其心,乃倒行逆施,自与大宝无缘。且他还未吃得甄秀丽与唐僧之心,不具备做玉帝的条件。岂能与陛下并驾齐驱,同日而语。”玉帝道:“朕乃本心,广播天下,为三界谋福。怎可与他相提并论。”神尉道:“陛下所言极是,他乃偷盗之心,外加还画蛇添足地多出了一颗野心,乃是自取灭亡。”玉帝道:“可是,他一旦有了野心,加上三界无敌的神通,倘来夺我大宝,三界岂不永无宁日。”神尉道:“他既有不正的野心,自是天地不容,总会有收服他神灵。况且他还差甄秀丽和唐僧的心,总有办法对付他的。”

玉帝闻言,即命李靖,哪咤父子二人:“你们立即前去协助杨戬,捉拿哮天犬。”哪咤得令,一马当先,将风火轮踩得飞转,挺枪直取哮天犬。哮天犬只轻轻一避,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枪,同时反手将那骨梗一戳,险些戳在哪咤脸上,哪咤横枪一挡,只觉手臂发麻,倒退了几步。一个鹞子翻身,又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边用乾坤圈去打哮天犬,一边挺枪又杀向哮天犬。只见哮天犬将那骨梗连续不断地攻向哪咤和杨戬,虽然哪咤威猛,将枪舞得出神入化;杨戬英雄,把戟挥得滴水不漏;可他们就算配合得天衣无缝,也不曾伤得哮天犬半根毫毛。

而且,哮天犬忌讳杨戬,对他只守不攻,也让他们手忙脚乱。李靖见状,叫一声:“杨戬,哪咤闪开!”二人跳开,李靖将宝塔指哮天犬一扔,那哮天犬便被罩在宝塔之中。李靖哈哈大笑,起身去收宝塔,却见那塔歪歪斜斜地自己走动。李靖施法也控制不住,只得伸手去取,只见宝塔向上飞冲,掉在地上,摔得歪歪瘪瘪。哮天犬却站在一边,毫发无损地冲李靖笑。

他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李靖损了心肝宝贝,心中本来有气;又见哮天犬藐视放肆地笑,气不打一处来,挥剑只取哮天犬首级。然事与愿违,哮天犬没有受到丝毫伤害,李靖却因攻得太猛而退了几步。可他毕竟是天王,定住了踉跄,又挥剑抢攻哮天犬。杨戬、哪咤也毫不含糊。三神通力合战哮天犬。你看这一场战斗;

天王宝剑划虹弧,杨戬神戟狂乱舞。哪咤太子抖神枪,齐把妖孽紧围住。虹弧飘忽走游龙,上下左右刺横竖。神戟神奇无虚招,招招吓得鬼惊呼。金枪点点挑刺戳,乾坤圈击飞轮助。三神合力齐攻击,个个英武不含糊。可怜爱犬走邪路,恶斗英雄不伤主。一朝偷吃凡人心,狂妄凶残不认输。你看这四人搅在一起,只见人影晃动,兵器飞舞。看得众仙眼花缭乱。

只是这哮天犬果然了得,力战天界三位顶尖高手,竟丝毫不乱阵脚,看不到一点落败的痕迹。只见三神围攻,也只打得难解难分。

而且,对于杨戬,他并不还手。尽管如此,他还让对手忙得够呛,不敢掉以轻心。

玉帝岂能容得哮天犬在天庭如此撒野,当下命巨灵神、武曲星君、四大天王、五方揭谛、神通八仙、九耀星君、十二元辰、三十六天罡星。还有悟空和沉香,一并加入战斗。由玉帝亲自指挥;巨灵神与武曲星君为一组;四大天王一组;五方揭谛一组;八仙为一组;九耀星君一组,十二元辰一组;三十六天罡星一组;悟空与沉香一组;李靖父子与杨戬为一组不变。一组替换一组地用车轮战法去攻打哮天犬,企图累也将他累死。你看这一组一组地围着哮天犬攻打,不给他留空间,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只硬打硬拼,哮天犬却在这车轮中从容淡定,应付自如。几轮下来仍是难解难分,不分胜负。只是这车轮战果然热闹。

但见哮天犬在阵中左冲右突,时大时小,时隐时现;时而滑如泥鳅,时而动如月兑兔;骨梗不离手,拳脚快如风。再看众天神;一拨拨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排排你呈威风我猖狂。一队队尽显英雄本色,一个个大展天将神通。来来往往舞刀枪,吆吆喝喝势高涨。森森队列有气焰,腾腾杀气震云霄!

这哮天犬不显败绩,竟能敌住如此众多的英雄轮番攻击。与当年悟空大闹天宫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几番轮流的车轮战不怯不虚。真让人大开眼界。但玉帝对他的车轮战很有信心。他坚信寡不敌众加体力透支,哮天犬迟早会顶不住。可是,偏偏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哮天犬竟会隐身,而且非一般的隐身,他一隐去,就连千里眼都看不到。所以他就以隐身休息。休息时还不忘在这个神仙脸上掴一巴掌,在那个神仙身上踹上一两脚。众神看不见他,还手也是徒劳,只能自认倒霉。再者小心提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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