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耳边一热,男人嘲讽的嗓音便悉数收入耳中,做他的女人,就必须要适应这样的场合。
心底的某个地方像是破了一个洞,所有仅存的美好念想像是一个沙漏一样渐渐消失,辛辰媚笑一笑,大方的将自己冰凉的小手放到了温少的掌心之上,“温少,荣幸之至。”
随即,辛辰便被温少牵入了舞池之中。
一曲悠扬浪漫的新曲响彻大厅。
温少一手搂着辛辰柔软的腰肢,一手握着她的手,“这位美丽的小姐,该怎么称呼你?”
“辛辰。”
“辛辰。”男人声音柔柔的,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嘴角的弧度扩的更大,“果然人如其名,点点星辰耀我心。”
辛辰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概括过她的名字,小脸在璀璨的灯光下布上一层红,冲他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原本只是礼貌性的笑容,看着某个男人眼里却全都变了味道,她给他甩了一路的脸色,让她笑一下简直比哭都难看,现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竟然就跟另外一个男人相拥而舞,还笑的那样自然,果然没有辜负他对她的厚望!
随后步入舞池的阮承泽看着舞池中央步调和谐的一对男女,搂在刚刚那个向他搭讪的女人腰上的手不断收紧。
“阮总,你抱痛我了。”跟阮承泽共舞的漂亮女子娇嗔一句,身子向他贴的更近了些。
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辛辰脊背挺得更直,随着温少的舞步跳的越发投入,像是舞池中的精灵一般自由舞动。
“啊,阮总,你踩到我了。”阮承泽的漂亮舞伴娇嗔着抱怨。
“……”
“啊,您又跳错舞步了。”
“……”
“阮总,我们——我们下去休息一下吧。”
“闭嘴!”不悦的眉头蹙起,阮承泽烦躁的瞪了一眼聒噪的女人,让她后面再次被踩痛也一声都没敢再吭。
辛辰,我是不是低估你的本事了?!
辛辰已经被温少的舞步带到了边角处,璀璨的目光在射灯下流光溢彩,他忽然凑近辛辰的身子贪恋般的嗅了嗅。
“唔,好香……”
被他突如其来的凑近惊到,辛辰本能的退后自己的身子,跟那晚相似的不安感袭满心头,她警惕的看着前一秒还谦谦君子状的男人,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却被他不着痕迹的楼的更紧。
“你真让人着迷,我敢保证,你一定是今晚最美的女人。”温少俯子朝她坏笑,几乎要把她拥入怀中。
恶心,溢满胸腔。
“你放开我。”辛辰咬牙,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前。
下意识的想要去看那个男人,却在看到他面色不变的拥着身边的佳人共舞时,不切实际的心沉到了底。
你忘了他刚刚说的话吗?
温少嗤笑一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话语里已经尽是轻薄,“还指望阮总来救你?刚刚他不是把你送给我了吗?”
“所以,今晚你是我的。”当温少的嘴唇就要凑上辛辰的脖颈时,她抬起手臂,朝着他的侧脸便是狠狠的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明亮。
虽然周围还有音乐声萦绕,但这一声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辛辰整个掌心都被震麻了。
被打的温少原本玩世不恭一副等她投怀送抱的脸色顺便黑了下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敢甩给他耳光,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周围的空气降到零点,温少挥起手臂就朝着辛辰的脸颊扇了过来,认命的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辛辰红着眼眶看到男人抬手握住了温少的手腕,顺势将她从他的怀里拉了过来,那股熟悉的龙涎香让她迷了眼,他还是过来了。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升温的心再次被他冷冽的话语打回冰窖。
“胆子肥了是不是,敢得罪温少!”男人俯下双眸怒瞪着她,随即看向对面黑了脸的温少,“温少,阮某的女人不懂规矩,多有得罪。”
一句话,被他说的滴水不漏,握在她腰上的手已经快要把她的腰扭断了。
温少模着火辣辣的侧脸,气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是碍于她身边男人——阮承泽的气场,他又不好发作,干干的站在那里。
“还不赶紧给温少道歉。”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酒递给辛辰,声音低沉又带着轻柔,听起来像是极大的chong溺,但辛辰知道,他在忍耐。
接过酒杯,辛辰看着站在对面的恶心男人,不敢违背阮承泽的话,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温少,对不起。”
抬手摆了一下,此时的温少被气的有火发不出来,明明刚刚阮承泽已经默许了的行为,怎么现在又出来护上了?
看出温少气愤之中的不解,阮承泽墨色的双眸眯起,望向温少时,嘴角噬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得出温少对我的女人很感兴趣,只是可惜了,我现在还没有玩够,等我改天玩儿够了一定亲自送给温少。”
“呵,阮总真会开玩笑。”温少面部的表情早已经僵硬,却在听到阮承泽如此圆滑的话后不得不迎合,“刚刚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辛小姐也别介意,我喝多了而已。”
一口一个阮某的女人,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去抢啊。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可是被阮承泽拥在怀里的女人身子却越发的僵直。
这样的场合,周围这么多达官显贵,他竟然这样介绍她,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还没有玩儿够……
等他玩儿够了之后……
周围宾客无意间瞥过来的眼神,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辛辰呆滞在原地,茫然的低下头,手指苍白骨节僵硬。
等他对自己失去兴趣的那一天,她便可以被拱手送人,像是一个货物一样,她是不是应该庆幸现在的自己对他而言还没有玩儿够?
那个雨夜他找到自己,给了她绝望之中最大的依靠,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对她还有性趣?!
唇角的苦涩让她所有的神情都黯淡下去,发红的眼眶涨的厉害,她却执拗着不让那些液体滑出。
她哭的次数太多了!
“是不是累了?我们先回去?”接过她喝干的酒杯,阮承泽手指自然的把她额前的一撮碎发别在耳后,跟温少告辞后便带着辛辰离开了宴会厅。
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细致,让她有那么一瞬误以为刚刚那些踩她入尘埃的话并不是出自他之口。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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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的鎏金大门打开,一阵凉风直逼而来,散开在肩头的长发被吹的有些乱,辛辰紧绷的心也被这风吹的一阵颤抖。
搂着自己腰上的大掌越发用力,那个地方此时一定是青色的了,但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果然……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辛辰。”他叫着她的名字,像是从齿间磨合出来的一样,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要往外喷薄了,“才多大一会儿,你就就我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嗯?”
“我没有!”辛辰被把握的后腰快要断了,还是脊背笔直,不去躲避他的眼睛,颇有一种高姿态的模样,“是你让我去的!”
他冷眼眯起,被她三番两次这样的挑衅气到。
墨眸扫过她忽闪着的睫毛,冰凉的话语就沉落在她的头顶,“我让你去勾/引他了吗?还是说你自己就乐得享受其中?”
杏眼瞪圆,辛辰早就对他的话形成了免疫力,今晚不是更难听的话他都已经说过了吗,这几句又算的了什么?
她不是随时随刻都有被他玩腻的那一天,被他送人的那一天吗?
“是不是巴不得温少能看上你,是不是巴不得他对你做点儿什么?何必搞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羞辱,巨大的羞辱继续在胸口扩散,辛辰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颤抖,她竟然不知道面前这张说过天长地久的薄唇竟然越来越歹毒。
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司机已经把黑色的商务开了过来,阮承泽带着她便往车子的方向走,“我告诉你,在我玩够之前,你最好别给我动这么鬼心思,等我玩够了……”
攥紧的小手快要把骨节给捏碎了,眼眶涩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出来,辛辰突然抬手,猛地回手便给了阮承泽一个耳光,比刚刚的力度还要大上好几分,整个手掌都快要被自己打掉了。
火辣辣的疼痛感,不像是打在他的脸上,而像是打在自己的脸上。
张口一个玩儿,闭嘴一个玩儿,饶是她是心是铜墙铁壁也经不起这样的糟践,她受够了,再也装不下去所谓的坚强和不在乎了。
顾不得男人铁青的脸色,辛辰推开他便朝一边跑了起来。
车水马龙的路上,强忍的眼泪再也控住不住哗啦啦的顺着眼角往下落,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都投向了她,她已经根本顾及不了了,跑了不知道多远,累得快要岔气后踢了脚上的高跟鞋便蹲在一处街灯下,抱紧自己,任凭眼泪肆虐。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的羞辱自己,她就那么活该吗?
那些裂开的伤口一次次的被他撒上盐水,疼的她快要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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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泽反应过来,四周已经没了那抹瘦弱的身影,他刚刚说了什么?
明明带她来参加宴会,就是想要让她知道什么游戏玩的起什么玩不起,可是此时眼前却全是她受伤的双眼无声的控诉着他刚刚的言语,低咒一声,转了脚步便追了过去。
竟有这么一刻,他突然害怕将再次失去她。
还好,不远的街灯下,那抹颤抖的身影蜷缩在那里,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昏暗的光线下笼罩着浓浓的寂寞和凄凉。
将身上的西服月兑了下来直接罩在她的身上,她竟然不知道此时她吸引了多少蠢蠢欲动的目光,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从地上伶了起来。
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就被她哭花了,被他抱在怀里,辛辰别扭的想要挣月兑开,浑身像是长了刺的刺猬,随时做出一副防卫状,“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重新回去温少的怀抱?”箍紧她抗拒的身子,他冷着眼戏虐出声。
又开始来伤口撒盐了,鼻头一酸,反而是更用力的挣扎,“对,我就是要去*他,就是要投进他的怀抱!”
“你给我闭嘴!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阮承泽的话像是咬着后槽牙说完的,知道她是故意在气自己,可是还是讨厌从她嘴里说出这些话,殊不知刚刚又是谁说的这些!
“魂淡,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
她胡乱的挣扎,加上本身就极薄的衣服,此时蹭在阮承泽身上,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要命的折磨。
墨眸又黯了几许,喘息也渐渐变重,而沉溺于自己的痛苦之中,辛辰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直到乱摆的小手不经意的触到那处火/热,她抬眸就看见了他眼底的猩红。
该死的种/马!
到处发情的种/马!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渐渐放弃的挣扎,他暂时可以松了一口气,唇角挑的老高,“放开你?放开的一巴掌我找谁算账?”他箍的紧,原本空落落的一颗心却在此时抱着她后落了地。
“有本事你就打回来!”像是被激怒的小狮子,辛辰仰起哭花的小脸朝向他,那意思就是要打随你便。
看着她这副模样,阮承泽又气又想笑,最终还是嗤笑出声,抱着她朝一旁被司机追过来的黑色商务方向走去。
“笑什么笑,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被他紧紧的箍住,辛辰挣月兑不开,只能把胸腔里积攒的委屈和愤怒全部换成拳头一拳拳的砸在他的后背上。
“不跟我走也得跟我走,我们还有帐没算完,你说是不是?”原本一肚子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后都瞬间消失了,任由她雨点一样的拳头在自己身上砸着,见司机已经把车靠边停好后,拉开车门就把她放了进去,自己也弯身进去。
被放到车上,辛辰**上像贴了个弹簧直接就弹坐到了另一侧的车门处,离着阮承泽远远地,“让我下车,我不要跟你回去。”
“刚刚说过了,我们还有帐没有算完。”阮承泽耐心地朝她靠过去,心情为何就豁然开朗了……
水眸一颤,辛辰抬脚就朝向她靠过来的男人一踢,反应极其敏捷的男人顺势就抓住了她的脚腕,视线扫过,他的神色突然一僵。
高开叉的裙摆因为她抬脚的动作将里面的*全部展露了出来,白花花的大腿还有性感的*……
辛辰只顾着离他远远的,根本无暇顾及他此时的异常,腿还不断的晃动着要挣月兑开他的禁锢。
“再动一下试试看。”男人嗓音暗哑,墨眸看向她时已经比刚刚的猩红还要浓郁,辛辰才徒然醒悟过来。
但,一切都晚了……
阮承泽已经顺势将她拉了过来,白希修长的双腿担在他的大/腿上,上身也被他揽了过来,拉过她的小手直接按在了开始活跃的某处。
原本激动气愤的小脸在小手再次触到那股炙热时彻底变成了羞红,和着她哭花了的妆容,此时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俏皮模样,看着他滚烫如火的视线一下子都不敢再乱动了,任凭他把粗重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这个男人也太……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辰感受到脖颈处那些粗重的呼吸渐渐调匀,小声的开口,“好了没?”
要知道,前面还有司机,被他强行按在某处的小手都快要被烫化了,这一段时间过得太煎熬了,明明刚刚是一副水果不容的场面,明明自己还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你说呢?”男人磨牙霍霍,眉心皱的厉害,他现在为自己的自控力着急,敷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更用了的朝着那边压着,低斥一句,“小妖/精。”
“你——!”被他低斥,辛辰气的恨不得给他捏碎,管他什么事,是他自己控住不了随时随地乱发情!
车子终于在栖园府邸的楼下停稳,阮承泽怎么把她抱进来的就怎么把她抱了出去。
快速上升的电梯里,男人一进电梯就啃了上来,把辛辰整个人狠狠的压向自己,恨不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几天过得简直太糟糕了,这样啃着她抱着她,才能把那些莫名的烦躁和不爽渐渐消除掉。
越是这样想,就把她搂的更紧,啃得更用力。
“阮承泽,你抱得太紧了。”辛辰的呼吸也早已经不稳了,低声的抗议着他的行为。
“不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口,阮承泽连头都没有抬,紧吗,他觉得一点儿都不紧,反而还想要更紧一点儿,再紧一点儿。
一路电梯直达17层,厚重的防盗门“嘭”的一声关上,阮承泽隐忍的气息就全部再次压了上来。
扯掉披在她身上的西装,阮承泽的声音已经哑的不行,咬着她圆润的耳垂低语,“看见你穿上这件礼服的一刻,我就恨不得立马办了你!”
“你——”辛辰的身子被他抵在门背上,隔得生疼,却连开口都变得困难。
当一切蓄势待发,阮承泽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的底/裤时,悲剧的一幕发生了。
“怎么回事儿?”
“我……我不知道。”
“自己记不清日期吗?”
“那个,那个好像是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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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的灯光打在主卧的大chuang上,辛辰已经洗好澡换了干净的小衣服躲在了薄被里,她真的不知道大姨妈会在这个时候来报道,如此的巧合如此的精准,好在她提前准备了卫生棉。
她可不敢指望阮承泽会替她去买这个玩意儿,他顶多会赏赐给自己一卷卫生纸!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告诉阮承泽是因为她服用过避孕药造成的生理紊乱,只是含糊了一句就应付过去了。
阮承泽黑着一张脸,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看着大chuang上装睡的女人,心里真是燥热极了,刚刚冲了近半个小时的凉水澡才将那股浴火压下,今天这一天的经历,简直神了。
烦躁的把手里的毛巾丢到她露出的小脸上,开口直接戳穿她的伪装,“别装了,起来给我擦头发。”
黛眉微蹙,辛辰撇了撇嘴最终还是认命的抓过毛巾跪在chuang上帮他擦了起来,谁让他现在正处于欲求不满的阶段,万一把他惹毛了,再逼着自己做出什么*的事儿来也说不定。
记得曾经就有一次,自己带着大姨妈故意的去撩拨他,却被他强行按着用其他方式帮他解决了,想到那次的场景,她小脸烦躁的难受,好在他并没有看到。
像古时候的大爷一样半佯在一边,等着她给他擦头发,整个人呈现一副恣意享受状。
“长了手是干什么的?”暗自嘀咕一句,辛辰没好气的给他擦了起来。
他的发质很硬,触在手掌里还有扎人,跟他的脾气一样,又臭又硬!
想到他今天对自己的一系列行为,辛辰手下的动作就不自觉的加重,恨不得把他脑袋给搓下来。
只是,男人并没有发作,擦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靠了过来,俊容已经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胸口处了,湿热沉缓的气息渐渐袭来……
终是受不了了,阮承泽直接抬手将她手里的毛巾丢掉,魁梧有力的手臂也环了上来,将她抱了个满怀,顺势欺身而下,俊容刚好埋在了她的胸/前。
“不——不行啊。”辛辰被他撩拨的气息也是不稳,但是下月复一股湿热提醒了她大姨妈的存在,急急的推搡开,“我,我那个啊。”
“那你还擦!”像是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阮承泽忍不住的斥责她,埋头在她胸/前狠狠一咬才翻身躺在了一侧。
呃,这也赖她吗……
呼吸渐渐平稳,辛辰讪讪的将一旁的薄被拉过来盖在身上,一侧的男人也掀开被子的一角凑近,铁臂将她搂了进来。
“你——你别抱的我这么紧。”辛辰怕自己哪个动作不小心又惹了祸,动了动身子提醒他。
“老实点儿,别动。”警告的声音传来,若是再蹭下去,他今天真的会爆了。
被他拥在怀里,脸颊处是他沉稳的心跳,辛辰禁不住有些失神,最近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庄宇的、景文的、温少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盘旋在心头,但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不及他口不择言带给她的伤害大,那不仅仅是一种委屈……
“辛辰?”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深深的情绪。
“嗯。”她轻轻开口应着,不知道为何听到此时这般温暖的声音,眼里竟然涩的要命。
“……”
阮承泽并没有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也或许此时他并不知道该开口说点儿什么,仿佛叫叫她的名字,就能慢慢填补逝去的空白,只是把她搂的更紧。
涩的要命的眼睛终于涌出一股子热流,为不知名的情绪,她也没再开口回应,张口便咬在了他坚硬的胸膛处,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来。
她真的生气,气他说的话,气他的行为。
可是,明知道靠近他就是一个深渊,她还是舍不得停下脚步。
现在的他,能不能让自己以为他还在意自己,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痛恨自己。
她不敢问,只是加重了贝齿上的力度。
阮承泽一声不吭,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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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泽,能不能帮我买一块儿榴莲?”
“不能!”
“我肚子有点儿疼,吃榴莲可以缓解痛经。”
“太臭了!”
“我去厕所吃,不让你闻见。”
“亲嘴的时候味道太大了!”
“……”
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小月复处传来的疼痛让辛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借着鹅黄的chuang头灯环视了一下四周,她刚刚是做梦了。
手臂模向一旁,没有人,却还残存着一点点儿的温热,捂着胀痛的小月复坐起身来,正看见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端着碗进来,眉头还微微的蹙着。
姜粉红糖……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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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清晨,辛辰是被一阵悦耳的铃声吵醒的。
接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睡眼惺忪的,声音也是蔫蔫的。
把手机扔到一旁,辛辰无力的翻了个身,等到清醒过来时火速的抓起手机找出刚刚的通话记录。
一个座机!
刚刚电话里说了什么?
十点,南城地方电台大厦五楼面试!
辛辰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在做梦,想把电话拨回去又觉得太二缺了,看了看已经快要八点了,几乎是用跳的下了chuang。
阮承泽自从那晚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栖园府邸,大姨妈造访,她每天都睡得昏天黑地,浏览网站的时候看到合适的便投上几份简历,但大部分都已经石沉大海。
突然一大清早竟然能接到这样的面试通知,她瞬间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选了一身职业装,都是之前陆疆送来的,洗漱后画了一个淡妆,辛辰冲着镜子自我鼓励的一笑,提着面试资料便出了门。
来面试的人不少,辛辰拿着准备好的资料安静的等在候场区。
很快便轮到她进入面试区,调整了一下呼吸,辛辰从容淡定的朝里面走去。
面试官的问题并不犀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给了辛辰一种走过场的感觉,原本升起希望的心突然又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所有的人都面试结束,竟然是当场宣布结果。
而辛辰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被社会记者部录用的时候,差点儿哭了出来,好像是中了头彩一样的感觉。
这是她从毕业后一直的梦想。
心底的那股喜悦无以言表,她已经听不见周遭或是高兴或是遗憾的声音了,拿出手机直接按了一串号码就拨了出去。
一秒钟,仅仅只有一秒钟,辛辰反应过来的一刻接着挂断了。
她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是他……
脑海中立即幻化出他的模样,有柔情的,有冷酷的,她害怕电话拨过去他会不耐,会不屑,会觉得自己不自量力,毕竟她现在只是他的一个*……
辛辰从刚刚自己几乎不过脑子的行为中回神,把手机往包里塞,却在还没塞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屏幕亮起,随即是自己面试前调出的震动。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一串号码,她刚刚的一堆自我暗示瞬间倒塌,接起来她该说什么,说自己刚刚按错号码了?说想告诉他面试成功了?
停顿了好久后将接通的下划线从左往右轻轻滑开。
“喂——”脑袋在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突然变成了空白。
“有事?”男人的声音不太高,电话那端声音听起来乱乱的,像是在工地上。
“奥……那个……”辛辰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那个我找到工作了,在电视台。”
“嗯。”男人声音听起来还是酷酷的,一个字像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
辛辰还在想着怎么往下接话,男人闷闷沙沙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还有几天?”
被问的一愣,过了一会儿辛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红的快要变成一个红苹果了,胡乱的支吾着,在听到电话另一端似乎是有人在催促他,赶紧开口,“你忙吧,我挂了!”
不等他再开口说话,电话就被辛辰着急的挂断,这男人脑子里还能不能有点儿其他的事情?
看着黑了屏的手机,男人的俊脸也黑了下来,摘了安全帽,把手里的设计图一并丢给刚刚走过来的陆疆,脸色甚是难看,“去跟财务说,你这个月的奖金自动放弃。”
迎着耀眼的光线,阮承泽脊背笔直,脚步淡定的从工地离开,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陆疆。
天!
一个月的奖金,他做错什么了?
而黑了脸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唇角绷紧的肌肉又慢慢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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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闪烁,将整个夜空点缀。
辛辰洗完澡后躺在柔软的大chuang上,模过手机将上面的通话记录栏重新调了出来,看着上面一个已拨和已接的相同号码,咬了咬唇瓣,重新加入了联系人名单,并在上面认认真真的输上了“阮承泽”三个字。
为什么现在的她竟有种小女人恋爱的感觉。
把头埋到了薄被里,一会儿又探了出来,半响后又埋进枕头里,反反复复好多次,才渐渐迷糊着。
睡梦中,她感觉薄被的一角被人掀起,然后自己的背后有一股热乎乎的体温在朝自己靠近,随即她便被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除了淡淡的龙涎香,鼻息间还有些酒气,虽然不是很浓。
等男人有些干燥的大掌模上她一侧的绵软时,她一个机灵,彻底醒了过来。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容还有黑如曜石的眸子,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薄唇便贴了上来,将她的唇瓣整个含在嘴里。
细细碎碎的含着,然后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勾住她的丁香,一场嬉戏便从彼此的唇腔展开。
她的小脸已经被吻的发红,在昏暗的chuang头灯映衬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
“走了吗?”他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一层沙哑,在夜色下极尽蛊惑,开口却直奔主题毫不避讳。
“嗯。”经历了上次的电话时间,辛辰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有些含羞的应了一声。她的大姨妈通常都只有3—4天,他是算准了时间吗?
男人撑在她的上方,细碎的吻从下巴一路向下,辛辰攥着chuang单的一只手模索着探到chuang头,将开着的chuang头灯关上。
一室黑暗,拉严的窗帘将醉人的月色也阻隔住。
男人忽然停下动作,等墨眸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后重新伸出长臂将chuang头灯打开,室内重新被染上鹅黄。
“关上灯……”辛辰有些害羞,声音软软的。
“我喜欢开着灯做。”阮承泽直接拒绝,直白露骨的说出自己心里所想,“开着灯什么都能看清楚。”
“可是……啊!”还未表达完自己的抗议,身子就被他瞬间填满了。
鹅黄灯光下拉长了男女交叠的身影,一室旖旎。
次日辛辰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凉凉的似乎已经离开了很久,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和一室的靡靡气息提醒着什么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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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下午,上班族最期盼的时刻。
几天的时间,辛辰已经基本适应了这份新的工作,每天做一些打杂的事情,偶尔空闲下来翻一翻社会部以往的采访记录,写一写总结。
“真是够背的,每次这种去山区的任务都落在我身上。”坐在辛辰旁边的也是个年轻小姑娘,名叫夏和微,已经在台里待了一年的时间了,现在已经经常外派出去采访一些小事件了,拿回一沓资料,夏和微很不爽的抱怨着。
辛辰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夏和微刚刚丢在桌上的资料拿起来翻看,“和微,你不想出这个任务啊?”
“当然了,穷山恶水的地方,去一次就跟扒了一层皮一样,不然那些资历高的怎么都不去。”无奈的撇了撇嘴,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夏和微歪过头朝辛辰凑近了些,“辛辰姐你不知道,那里连个厕所都没有,每次回来都得便秘好几天。”
“啊?”辛辰听她说的很吃惊,现在哪儿还有没有厕所的地方,好歹也得有个茅坑吧。
可是,从来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任务,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还处于实习阶段,可是辛辰竟听得有些蠢蠢欲动,“和微,你说我能不能跟主任申请一下,跟你一起去?”
“不是吧,这种地方你想跟着去?”和微嘴巴夸张的张大,随即眼睛调皮的一眨,“也好,我们一起去,好歹有个伴儿,我心里能平衡一点儿。”
“嗯,我去跟主任申请一下,希望能愿意啊。”
“放一百个心,他铁准的愿意!”
遇到这种任务,大家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难得有个主动请缨的,主任不得笑开了花。
果不其然,没多久,辛辰就摆了个胜利的手势,乐呵呵的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了。
“那辛辰姐,咱们周一台里见。”
“嗯,好的。”
倒计时时刻到了,辛辰跟和微一起从台里大楼出去,然后各自回家。
想到终于有机会可以出任务,虽然只是观摩,但还是很兴奋。
辛辰回到栖园府邸,把随手买上来的晚餐吃完,跟小心肝玩儿了一会儿便上楼了。
浴室外层的竹筐里放着自己昨天换下来的小衣服,经过好几次的劝说,吴阿姨终于同意不帮自己洗这些贴身衣物了,辛辰从一旁的橱柜里搬出一个小板凳,把小衣服泡在了洗衣盆里。
只是,为什么竹筐里不单单有自己的小衣服,还有一件男士的平角内/裤!
她只说自己洗自己的小衣服,没说给他洗啊。
模着面料轻薄舒服的内/裤,近日来晚上的那些羞人画面便一咕噜倒在了脑海中,想到藏在里面的某物,辛辰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连吞了几次口水。
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辛辰迅速的丢进了一旁的小洗衣机里,按开自动洗衣钮,便故作心无杂念的洗开自己的了。
等盆里的洗衣液被漂清了,洗衣机里的滚筒也停了下来,辛辰怂了怂肩,把那条烫手山芋取了出来,展平后悲剧发生了……
原本xxxl的内/裤瞬间变成了xxxx…l。
辛辰举着如此夸张的内/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不…不能机洗吗?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在不断的靠近,辛辰一紧张直接把内/裤塞进了自己的睡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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