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麀精回归山林,深居简出,一心修行。这几日,却不能静心打坐。因外面时不时传来人喊马嘶、虎啸猿啼之声。
麀精心想:再不计较,怕要殃及池鱼。究竟想出一条万全之策——她拿出潜心炼制的仙丹,混合其他药物,取名“夺命香味散”。然后趁万籁俱寂之夜,白露滋润之时,施展法术,洒向山林所有一草一木。只要野物吃上一丁点儿,体内就种下剧毒而自身无恙。人捕获了此种野物,嚼在嘴里,顿感奇香。下了肚,余馨饶月复三日不绝。待到第四日,浑身发热颠仆、啗齰嗽获,如中雌风。及至七日,不治身亡。麀精并不担心女儿沾染野味,她熟知女儿习性;至于文曲星,根本没这个雅兴。其他人若贪恋口福,当是自作自受。
伸出左掌,念声咒语;只见女儿正在后花园习武。伸出右掌,念声咒语:文曲星正伏案读书。麀精暗自高兴。她左看右看,不仅思念之泪连连。只是好生奇怪,女儿怎和文曲星怎么恢复的跟常人一样了呢?因不忍心女儿每月望日忍受头疼之苦,遂收了法术。
且说艾公发现一桩怪事,每月十五,女儿不再患头疼之症了。茶饭香甜。只是不苟言笑,倒也平心静气。问女儿,女儿也说不出个头绪来。艾公心想:许是女儿长大了,沉稳了许多。
这日,看女儿练完晨剑,甚是高兴。对女儿道:“我儿高兴,为父更高兴!老父带你到不登山走走,以悦心目,如何?”女儿爽快答应。
父女二人各登一匹良马,一路风尘仆仆直奔不登山。
来至山麓,把马拴在树上。父女俩身佩宝剑,直入茂林之中。正行走际,忽然,艾璐眼前跳过一种野物。仔细看时,那物攀上树干,瞅着二人动静。
女儿拉着父亲的手,指着那物道:“父亲,你看那小东西多让人爱怜!小巧玲珑,长得像个女圭女圭脸。”
父亲凝神细视,道:“啊!这也许就是人们竞相传说的‘人面猫’吧?其肉香女敕无比。要不要猎一只,回去给女儿开开胃口?”
——爹爹,你竟忘了女儿不食荤的吗?
——哦哦!那就捕一只让为父和你母亲尝尝吧!说实在的,自从有了你这么个女儿,为父很少沾荤了。今日真想开开荤,一饱口福。
女儿眼珠一转,忙道:“这小玩物着实一可怜灵物,毁之可惜!父亲大人真想开荤,捕只野兔吧?”
——女儿慈悲心肠,真像你娘的亲生女儿!
艾璐睁大眼睛,直望着艾公:“父亲大人,您刚才说什么?”
——哦哦!我是说、说你极象你母亲。你母亲向来为人慈善,常劝我少吃荤。你也如此。为父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娘俩了!哎,女儿既然说了,那就委屈老爹了。就捕只野兔吧!来来,我们逮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