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艾璐没等麀精话把话说完,举掌劈来,好似泰山压顶。
麀精现了真身。只是招架躲闪,并不还手。且战且退道:“璐儿,你听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快月兑身!免得傅家明白了底细,引火烧身!”
艾璐仍不甘休,步步紧逼。麀精叹气道:“孩子,对不起了!”只见她手一指,艾璐腿脚像被绳索捆绑一般,动弹不得,只好束手就擒。她本想了了此事,再顺便悄悄郝宝。可是成了水中月、镜里花。麀精挟了艾璐,飞墙越瓦,噌噌噌飞走了。
这边,傅氏父子当天就开怀畅饮,都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家仆下人馋得直流涎水,却不敢来讨,只能远远的看着。
夜间,父子倏忽相继全身哆嗦,热一阵冷一阵。上下手忙脚乱。只折腾到天亮,医生们也没有能说得出名堂的,皆言此症比那吃了野味的所得之症更为难治。小妾一看傅家没了指望,也卷了金银首饰逃之夭夭。
傅公豁然一亮:会不会吴解头送来的酒有毒所致?遂派人打听东学村与吴解头其人。
派去的人回来报说,根本无甚东学村之村、吴解头之名。书中暗表,东学村即洞穴村谐音;吴者乌也。傅公父子大呼上当,痛苦不迭。
又狐疑艾家报仇,上告官府艾家雇凶杀人。府衙派人四处稽查艾家人踪。正无着落之际,忽然捕快来报,傅家父子俱亡消息。又得之尚无子男承嗣;生育四女,二女早年夭折,另二女远嫁他乡;同宗无一当朝为官者;傅家仆婢见树倒便如猢狲散,趁火打劫者也未可知。傅家海深样府邸,山大般金山,顷刻烟消云散。昨日欢声笑语何处寻,今夜风声鹤唳鬼愁眠。傅家父子俱亡消息不胫而走,人们无不拍手称快。府衙也心知肚明平日里傅氏恶贯满盈,罪恶昭彰。既然傅家没个苦主,便无意间心下慢了。虚张声势,大呼小叫几日,鸣锣收兵。贴出告示,装模作样,慢慢理会,从长计议。
麀精道:“你当初错怪了我,我也不生气。孩子,你知道你的生身母亲是谁吗?”说完这些消息俱被艾璐知晓,才知当初巫师没有欺骗他们,向巫师谢罪之后,火急火燎的追问巫师:“师父,这仇也报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感戴不尽!不知什么时候,师父为我除去身上阴气,为家父母解除病痛?”
麀精却闭口不提治病之事,转了话题:“你知道你的生身父母是谁吗?”
艾璐不假思索:“大师这是什么话?你不也知道吗?”
——不!孩子,我才是你的生身母亲!
——什么?你是我母亲?这、这……
——璐儿,你不认我,我也不怪你!都怨我十七年前,没有办法保护好你,才将你送人的!孩子,你好好回想回想,你生活在艾家,就没觉察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吗?
艾璐冷静下来,想了想,突然记起一件事儿来,那即是随父上山游玩时,艾公说她真像母亲的亲生女儿。想到这里,还真心软了许多。
麀精见火候已到,便说道:“你若不信,回家把些言语套套父母的话,就一切水落石出了。实话告诉你吧,你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阴气!我只是想让你随母上山我们母子相聚几日。孩子,我……”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艾璐看着巫师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没了底儿。半晌才道:“这些个事,我自有办法。眼下,还是治病救人为要。即便人家不是我的亲父母,也不能忘了人家的养育之恩哪!”
——好吧!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母亲,我都不会忘了恩人的!孩子,你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