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吉不悦的道:“难道我就是给女人服务的命?”他不禁摇摇头,苦笑。
杏儿在车里笑道:“谁叫你是男人呢?男人本来就应该照顾女人的,更何况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你更应该照顾我了。”
苏小吉道:“难道你是女人我就应该照顾你?”他笑道:“倘若一个男人照顾别的女人,他的女人一定会吃醋的,所以我可不想照顾你。”
杏儿嘻嘻笑道:“好歹你的女人并不在这里,所以你照顾我也没什么关系,是不是?”
苏小吉笑了,道:“你虽然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打心眼里总归是不情愿的,要知道一个人不情愿的去做一件事情,总归是做不好的。”他呵呵笑道:“倘若这车子专门往坑里撵,那也怨不得我。”
他说着话,已经上了车,就听见车里回道:“那也没什么关系,赶车的都不怕颠簸,坐车的就更不怕了。”
苏小吉一向认为自己口才不错,可是跟这丫头比起来,他发现自己还真是差的太远,但是和一个丫头逗逗嘴,对于这无聊的行路来说,的确还算的上一件有趣的事情。
所以他说道:“男人的**比较厚,就是颠簸也没关系,小丫头就不一样了,要是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说她该怎么嫁人?”他哈哈笑道:“倘若成了一个七彩**,倒也有趣的很,就是不知道谁娶了她,会不会疼她。”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苏小吉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拉动马匹,车轮一偏,就撵在了路边,车子立刻颠簸的一下。
车子里传来一声娇呼声,接着就听见杏儿骂道:“你混蛋。”
苏小吉笑道:“谢谢你夸奖我了,我连色、狼都做了,不在乎多一个混蛋。”
车子里的杏儿没有回答,苏小吉笑道:“小丫头,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怕我吃了你?”他嘿嘿笑道:“放心了,你跟你们家小姐比起来,既不漂亮、也不温柔,我对你是没有兴趣的。”
他存心要气一下这泼皮的丫头,所以继续说道:“再说我苏小吉又英俊又有才,喜欢我的女人一大把一大把,我总得在里面挑几个最好的娶了,不过你不用想,怎么排也轮不到你的。”
车子里还没有回答,苏小吉纳闷道:“你怎么了?”
车子里依然没有声音,这下子苏小吉坐不住了,他急忙就掀开了车帘,见杏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使劲的向他眨眨。
在杏儿的身下,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衣角。
那显然不是杏儿的衣服,这小丫鬟穿一件青纱衣,飘飘渺渺的,那个衣角显然是别人的,他马上意识到有人藏在了她的身后,而且看她的表情,明显的被人挟持。
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道:“臭丫头,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吃了哑药还是长了口疮?”他哈哈笑道:“你一定是怕嫁不出去学乖了,是不是?”
他笑声很大,以至于整个车子都跟着颤抖,与此同时,他的快剑陡然出鞘,斜刺里就挑向杏儿的身后。
一个身影快速的突破车顶而出,苏小吉紧随而上,那身影却一个起落,跃下了车去。
他的身法,竟然比起苏小吉来一点也不逊色。
苏小吉也跃下了车去,两个人对视而立。
那人穿一身黑衣,脸上带一个鬼脸面具,他的五官,只露出一对眼睛和鼻孔。
这时候车子已经自己跑了,杏儿还在车上,但是苏小吉却一点也不用担心,因为车子刚刚走不远,还没有出杭城,杭城四周虽然是山,但是城市里却是道路平坦,再说杏儿那丫头那么机灵鬼,她一定会自己解决的。
虽然还没有出城,却已经走在偏僻的角落,所以这里除了他们,并没有别人,是以苏小吉不怕被他人认出来。
马车已经走远,而且车速已经慢了下来,显然杏儿已经控制住马屁,苏小吉放下心来。
那人一动不动,他的手里亦是一把长剑,看那剑身,竟然似乎比苏小吉的那把还要长上三分,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他既然使这么长的剑,那剑法一定是很高的了。
苏小吉也盯着他,手里紧握着自己的剑,一丝也不敢大意。
刚才他猝然一剑之下,对方竟然能轻轻松松的躲开,可见对方的功夫,已经到了很高的一个境界,要知道他全力一剑,就连恨剑屠云都没有躲开,那还是面对面的打,而自己这次是突然袭击,对方竟然躲开,此人的功夫,在恨剑屠云之上。
苏小吉甚至感觉,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伤到对方。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对视着,谁也不敢先动,都怕自己先动,就会给对方留下破绽。
突然,那人笑了。
但这却不是一个机会,因为他虽然笑了,剑却护在了身前,显然,在他的心里,已经把苏小吉当做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苏小吉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事实上他也根本不敢多想,因为在这时候任何无关的想象,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他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道:“你是苏小吉?”他显然不准备回答苏小吉的问题,却似乎对苏小吉很感兴趣。
苏小吉道:“是。”
那人道:“不错。果非泛泛之辈。”
苏小吉道:“难道阁下来就是来夸我的?”
那人道:“就算是夸你,也非言过其实。”
苏小吉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夸我?”
那人哈哈的笑了,他收起了剑,对苏小吉道:“我之所以夸你,是因为想帮助你。”
苏小吉看他收起了剑,也收起了剑,问他道:“你想帮我什么呢?”
那人道:“帮你不在逃亡,帮你可以过个正常的生活。”
苏小吉道:“你有这么大本事?”
那人道:“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做了这件事后,你就知道我说的不错了。”
他一把仍过来一件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外面却用绸缎包裹的严严实实。
苏小吉问道:“这是干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样的事情?”
那人笑道:“你看了就明白了,你只要九月初九到华山派,到时候揭穿任东洋是血夫人的事实,不但江湖上的人不会杀你,还会尊敬你、崇拜你。”
苏小吉笑了,他说道:“的确,谁证明任东洋就是血夫人,谁自然就为江湖立了一大功,你到底给我的什么东西?”
那人道:“你看了就明白,现在不是问的时候,记住,九月初九,到华山去。”
那人说完就几个起落,掠过几棵树木、越过一间屋顶,就不见了踪影,身法之快,就算是苏小吉,都不禁汗颜。
苏小吉看看包裹,难道这个玩意真可以救了自己?
他现在的心里多了很多疑问,比如那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难道他跟任东洋有仇?以他的身手,就算对上任东洋,也未必就是输,他完全没必要要自己出面,说他想帮自己吧,无缘无故的,更没有什么理由,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事情呢?
他要做的事情,那一定也是个很大的秘密。
苏小吉见马车已经没了影踪,不敢多想,急忙追着痕迹而去,行有三里路左右,就见马车停在一棵树下,树荫很大,杏儿就坐在马车上,他的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跳上了马车,这次杏儿竟然没有坐到车里去,两个人就这么的一起坐在了车辕上。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杏儿显然想问他刚才的事情,可是她看苏小吉脸色凝重,所以她一句话也没有问。
她望着苏小吉手里的包裹,充满了好奇。
突然苏小吉道:“好好的赶车。”
他自己竟然钻进了车里面。
杏儿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可是她这时候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他进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马车行驶,车里的苏小吉,已经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难道真的在九月九能证明任东洋就是血夫人?
他看到了那里面的东西,那的确是个好东西。
不过那件东西对任东洋来说,却绝对不是一件好东西。
那是到底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苏小吉看着它竟然笑了,笑的比吃了蜜还甜,因为他从这件东西上,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