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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了好久的说
说不上很满意,但是文笔有了很大的长进。
话说最近真的没有灵感啊……
没打算在小说网上发表,只希望读者能够喜欢我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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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归还是背道而驰,却再也不会殊途同归。
——阮未央
未央,如若能换得你一世安稳,岁月静好,我宁愿此生流离失所,兵荒马乱。
——苏堇年
你温暖了我的黑夜,我必定还你一座天堂。
——楚天晴
我们曾经以为的幸福,最终散落天涯。
——陆向晚
我聂沉羽今生今世,只执阮未央一人之手,与阮未央一人偕老。否则,我将灰飞烟灭,孤独终老。
——聂沉羽
未央,我想你幸福,却又怕你的幸福,让你忘记我,忘记归途。
——骆宸
我选择的路,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回头。
——施以洛
不是不爱,只是那爱情,太过于沉重。
——黎木
阮未央,我定会让你在最好的年华里,永失所爱。
——知桐
简介
她是阮未央。
一个人走走停停冷暖自知自始至终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偶尔停驻在灯火阑珊处看那细水长流,那一年,她十七岁,孑然一身。
她想做个好姑娘,遇见一个人,遇见一段爱情,携手站在夜的边缘,看夕阳从此落下,落尽唯美。她想做个勇敢的好姑娘,无所谓黑暗,不怕黑,无所谓光明,不畏光。她想做个安静的好姑娘,守候在热闹的边缘,不与喧嚣,盛世安稳,岁月静好。
命运是何其残忍,让她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最好的他们,却又在最好的年华里,永失所爱。
他们的十七岁注定要在醉生梦死中度过。
他们的十七岁,颠沛流离。
阮未央称那段漫长的旧时光为,青春。
楔子
夜凉如水。
我一步一步地在夜色里艰难地、缓慢地前行,凌乱的长发飞扬,我以决绝的姿态走向暗蓝幽深的海。而此刻我也终于明白小美人鱼的疼,一步一步仿佛在锋利的刀刃上行走。
漠北的黄昏,温柔地亲吻着我的脸颊,我痴痴地笑了,眼眸里是尽然是无望的心死。
我给骆宸发了一条矫情至极的短信,我说,骆宸,如果我在十七岁之前遇见的那个人是你,那该多好。只是骆宸,我颠沛流离的那些年,你在哪里?
江水温柔地包裹着我,我的脚下渐渐地失去了依托,我的嘴角挂着一抹清清浅浅的微笑,仿佛我的心里存在一个纯净如水的世界。黄昏的天空夹杂着一丝夜色凉,却依旧不染尘埃,澄澈得好似我十七岁那年他们还在时的天空。
汩汩的鲜血喷涌而出,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我的喉咙,我又笑了。
那兵荒马乱的青春里,我们都是苟延残喘的病孩子。
记忆中那些人的面孔渐渐重叠,汇成一条条剪不断、理不清的线。
我看见我亲爱的楚天晴了,她站在时光的尽头冲我笑,她用软绵绵的声音唤我,阮阮,你温暖了我的黑夜,我却来不及还你一座天堂。她还说,阮阮,天堂好冷,我又该抱着谁取暖呢。
还有那个大义凛然,曾经心心念念说着要保护我的傻姑娘,我的陆向晚,她依旧美好如初,依旧没心没肺,她说,阮阮,我不会再原谅你了。我想起聂沉羽出事的那一天在医院里我哭着祈求她,我说向晚我们不要再做朋友了好不好,那模样卑微到了尘埃。
那个我深爱着的少年苏堇年,就那么忧伤地望着我,他的眸子好似一根刺扎在我的心窝,遍体鳞伤,他说,阮阮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吗。
深深爱着我的聂沉羽,他狠狠地将我禁锢在怀里,我听见他的微笑,还有他的轻声呢喃,阮阮,记得要狠狠地幸福。
还有施以洛,她把脸深深地埋进颈脖里,声线中竟带着些许我所不能理解的哽咽,阮未央,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了。
知桐骄傲地扬起头,笑得有些不屑,阮未央,你凭什么幸福。
眉眼如画的男子骆宸轻吻我的睫毛,他笑得无可奈何,可我依然记得他眼眸里的悲怆,阮未央,如果你先遇见的那个人是我,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伤。
而我,那个曾经带给你们那么多伤害的阮未央,那个你们拼命拼命想要保护的阮未央,再也无力与这个残酷的世界斗争,再也不想了。
朦胧中,我望见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朝我奔过来,我笑了。
天晴,天黑了,不会再亮了。
不想再看一眼这肮脏的世界,不想再向我深爱的你们说再见,我缓缓闭上了眼。
我的十七岁,终归还是要在醉生梦死中度过。
我记得他们的一颦一笑,我记得他们还在时的岁月,我记得我们曾一起蹉跎的旧时光。心心念念,刻骨铭心,魂牵梦绕,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那是我在喧嚣的尘世里,遇见的最美的时光。
哪怕最后的最后,我们终归还是背道而驰,却再也不会殊途同归。
即便岁月易苍老,我也会微笑着说再见。
我十七岁那年的那些人,那些事,我终归还想问一句,你们,还好吗?
第一章:小巷
1唯有我和施以洛如爱情里苟延残喘的困兽,在青春的余年里对弈。
我感到死亡踏着晨曦徐徐地朝我奔来,他微笑着,一步一步地剥夺我对这世界残余的眷恋。这是我第二次离死亡那么近,哪怕披荆斩棘,我也不愿再去留恋人间的灯火阑珊。
再次从朦胧中醒来,一片纯白的声色笼罩着我,我痴痴地想,原来,天堂是那样美好的世界,也难怪天晴会那样决绝地离开,义无反顾地奔赴天堂。扑面而来的是重重的一巴掌,我暗自嘀咕原来看似和谐的世界并非和谐,却意外听见一声熟悉的哽咽,阮未央,你是不是很想死?
我x!我月兑口而出。
施以洛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光景,眼眸里尽然是悲怆,她一字一顿重复,阮未央,你是不是很想死?你是不是觉得天崩了地裂了生无可恋了?
我彻底被刺激了,尖叫着跳起来和她厮打在一起,我啐她,我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众叛亲离的又不是你!一无所有的又不是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说完我便后悔了。
这不是我,这不可能是我。
我知道我刺激到她了,不然她也不可能扑上来猛扇我几巴掌,我x!阮未央,不要摆出一副“全世界我最悲惨”的嘴脸!阮未央我告诉你,你就是一懦夫!懦夫!你不够勇敢!初遇时我以为你大义凛然一腔孤勇,我以为什么挫折都不能推翻你阮未央!我以为……
她继续忧伤地望着我,眼眸里溢满了心疼,阮未央,那个大义凛然奋不顾身的你,那个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你,到哪儿去了?你告诉我,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我冷笑,死了。
那个大义凛然奋不顾身的阮未央,那个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阮未央,那个温暖了你大半青春的阮未央,那个你心心念念想要拼命保护的阮未央,早就在时光的洪波里,泯灭不见了。
现在的我,也只不过是心死了的躯壳,任何人都可以打败,任何人。
她抱着我死命地哭,她悲恸地问我,阮未央你告诉我,在这冰冷的世界里,除了你,我又该抱着谁取暖?
我忽然安静了。
我望着这个陪我走了大半青春的少女,依稀还记得那年浓妆艳抹嚣张跋扈的不良少女是那样的骄傲,可惜岁月早已将她的冷冽、她的尖锐打磨得一点不剩了,不然曾经那样高傲的她怎么会像现在这般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那不是我所认识的施以洛。
我忽然很想抱抱她。
恍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她在幽暗的巷子里救下手足无措的我,大义凛然得好似一位女侠。后来我给她上药,她轻轻拥住我说,阮未央,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了,我的心兀自地疼了。
她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的光景,十八岁至二十二岁。
我抵住她的肩膀,狠命地哭泣,我说,怎么办以洛,我找不到我的勇气了。
我的勇气,断了。
我想起在我决绝地投入深海的一个小时前,收到知桐寄来的请柬,深红色里刻着“新郎苏堇年和新娘知桐喜结连理”,它们张牙舞爪蓬荜生辉地嘲笑我歇斯底里的狼狈。
怎么可以忘记,苏堇年,你怎么可以忘记?
忘记我们承诺的地老天荒,忘记我们许诺的春暖花开。
你tmd还要为他犯贱到什么地步!施以洛怒了,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知道她可以决绝地忘掉一段情,但我不可以,我不可以似施以洛忘记黎木一般忘掉苏堇年,不可以。
她叹了一口气,你应该回头。
我知道她是说骆宸,那样深深爱着我的骆宸,可我只能装作不懂。
我不会让他们好好的。我答非所问。
施以洛哑然失笑,她目光如炬地望着我,就为了那个苏堇年?
不,为了天晴,也为了聂沉羽。
知桐,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
似水流年,白驹过隙。
昔日的那些爱过恨过的少年少女,已渐渐淡出我的生命,我的青春,唯有我和施以洛如爱情里苟延残喘的困兽,在青春的余年里对弈。
记忆倒退到很多年前。
那一年,我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