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瞪了跟她一起进来的桑弘羊一眼说:“你难道想霸占我师父不成么!”
桑弘羊讪讪的笑着对年湘说:“茗丫见了你就会变的像小孩子一样难缠,果真不该让她知道你也去洛阳的,这回算是没清静日子过了。”
年湘和蔼地对茗丫笑着,她这段日子也发现了茗丫的性格缺陷,除了在她面前。茗丫就像是一个只满身是刺的刺猬,对周围地众人都充满的敌意,这应该是七年时间里被仇恨扭曲所造成地。看着茗丫变化不大的容颜。她多希望以前那个笑嘻嘻的小丫头能够快些回来呀。
茗丫见年湘身边的矮桌上散了好些白布,取来一看。上面还画了好些毒虫,她吃惊的说:“师父改研究毒药了?”
“哪里呀,这是给别人画地绣样,在车内闲来无事,便随便画画。”
茗丫啧啧叹到:“谁敢把这些往衣服上绣呀。太恐怖了些。”
年湘便将五毒虫的寓意和平阳公主找她的事情说于了他们二人听,听完后桑弘羊也好奇的问到:“看样子平阳公主倒花了不少心思,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得人重视。”
“你说呢?”年湘反问到。
桑弘羊眼睛一亮,问到:“难道是陛下……”
年湘说:“大概是的吧。”
“太好了。”
年湘抬眉,没料到桑弘羊这么高兴,便等他继续说下去。
“此次衡山王造反,便是欺侮皇上无皇嗣,只要宫中诞下麟儿。陛下的根基便稳了,天下也就稳定了。”
年湘不知可否的说:“也不知是哪位夫人怀的孩子,更不知是男是女。”
桑弘羊随后想到了李妍。若是她诞下了皇子,后位只怕就离她不远了。看看年湘。再想想当年之事。桑弘羊正欲说什么,却被年湘扯开了话题。和茗丫讨论起那五毒虫画地正确与否。
因为在长期在车中闲坐,年湘没几日便把五毒虫和蝙蝠的样子给画好了,经她稍微改变后,这些图案不禁不恐怖,反而十分可爱,用她的现代词语说,“这便是q版地五毒虫了。”
后来,她又忆起老人们喜欢给孩子们做虎头帽、虎头靴,还有驱蚊驱毒的香布袋,便一一地画了起来,不几天,便画满了好几张布。
这日她刚把画好地几张布稿给收好,便听到桑弘羊敲窗对她说:“我们明日便可以进入河南郡的地界,再有两日便可进入洛阳了。”
“那太好了,坐了这些日子,我骨头可都要散架了。”
桑弘羊见年湘带点抱怨地表情说:“那你便出来转转呀,今日的太阳挺好的,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年湘想到自己有十多天未下车好好转转了,又见天气的确不错,便高兴的答应了。桑弘羊命人牵来马给年湘,又细心的为她加了件披风,二人才随着马车,骑着马转悠起来。
此时的风中还带着些许的寒意,但是却已不是十分寒冷,而且还带着大自然的草香,让年湘的精神为之一振。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好舒服。”年湘感叹着说。
“今年冬天来的早去的早,如今树上的绿叶都已发芽了,此时正是出游的好季节,等到了洛阳,必定带你到处去走走。”
“好呀,早就听说洛阳很好玩,我还没有去过呢。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待到五月,洛阳牡丹闻名于世,有机会看看就好了!”
“哦?有这样的说法,我还不知道呢。”
年湘稍一错愕,随即发现自己又出现错乱了。洛阳的牡丹是从唐朝才开始出名,此刻早了这么些年,只怕洛阳还没有多少牡丹呢。
桑弘羊听了年湘的话后思索了一会,又问:“你喜欢的花是牡丹吗?”
年湘说:“是花我都很喜欢呀,只不过没见过牡丹,总听人说牡丹花国色天香,是花中之王,所以才会想到,我也就顺口说说。”
“国色天香……”
两人讨论牡丹正说的有趣,突然从车队后面传来一阵拼搏之声,年湘回头望去,桑弘羊已经调转马头,将年湘挡于身后。
打斗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桑弘羊的眉头已经蹙紧了,表示了他的十二分不满。
过了一会,打斗渐渐弱下来,茗丫提着血剑策马来到他们身边,她看了桑弘羊一眼说到:“还是那群人。”
年湘似乎是听见桑弘羊哼了一声,但是待桑弘羊转头于她说话的时候,又是一脸的谦和。
“风大了,你还是进马车吧,不要弄生病了。”
年湘知道是出了事,便乖巧的重新回到马车之中,而茗丫在桑弘羊的示意之下,也随后跟进了马车。
“你说的那群人是谁?”
茗丫见年湘问起,便老实交代说:“是衡山王的余党。”
“为何会盯上桑大哥呢?”
“这次衡山王刚一起事,便被陛下的人连锅端了,这之间桑公子的功劳很大。他在衡山王的地界里有很多店铺,眼线也多,当初刚一发现苗头,便暗自通知了宫中的人。想必是被衡山王的人知道了,这才追杀过来。”
看到年湘担忧的眉眼,她又说:“不用担心,这种人来了好几匹了,没什么实力,也就扰乱一下我们的行程。”
年湘惊讶着自己的迟钝,这种事情发生了几次,她都没有发现,如果今天不是下车转转,恐怕她依旧不会知道。桑弘羊对她的保护,是不是也太严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