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祝祯能够穿越的话,她一定会在后宫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祝祯可是一个危险的女孩儿,但是,这里的“危险”可不是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的坏人,更没有一个人是十分的好人,坏人之所以做了坏事,好人之所以做了好事,都是他们主观的认为而已,他们认为这件事这么做是自己所认可的就会毫不顾忌别人想法去做,正如好人做好事的时候总是牺牲掉自己的亲情或者友情爱情一样,坏人做坏事的时候也有牺牲,不过牺牲痛苦的是别人的感受,无论哪类人,都会认为这种牺牲是完成目标所必经的,是不可避免的。
祝祯之所以这么“危险”是来自于她对控制的极度贪恋,也许是小时候的家庭氛围,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变得越来越想要控制别人,控制猫咪狗狗的吃喝拉撒,控制同学亲近谁冷落谁,控制老师喜欢谁讨厌谁,她善于弄权并且乐此不疲。经过从小到大的成长,她的手段也随之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阴险,或许这就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在班长这个职位上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也或许是她从来没有以前的同学联系她的原因吧!
扈非菲是她唯一的朋友,从小都是,每次看到祝祯一个人在幼稚园角落玩儿橡皮泥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她面前,扈非菲现在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是看别人傻呵呵的笑,个子不高,脸上还有一些浅浅的青春痘,大概这就是全校第一的代价吧!她和祝祯不同,随和的性格让她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很让她,就算恶搞她的时候也照顾着她,全然没有因为她的成绩远超自己而心生的复仇心理,这也是真正人性的表现吧!
就算大家总是邀请扈非菲加入他们的队伍,她还是在看到祝祯一个人的时候傻乎乎地捧着食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便被祝祯冷嘲热讽,也仍旧保持笑容,就像他们头顶的大槐树一样岿然不动。
“你为什么总是老缠着我啊?”祝祯也问过扈非菲这个问题,她冷冷地躲在幼稚园角落的大槐树的树荫下问道。
扈非菲憨憨地笑着,理直气壮道:“咱们可是从小就认识啊!”就好像从小就认识就要同生共死一样。
祝祯也没有真正烦过扈非菲,她的冷嘲热讽只不过是嘴上的强硬罢了,用来维系她的盛气凌人,她总是暗地里保护着扈非菲不受欺负,据说这是对待朋友的方式。
“这些卷子本应该是学习委员去办公室取的,怎么没去,干嘛吃的?”刚才还喧嚣热闹的教室响起她的嗓音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教室中央慢腾腾地起来一个男生,脸上懒懒的尽是不满:“老师又没有通知我,我又不像你那么勤,老往老师那里凑!你们说是吧!”说完一个人笑着看看周围的同学,可是别人都紧张地面无表情。
祝祯倒也没有生气,在她看来,情绪只是腐蚀力量的药水而已,把自己真正感受暴露出来无疑是把自己软肋展露出来,会让自己不堪一击,只见祝祯饶有兴趣地笑了一下:“也对,像你这样上课睡觉下课闲聊的学习委员怎么可能知道老师上课交待了什么呢?”祝祯也不准备讲其他班干部们时常放在嘴边的“集体荣誉感”等大道理,她的话总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短小却足以致命。
“那也比你学习好!”可怜的学习委员自认为找到了祝祯的弱点,毫无顾忌地撕破脸皮,以为这样就可以激怒祝祯。
祝祯也是一惊,但还不是惊讶,而是惊喜,很久没有人向她正面发起冲突了,以前都只是还没有正面冲突就悻悻作罢。今天总算可以正面迎战了,祝祯心想着,激动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就像是嗜血者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味那样兴奋,周围其他人都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做声。
“是啊!”祝祯诚恳地点点头,点头之中她已经发出了进攻:“能把知识带进考场的学习委员真得让我甘拜下风。”
那个可怜的人好像也嗅到了社么异常的气息,但是还不知道这是自己刀口的味道,有些慌乱地说:“你……你说什么?”
“还真是大智若愚呢!”祝祯天真地笑了起来,相信如果她不是在这么紧张的场合露出笑容,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为之倾心的,她接着说道,好像是在说着笑话:“以前借用老师整理表格的时候,不小心打开了上次月考的监控,发现咱们可爱的学习委员桌子上多放了一样东西。”说罢,祝祯神秘地笑着,她喜欢看折磨别人的那段时间。
那个不知好歹的学习委员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慌张的辩驳道:“什.什么东西?告.告诉你,你别血口喷人啊!”
祝祯回味无穷地眯着眼睛看眼前的“猎物”,像是有人问要不要加番茄酱似的摇摇头:“你的小纸条可是被照得清清楚楚哦!不过学习委员好像有点小气鬼呢,我顺便翻看了好几科考试,你都是不给别人看呢!”
全班顿时哗然,没想到上课睡觉下课闲唠的“天才”学习委员是靠作弊这么学习好的,其他同学都在窃窃私语着,那么他一共作弊几次呢?是不是从开学就一直作弊了?啊?或者是从最最开始就这样了?群众的想象力可是无尽的,那个学习委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侧过脸偷偷瞄着旁边心仪好久的女孩儿,可是那个女孩儿的视线已不在他的身上了。
“对不起哦”祝祯耸耸肩,显得很不好意思:“本来想要在私底下说得,可是你非要在这里跟我顶我也没有办法。”说罢,她微笑道,现在,掌控全场地是她了,一直都是她。
“我.我告诉你祝祯!”学习委员被气得大汗淋漓:“老子作弊就TM一回,别以为你个老走狗干净!”他情绪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他现在的话就像一张涂满烂泥巴的废纸,毫无杀伤力却空让人厌恶。
一个拳击手都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对手被自己的拳头击中得稍微失去平衡的时候要最后使出一记上勾拳,一击毙命。显然,祝祯深谙这道理,而现在就是她解决掉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的时候了。
“我不干净,我身上全是病毒,我上个月刚生病呢!”祝祯说着,还做样子的擦拭一下鼻子。
那个学习委员不明就里地愣住了,不知道祝祯到底是什么意思,目光严厉地投射向她,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祝祯看着那个家伙,食指慢慢搭上自己的嘴唇:“可是,我刚买完药就看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你猜是谁呢?”
那个家伙好像中了剧毒一样身子绷得笔直,眼睛好像死鱼的眼睛一样紧紧瞪着嘴角斜斜地笑着的祝祯,眼睛里慢慢出现了乞求的目光。
不要轻看每一个人,要试着把他们看成能够打倒自己的“终结者”,这是祝祯走过来的经验之谈,所以他掌握着每一个认识的人的软肋,致命的软肋会让她时刻牵制住所有人,像控制牵线木偶一样即便不能压倒性胜利,也能够保护住自己在风雨中无法浇湿自己。她知道吴恨时常偷拿学校商店的食,即便自己不吃也是一样,大概是为了宣泄心里的压力,她更知道班主任有时会在办公室里对有些女同学动手动脚,当然自己也遭受过。但是自己与其他女生不同的是,其他女生都只是咬着牙忍受,而自己却反拿来当成他的把柄,终结他人生的最后一记重拳。
“我觉得你的父母不会为那张单埋单吧,还有之后的补品,还有什么其他的。”祝祯侃侃而谈起来,虽然她说得够隐晦,但是旁人也都猜出来了是什么情况:“你的花钱好像也不够吧!你借他钱了吗?”祝祯说着,把身子凑向总是与那个家伙混在一起的男生。那个男生突然显得很慌张,支支吾吾地半天挤不出来一个字。
“对不起!”学习委员突然很大声地说着,但是提起来的仅仅只是音调而已,语气却像是一个loser,他低着头紧闭着眼睛大声道:“对不起班长。”
祝祯受到安慰一样满意的点点头,她知道对于一个趾高气昂的男生来讲,这样的话语已经是底线,而那个底线自己也不敢触碰,收放自如也是自己从未在波浪中翻船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她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嗯,这样就好。”说罢,她冷冷扫视了全教室一圈,好像是在说:“看见没,挑战我的人都会是这个下场!”最后她把视线落在了孙雪身上,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偶然看到她而已,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刻瞳孔里满是暴风雪,冰霜覆盖了一切,颠覆了一切。
挑衅般的扫视过后,她轻轻地说了声“好了,快上课了,大家准备一下吧!”然后,旁若无人地回到教室前面的座位,其他人静悄悄的,没有人敢鼓弄出大声音,她就像是一个女皇一样掌握着政权,管理着一个教室大的王国。
要说没有人敢逆仵是不可能的,但是都被她用相近的方式粉碎掉,自然没人敢轻易以卵击石。再加上这个班级学习成绩很被看重,所以在学习之余也与祝祯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也没有必要和她对着干了。
祝祯安静地整理书桌上的练习册和书,就好像刚才从来没有发生过,她讨厌孙雪的理由很简单,她违背了她。她在高一的时候就说过,早恋不可避免的话可以在班级内找,但是绝对不可以找外班的,八班的人外班的谁也配不上,这有点像希特勒的日耳曼纯种理论一样了。
上课铃声响起,一切归于安静,这一段的风波归于平息,但是这种场面自然还不会结局。
“沈渊。”张迈在刚才的下课十分钟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终于鼓足了勇气,对沈渊说道,而沈渊刚刚从商店买矿泉水回来:“昨天晚上我想了很长时间。”
沈渊没有做声,看样子是想要听听张迈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知道自从和孙雪在一起之后我有点膨胀,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张迈小心地咽了一口唾沫,偷瞄着沈渊的反应:“我本来想结识祝祯的本意真得是想要多认识一些人,但是慢慢我走错了路,我知道我这样很混蛋,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不要传出去好吗?”
沈渊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凝视了很长时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拍拍张迈的肩膀,语气温和道:“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的,并不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祝祯和你搞****你也不至于走歪,以后你注意你们两个的关系发展就好,能不联系就别联系了!”
张迈了然的点点头,但是马上说道:“错都在我,如果不是我联系她的话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你知道你和她很熟,我不想因为我的错误影响你们两个。”
沈渊摇摇头,轻说道:“不会的”
祝祯,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沈渊在心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