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白安晴热醒了,她已经翻了身,正对着墨展绰,但是?她眨了眨眼,睡意瞬间消失,这厮什么时候成光膀子了?墨展绰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式,闭着眼,呼息平稳,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没穿衣服,也没盖被子,怪不着白安晴觉得热,原来被子全在她一个人身上,白安晴屏住呼息,悄悄抬起一点身子往下看,还好,下面还穿着。
墨展绰睡着了,手臂依然环着她,只是不似之前那么紧,但白安晴也不敢动,怕惊动了他,就这样躺着吧,琉璃盏已经灭了,但账内有蒙蒙的光,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快天亮了吧。
白安晴不敢动,触目只能看着墨展绰的胸膛,白安晴不是没见过墨展绰赤着身子的样子,但象这样近距离的看,而且还是在*上,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子暧味,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身材真的不错,那隐隐鼓起的胸肌,粗硬却优美的线条,无一不让她发热,白安晴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
“看够了吗?”墨展绰的声音暗哑,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白安晴一下红透了脸,赶紧闭着眼睛装睡。
墨展绰却将她下巴一勾,嘴角浮起浅浅的笑:“装一个试试?”
这样威胁的话语对白安晴很管用,她赶紧睁开眼睛,对他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越来越不敢挑战他,特别在*上。
墨展绰伸手在她额上擦了一把:“怎么出这么多汗?”
她实话实说:“热。”
墨展绰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在她后背上模了模,模到一把子水,他干脆坐起来,帮她解小衣,白安晴一惊,手死死的按住,墨展绰眉头一挑:“衣裳都湿了还不换掉。”
白安晴还是死死按着他的手,红着脸,细声细气的说:“我自已来。”
墨展绰也不勉强,又自顾躺下了,白安晴转过身去,把小衣月兑了,只剩下肚兜,突然想到后背寸缕未着,赶紧又回过身来,却不知道这样一动弹,墨展绰刚好可以从侧面看到那半隐半现的圆弧,白安晴一回头正对上墨展绰的眼睛,那双眼睛黑得吓人,里面跳跃着两簇小火苗,白安晴心里越发害怕,双手环着胸就要往*下跳,墨展绰一把扯住她,往身上一带,接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白安晴挣扎着:“我,我穿件衣裳。”
墨展绰的声音又哑下去:“这样就好。”他低头烙上了白安晴的眼睛,然后是鼻子,脸,却绕过她的唇,一路吻到了脖子,一只手慢慢的往肚兜里探,白安晴压在他底下,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她很害怕,开始发抖,越抖越厉害,墨展绰抬起头来看她,眉头微微皱起:“你在害怕?”
她很老实的点头,她不奢望他会放过她,但起码她做不到笑脸迎合,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他果然没放过她,带着一股子火,竟在她的锁骨处啮咬起来,白安晴极力忍耐,想要放松却偏偏越绷越紧。
墨展绰的手在她胸前油走,揉搓着她的柔软,又慢慢往下滑,却突然不动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掀起她的肚兜,手在上面细细的模着:“这是什么?”
“被茶水烫的。”她老实回答。
“怎么弄的?”语气不甚友好。
白安晴想了一下,该怎么答呢?那又是一个心酸的故事,墨展绰不见得想听,便说:“不小心弄的。”
偏偏他打破沙锅问到底:“怎么不小心弄的?”
白安晴叹了一口气,非得现在说吗?今天晚上她已经缅怀过一次伤心往事了,还得再来一次?贵人啦,揭人伤疤是缺德的!可是墨展绰的表情不容置疑。好吧,说就说吧,白安晴舌忝了舌忝有些发干的嘴唇,这个动作引得墨展绰的瞳孔一阵猛缩,他翻身下来,和白安晴并肩躺着,用力的抓住了她一只手,白安晴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忍不住低呼:“痛,痛。”
墨展绰松了她的手,撑起身子扯过被子搭在白安晴的身上,白安晴一把掀开:“热。”
“热也盖着。”墨展绰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黑。
白安晴浑然不觉,竟似有些撒娇般:“人家就是热嘛。”
墨展绰的表情有些僵,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冲外面喊:“香果,给你主子拿件里衣来。”
白安晴慌忙起身说:“不用,我自已去拿。”
墨展绰大掌一抡,将她扫落回*上,声音里明显透着不耐:“再不消停,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安晴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状,有没有搞错,闹腾的一直是他好吧。
香果睡意正浓,冷不丁一记炸雷般的喊声将她惊醒,愣了片刻才明白王爷喊的是什么,连忙下*来,寻了衣裳递进去,都什么时辰了,这两祖宗怎么还没睡啊!她也不敢再睡死,只好躺在*上迷糊一阵是一阵。
白安晴穿好衣裳躺下来,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讲故事:“是我十二岁那年的事了,那时候妹妹才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也不知在哪里捡了一个小风车回来玩,结果八妹说是她的,不但抢了去,还打了梦蝶,我正好看到,就上去教训了八妹一通,然后五娘就派人把我抓了去,打了我一顿,就因为我没哭,五娘不解恨,拿着刚沏的茶从我领子里往里倒,皮都掉了一层,真是痛啊!娘每晚都给我涂烫伤药膏,还是留了一条疤,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墨展绰的声音闷闷的:“但是模得出来。”顿了顿又问:“被烫了后哭了吗?”
“哭了,哭得哇哇的,当时太小,再大两岁我一定不会哭的。”
“你傻呀,早知道这样,早哭嘛!”
“才不呢,人得有点志气吧,我后来再挨打真的没哭过了。”
墨展绰问:“你经常挨打?”
白安晴牵了牵唇,想笑又没笑:“经常。”
墨展绰没作声,抓着她的左手轻轻摩挲着,又模到一处小小的疤痕,不待他问,白安晴自已说了:“是大娘用香头烫的,不过那次我没哭。”
墨展绰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压在那疤痕上,冷声说:“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他们一个个全砍了。”
听了这话,白安晴突然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在孤军作战,娘软弱,妹妹太小,什么事情都是自已一个人扛,她没有退路,背后也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曾经她以为他会是,但——白安晴甩了甩头,怎么又想起他?现在墨展绰的这句话,让她象似有了靠山,虽然白安晴认为他也只是说说,但还是让她觉得很暖心。她不自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说倒底她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偶尔也会需要依靠。
墨展绰问:“你恨他们吗?”
白安晴摇了摇头:“以前恨,现在不恨了,大家天各一方,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我倒觉得比起他们,我还算幸运的,承蒙王爷不嫌弃,收留了我。让我在这里好吃好住,还有人服伺。”
墨展绰闷声闷气的说:“我说了不白养着你,你若服伺得不好,我一样赶你出去。”
白安晴因为跟他说了往事,突然觉得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些,也敢麻着胆子放肆一下,便侧着身子,装模作样帮他捏着肩膀:“这样算不算服伺得好呢?”
墨展绰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少来。”
白安晴倒来劲了,坐起来,将墨展绰翻转过来,开始帮他锤背:“这样总行了吧。”
墨展绰有些好笑又好气,将她拉下来,圈在怀里说:“再闹,我真收拾你了啊。”
白安晴不知道他说的收拾是指什么,但不管是什么,指定不好受,所以也不敢再放肆,墨展绰揽着她,吁了口气,说:“天快亮了,再睡会吧。”
白安晴听话的闭上眼睛,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王爷可曾去过丽妃那里了?”
墨展绰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你问这干嘛?”
白安晴说:“我答应了丽妃,王爷若是没去,倒显得我说话不算数似的。”
墨展绰将她腰身一勒,声音冷硬起来:“别仗着我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房,本王去哪不去哪,是你能左右得了的吗?”
白安晴吓得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墨展绰说的没错,她是有些犯混了,居然敢指派堂堂德王爷,不想活了啊!她讨好似的在他手上模了模,却换来他一记狠抽,清脆的声音在静谥的夜里格外的清晰,白安晴终于老实了,真的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了。墨展绰却还象不解气似的,拿起她的手在嘴里重重的咬了一口,白安晴吃痛,却不敢声响,原来这王爷是属狗的,专门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