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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颤颤巍巍的开始往身上穿着衣服。麻利的穿好衣服,慌乱的跪立在那处,“王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春儿做事一向循规蹈矩,从来没做什么坏事。还望王妃能够饶恕。”
司徒雪茹哪里有心情听春儿说这些废话。司徒雪茹冲着外面喊道,“林青,带人给我搜!”
林青带着众侍卫进来,就见春儿发丝还湿哒哒的滴着水。春儿惊恐的看着涌进来的侍卫,面上很是害怕,“王妃,奴婢做错什么了?王妃千万不要抓奴婢走啊。王妃,王妃”
司徒雪茹懒的理她,“林青,将这间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冰雕面具的神秘人,给我挖出来!”
林青带着众侍卫在房间里肆意的搜找,chuang底下,立柜中,柱子后面,被子下面,……桌案下面……凡事能找的地方一一找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神秘人的踪迹。
林青摇摇头,“王妃,没有,什么都没有。”
司徒雪茹眸中精光一闪,怎么会这样?莫非那个神秘人长了翅膀不成?那么短的时间,他就能飞出这所王府不成?司徒雪茹心中一阵挫败感。莫非又让这个神秘人给逃走了不成?司徒雪茹一阵气恼。
愤怒的说道,“收队!林青,以后在本妃与王爷的寝室外严加看守,尤其是夜间,绝对不允许再有此等事情发生。知道?”
林青沉声道,“是王妃,这次是属下失误。还望王妃勿怪!”
司徒雪茹再度看了眼在地上跪着的春儿一眼,她眸子眯起,“春儿,你可曾见到什么人?”
春儿错愕,然后猛然摇头。“王妃,奴婢就在此洗澡了,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雪茹瞧着她那副神情,定然是问不出什么了。随即失望。然后颓然的离去。
春儿瞧着司徒雪茹离去,唇嘟起,“哎,在王府里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干了一天的活,好不容易有机会闲下来,能够舒适洗个热水澡,也闹成这般样子。”春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刚那阵势,还着实有些吓人。
这会子,又给她加了活,她又得收拾自己的这间房间了。原来这个房间里还有两个婢女的,可是她们的命好,都调到了干轻松活的地方,就她倒霉,得罪了胡嬷嬷,只能每天不断的洗衣服,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可干。府内大半的衣服都是她在洗,在晋王府呆了这般久了,还只是洗衣干杂物,其他的婢女们都背后议论她倒霉,她可是胡嬷嬷最看不惯的人了,谁还敢跟她在一起。都怕沾惹了她身上的晦气。时间久了,都不愿意和她住在一起。毕竟洗衣房的苦差事,谁都不愿意一直干下去。
春儿一脸挫败的收拾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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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思及刚刚那冰雕面具人,竟然隔着冰雕面具亲吻了她。简直是该死!司徒雪茹掌心捏紧,眸中闪过狠辣,这个冰雕面具人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够在晋王府上来去自如。司徒雪茹禁不住眯了眯眼睛,真是活见鬼了。掌心捏紧,竟然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月兑。司徒雪茹心底不禁暴粗口。
司徒雪茹瞧着衣衫上弥漫开的血迹。索性这次也将这个男人的手,弄伤了。眸中大放异彩,一抹冷冽闪过。真是大快人心。只是没有再剑上用毒,司徒雪茹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看来下次也得往剑上淬毒了。伤她之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休怪她无情。
唇角浮起冰冷的笑,她这是自保!她倨傲的抬起头,毒针毕竟伤到他们有些不容易。脑海闪过上次那个红鬼妖!那个恶毒的红鬼妖可是一心想往死里弄她。
司徒雪茹不禁一阵气急败坏。看来,她要将剑用毒水浸泡。下次若是再碰到他们,定要他们死的难堪!若是伤了他们,别怪她不地道。是他们这样对她的。可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雪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小傻子是闻不得血腥的。血腥味会刺激他的癫狂症的发作。
打开门,轻手轻脚的,然后手指在轩辕凌蒂身上轻一点。她低喃,“小傻子,不要怕,姐姐会保护你。不会让人伤害你。一定会治好你的癫狂症!”
声音无比的温柔。
轩辕凌蒂一直醒着,听到她这般说,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内心呼唤,姐姐,你当真如此在乎我?姐姐,当真如此在乎?姐姐,如今还不到时候,不然他怎能由的那些人来纠缠姐姐。他定要将姐姐护的密不透风。姐姐,再等些时日……再等些时日,他就能高举长剑,保护她了。不会让她这么辛苦。再等等。
是夜,硕1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房间,也同样照暖了chuang榻上的二人。
司徒雪茹下意识的往他的怀中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闻着浓郁的栀子花香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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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室内大片的红色,大红的窗花,大红的喜字,红色的纱幔,到处都是入目的红色。chuang头上枯坐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女子。烛光映照着那红色的喜服,仿若血一般的妖艳。
夜色已深,她的头上还蒙着大红的红盖头,她在等待着她的夫君来揭开她的红盖头。然后对她深情的说,你好美。她的内心仿若小鹿乱撞一般。
她已然枯坐在这里好久了。她在等着轩辕锦的到来,都说随意揭开红盖头不吉利。她硬是忍住揭开红盖头的冲动1动,生生的坐在此处。
她司徒雪华原本是要做轩辕锦的正妃的,如今却只是做了他的侧妃!她怎能不气?她的父亲是堂堂周国的镇远侯爷,母亲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她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包括她的婚姻,也应该是最好的。她如愿的嫁给了轩辕锦,可是却只是一个侧妃!她心底如何不窝火?
掌心捏紧。冰冷的指尖几乎要嵌入自己的肉中,侧妃是不能从锦然府正门入的。她堂堂镇远侯爷的女儿,竟然从小小的侧门被抬进来,别提有多不堪。她的婚礼竟然不如司徒雪茹,这是最令她恼火的地方。
从进了门,她就一直在这里枯坐着。等着新郎官的到来。起初,丫鬟们说二皇子在外面陪着大伙喝酒,估计得过一会子才能进来。他毕竟是皇子,前来道贺的王公大臣,多了去了。他又怎能不陪着?
起初外面喧哗声一大片,说着一些敬酒,还有一些调侃之类的话,说的她都有些面红耳赤。她渴盼他进来,又害怕他进来。她这种矛盾的心情,想必任何一个初为人妇的新娘子都是这般吧。
可是,她等了好久,等了好久,却是没瞧见门被打开。更是没瞧见新郎官的身影。
外面的喧闹声不见,抛去他们说的恭贺二皇子迎娶侧妃之类的话,她不爱听之外。其余的恭祝话语,她还是很受用的。
如今已然夜深人静,静的都能听到喜烛滋滋啦啦燃烧的声音。轩辕锦却还是没有进来。她素白的手指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紧张的掌心都冒出了汗珠。
司徒雪华硬压制着自己的性子,给轩辕锦一个好的印象。她默不作声。又派着贴身丫鬟出去看了几次。
奈何禀报回来的话令她失望至极。“小姐,奴婢刚询问了这里的管事。他说皇子送完宾客,就去了书房!还说他今日要在书房里休息!交代小姐今晚早生歇息,不用等他了。管事的,瞧见这里的烛火还亮着,没敢进来。”
怒火涌窜心头,什么?司徒雪华重重的捶打着chuang面,一把揭开了红盖头。汹涌的怒布满面颊,她将手中的红盖头捏紧,姣好的面容都有些变形,“小灵,你再说一遍!!”司徒雪华以为她刚刚定是出现幻听了。不可能,今日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他竟连喜房都懒的踏入,连她的红盖头都没有揭?
小灵瞧见司徒雪华这般盛怒的样子,吓的声音都微微发抖,“小姐,今晚二皇子在书房歇下了,不会过来了!”
司徒雪华唇咬紧,她近乎咆哮的声音,“二皇子他这是做什么?耍弄本小姐吗?”
小灵赶紧说道,“小姐,许是二皇子他累了,就在书房里歇下了。”
司徒雪华唇咬紧,“累了?新郎官再累,不都要在喜房里歇下?”
“走!跟我过去,我一定要二皇子给我一个说法。新婚夜晚,竟然将新娘弃之不理!”司徒雪华愤怒的拉住小灵就往出走。“他把镇远侯爷的女儿当做什么了?”
小灵劝道,“小姐,这不太好吧。他毕竟是当今二皇子!”
司徒雪华跋扈道,“二皇子?哼,二皇子又如何,我可是堂堂镇远侯爷的女儿,是人都要让我爹三分,他竟敢这般怠慢于我?”
司徒雪华不听小灵的劝告,穿着大红的喜袍就往外走去。“小灵,带路,到书房!”
“小姐!”小灵大气不敢出。
司徒雪华头顶几欲冒烟,“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不不。”小灵赶紧戴着司徒雪华往书房走去。
迎面的管事却是在书房门口拦住了司徒雪华的去路。司徒雪华冷喝一声,“管事要拦本侧妃的路?让开!”
司徒雪华猛然推开管事。
管事却是挡住,身形稳固。“侧妃娘娘,二皇子有交代,让您早些休息。他还有要事要办!”
司徒雪华姣好的面容跋扈嚣张,“要事?新婚之夜,不知二皇子要忙什么要事?本侧妃还不知道二皇子竟然忙到如此地步?连踏入婚房的时间都没有!”
“你给我让开!”司徒雪华心口一把怒火滔天,几乎要将整个心口点燃。“二皇子!你若是在书房的话,就出来!”
司徒雪华愤怒的冲着书房门口大喊,让她从正妃陡然成为侧妃,她忍了。因为她喜欢他,她爱慕他,她渴盼着能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新婚之夜却是将她撂在那处,不管不问,甚至连婚房都不愿意踏入。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这种屈辱她如何能受的了?她怎么能让司徒雪茹那个贱1蹄子看她的笑话?
“二皇子,你若是在书房的话,就给我出来!”司徒雪华冷声大喊,她可是镇远侯爷的女儿,他这个皇子竟敢小瞧她?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母亲荣妃已被打入冷宫,他今后还要仰仗他们镇远侯爷府,竟敢这样对她?
司徒雪华没有丝毫形象的,在外咒骂。“二皇子忙着一天娶亲,就是为了睡在书房?二皇子,你给我出来。”
管事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泼妇骂街的侧妃,“侧妃,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二皇子他真的还有要事”
这时候,“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轩辕锦身着了一件裘袍,面容俊美,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那张面异常的冰寒。
他负手而立,眸中凝满了不悦。他恼怒的看着司徒雪华,司徒雪华此刻手指还正指着他这个方向怒骂着。见他出来了,略显尴尬的收回了手指,然后福了福身子,“二皇子!妾身参见二皇子!”
轩辕锦眸中冰寒,“侧妃有何事?本皇子不是已经命管家交代你,回房歇息,这般晚了,不去睡觉,来书房撒泼,为何?”
司徒雪华眸中饱含泪水,他竟这般反问她?
司徒雪华的唇角哆嗦,气愤让她言语不连贯,她告诉自己要压制住怒火,可是见到他,这般冰冷的样子,她的怒火就再也压制不住。“为何?二皇子这问题不觉的可笑?新婚了,不睡婚房,却偏来书房睡!还问我为什么?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娶我?”
轩辕锦面上阴冷,嗤笑一声,“镇远侯爷府的女儿就是不一般,撒泼的本事,倒是让本皇子长了见识。若是受不了锦然府里的冷漠,那就离开!”这样叫嚣聒噪的女人,真是令人厌烦。他从内心极为排斥这样嚣张跋扈的女人。
“什么?”司徒雪华身子微抖,都险些站不稳。小灵赶紧扶住了她。“二皇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二皇子别忘了,我爹可是镇远侯爷!二皇子对我这般冷淡,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轩辕锦神情倨傲,连房门都未踏出,只是站在门口那处冷冷的看着她,“若不是此事是父皇促成,你以为本皇子会娶你!若是再如此大闹喧哗,本皇子就给你一纸休书!”
司徒雪华脸色白了又白,头晕目眩,他的话,生生刺痛了她的心,他说什么?休书?竟然在新婚的晚上要给她一纸休书?她是不是在做噩梦!天哪。眸子睁大,他这是在说什么?她听错了吧。
司徒雪华泪眼婆娑的看着轩辕锦,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二皇子说什么?休书?你竟要休了我?”
“不想让本皇子休了你的话,马上滚回房里去!”轩辕锦声音冷冽,那声声冰冷的声音仿若一把刀,在深深的往司徒雪华的心口扎。痛。很痛。
接着就是门“吱呀”一声再度关上的声音。多么无情的关门声音,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她仿若一个雕塑一样,僵立在那处。
司徒雪华感觉心口怒意从生,轩辕锦,轩辕锦,你竟敢这般对我?轩辕锦!她的面容接近扭曲。在月光的映照下,分外可怖!
司徒雪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小灵扶回房间来的。她看着入目的大红,竟然觉的格外讽刺。她拿来了一把剪刀,将红艳艳的红盖头,剪成了一个稀巴烂。将身上的这身大红喜袍也咔嚓咔嚓剪成了碎末。
她的眸子喷火,只是面容狰狞的,咔嚓咔嚓剪着手中的红袍。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
“小姐,不要剪了。不要剪了。大婚剪这些东西是不吉利的。小姐,不要剪了!”小灵慌乱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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