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见他没有开口,便又质问道:“别人不知道你是谁,难道我会不认识你吗?染柒,你为何要在烟花之地以真容示人,你难道不知道后果么?你还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吗?妖颜倾国!”
那红衣人正是北堂昫,真正的北堂昫,比易容前更是摄魄三分,入心三分。
“纤尘(字号),我做什么我清楚。若是我在不觅得她,我会死。”他的眼神有些深邃,低眸透出冰冷的寒光,“即使是妖颜倾国,我必须要找到她,必须要让她爱上真正的我。我和她的命运就是今生今世绑在一起的。”为什么他生就是这样一副比女人更媚三分的样貌,为何他成日要带着面具。
北堂烨似恼非恼,眼睛略带红光,“那卿红真的对你做出这般龌龊之事。(卿红,上一代念卿),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走露一丝一毫的风声,让别人知道堂堂桀骜不驯的尊上竟然是个如此妖媚,摄魄的非我池中之物的家伙,而且让别人知道你现今在*之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一抹笑意,增添无限妩媚,“我只要找到我想要找的人。他们不会有机会说出一个字,因为”他若有所思,狠厉的说:“我不准!”
北堂烨浩叹,“但愿你能如愿以偿。我会想办法帮你排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北堂昫今日收到青莲(北殿巫师)的占卜消息,说是他一月之内,会在烟雨楼遇到自己的良人,否则他怎么肯来这里,陪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强颜欢笑,他们都不配见到他的真容,除了念卿,历代尊上的良人,他怎肯显出真容。若是他当真寻得良配,一切俗物又耐他如何?
……穆旸原本只是想要来偷偷看北堂烨在做些什么事,竟然听到了这段对话。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甚至连呼吸都忘于脑后。
原来,一直和她们在烟雨阁争夺第一的银姬竟然是北殿尊上。更是始料未及,尊上居然是这副勾人的相貌,就是说,尊上示人之时都是带着人皮面具。这真是世间第一荒唐之事!
她不敢再做逗留,神色慌张的下了楼。
有些心虚的大步流星的来到穆殇和踏雪身边。穆殇瞧着她,拉她来赔罪,不满的说道:“南公子,刚刚与你耍趣的就是小妹。白穆旸。”
踏雪这么一看,真是一模一样,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大呼神奇。换做是一般人家就也罢了,可是在这烟雨楼居然能够遇到这么两个人间尤物,实是不易。
穆旸思虑一会,凑近了说:“姐姐,那银姬回来了。”她并没有把刚刚听到的统统说出来,一来,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二来,身边还有一个“南不二”,三来她已经芳心暗许。
听到此处,刚刚相谈甚欢的白穆殇脸上出现一缕阴郁,心口有些闷得慌。银姬又回来了,一直以来,白穆殇认为阻隔在她和北堂烨面前的就是银姬,只要有银姬的地方,她总是略逊一筹,而且,北堂烨对银姬更是关照有加,每次都唤银姬去服侍,而她只得以泪洗面,惶恐度日。她自负有倾城相貌,却比不上那银姬,那种一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已经尝过不下数百遍。每次,只要有什么大的庆典活动,银姬不需要多说一句话,那些男的就可以为“她”一掷千金,而自己却还得抛头露面,献技献艺,卖弄身段。
踏雪也是看得出她们二人的惶恐,试探问道:“可是出什么大事?那银姬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