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纱被徐徐清风撩起,在空中曼妙飞舞,冲淡了室内的血腥味。
顾向默仰卧,露出大片胸膛,健硕的肌肉贲张着霸道的力量,紧绷的下巴上生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胡渣,睡梦中的他少了一份戾气岑冷,多了一丝孩童纯真般的暖意。
叶可染如小猫一般温顺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凌乱的发丝如浓墨般铺散在他的身上,一绺发丝俏皮地拨弄着她的鼻尖,“嗯!”不悦地闷哼一声,头埋进他的胸口用力蹭了几下。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她懒得睁开眼,就用纤纤玉指在他的身上肆意乱模,她含糊地嘟喃道:“静儿,你的胸去哪了?本来就小得可怜了,不会缩没了吧?”她模到一块壮实坚硬的肌肉,然后在他胸口捏了捏,“平是平了一点,不过有弹性了,手感不错。”
顾向默一把按住那只色抓,阴暗着脸,闷声道:“你模够了没?”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压抑的不悦。
怎么是男人的声音?
叶可染愕然大惊,倏地弹开眼睛,入眼是顾向默冷峻凶狠的双眸,她快速地别过脸,羞赧地避开他的视线,瑟瑟地往后退,“为什么你会在我的*上?真看不出来,你如此人面兽心!”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这不是你的房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顾向默一步一步挪向她,咄咄逼问,“你不会是故意来*我?”
“你脑洞开太大了!”叶可染四顾了一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下她彻底清醒了,“我给你送解酒药,你就兽忄生大发,抱着我不放……”
叶可染见他逼近,慢慢后退到了边缘,眼见她就要跌落下去了,顾向默迅速攫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顺势将她压倒。
“你知道你的行径对于醉汉来说意味着什么?”
顾向默幽暗的深眸如黑曜石般散逸着诡异的光芒,灼灼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凑近她,鼻息相抵……
她慌乱地侧过脸,“什么?”
“勾-引……”
“呵呵!”叶可染感觉荒唐至极,“一、我眼睛没瞎!二、我脑子没坏!三、我没自虐症!我会勾-引你?笑话!”
“那你刚才为什么在我的胸口又模又捏?”顾向默沉眸微眯,盯着她的嘴巴,“我可不能被你白模!”说着,他俯……
叶可染霎时明白他的意图,将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拉,挡在他的面前。她感到身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我的衣服呢?”
“昨晚,睡梦中感觉自己的手臂流血了,随便扯了一块布包扎一下。”顾向默指了指地板上那块沾着血迹的破碎白布。
这是分明就是报复,赤-luo-luo的报复!
叶可染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发现你不仅人面兽心,还厚颜无耻!”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手臂上会多了一个狗齿印?”顾向默抬起手臂,两排红褐的牙印非常清晰深刻,外翻的皮肉上凝固着血迹,伤口有些红肿发炎。
狗齿印?岂不是在骂她!
叶可染头一甩,“哼!活该被咬!”她抬起脚,踹向他,“你给我滚!”
“跟你一起滚才有意思。”顾向默拽住她的脚拖向自己,她当然奋力反抗。
两个人打打闹闹间动静很大。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吵闹,响起低沉冷肃的声音,“大清早,节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