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潞王晚上都是在书房过夜?!”石敬瑭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目光阴鸷,神色森冷。
“是,奴婢不敢说谎!”丫鬟幻玉的手指搓拧着衣角,满脸委屈。
“而且……而且……”她涨红了脸,吞吞吐吐。
“而且什么?快说!”石敬瑭拧着眉,不悦地催促。
幻玉嗫嚅道:“潞王与小姐成亲的第二天早上,奴婢进房伺候,看见床褥上干干净净,没有……没有……”
落红!
她羞于启齿。
石敬瑭铁青着脸,额上青筋突起,攥紧了双拳,骨节格格作响。
“大哥,看来潞王一直未与冰儿圆房,他是要给我们一场有名无实的联姻!”
一旁的石敬威心急如焚,又不知所措。
“万一万一,他成事后自立为王,对我们过河拆桥,那可如何是好?!”
石敬瑭的面色越发阴沉,冷哼一声,猛然起身,大手一扬,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哗啦——”,桌上的杯盏全部**于地,碎片横飞,一片狼藉。
石敬威与幻玉惊恐莫名,瞠目结舌,愣怔着不敢再言语。
“岂有此理!”石敬瑭恼羞成怒的大吼,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响彻整个屋子。
猛地抓起墙上悬挂的佩剑,他疾风似的夺门而去。
“大哥——”石敬威紧追了上去。
书房内,李从珂正与杨思权、尹晖在商讨攻战方略,他双眼布满血丝,难掩疲态。
“咣当——”一声闷响,房门被狠狠的踹开,房里的人吓了一跳。
石敬瑭手握佩剑,带着一身的怒火,大步跨进了书房。
他横眉冷视着李从珂,满脸乌云密布,胸口一起一伏。
书房内的气氛陡地变得紧张、危险,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剑拔弩张的气势,令紧随而至的石敬威只敢止步于书房门前。
“你们先退下。”李从珂示意杨思权与尹晖离开。
“驸马都尉,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大动肝火?”他双手撑在书案上,淡然若素,眉宇间蕴着极度的嫌恶。
“潞王,你阳奉阴违,意欲何为?!”石敬瑭咬牙切齿地质问他,语气中透着丝丝森冷,令人胆战心惊。
李从珂神情凌锐,冷然问道:“你何出此言?”
“哼!”石敬瑭的眼中已燃起熊熊火焰,愈发威胁可怕,一手压在了剑柄上,“这书房内是有美娇娘,还是有稀世珍宝?!”
“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李从珂蹙了蹙眉。
石敬瑭气势汹汹地大步冲到书案前,怒视着他,目光咄咄逼人。
“你天天晚上在此过夜,还装得若无其事,是打算让傲冰一辈子守活寡吗?!”
李从珂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立起身,迎视着他锐利的目光。
“这是本王和傲冰之间的事情,驸马都尉莫要横加干涉!若你是来无理取闹的,就请回吧!”
“我今日就是要与你讨个说法!”一道寒光闪过,石敬瑭拔剑出鞘。
“伯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