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身黑衣长袍,孑然一身,负手而立。
我远远的望着他,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石雕,谷独,你为何要叫这样的名字。
我的眼里大雾弥漫,冲上前去大叫,“谷独,伤人的不是你,对吗?”
刚冲出去的身体被崖邪拦住,我回首望去,他长长的发飘荡在风里,眼底是浓郁的危险,“杀气!”
挣月兑不开,谷独毫无动作,杀气从何而来?
谷独清冷的声音从岩石飘荡到我的耳边,环绕在周围,虚无缥缈,“桐兮,你答应过我,不会出谷。”
“我没有出去!”我恍然发觉,谷独的怒气来自哪里,是我的假诺。
他的面孔躲藏在阴影中,我只能看到那双空洞无物的眸,“桐兮,你骗不了我,我看的到你的内心。”
我不安起来,紧攥着双手,脚下的青荇柔软而晃眼,散落着斑驳树影,“为何?”
“桐兮,你的哀伤和孤独长久的回荡在谷中,是你的需要召唤到我,一直以来你只需要我,这是你与我签下的约定。”我并不理解他所说的约定。
“谷独,曾经我是想留在谷中。”
“而今?只是因为他”,谷独指着挡在我身前的崖邪,“如若他没有出现,你便会信守承诺。”谷独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黑气,环绕在墨黑长袍外,像一团黑色雾气,氤氲在整个岩石上方,他话语中的忧伤将我整个身体浸润在一片抹不开的心酸中。
“桐兮,后退!”崖邪伸出右手挡住我,左手在空中伸展,一道冷蓝色光线从掌心射出,玄法杖破空而出。
玄法杖,月影谷中至高法器,这是我在师父房门口听到的秘密。
“崖邪,以你目前的力量,无法保护桐兮。”师父说。
“我会全心修炼。”崖邪答。
“你需要一件利器。”师父说,“个人的力量无法强大到无人抗衡,需借助天地之气。”
“爷爷,如何可以借助到天地之气?”
“崖邪,天下可以修炼术式之人极其少有,你便拥有这神定之身,而想要身与天地相通,媒介必不可少,那便是玄法杖。”
只是,玄法杖有命定的主人。
光芒投射到崖邪的侧脸,神情肃穆而且威严,那是副让天地动容的王者之气,崖邪,你终究驾驭得了它。
而我,只能躲在你的身后,让你庇护。
此时,谷独的声音细弱柔丝的传来,“不自量力。”
崖邪倏地将法杖指向谷独,“区区恶灵,竟口出狂言!”,说完,念起风刃咒,一道白光从玄法杖顶端飞出,烈风骤然吹起,风似刀刃朝谷独劈去。
“不!”我大喊。
风刃劈到谷独站立的石壁上,火星四溅,石屑飞至上空,白蒙蒙地模糊了视线,巨响冲击着我的耳膜,颅腔一阵轰鸣。
我心中一时慌了,谷独,是死了吗?眼泪落下,本不该如此,谷独,都是我的错……
未带烟雾散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恶灵?崖邪,你当真是不自量力。”声音依旧细弱,却有着无法直视的压迫感。
晴朗的天空瞬时乌云翻滚,夹杂着雷电,白昼褪去暗夜袭来,狂风肆虐,卷起的树叶旋在周围,划断了发丝,心中的恐惧让我不住颤抖,这种让毁天灭地的威力,怎是人可以操纵的。
崖邪一手横着玄法杖,一手抱着我,长袍和发丝在风中肆虐挣扎,风力是无法承受的强劲,抵挡不住的威力,吹翻在地,撞击到身后的藤木上,树茎断裂,深深地扎进崖邪的肉里,鲜血顿涌。
惊恐的盯着风心处的谷独,他说,“只要在这片山谷,你便无法抵抗我,因为,我便是谷中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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