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纱,你知不知道背负着一个秘密是有多么难受呢?”无尘叹了一口气,母亲他们离开已经有三天了,她很是烦恼这几日李世民渐渐消瘦下去了的问题。最近几天要是在门口站上一个时辰,准可以看见不下三辆华丽气派的马车停在唐国公府的门口,不一会儿就会有些许达官贵人走进来,大多是问个路然后就走向了公公李渊独居的登詹楼。
这些日子也着实是无聊,为了那些来来往往但是大多数是败兴而回的达官贵人,无尘刻意在门口安排了许多的侍卫,这也着实好笑了。
不过说实话,这些天无尘的注意力绝对不会放在这种与他关系不大的事情——都是男人们的运筹帷幄,与她长孙无尘哪儿搭调几分?她很是担心皖纱的事情,这样受制于人的日子着实是过得心惊胆战,战战兢兢。
“这倒是不知道,小姐不妨说过皖纱,皖纱替你分担一些呗!”皖纱清浅地笑了起来,仔细地打量打量窗外,“秋景萧条,但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如诗如画呢。”
无尘笑了笑:“泼皮,又想着法子让我出去了!”
“哎呀,皖纱可是无辜的,小姐你错怪皖纱了呢!今儿个不出去,莫不是昨日前日出去?一个大太阳一个雷阵雨可如何消受得起呢!”皖纱嬉皮地笑了起来,“还不快快更衣出去了呢?”
无尘无奈笑笑:“越发胆大了,使唤起主子来了。”但还是乖乖换上了外出的衣裙——不得不说,这样的天气是再好不过的了。
“咱们去碧波园瞧瞧吧。”无尘笑了笑,挽起了皖纱的手,但是想起了一边就是覃检堂不免心中甚是难受。但还是打起了精神与皖纱同去。
这秋景伊人,旖旎无限,无尘不由得心情舒畅,那碧波园仅此一个巨大的池子,涓涓溪流随着纤细的河道蔓延开去,通透去了各个园子,这儿才是起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一种担忧的感觉,唤皖纱去取一些器皿来说是这会儿池中尚且有几尾红鲤甚是美丽要求带一些回荼雪阁好生供养着也甚是讨喜。
这么一来二去的一个人站在池边若有所思,突然听见一旁一个侍女的声音响了起来,背对着无尘,隔着一座假山,很显然是没有发现正兀自发呆的无尘,无尘凑近了一些,勉强能听见一点儿。
“这个你给我拿好了,不要再丢了,那丫头留着是个祸害,她当日听到了那么多的事情,万一一个不小心讲出去了怎么办?”
“这个啊,好姐姐,你不要再责斥我了,这种事情哪里是个准儿?倒是她的主子对待下人是很好的,不然这件事情再商量片刻?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侍女是被咱们主子下了遇风散了的,谅她若是同她主子办了碎嘴也不会有什么吧?”
“你也真是的,主子说了什么就是什么,快些去吧。”
无尘一惊,连忙蹲子藏在一块假石头后面,然后看着一个娇俏的侍女离开了,心中“砰砰砰”直跳。
遇风散?那岂不是皖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