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思梦之梦 第29章 : 毁约

作者 : 天剑魂

乡间公路上。

轿车内。

谷江头上包着伤口,高兴地谈着:

“杨树沟村李益民村长挺够意思,一说就非常支持,不像荒地洼村刁德福村长老滑头。哎,你们俩发现什么没有?李益民跟咱们合作好像心里有一种愧疚的心态,刁村长谈话中总躲闪着。不管咋说,只要是合作,只要是发展我就不计任何前嫌。哎,你们俩咋不说话,我跟你们说啊!我想把咱们乡各村都动员起来,把咱们的事业做大做强。丛经理可是咱们的支点,通过她招商引资到韩国,她已经同意帮我们了。我跟你们俩说,这次与其说帮她,倒不如说是帮我们自己。哎,今天,可是丛经理提货的日子,她咋没信呢!周大哥,你跟丛经理联系一下,咱们得讲信誉。”

周铁山偷眼瞭下谷江说:

“柳条筐,你陪谷老弟先回去,我去迎迎丛经理,她怎么这么不讲信誉。”

周铁山把轿车慢慢停在路边。柳条筐说话了:

“周老大,就差这么远了,你把我们送回村呗!丫丫的!丛妮子不来才好呢!咱们那点货还愁卖呀!就是谷老弟答应了。要不然我都不想给那个丛妮子。”

周铁山态度坚决:

“柳条筐,这事是谷老弟亲口答应的,这事咱得重视。快下去吧!照顾好谷老弟。”

谷江笑了:

“对!周大哥,见着丛经理,无论如何让她来见我,我要和她商谈下步咱们发展的计划。”

谷江和柳条筐下了轿车。周铁山急忙把轿车调过头开走了。柳条筐冲驶去的轿车不满的嘟嚷:

“这小子今天是咋地了?有事吧!他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咱俩!”回过头问,“谷老弟,那个丛妮子真的就那么重要?丫丫的!”

谷江认真地回答说:

“二哥,咱们发展的目光不能仅放在眼前,更不能满足现状。农业是咱们的根,只有抓经济才能发展,只有发展才能富裕,富了才能过上好日子。”

柳条筐点点头:

“是这么个理,当时在县医院,我的卡上有八万多块钱,看那个护士的眼神都绿了。我第一次尝到有钱和没钱就是不一样。丫丫的!”

柳条筐突然发现前面路上一台黑色轿车停在那里,紧走几步说:

“谷老弟,前面有车,你去说说,咱们搭两步脚,这走着也太累了!”

谷江摇摇头说:

“你没看那车是宝马吗!咱那是现代。”

柳条筐愣了:

“你怎么知道,我咋没看出来呢!哎,这咋个看法?丫丫的!”

谷江头感觉有点晕,手捂着头。在后面的柳条筐扶住谷江。谷江吃力的摆摆手。柳条筐撒开怨气说:

“哎,哎,你咋……说啥来,逞强,这就是不听劝的结果。”

柳条筐扶着谷江就往轿车走去,上前敲门,丛槟硕从车上钻出来,冲谷江走过去,上前不由分说就是一个重重的大嘴巴,破口大骂:

“谷江,你还敢来!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还算是男人吗!说话不算数,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我死也拉上你当垫背。”

柳条筐上前:l

“哎,你咋打人呀!丫丫的,别以为是老娘们我就不敢动你。”

丛槟硕痛哭流涕:

“我打人是轻的,我现在就想吃人。今天谷江你不给我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丛槟硕说完朝谷江撞去。谷江吃力的想躲开,还是被丛槟硕撞到轿车上。谷江只觉心头一热,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晕倒在轿车旁。柳条筐这下真的急了,一把拽起丛槟硕拥坐在地上:

“我兄弟伤刚好点你就敢打呀!你这个老娘们不想活了,我揍你一顿出出气!丫丫的!”

柳条筐大拳头高高的举起来。丛槟硕大喊:

“我也不想这样啊!谁知我是为什么呀!我刚从你们厂回来,工人说货早就拉走了,货没了我也得去跳楼。”

谷江挣扎着站起身,有气无力地喊:

“柳二哥,住手!丛经理,你刚才说什么!货没了?货呢!”

丛槟硕失声痛哭。谷江瘫倚在轿车上,嘴里喃喃着。

“周大哥,你真的给卖了!你糊涂呀!太糊涂了!”

丛槟硕突然站起身指着谷江大骂:

“谷江,你还当乡长呢!就这个素质!谁投你那一票都缺一块肺,草长多高没人注意,谁脸上没德都印在脑门上,只要不瞎就看得出来。今天这事是你们做的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丛槟硕骂完一把拽开谷江上车,开车走了。柳条筐走过来,扶起谷江:

“她是不是疯了!”

谷江摇摇头说:

“二哥,咱马上找到周大哥!”

市医院里。

收款窗口。

小冰在交款,从兜里掏出一堆的零钱交款,收款员从窗口探出头问:

“小孩,你家大人呢?”

小冰说:

“我就是大人。”

收款员掂着手里的钱说:

“你就是大人?票呢!这点零钱也不够啊!”

小冰这才想起手里的票。收款员把零钱退了出来。小冰看着手里的零钱哭了:

“我的票呢!票丢了交不上钱,女乃女乃的病咋治啊!”

甘玫从一边忙过来,蹲关心地问:

“小冰,哭什么!”

小冰哭喊:

“票丢了!”

甘玫和蔼亲昵地哄着小冰:

“小冰,别哭啊!阿姨能帮你啊!票丢了没关系,阿姨有办法啊!别哭啊!好孩子,听话!”

小冰抹着眼泪看看甘玫止住哭声说:

“你帮我!我不用你帮我。女乃女乃说了,不让我跟不认识的人说话。因为,因为我还小,没入社会,斗不过你们。”

甘玫笑了:

“咱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你忘了!”

小冰突然又问:

“上回就是你模我的**,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模我的**,我长大了连媳妇都找不到了!小雪还说了,我被女流氓给流了,凡是女孩都不跟我说话了!你要是真能帮我,那你不行模我的**。”

甘玫自然地一笑:

“行,不再模**。”紧跟着又问,“那你告诉我,你**上是不是有一块大红记?”

小冰天真地说:

“女乃女乃说了,这块大红记不让我告诉别人。这是女乃女乃怕把我丢了,做的记号。”

甘玫一把抱过小冰,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戴旭办公室。

戴旭坐在办公桌的老板椅里,两眼盯着江雪,却心不在焉。江雪坐在沙发里环视办公室后笑了说:

“戴书记,你的办公室与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好有一比呀!”

戴旭只是含蓄的“啊,啊”之后没了下话。江雪看了戴旭一眼又说:

“我今天来古阳山是报到的。我找你谈,就是要求到白云岭村当村官。”

戴旭还是“啊,啊”了两声。江雪微微一笑站起身,转身在墙壁上一边看新布置的各种图表说:

“戴书记,今天你好像心绪不在我们谈话上。心神恍然,是不是不欢迎我来古阳山啊!我跟你说,我在县委组织部已经办了正式手续,不存在走后门,更不是来充样子。”

戴旭紧皱眉头,这才收回心绪。目光追着江雪笑了说:

“江雪,别误会,你是我戴旭请都请不到的活菩萨,岂敢不欢迎啊!你不知道,在古阳山这里可是真锻炼人哪!我来这里五年,从一个无知的大学毕业生,成长为一名领导干部,真的很感谢古阳山啊!江雪,我支持你来这里进行一下锻炼,哪怕是一年半载也好。这里,有咱们在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更有在城里想不到的内容。”

“戴书记,这么说你同意我去白云岭村了?”

“江雪,为什么点名去白云岭?那个村说句粗话,纯属一个大染缸,没一点道德可言,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其他三个村任你挑,你看咋样?”

“谢谢你的好意,我就选白云岭村吧!那我熟。”

戴旭目光又落在江雪身上,江雪这才回坐在沙发上,目光自然的瞭视一眼戴旭问:

“上回听说你找我,有事要和我谈?”

“啊,是这么回事!啊,舅舅和伯父江书记在一共事多年,对我们俩个都非常关心,特别是在婚姻问题上,咱们已经成了他们长辈的一大块心病。舅舅和伯父江书记都有意成全咱们的婚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怎么不急,我都二十七了!可我的心底原则不能破坏。戴旭,你看我刚来古阳山,咱俩就谈婚姻问题,是不是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嫌啊!好了,我既然来了,你就安排下我的生活吧!我可是背靠你这棵大树好乘凉啊!啊,对了,我听说你们这的林主任也是独身,我可不可以暂时就住她的房间。以后村里方便了,我再搬过去。”

戴旭眉头紧皱,还没等回答,江雪又说:

“就这么办吧!有劳戴书记给说一声。”

戴旭半天也没舒开紧皱的眉头。

公路上。

一辆轿车在乡村公路上不顾一切的飞奔,轿车颠簸得厉害。

轿车内,丛槟硕哭成泪人。

公路的另一处,周铁山站在轿车旁吸着香烟,狠吸两口长长地出烟雾,自言自语说:

“丛槟硕真的就那么重要?我咋就看不出来呢!项目,发展!谷老弟,丛槟硕坑你还不够讶!你咋就偏偏向着她说话呀!”

这时一辆轿车从身边急促的开过去。周铁山抬头感觉到什么!忙把烟头扔掉,上了轿车。

丛槟硕开车从周铁山身边过去,这才看清是周铁山,忙在公路上调转车头,向周铁山的轿车冲过来。周铁山感觉事不好,开车在前面跑,丛槟硕在后面追,两辆车在公路上扬起沙尘。周铁山的轿车很快就被丛槟硕的轿车追上。丛槟硕的轿车在后面狠的撞了周铁山的轿车,周铁山被撞得一拥一拥。

轿车里,周铁山紧张的驾驶着轿车大骂:

“丛槟硕,你疯了!真玩命啊!”

轿车里,丛槟硕不顾一切的驾驶着轿车向前面轿车猛撞。声嘶力竭地大骂。

“周铁山,你个王八蛋!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姑女乃女乃的厉害,就是死我也拉一个垫背的!周铁山!周铁山!你是个大混蛋!”

周铁山的轿车失去控制,颠了几个高冲出公路扎进路边田地。丛槟硕的轿车急刹车停在路边,丛槟硕总出了一口恶气,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起来,哭了一阵抬起头,擦擦眼泪看眼路边田地里的轿车,没一点动静。这时,丛槟硕有点紧张,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周铁山的轿车旁一看,吓了一跳。周铁山头上血葫芦似的斜倚在驾驶座位上,没一点反应。丛槟硕慌了失声大喊:

“周铁山,周铁山!周铁山!”

丛槟硕打开车门,抱过周铁山哭喊:

“周铁山,你可别死啊!我是气的才这样!周铁山,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周铁山,你可不能死啊!”

周铁山在丛槟硕的怀里醒了,慢慢睁开眼,咳了两声说。

“轻点,你要撸死我啊!”

丛槟硕见周铁山醒了,抱着周铁山失声的哭了。

县委会议室里。

椭圆桌上摆放着水果和香烟,江中涛坐在正中的位子,正在低头翻看笔记本。坐在一旁的韩启时,看了会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江中涛身上,看眼手表说话了:

“开会的时间到了,咱们开会。同志们!今天是正月初六,根据江书记的指示,把各位常委们召集来,一是传达省委几个文件精神。二是县委有几个事想跟大家通报一下。最后江书记作总结讲话。”韩启时说完歪身跟江中涛小声说,“江书记,你看咱们先传达省委文件精神?”

江中涛合上笔记本说:

“嗯,韩县长,这样,今天的会议咱们就一个议题,研究一下乡镇经济如何发展问题。至于传达省委文件,市委通报啊!请县委办的同志把文件和通报发给大家相互传阅,比听一遍效果好的多。今天的会议,我作中心发言,大家讨论后拿出具体意见。”

韩启时一笑说:

“方才江书记讲,咱们省委文件就不传达了!下面请江书记讲话。”

江中涛打开笔记本说:

“去年,我带着大家到南方进行考察学习,上一次常委会上我曾跟大家提出一个讨论的题目,我们恒蒿县靠什么振兴和发展,如何振兴和发展的问题。今天,我们就这个话题进行一下认真的研讨。下面,我先谈一下我的观点和看法。对于发展怎么认识!我说发展慢了等于倒退。况且,我们恒蒿县比起南方,要落后十至二十年,比起我们省其他县市,也是倒数老二吧!倒数第二位我们的百姓生活能好到哪啊!换句话说,我们恒蒿县的百姓还生活在贫困线上!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在奔小康的道路上,我们究竟走多远!这些年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我们不能只讲不干,得过且过当太平官吧!这是一个责任的问题,说到责任,我们每个人肩上都肩负着领导责任!这个责任不是说说了事,我们是代表党的形象。假如来一次测验,我们恒蒿县的百姓,是不是从心里在拥护我们!我们的工作是不是及格!答案是肯定的,不及格!所以,我们恒蒿县要发展,就要走超常规的发展之路,在短时间内如果还不能形成一个大干快上的态势,那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江中涛讲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环视下会场,端起杯喝了一口水又说。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知在坐的各位有什么想法。几年过后恒蒿县还是老样子,百姓还是在贫困线上,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能心安理得吗!我们有一个乡领导,几个月前就提出这样的口号:从招商打开突破口,干部要强行入轨,做百姓的守夜人,并提出政府围着百姓转的理念。可惜我们谁都没珍惜这名干部!让这么好的思想理念付之东流……”

江中涛讲到这时停下来,两眼湿润了,他直视会场。整个会场内鸦雀无声。何盾低头记着笔记。韩启时两眼盯在手中的水杯上,目不转睛。更多的人在记笔记并不停的注视着江中涛。

林若平宿舍。

江雪在收拾行李,看眼床头桌上放着一本书,顺手拿过来翻看《世纪沉钟》,认真的翻看起来。宿舍外,李智天抱着行李手拎着脸盆,用脚踢门后走进来。江雪抬眼直视李智天,不满的瞪了一眼。李智天放下行李和脸盆笑了说:

“回来了!白云岭村第一感觉还好吧?”

江雪看了看行李和脸盆说:

“谢谢李……哎,你在乡里究竟是做什么的?管事倒不少。”

李智天还是一笑说:

“江雪,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有时这第一印象是不是一辈子也挥之不去呀!我可是尽心尽力在为人民服务啊!”

江雪放下书说:

“人贵有自知之明,看来你并不糊涂。白云岭村这些日子都炸开了锅,我怎么一个乡领导都看不到啊!”

李智天看眼江雪说:

“你怎么知道乡领导没在白云岭村啊!其实,我认为白云岭村这次村民在种植上起点争议是好事,这也是向上的表现。”

江雪重新看眼李智天:

“表面上看,村民们在争议这应该是好事,也是致富的基础表现。实质上是我们上层建筑在阻挠这种潮流,甚至是压制。”

李智天自信的说:

“我相信谷江的能力,他能在古阳山各村把种植科技含量植入,特别是在白云岭村能发动起群众,掀起种植热潮太难得了。”

“只可惜你的支持和不支持划等号啊!我就不明白,谷江把工作做到这个程度,本来是好事,可是从乡到村没有一个领导给予支持。”

“奇怪吗!什么事当你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的东西成自然。你也不例外。好了,看看你在这里还缺什么?我会尽我的努力给予热心服务。”

江雪突然问:

“乡里对谷江是怎么安置的?他为什么不来乡里上班?还有那个林主任……”

李智天抢着说:

“还说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从你来到古阳山当村官,执意要去白云岭后,不知多少乡干部去了白云岭村。只不过是去的目的不尽相同罢了,林主任正患感冒,在去白云岭村又加重了,正在乡卫生院打点滴。”

正说着宿舍门被拥开,林若平走进来。江雪看眼李智天,李智天忙起身问:

“林主任,你怎么回来了?”

林若平满脸怒气没有回答。江雪上前问:

“这位就是林主任吧!来认识一下,我叫江雪,是来古阳山白云岭村当村官的。”

林若平还是勉强笑了:

“江雪,我早就认识你了!在县医院你为谷江仗义执言,在白云岭村你的直言不讳,看得出来,你是在真心想帮助谷江,可同时也带来很多麻烦。”

江雪一听愣了:

“麻烦!什么麻烦?”

李智天说:

“麻烦真的很大,村里一些人扬言要把谷江赶出古阳山,还有一些村民找到戴旭……”

江雪不解地问:

“我只是在就事论事,讲的全是道理,而且是为村民好啊!”

李智天接过话茬儿说:

“你是为他们好,可背后的事你想过吗!有时好心未必都办好事!吸取点教训吧!好了,你刚来,就当是交学费吧!你们休息吧!”

江雪望着李智天走去,不解地问:

“哎,哎,”话还问出口,李智天把门关上走了,江雪问林若平,“他说话是啥意思?”

林若平生气往床上一躺。江雪愣愣地看着林若平,半天也躺在床上,顺手拿起小说《世纪沉钟》翻看起来。

县医院。

谷函月躺在病床上,甘玫在给谷函月测血压,眼睛却不离小冰。谷函月精神好多了,对甘玫说:

“谢谢你甘医生!我想今天就出院。”

甘玫收起血压器摇摇头说:

“大娘,你不能出院,还得在医院观察一下。有几项指标还不稳定,你得听医生的。”

“哎,一个感冒住了好几天院,不值得。”

甘玫看了看在一边玩的小冰,便试探着问。

“大娘,咋没见孩子的爹妈来讶!总是你给带着呀!”

谷函月翻,冲小雪喊:

“小雪,把水给我,渴了!”

甘玫顺手把水杯递给谷函月。谷函月接过水杯并没有喝水又喊:

“小雪,把痰盂给女乃女乃拿来。”

甘玫看看一边玩得正起兴的小冰和小雪,皱了下眉头。谷函月模着放下水杯说。

“甘医生,我这俩个孩子的爹妈在乡下工作,忙的没时间回家,所以我带着。我们小冰从小说话就早,没什么话他不能说的。”

甘玫看着小冰又瞅眼谷函月往外走去,在门口又看了小冰一会。等甘玫走后,小雪站起身对小冰说:

“小冰,我告诉你,那个女护士对你这个男子汉有野心,你可要当心,千万不能让美色给迷住了。电视上说,男人十个有十个都是被美色给迷住了!不然,这个世界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冰不服地说:

“我是大英雄,岂能被酒色所迷住。小雪,你不用警告我,你要是能控制住自己就行了!别瞎操心。”

谷函月喊:

“小雪小冰,过来,咱们抓紧出院。”

韩启时办公室里。

韩启时正在打电话:

“哎,戴旭,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谷江在乡政府之时,讲没讲过强行入轨呀!什么之类的话……”

戴旭办公室听手机:

“没有啊!谷江他,他没讲过这样的话啊!舅舅,你知道,我在大事大非面前从来都是光明坦荡。谷江他的确没讲过这样的话,是非绝不能混淆。我作为一个乡党委书记,一定要有这个正义感。舅舅,春节前我在全体机关大会上倒是讲过这样的话。舅舅,出什么事了……谁又说什么啦?这话是我说的,有什么事我负责……”

韩启时听到这高兴地说:

“好,好,戴旭啊!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记住舅舅说过的八个字,这八个字你一定会记得吧……”

戴旭激动地说:

“沉着谋事,恩威并用,这八个字是我一生的座右铭。舅舅,我正想向您请示,下步对谷江我准备安排他在乡里抓一点工作,目前招商……”

韩启时沉思了一会说:

“戴旭,我跟你说啊!今天县委常委会已经把招商引资工作纳入一把手工程,而且后面跟着狼牙棒,谁搞不上去,完不成任务,谁就自己摘去乌纱帽,这个分寸你可得把握好,这回江中涛是要动真格的了。哎,戴旭啊!你跟江雪的事进展怎么样?我跟你说,你一定要抓住江雪这根线,这是你走上层建筑最好也是最捷径的路线。至于谷江吗!他是你政治生命的一个棋子,控制好也要利用好。”

戴旭心中的兴奋全含在脸上,尽力在控制:

“是……是……好,舅舅,再见!”

戴旭关了手机站在那里脸的得意越聚越多,不自禁的一抡手,又立即平静下来,自言自语:

“谷江,现在看来……用谷江是险棋,也是一步妙棋。你谷江不是有本事吗!招商……坐收渔利……运筹帷幄……这两个词更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杀人不见血比吃人不吐骨头好!还有江雪,你不是奔我戴旭来的,来帮谷江,帮谷江!好,好呀!我让你帮谷江!好,好!我要让你好好地帮帮谷江……”

戴旭脸上流露出阴险狡诈的一笑,目光直直的瞅着前方。

夜。

丛槟硕的宿舍。

周铁山头上包扎着,一条腿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两眼瞅着棚顶,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柳条筐正在削苹果,拎起一长长的苹果皮美滋滋的给周铁山显示。周铁山狠狠地瞪了一眼把头歪到一边。柳条筐又追到这边小声数落起来:

“你知足吧!一个大姑娘的床你可是先睡了,做美梦了吧!怪不得让你住院你死活不住呢!丫丫的!敢情是来享受姑娘……”

“闭嘴!”

周铁山抬起头跟柳条筐急了。柳条筐指指另一个房间:

“小点声,里边正说事呢!你急啥!这都怪你自己。谷老弟掐着耳朵嘱咐你,你听了吗!丫丫的!这你还来劲了呢!好好在这享受吧!我跟你说,这经理的位置你啊,就别干了,看来你不是这块料。让贤吧!啊!丫丫的!”

另一房间里。丛槟硕正在抹眼泪。一边的谷江望着窗外脸色凝重,慢慢转过身来说:

“丛经理,如果你同意,我想直接见叶经理一面,把事说清楚。顺便寻找一下转机。”

丛槟硕摇摇头。谷江不解的问:

“丛经理,你摇头是啥意思?”

丛槟硕抬起头,两眼通红:

“叶木秋,她是韩国生意人,只认钱不认情,现在什么都没用。况且,这笔生意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是她的老板做的第一笔生意。在韩国,做第一笔生意时最忌讳失信。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失信了叶经理,与情与理都没资格再和她见面了。”

谷江笑了:

“丛经理,你看这样好不好……”

丛槟硕气愤地打断了谷江的话:

“好什么好!如果不是你们毁约,能弄成这个局面吗!我的公司被你们给毁了!谷江,我万没想到会栽在你的手里。听说你是个大孝子,我和江雪特意把老人家请出来,结果还是这样。我真恨……”

丛槟硕说着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不停的摇摇着头。谷江从容的一笑说:

“丛经理,有这么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恨是消耗,爱是补给。这样,你这次的损失算我的。但有个前提,你必须把叶经理的具体情况和她本人介绍给我。”

丛槟硕一愣抬起头,又摇摇头。谷江问:

“不信!还是不行!”

丛槟硕惊讶地大喊:

“造成的损失由你来承担!那可是一百五十多万元的损失,你一个村一年才收入多少!在这成心耍我!谷江,我告诉你,我丛槟硕虽然打猎让鹰捉瞎了眼睛,必竟走南闯北趟过沟坎,大不了我去跳楼,不需要你来老虎脖子挂珍珠假慈悲。我不需要!”

谷江冷静地解释说:

“丛经理!你误会了!我是有前提条件的,你必须把叶经理介绍给我。我这是在解决问题,没有心情耍你,也没必要假慈悲。”

这时,柳条筐把门踢开:

“谷老弟,你没必要跟她一个老娘们费口舌。丫丫的!我听着都来气。你派个黄毛妮子去跟我们谈业务,满山的土特产没卖出去,还惹我一身骚。这回是你找我们,也算是求我们。就算是周大哥把货给卖了,你还耍赖咋地!丫丫的!谷老弟好心帮你,你又说这是耍你,你看看你这一堆一块还值得一耍吗!丫丫的!谷老弟,别求她!让她跳楼去!看看她敢不敢!不就是那个姓叶的老娘们吗!我认识。她是我一个干哥们的妈……”

谷江和丛槟硕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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