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后求下堂 第二十四章 查找真相

作者 : 齐芮

话说楚天阔满怀愁绪,转到信义王府大叫:“老三,拿酒來,今日一醉方休。”

月流诸把他带到书房。“酒要管用,我早喝了。”

“那怎么办?这群蠢材一个中用的都沒有,冒充个人都不像,侍候圣上都不会。”

月流诸实在沒法犹豫道:“要不让红霓进宫?红霓和皇后在一起过,该知她的习性,何况大哥留有遗旨,原要红霓为后的。”

“那就快叫侄女來,让她准备进宫。”楚天阔看到些希望,红霓侄女漂亮端庄聪明伶俐,又于圣上皇后较熟。月流诸让人叫过红霓,便把先皇遗旨立她为后,现在圣上神志不清,让她入宫劝说引导的意思一说。谁知红霓竟是激烈反对,跪下禀道:“伯父,爹爹有所不知,圣上原是要把孩儿赐婚安王的。”

两人意外道:“你从何听來的?”

红霓羞道:“是哥哥此次出征回來时暗下问孩儿,圣上有意赐婚,问我若是不愿,也好趁早回明,免得圣旨下时,两方难以收场。”

“你是怎么说的?”月流诸追问。

“自然圣意为主。”很明显女儿是有意洛安的。自己又何尝不是看中洛安的?月流诸暗想,可先皇不是这样安排。想到此训道:“胡闹,圣上旨意未出,先皇圣旨早下,你下去准备,明日进宫,尽心劝待圣上康复,为父请出先皇遗旨,请圣上立你为后。”

红霓登时哭道:“爹爹怎么看不明白?圣上只喜欢云皇后,纵然勉强娶了女儿,女儿也无幸福可言。”

“后已经死了,圣上还能念她一辈子吗!勿要多言……”

“爹爹,女儿已经允了哥哥,断无反悔之理。爹爹不也最疼哥哥的吗……”红霓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执拗起來。从月平变成洛安后,她心中的那份兄妹情,就化作了男女爱,洛安问她时,她激动的直想掉泪,当她颤抖的偎向他怀内时,洛安有轻轻抱她一下的,那种晕眩的幸福令人沉醉。

月流诸心中本來就乱,被女儿一顶撞,拍案大怒:“來人,取家法來。”楚天阔眼看又扯出这么一件麻烦事,头都大了。拦住月流诸,让红霓先下去。“算了,老三,红霓这个样子,强送进宫对她对圣上都沒好处。立后的事以后再说,现下要紧的是圣上,眼看便要过年,我决定明天进宫用御医的办法,要么咱高高兴兴过年,要么就他娘的不过年了。”

第二天早朝后,楚天阔,月流诸,安王三人向后宫走去,月流诸掂量再三,对楚天阔道:“你下手还是宁重勿轻吧,外伤总比心病好医。”

楚天阔沒应声,心内真真难过,洛平小时候多顽皮,自己都沒有舍得打一下,现在长大了,长成一个圣明睿智的开疆君王了,却要挨他的拳了。路上问宫人圣上在那里?有答道:在御花园梅林内生火。楚天阔问在梅林生火干什么?宫人回道:圣上说娘娘喜欢那片梅林,只要梅花开了,娘娘晨起准会在那里练剑的。安王细思,若果皇兄连增温摧花的方法都想到了,又是怎么回避,让记忆绕开皇嫂的死?从皇兄回來,洛安就把折扇深深藏入箱底,约束其心思,再不刻意去追忆曾经的点点滴滴,不敢也不及皇兄对她的深情。自己听闻她的死讯,虽痛到心裂,终沒伤到神损。

三人转往御花园。但见偌大一个梅林悬布围幔,月流诸安王停步在外,止住跟随的侍卫宦官。楚天阔大步向内,心内一个劲求告:大哥,你可要护佑平儿,让他一定清醒过來。

月流诸测量二哥走进多远,希望时间快过,早知结果,又怕结果不如意,背手踱步。洛安静立不动,只凝神细听,以忠义王的嗓门该能听到,果然有隐约的厉吼传出。

“……皇后已经死了,众将士亲眼看到,血淋淋的箭射穿前胸一尺多长……再欺骗你自己,她也不会复活了……”

洛安再听此话,还是会痛的皱眉,不待他把眉头展开,好像楚天阔大叫御医。洛安带御医冲在前面,一见皇兄心里“咯噔”一下,先前虽迷,是一种茫然无措的掩饰。尚见一份生机。现在则是完全死气的呆傻,不好,莫非病重了?安王看向忠义王,楚天阔那重重的哀伤,说明了他的担忧。对着御医,楚天阔竟不敢厉声责问了。

“御医,你们不是说,此法或许能医好圣上,可沒说或许会加重病情呀。”众御医吓得伏地叩头,这头脑里的病最是无法检测,眼下圣上打也挨了,反被刺激的病更重了。在内心恐惧和遍地炭火的烘烤下,御医们汗如泉涌,再无一词。

“我看还是请圣驾回宫再议吧。”月流诸在九分失望下,生出一份窃喜。洛平如痴傻了,是不是洛安就可以接替皇位?大哥的遗旨中,只言立红霓为后,沒说是嫁洛平为妻,再说洛安监国一年來,无论是攘外还是安内德政都不比洛平差。

楚天阔闻言按下悲苦,正要亲扶圣上回宫,谁知洛平听到月流诸说话,转身看到他的那一瞬,目中立现杀气,喝道:“來人,把月流诸这个奸贼,就地斩!”洛平这一命令,沒被侍卫立刻执行,因为一:众人都知道圣上神志不清,二:这一年來都是安王在代理朝政。三:月流诸权位太重。侍卫都把目光转向安王,月流诸倒是应声跪倒:“陛下,臣犯何罪?望陛下明示。”

洛平沒理他,瞥向洛安冷道:“看來安王已是深得人心,也好,朕就把这皇位禅让给你……”楚天阔和洛安因圣上突然开口的第一句话意外,待听到第二句话,两人开始有了反应。楚天阔在侧沒看到洛平表情,只道痴言,忙道:“陛下有病在身……”同时洛安也跪倒开口:“陛下明鉴,臣弟绝无……”

洛平不待他们各自说完,转脸只对楚天阔道:“义父,云儿这一年必是冷寂孤苦的,朕要去陪她,还求义父将我们合葬。”

众人这才看出圣上已是清醒过來,可听此言心中更比圣上病中还令人绝望。楚天阔自是又痛又怒:“皇后,皇后,终是一女人,陛下看不见将士浴血奋战,已是挣下这半个天下,说此话,不怕将士寒心,天下人嗤笑。”

安王知道楚天阔这样说根本沒用,不怕死的接了个有用的:“皇兄,皇后不知葬在何处。”

“月流诸!朕要把你碎尸万段!”洛平狂怒,抽侍卫宝剑劈向月流诸。楚天阔慌得拦腰死死抱住,安王也拦道“皇兄,这与信义王何干?”

“若非他当初把朕要的一万精兵减到一千。朕的皇后怎么会遇害!既是遇害为何不早禀报隐瞒至今?他是成心的。”

“陛下明鉴,当时一千人马足矣,谁也沒想到我军收服的地方,会遇到那么多金兵。鉴于当时情况,微臣是恐皇后的消息影响战局,才冒死缓报,望陛下恕罪。”一句话令洛平生疑,渐渐冷静下來。冷静后的洛平才想到,他还沒亲自问过当初自己精选万挑的那批将士。

“史大成现在何处?”

“陛下,史大成因为是待罪之身,被微臣派到前方戴罪立功,现已随微臣归京。”月流诸还真沒对史大成那些人动手脚,一來,那时用人,他自思待圣上知晓此事时,早时过境迁,查无证据了。二來,若全部处死,圣上问时若无一人生存反让人更生疑。

“传旨,朕要亲审。”那边去宣史大成等人。这边洛平回到偏殿,月流诸也随之复奏:“陛下,史大成那一千人马,当时在马鞍山损了四百一十九名,后在军中又战死五百五十三名,现在仅存二十八人。”洛平沒任何表示,他只待听史大成如何言语。

史大成等人听宣,是生是死终于等到日子了。自待罪以來,史大成带着五百余人逢战必上,遇冲在前。都求战死,稍减其罪,可还是有这二十八人生还,不知幸与不幸。史大成在殿外,即看见跪到一边的信义王,终于还是连累到恩人了。

二十八人恨不得跪爬到圣上面前以死谢罪,圣上如此信任重托他们,他们还是保的皇后丢了性命,令圣上失了魂魄。洛平看到史大成,强压怒火:“史大成,你且把马鞍山遇伏的事细细说來。”

史大成就把人马到马鞍山时天**晚,他们如何商议夜宿,自己带人马清理场地,安扎帐篷。寒侍卫,左春如他们保护要去采花的娘娘去山边采菊花,忽然伏兵四起的事一直说到娘娘中箭身亡,自己带人抓到贼回时,不见了娘娘,四处搜查不到,以为左春如他们先來回报了,自己就也带人回來禀报,恰巧遇到信义王,甚至把信义王担心军情战事有变也细细说來。洛平对月流诸恨道:“就凭你这欺君瞒上,就足够千刀万剐。”见楚天阔,安王忙跪下又要说当时的战局时,洛平不耐烦的一挥手问:“史大成捉到的金军何在?”

月流诸小心的回道:“审明问清后已杀掉为皇后报仇了。”

洛平怒不可遏:“明显这伙人不是散失在外的金军败将散兵。是有预谋的精兵伏击。何以匆忙杀掉?”

“微臣严审过了,确实是冲散的金兵,在报牤牛阵之仇。当时战况,又不能把他们随军常囚,就杀掉了。”月流诸咬死不改口。

“是金兵报仇,何以目标集中在一个女子身上?”听史大成讲述,明显劫匪是冲云霞去的。

“也许是得知了皇后身份。”月流诸早就想好了,死无对证,痕迹全无后,他说什么洛平也拿不出证据,实在不行就往沛国皇帝晋弘身上推。

“你们沿途可有泄露身份?”洛平问史大成等人。

“绝对沒有。”二十八人异口同声。

“那就只有朕,沛皇和你知道了。莫非是你通敌,又杀人灭口?”洛平又向月流诸质问。听到此话史大成想起一个疑点,急道:“陛下,那队人马虽是金军装束,使用的箭是我军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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