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了众人一眼,又说道:“穆老大,你是成人了,有权利决定这一切了,你出个章程,我们商量商量。”穆其真正正嗓子:“让他们把霸占了这么多年的我家给腾出来,搬出去,自寻住处,这么多年来我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我想你们可能一直到,我的妻女都天天挨骂受辱,不得安宁,我愧对她们啊。”穆其真一石激起千层浪,也惊醒了随村长来的众多看热脑的村人。晓杰和她的姐弟们都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众村人也是,不知道那段陈年秘辛。老村长娓娓道来,为众人解了惑。原来这不是她的亲爷爷嬷嬷啊。原来只是他爹的叔叔和婶婶,她的亲爷爷嬷嬷早逝,留下房屋地产与幼子,托付给穆老头照顾,后穆老头又娶了妻生了儿女,穆其真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多余者,这种种的一切都明白了,都有了理由。
说着村长又念了一封穆其真拿出来的信,那是一封很老旧的信,穆老头看了那信一眼,满眼的不可思议。他甩甩发昏的头,用自己听不出来的颤抖声音问道:“这是谁的信,这不可能是真的,我大嫂早死了,不会留下信的……”喃喃自语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那信明确写明了如果穆老头一家都对他爹不好,那她爹有权收回房子自行处置。穆其真亡母还交代了怕自己死后房屋田产儿子拿不到,找村长写了几封信分别送于村中有威望的老者那里用来作证,甚至还专门去了里长那里做了证明,后来里长印了章,又送来村长处,这才保证了她对儿子的长久利益。村人们都不识字,只有几人识字,对于书信的相信力度还是很大的。村长又拿出了里长的信,里面还有这房子的房契与地契。上面写着这事都是在县里上了档的,如果不服从,可以告他们侵吞别人财产,是要坐大牢的。穆冯氏听罢,直接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看着那斑驳的黄纸,穆其真与穆张氏痛哭出声,跪在了地上晓杰她们也是很伤心难过,看着已经升起来的太阳,又是崭新的一天,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新的一页,,但这一页将印在人心口上,很久难忘。
不理会穆老头与穆冯氏呆若木鸡的表情,村长他们商量了分家的细节,当然他们抚养了穆其真几十年虽然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房子就没全部收回,只留下几间与他们住,穆其真爹娘住过的祖屋分给了穆其真,穆老四阿阳辩驳道:“爹娘养了你许久,你就这样对咱们吗,你要把咱们逼上死路吗?我马上就娶媳妇了,你让我住哪里?”在那里絮絮叨叨着。最后穆其真和家人商量决定决定,他们只要三间房,但是剩下的用粮食来抵,地毫不客气,除了那荒地之外,穆家还有18亩,穆其真要那连在一起的8亩。穆老头呆呆的,穆冯氏昏了,那几个怕没地方住的二子,都拿了粮食出来换房子了。村长他们并不理会,只是对东西做了分配,现有的麦子分了几代,吃饭的家什,种地的家什都分了分,其实真没什么好分的,就主要是房子问题,也做了一系列的画押以防后面再出幺蛾子。房契也做了修改,两家以后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也是邻居了。
晓杰她二婶在这看了会子热闹,也没找着机会冷嘲热讽,看着一边倒的局势,怕危及到自己,赶紧顶着那肿胀的脸进屋了,进屋了后想起来她闺女大丫屋里有化瘀药,抬脚进了她闺女屋,这次分家其实对她家影响不大,至少屋子一间没少,还是保持原样,她本来就住厢房,只是影响了她婆婆把一大间堂屋分给了老大家。进了闺女的屋,晓杰二婶隐约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看她闺女正在穿衣,那露出的脖子上红红的一片,分明是吻痕,一把走上前,撩起她的衣服,那小小的荷尖也是红红紫紫,被子上分明还有那种印迹……唬得小穆冯氏浑身冷汗,不敢声张,看着要吓哭的女儿,连忙追问是谁,大丫脸一红,羞答答说是他表哥。小穆冯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再也忍不住了,愤怒连同着羞恼使她“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惊起了飞鸟。当众人了解了事情始末时,均是不解,这事情怎么就这么超出预料呢,晓杰嬷嬷爷爷大怒,扬言以后女儿女婿再也不让来了,事情都是因他家而起,所有的怒火都要晓杰她大姑一家担了,没办法了,最后晓杰大姑一家灰溜溜走了,走时带走了大丫……留下了一吊钱并五袋麦子,一车白菜的欠条。
望着真正属于自家的房子,晓杰一家人笑了,这家终于分了,然结果有些不尽人如意,但整体结果是好的。晓杰一家招呼了村长以及村中长着一会后,他们都就告辞了回家了,按理说分家时应该请客吃饭的,但现在穆其真一家,显然还是处于一贫如洗的状态,除了锅碗瓢盆,就有几代小麦,还不是面粉,不能直接吃,现置办也来不及,就约定了下一次。穆其真很是兴奋,甚至下午就找了人砌了高高的围墙,搭了个厨房,晓杰她们收拾了屋里的东西,洗洗涮涮擦擦,一家人正式过日子了。晓杰和她姐在屋里打扫擦拭,弟弟们就帮忙打水,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这屋子有三大间,里面又有套间,很是宽敞,虽不是瓦房是茅草屋,但这是自己的,心里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