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到肚子,隐隐作疼,甚至是有流血症状的伴装,那真是怒急攻心了,她跌坐在地上,起身给了那个小人李思曛左右两个耳光,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孩子,大中午的乱串什么,碰到了我,你这是要作死吗?”伴装毫不顾忌身份的大骂着那个小小的孩子,那尖利的指甲在他的娇女敕脸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那个小人被伴装的巴掌打懵了,直到脸上慢慢胀痛,他拿了小手去模扶脸颊,看到了手上的血迹,这个从惊讶里醒过来小小的人,,放声大哭,他认清了这是他娘屋子里的丫鬟,并不知道那个伴装因为跟这欧阳咏贺而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你这个丫鬟,明明是你撞到了我,你敢打我,你给我打破了脸,我娘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小人也是一猛子劲上来,捶打着那个伴装,但是人小力微,被那个一心要报仇,都忘记了自己身份的伴装,把浑身都捏的青紫了,那哭声越发的响亮。
急忙赶来的欧阳咏贺没有看到伴装暗中在李思曛身上下的毒手,只看到了那个挥舞着小拳头,不停的捶打着那伴装的小人,再就是那伴装裤子上隐隐的血迹,“你这个坏人,你撞到了我,还打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小人这样说道。
这句话激怒了那愤怒而来的欧阳咏贺,他一把推开那个小人李思曛,提起他把他惯在地上,摔了个**蹲,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走,不要住在我家里,”思曛的一句话,无疑是惹毛了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憋屈在晓杰家里的男人。
欧阳咏贺举高了手掌,他的一巴掌挥下来。对李思曛那真是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愤怒的李思曛只有三周岁,那能知道这些呢?他的喋喋不休,使那欧阳咏贺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满眼猩红,泛着嗜血的光芒,好像要把那个小人撕碎一般。
“大人,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撞到我,大人我有了身孕,大人救我。”那个伴装楚楚可怜的说道,她流血了,说明孩子没有了,所以她要拉个垫背的。祭奠她的儿子。
“不要打我们弟弟,他还是个小孩子呢,经不住你的巴掌,你这是要杀了他吗?”一左一右的那两个小人,飞奔而来。二话不说,抱住了欧阳咏贺的大腿,不要他的巴掌落在弟弟身上,他们都有点惧怕这个发火的男人,但是那个被打了,脸上都挂了彩李思曛还是不依不饶的。
那欧阳咏贺使劲挣开了那抱住他大腿的两个孩子,使他们也是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但是欧阳咏贺一个定睛,就看到了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大概有五岁的样子,长得高高壮壮的,很是精神,再看他们的脸。欧阳咏贺一个激灵,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这两个孩子还很稚女敕,但是那张脸骗不了人,欧阳咏贺看到他们,几乎是看到了幼年的自己一般。“你们是谁?”欧阳咏贺不自觉地发出声音,询问着孩子们。但是看到了两张一模一样愤怒的脸,他们没有看他一眼,就去扶起了那个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弟弟,把他护在一边,远远的离开他。
“思晗,思晙,你们的功课做完了吗?谁让你们出来的?赶紧回去把那个《弟子规》抄写五遍,作为你们不听话的惩罚。”远处晓杰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疾步而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看到那三个狼狈的孩子,。她的心头冒出了一股止都止不住的怒火。
“娘,这个贱婢打了弟弟,把他的脸都绕破了,这个人还要拿巴掌打他,我们不来,弟弟要疼死了。”那个性子跳月兑的李思晗说道,那个李思晙就是抿紧了嘴角,一脸愤怒盯着那欧阳咏贺看,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
“胡说什么,这是欧阳大人的爱妾,怎么会这样不知礼数呢。好了,赶紧回去,马家嫂子,带他们离开,还敢反驳,禁足半个月,没事不要出来。”晓杰一脸寒若冰霜地说着,看都没有看那欧阳咏贺一眼,至于那个自己起来,弱柳扶风的倒在欧阳咏贺身上的伴装,那真是要活活撕了她。
“娘,我们知道错了,我这就领着弟弟回去接受惩罚,你不要生气了。”那个李思晙拉住了弟弟,他们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那杨嫂子抱起了那个坐在地上抽泣的孩子,拿了帕子细细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痕,“这个该死的伴装,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脸都挠破了,不知道指甲有没有毒,这是要留疤了,那个伴装真是万死难逃其咎。”杨嫂子心里暗暗得想着,看向那伴装的脸色更加不善。
“欧阳大人,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说不出的所以然来,这事没完。”晓杰从杨嫂子怀里抱过了她的儿子。满眼怜惜的说着。
“刚才那两个男孩,怎么回事?”欧阳咏贺答非所问道。
“和大人没有关系,我问的是我儿子的脸,还有他身上的伤。张夫人,你来说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那晓杰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就是来转转,不行吗?大中午的不看好孩子,我有了身孕,被你的儿子撞到了,现在孩子没有了,你还有理了是吧,大人,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咱们的孩子没有了,大人……”那伴装拖着长音朝着欧阳咏贺撒着娇,慢慢地抽泣起来,倒在欧阳咏贺身上,哭的好不伤心。那欧阳咏贺就是盯着晓杰看,希望看出点什么来,除了那波澜不惊的脸,再就是那如一汪深潭一样看不到底的眼睛。
“哦,是有孕了所以就来我家乱逛?是不是?”晓杰还是那样淡淡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就好像说着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我就是出来走走,再说了,这是我家大人的院子,我是他的夫人,为什么不能出来逛逛?”那伴装看见晓杰平淡的神情。以为她是害怕了,越发的张扬起来。
“杨嫂子,掌嘴十下,这是作为不分尊卑。顶撞与我的的惩罚。就你,会有身孕吗?再就是杨总管,你去长清县,还有华南府里请最好的大夫来给张夫人看看,是否有孕,要是没有身孕,那就要新帐旧账一起算了。”晓杰冷冰冰声音回响在这个花园里,使得这些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那伴装顶着个猪头脸,还是要小鸟依人的依靠着欧阳咏贺,她没有靠近。就被欧阳咏贺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就是盯着晓杰依然是那句话:“那是你的儿子们吗?他们是怎们回事?”
晓杰理都不理他,转了头,留给那欧阳咏贺一个后脑勺,欧阳咏贺亦是很不好意思。但是那认错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他一个大男人,和几个孩子动手真是有损他的一世英名,但是都怪那些丫鬟们,大惊小怪的乱说话,再就是他现在迫切想要一个孩子。
“好儿子,还疼吗?你给娘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好?”晓杰安抚着怀里的儿子,慢慢地询问着。
“我在花园里玩耍,那里的狮子球,金针什么的都开了,我正在那里看花,我没有跑太快。她就撞到了我,她还打我,再就是掐我了,娘,我身上疼。”小小的思曛。终于有人理解他了,伏在娘的怀里,委屈的说道。
“是吗?那思曛疼不疼?”晓杰和颜悦色的说道,满满的都是柔情。
“疼呢,我的礼物,还有给娘摘得菊花,都被撞散了。”思曛瘪瘪嘴,说道。
晓杰掀开思曛的衣服,单薄的夹衣下面,青青紫紫的都是被人掐过的痕迹,有好几块呢。晓杰心疼的厉害,那双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晓杰坐在仆人准备好的椅子上,就是抱着她的儿子,其他的人都不管了,包括那呆愣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欧阳咏贺,她都没有正眼瞧他,要是她的儿子们不来,那欧阳咏贺是不是要一掌打死她的儿子?住她的宅子,还要撒野,真是欺人太甚。
“夫人,大夫请来了。”那个杨总管说着,他身后的那几个白胡子老大夫都是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进来。
“给她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孕了。”晓杰谈谈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那眼里都是漠视,超乎一切的漠视。
那俩个大夫轮番把了脉,都是相视着摇摇头,那个年纪大点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夫人气血瘀滞,并没有身孕,这流血是因为来了月事,小事一桩,再就是夫人是虚寒体质,并不容易有孕。”
“不会的,这不可能,我的月事没来,明明就是有孕了,你们都是骗子,明明是你的儿子撞没有了我的孩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你是嫉妒我,是不是?大夫,你好好看看,怎么会没有孩子呢?你是不是看错了?”那伴装彻底失望,浑身颤抖着,牙关紧紧闭着,就是打起了摆子,不一会就失去了意识。
“杨嫂子,伴装,还有给大人传递假消息的小玲,都拖下去杖毙。连我的儿子都敢打,就是天皇老子,我都不放过。大公子二公子身边的丫鬟小厮,还有这一些围观看热闹,不保护主子的丫鬟们小厮们,都是杖责三十,统统拉出去发卖掉,我一向仁慈,但是你们真是太过分了,都有点分不清谁是你们的主人了吧。我的原则是宁缺毋滥,在我的地盘上,触及了我的底线,那就是毫不客气了。”晓杰吩咐后,抱着她的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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