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后:美人暗妖娆 第一百二十七章 鸳鸯戏水

作者 : 少年杜淳

太后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愠怒稍稍退了一些,上前扶起她:“你爹真是太糊涂了!只是,哀家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多年就已经香消玉殒了,真是没想到又会忽然出现祸害人间!”

父母对过往从未对席容说起过,此刻听太后说起来,她心底不禁多了几分疑惑,莫非那个女人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爹?也只有如此,他们现在的感情才能够如此契合吗?“太后,她究竟是谁?”

“你爹娘从未跟你提过吗?”太后问道,眼底似乎也有所考量。

席容摇摇头:“没有。”

“也难怪,他们隐居,便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和过往,许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在你长大之后告诉你。”太后道,“哀家和你娘是孪生姐妹,其实,哀家一直觉得很幸运我们虽然同时出生,但是样貌性格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这样,我们免于被人放在一起攀比,这让我们是孪生的事实使我们的感情更加亲密了很多。我们长大之后,我嫁给了太子,而你娘则不顾一切地跟了你爹。至于那个女人,是我爹后来收养的女儿,也与我们一起长大。从小,她便和我们抢夺父宠,爹爹对她出奇地爱护,更胜亲生女儿,后来哀家才知道爹心底至爱的是她的娘,乃至将毕生的宠爱都给了她。长大之后,她更是魅惑了很多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便是你爹,若非有她,想必你还会有个哥哥或者姐姐的,她费尽心机最后反倒是害了自己,许是落胎一事对你娘打击太大,当初又有你外公外婆的极力反对,所以你爹便带着你娘不辞而别,再也没有音讯。”

席容听得浑身一颤,真是没想到林凤娇当初便是如此狠绝,为了男人,不惜暗害无辜的胎儿!又想到她竟然如此若无其事地拿自己的孩子发誓,难道她真的不怕报应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另一方面,她还是清醒和理智,曾经从太后口中知道了太多人事,很多都过于偏激,这一刻换到了自己头上,她害死保持了一点疑虑。或许就是因为她说得太过简单了,而父亲和那个女人的感情却让她觉得太过复杂,这样的落差不禁让她去怀疑太后所说的是否确切属实。这份怀疑,她一定会去问清楚的!

只是转念一想,心情又很是失落,这个时候,太后该是不会与她撒谎才是,要知道,是否是谎言,她一问爹爹便知,除非爹爹有意帮着那个女人!

一时间,心还是乱了。

太后看她乱了心绪,不禁轻抚了她的肩膀,“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定然很难接受,都怪哀家当初太心慈手软了,才让她得利喘息,害死了你娘亲!孩子,告诉我,你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席容顿了顿:“娘她是郁郁而死的。”

太后却不信,“你娘的性子一向温婉娴淑,小时候我们办家家的时候,她便有那份浓厚的母性,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的,你娘有你,怎么都不会狠下心肠撒手人世的!一定是那个女人耍手段害死了你娘,你放心,哀家一定会彻查清楚,为你娘报仇的!”

席容听着,有些迷茫:“可是如今爹爹全心倾心与她,娘也约莫死了一年了,如何去查?”

“这个你别担心,哀家自有办法。”太后道,眼底有关狠芒。

席容知道太后的手段向来残酷,听完她的话,该是快意恩仇的,可是心底却起了抗拒:“太后,若是查到了证据,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不要立刻设计取她性命!”

“为什么?”太后深深皱眉:“你竟然为她求情?!你这般如何对得起你死不瞑目的娘?!”

席容摇摇头:“并非我不想为娘报仇,只是那个女人现在为爹生下了一个儿子……”看太后脸色乍然而变,还是忍不住继续道:“不论那女人是否罪恶滔天,孩子毕竟是无辜的,那孩子是爹的血脉,也是我的弟弟。”

席容顾自说着,心底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都没想到太后眼底的怒气大盛而起,一个巴掌过来,那力道让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唇角也流溢血色出来。

太后有一刻有些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即恢复镇定道:“这一巴掌,是哀家替你娘打你的!真是没想到你如此不忠不孝,那孩子无辜,那么当年你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无辜吗?再说,哀家从未说过要伤害那个孩子,不是她为了你爹生下了孩子,她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烟消云散的!孩子不是免死金牌!”

听她如此教训,席容却没再说什么。

一瞬的沉默。

许久,太后才又去扶她,拿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看她脸上浮现的手指印,眸光不禁闪了闪,然后安抚道:“是哀家下手打重了。只是你这个孩子也太不应该,不是哀家不疼你,只是你这般让你娘情何以堪?你扪心自问,哀家所说的,对否?”

席容淡道:“太后教训的是。”有些事情注定是逃不开吗?当初她离家,为的就是心底欲要将她折磨致死的矛盾,可是兜兜转转,竟然逃不开宿命的安排。

“你要知道自从哀家知道你是妹妹的遗孤,哀家便有心待你如同亲生,莫要辜负了哀家,便不要辜负了你娘。”随即吩咐宫女道:“来人呐,去取些膏药来,哀家要给公主擦伤处。”……

心怀沉沉地回了府中,天色尚早,席容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扰,晚饭也免了,便上了床,心思有些沉沉的。

躺着,翻来覆去,最后蜷缩成一团,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一颗心沉甸甸的,觉得倦累非常,不知躺了多久,闭上眼睛睡着了。

只是梦中,那些记忆变得更加清晰可见,犹如身临其境一般,虽然娘说让她不要去恨,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娘的恨意和不甘……

当安中磊回来的时候,推了门,房间内一片漆黑,隐约听得床上她的呻~吟之声,不禁皱眉,转而到了床边,掀开了帐子,看着锦被下的一团,不禁伸手去掀。

看到了她蜷缩的身子,额头上是一片冷汗,嘴巴里似乎还喃喃着什么听不清楚,他知道她肯定是在做恶梦了,便伸手去推醒她。

闷在被子下,席容只觉得呼吸沉重,被锦被被掀开,她才可以自由地呼吸,不断地喘息,只觉得身子不断地在渗汗,乍然醒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识地区抓,恰好抓住了他的手。

“做恶梦了?”他低低问道,一手将她搂入怀中,按在她脊背上的掌心满是湿意,不禁皱了皱眉。

席容点点头,出声,声音满是嘶哑,“嗯,我梦到娘了……”

“没事,只是噩梦,醒了就好了。”安中磊安抚道,“我去掌灯。”

席容顿了顿,随即拉住了他的袖子,头还靠在他的怀中:“不要走……”

“我不走。”安中磊道:“只是你一身的汗,去洗个澡,会舒服很多。”

席容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反抱着他的腰身。

安中磊不禁皱眉,下意识地一手改而去抚模她的脸,想要将她的脸托起来正视自己,却不想换来她一声嘶声低呼。

虽然脸上上了药,但被碰触还是疼痛难当,席容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推开了自己,去点灯了。“

房内瞬时明亮了起来,事无巨细没了遮掩。

看她刻意地侧过脸去,安中磊回到了床边在床沿坐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有些蛮力地让她正视自己,当他看清了她脸上的巴掌印,眸色瞬时变得阴沉沉的。

席容赶忙道:”我没事,只是今日我顶撞了太后,不愿意去为娘复仇,太后觉得我不孝,所以才……“说着,将太后所告知的过往转述了给他听。

安中磊的脸色没有好转:“你没有错,她也不必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若是她真心希望你幸福,便不会如此来折磨你了。”

席容眼底有些迷茫:“可若是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安中磊听她这么说了,心底才安心一点,“你没去找你爹对峙,是不是?”

席容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若是我去了,太后就会循着我而找到那个女人,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办以前,不会鲁莽的。”随即想了想,“其实我想,我根本就不必担心那么多,那女人的剑童剑女那么厉害,她本身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应该能够保护得了她自己和孩子的安全的。”

安中磊点点头:“你可有觉得太后对你爹有些想法?”他提醒道。

席容顿了顿,点点头:“是我爹告诉你的吗?当初,当太后提起我爹的时候,我也觉得她对爹的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些事情,你猜想是没用的,只怕太后以后开始会关注跟踪你,这些日子,你便留在府里,我想办法让岳父来见你。”安中磊道。

席容点点头,她的父亲欠她一个解释。

“看你一身是汗,洗个澡,嗯?”他道,“一起。”

席容脸色微红,点点头:“嗯……”……

水雾氤氲,整个浴间都蒸腾着白白的雾水。

安中磊背靠着浴桶里,席容半趴在他身上,身子被温水浸泡着,身体变得轻松懒散,心情便没有那么晦涩了。

懒懒地,席容忽地问道:“韩冻已经不在哪里了,我们将玉露留在那里,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她是存了心要逃的,我爹和那女人现在多了一个孩子,只怕无暇顾及她,万一她跑出来落在朝延手中……”

安中磊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水的浸泡,怀中还有娇妻的软玉温香,点点头:“放心吧,岳父捎信来,她现在的心绪好多了,该是没问题的。”

顿了顿,席容有些好奇,不由地想着:“是那个女人的功劳吗?”

安中磊点点头:“或许,他真的没有太后想象中的不堪。”

席容低低道:“从一开始,她便是讨好地接近我,如今不遗余力,也不是太意外的事情。”

安中磊没再说话,过往他不知情,便没有说话的立场,即便是对林凤娇心存好感,这个时候,表明立场就够了,若是非要替她说话,反而会惹得怀中人不快,沉默最好了。

席容决定暂时抛开这些事情,心情就会轻松了很多,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整个娇躯紧紧地贴着他,惹得他身体僵了僵,迅速有了反应。

这个是,席容总是有一些自豪,牙齿痒痒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等到咬出了红痕才罢手。

他还是闭着眼睛,只是还在她背上的手不安分了起来,声音低低沉沉的,带了**的喑哑,“泡好澡了?”

席容点点头,有些妖媚地在他耳根咬着,似乎刻意呵气挑逗他:“给我一个孩子……”

安中磊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手托起她的下马,蓦地,扯开了一个笑。

席容愣了愣,看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挂一些水珠,透着氤氲的水雾看着,显得更是魅惑,不禁喃喃道:“你笑什么……”

安中磊亲了亲她受伤的那一边脸颊,低低道:“我的娘子,好丑……”

席容一顿,不禁模了模自己的脸,想想也是,此刻的自己肯定有些可笑,却有些愠怒他的嘲笑,“讨厌……”一手拉了旁边的围绸,起身的时候紧紧地包裹了自己的身躯。

安中磊只觉得怀中一家,转眼看到她起身离开,薄薄的绸布掩不住玲珑的曲线,哗然水声,是他出浴的声音,尾随而上,炙热的眸光锁定猎物扑倒。

床上,两人打打闹闹,终成了闺房之事,一夜良宵。

缱绻之后,席容沉沉睡去,迷蒙之中,只觉得安中磊又来吻她,一如既往地从他口中渡过什么,一咬就碎,甜腻满口,唇颊余得。而她,懒散得没有醒来,梦中美境温暖和谐,一手不由地抚上小月复,希望心愿终成……

清晨醒来,难得还有他在身边,席容撑着双臂,静静地看着他睡觉的模样,继而头枕着他的胸膛,看着床顶而出神。

他似乎也已经醒了,一手搂上她的腰身,轻轻在她脖子上亲了样,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娘。”席容道。

安中磊这才睁开眼睛:“逝者已逝,不要……”

“我知道,我没有在伤心,我只是在想,我娘输的是爹的心,只是她太执念了,最后才……”席容道,“若换了我……”

“换了你又如何?”安中磊问道,声音平稳的,只是睁开的眼睛却没有那么平静。

“我不知道。”席容摇摇头,“但是爱情这东西,既然爱了,就要爱得起,若是输了,也要放得下,至少,我不会选择郁郁而终的绝路。”

安中磊没有说话。

席容忽然觉得他的沉默让她心底不舒服,于是回转了身子看他,看他依然闭着眼睛,不禁道:“如果有一天,我也面临了娘的抉择,我一定会不要你了,我就不信,天下之大,你非要一定是我的坟墓!”

安中磊又睁开了眼睛,声音低低却坚定道:“我也告诉你,你没有那个机会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注定是你的坟墓!”

席容闻言,唇边漫开浅浅的弧度,又趴回了他的胸口,对着他的心道:“我也希望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永远都不要给我这机会……”……

虽然太后对刘松还是忌讳重重,可是席容看得出来,太后对韩金露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毕竟是亲生女儿,更何况这段日子她受尽委屈,太后心底虽然一直心疼,可却又芥蒂在怀。有些关系就是那么微妙,如今那个孩子也算是名正言顺了,虽然过程让她恨脑,可是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韩金露于是开始不断地带着孩子进宫,后宫妃子也是十分迎合,尤其那刚怀孕的妃子,两人有了话题,一时间,后宫之中聚集小会之处,经常是热闹非常,却也有暗流涌动。

席容渐渐地减少了进宫的次数,可是有时候便难免遇到这样的境况,被看到了,被叫住了,便一时走不开了脚。

今晨醒来,觉得脑袋微晕,许是昨夜微着了凉的缘故,一时也没什么食欲,直到太后宣旨让她进宫,她心底不喜欢,可还是勉强进了宫来。

现在遇到这么一大群人,更有点避不可及的感觉,只是她们已经先一步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招了她过去。

于是,韩金露带着孩子,还有那妃子扶着小月复,话题总是离不开孩子。韩金露似乎也是有意提着这个话题不放,心底有了归依,再次面对她,以另外一种心情,才算释然,不算仇视,可是心情却更加复杂了。

“难得姐姐入宫来,这边坐坐,这边风景很好呢。”说话,却还是柔和非常。

席容淡淡一笑:“看公主今日面色欢喜,就连小公子都是面色润泽,想来是心情甚好。”

“自然,本宫夫妻恩爱,如今诞下儿子,下半生有所归依,抱着儿子,便觉得幸福无边,自然心宽体胖。”韩金露字字说道,眸光不离她的脸。

席容面色不改:“公主是天之骄女,自然福气齐天,真是让人羡慕。”

这时,那妃子扶着自己腰身站了起来:“我看你脸色憔悴,莫非不是夜里休息的不好?都道安大人只有一房妻子,夫妻鹣鲽情深,怎么的让你如此苍白不堪?”

闻言,身后有个妃子继而掩嘴偷笑,话语也是暧昧:“许就是因为他们夫妻恩爱,夫人才会如此面色憔悴呢……”

“公主和安夫人毗邻而居,都是让人羡慕的一对,虽然夫人至今未孕,但是有公主好兆头在前,沾点福气,或许夫人很快也就有妊了……”一群人附和着。

韩金露闻言,心底一声冷哼,这才注意到她脸上隐隐的苍白,苍白之中甚至有一种深深的倦累,下意识地想着或许他们夫妻也并非那么和睦吧?

当初若非是她,她也不会**于人,或许她今日的沦落是报应,那么老天爷也是公平的,这个女人成亲那么久,至今未育。只是老天爷也是莫测弄人的,早知道今时今日的结果,想想当初,她的本意便是让她以无子的罪名被休离,既然水到渠成,冥冥之中便是如此,那么她当初又何须动了歪脑筋?

蓦地,韩金露怀中的孩子一声呜咽,瞬时大哭了出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失控地握紧了孩子的臂膀,乃至握痛了孩子,于是赶紧收敛了心绪,诱哄起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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