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泽是被一阵细碎的哼叽声吵醒的,自从被“邀请”来了这里,她时时刻刻都处于警惕当中,不知道已经多少个日子都没有睡好了,细细看过去眼底已经泛着青了。
她翻身坐起却发现声音的来源是自己的身侧,她连忙探手去看看儿子的状况!不模还好,一抹才发现儿子正在瑟瑟发抖身子却是滚烫,她连忙翻身坐了起来,“小安,你怎么了?”
一阵急促的呼喊让丁允安勉强睁开迷蒙的眼睛,他的唇越发的干裂脸却渐渐的发红,“妈咪,冷!”他微弱的开口。
“小安,你等等,妈咪这就去找人啊!”说着她用被子紧紧的把儿子裹了起来,如果是在家里她根本不用担心,可现在这种状况那男人根本不让她们拥有手机,失去了和外界联系找医生是不可能的,她身边又没有药真是急死她了。
“妈咪,我好冷啊!”说话间,丁允安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好的,宝贝,你等一下啊!”冰泽随意在身上披了件衣服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慌忙的跑出了房门,“来人啊,来人啊!”她被囚禁在这件别墅有一段日子了,可对于这里的房间却还是一知半解,她叫了很久却没有一个人来回应她,冰泽心急如焚的跑到了别墅外面,在这方小小的天地她才发现自己住的这栋别墅其实一个别墅群的小角落而已,怪不得她这么大声却没有人来!原来每到晚上只有她们母子住在这里,要不是这次意外,她根本不会在晚上踏出房门半步。
当他跨出大门的时候一直没有人出现的别墅里却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黑超的男人,“褚小姐,请留步!”男人冰冷又刻板的话却让冰泽升起一抹希望,她上千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医生,我儿子发烧了,拜托你给我找一下医生!”
那男人黑超之后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的波澜,“我们接收到的命令就是看着你们,不允许你们踏入房门一步,其他的跟我们无关!”男人机械的回答。
“可我儿子发烧真的很厉害,我拜托你们就帮我们找一下医生,要不,你们我个电话也行啊,我打电话叫医生来,要不,你们给我一些退烧药,拜托了,拜托了!”
两个男人根本无视她的哀求,像两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把她推进了大门,任由她怎么喊叫也不予理会了。
“你们这些混蛋到底有没有感情啊!”她火大的踢了门一脚恨恨的开口,猛然间她想起那男人曾经在这件别墅里喝过酒……只要有酒就还好办,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厨房,四处翻找着剩下的酒,终于在最上面的酒柜中发现了那半瓶酒,“该死,竟然是洋酒!”但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强!
她匆匆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就听见儿子一阵低咳声,“小安,妈咪来了!”她走到他到跟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不想让儿子也一直担心,“宝贝醒醒!”
“妈咪!”他悠悠的醒过来,“妈咪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个大坏人又欺负你了?”
“哪有,宝贝看错了!妈咪没有哭!”说着她模着儿子滚烫的额头心中五内翻滚,她是个失败的女人无能的母亲,连儿子生病了都没有办法好好的照料,“来,宝贝!”说着他伸开儿子的小手心,“小安你发烧了,妈咪现在一时半会的找不到退烧药所以只能用这个土办法给你退烧,妈咪也不敢肯定会好用,但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允安点了点他的小脑袋,一副坚强男子汉的模样点了点头,“妈咪,小安没事,小安就是有点冷,只要妈咪在小安身边我就没事了,妈咪不要担心!”
这样贴心又坚强的儿子让冰泽的心一酸但她依旧笑着,“好,那妈咪就开始喽,真的不用担心,以前妈咪生病的时候,小安也见过爸爸给妈咪这么做的对吧!”
丁允安点了点头,“小安不担心,妈咪快开始吧!”
冰泽点了点头,在碗里倒了不少洋酒又用毛巾沾了沾给儿子擦起手心,额头,还有脚心!
她不知道这个土办法能不能管用,因为自己当初用的可是白酒,而且自己还是个成年人,要想让孩子退烧的最好办法就是赶快给他吃退烧药。
等她搓了些许的时候,然后又跑到了厨房弄了些花椒熬了些水硬是给小安灌了下去,又用被子把他紧紧的裹住让他出汗,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看着儿子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她不停的换着毛巾希望他的体温能降下来,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看着儿子的脸色慢慢好转,冰泽喘了一口气。
但她知道这不是长久的办法,要知道儿子平日可是生龙活虎的,怎么能说生病就生病,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发烧她很纳闷!
时间越来越晚,她正思忖着该怎么去找医生,就听到小安不停的咳嗽传来,随着咳嗽脸也越来越红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冰泽,“妈咪我好难受,咳咳!”
儿子那小脸纠结在一起的模样着实急死了冰泽,她知道跟门口那两个男人的谈话根本没有价值,如今只能找到那男人或者那个叫泰对她们态度比较好的男人才能帮助到儿子。
她的唇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小安,你等着妈咪,妈咪一会儿就回来!”
“妈咪,人家不想让你走!”
“乖!”她又何尝想离开生病中的儿子,可如果他咳嗽的那么厉害要是不看医生的话……冰泽甚至不敢往下去想,“宝贝,你听话,一定要乖乖的等着妈咪!”她为儿子把被子按了按,一咬牙转头就走!
隔壁是一间长久没有人住的空屋,淡淡的霉味让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冰泽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她知道大门是出不去了,她推开窗,二楼虽然算不上高但对于她来说直接跳下去还是有些难度的,正在踌躇的时候她发现角落处有一根管子可以往下爬,她把自己碍事的睡裙齐腿根处撕掉慢慢的从管子上滑落,粗糙的管子表面划伤了她细女敕的手,但她却管不了那么多,她一心想找到那个男人来帮自己的儿子,可她平日里干得都是些文职的工作,手上腿上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在离地面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她手一松跌落在地上。
冰泽吃痛的叫声似乎引起了前面那两个男人的注意,其中一个人走过来看看,冰泽吓的赶紧躲进了角落中,那男人根本没有仔细的搜查,因为在他的意识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不能逃过他们两兄弟的掌控,眼见后面没人他就溜溜达达的又回去了。
冰泽捂着嘴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她根本就搞不清楚现在应该到哪里去找人,不远处有几间房子里灯光闪烁,或许那里就是她的机会?
她不停的奔跑着,朝着心中那希望出发,等接近到那栋别墅的时候又被几个人拦了下来,“站住!什么人?”
冰泽起伏不定心口一阵突突,“我要找钟先生!”
那几个男人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要找钟先生?你以为钟先生是谁啊随便什么人都能见?”
“那我找泰先生?”
“哎呦,你知道的人还不少,不过泰先生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他鼻孔朝天,“你谁啊?我怎么就没有见过你!”
“我就住在那边的别墅!我不是什么坏人的!”
她的话却让那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什么坏人,你当然不是什么坏人,因为我们都是坏人啊!”
“你说你住在那边的别墅?骗鬼呢?那边的别墅根本就没有人住,就算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兄弟和姘头在那边搞炮,看着你水灵灵的不会是想借机会爬上钟先生的*吧!不过你这货色是没戏了,顶多是给我们兄弟暖场啦!”
看着那几个人的可恶嘴脸冰泽知道自己可跟他们耗费不起时间,趁着他们大笑失去防备的时候,冰泽拔腿就跑,这里戒备看起来很是森严,那男人应该就住在这里吧!
“钟如故,钟如故,你在吗?钟如故!”
看着冰泽大叫那几个男人也绿了脸色,要知道他们调笑归调笑,要是真的让她在院子里这么喊惊动了钟先生他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臭婆娘,你站住!”几个男人几步就追上冰泽把她擒住,“臭女人,你想害我们丢饭碗!”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拼命的呼救着,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被这几个男人丢回那边的别墅,等着儿子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为了儿子她只能大声的呼救,“钟如故你出来啊,出来啊!”
“臭女人!”其中一个男人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了就走,就在冰泽彻底失望是时候,一道压低了的嗓音传了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