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103.赐给宁王做侍妾

作者 : 七夏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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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容修在府中接到了母妃命身边亲信从宫中捎来的书信,而信中的大概内容便是,皇上近日龙体抱恙,她急召他入宫有要事商议。

看完手中书信,容修将之投入炭火中烧了个干净。移步来到楚晗所在的厢房,他知会嘱咐了几句后,便策马朝了皇宫而去。

一路来到云妃所在的雪阳宫,容修掀开帐幔踏入内殿时,她正斜倚在软榻上小憩,而一旁则有宫人跪在地上替她垂捏着腿膝恍。

软榻前方,一名小太监正朝暖炉内添着炭火,听闻身后传来的步履声,他回头看去之际,手亦是轻轻一抖。

霎时,那滚烫的铁夹便触至他手上灼出了一抹红痕。强忍着疼痛,小太监紧咬着牙不敢吭一声刀。

一旁的宫人在看得容修进来之际,忙俯身朝了他施礼,“端王万福。”

即便此人将嗓音压得极低请安,但这抹声息仍是惊动了在软榻上合眼小憩的云妃。

察觉到这抹动静,云妃缓缓张开了眼眸。瞧见前方来人是容修,她忙挥手召了他上前。

在容修的一番示礼过后,他便在妇人的言语中,依着软榻边缘坐了下来。

接过宫人奉上的暖茶,容修轻饮了一口后,便将之搁在一旁的小塌上,开口道:“平日儿子事务繁忙,甚少有机会进宫看望母妃,不知母妃近来身子可好?”

眸色温淡的看着软榻上姿容芊雅的妇人,他嗓音中蕴了抹关切之意。

一手抚上容修搁在膝上微凉的大掌,云妃用力的握了握,“本宫很好,倒是你,又瘦了不少。”

眉眼灼灼的打量着身旁男人的面色气神,她言语中尽是心疼与浅忧。

唇角噙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容修却是安慰道:“儿子都是在为父皇分忧,母妃该高兴才是。”

教他的话语说得无言反驳,云妃微有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好,本宫不管你在忙什么,但你要记得,身子最重要。”

忽的想起了什么,她笑得畅然,可言语间却又暗嗔了几分,“你的侧妃楚晗与她月复中的孩子还好吗?竟然教你隐得这么深。”

“若不是那日去你府上替本宫送贺礼的宫人回来说起,本宫还不知要被瞒到何时。”

眼中瞬间薄上一抹轻柔之色,容修浅笑道:“儿子之前不说,是因她胎息不稳,怕母妃挂心。如今,她已过了头三月,应是稳定了下来。”

微一颔首,云妃打趣道:“既是如此,改日你再进宫之时便带她一道来给本宫请安,本宫倒要瞧瞧你这个娇楚的侧妃到底生个哪般模样,能让你这般宝贝的藏着掖着。”

“母妃取笑儿子了,楚晗不过是一介寻常女子。”再度拿起手边的茶水浅啜一口,容修温言道。

眉间轻扬,云妃继续道:“本宫不管她是寻常,还是稀奇,但若她能为你诞下世子才好。如此,你便也算后继有人。”

话锋忽的一转,她嗓音沉缓了几许,“有了孩子,你便有了争夺皇位的砝码。就算是那女人做了皇贵妃,受尽皇上的爱宠又如何?”

敏锐的察觉到些许端倪,容修淡淡的瞥了眼一旁伺候在内殿的宫人。

即刻领悟到他的意思,云妃忙斥退了所有人,只剩下他们母子。

此时,容修才缓缓开口问道:“母妃急召儿子进宫,究竟所为何事?”

眸中聚起一抹哀怨之色,她蹙眉道:“本宫样貌不美,争不过宫里的那些狐媚子,本宫就连与皇上同眠的次数,也能用十指算得清。”

“但好在,本宫有了你,才得以母凭子贵被封为妃。本宫并无殷实的家族背景,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本宫希望你能多为皇上分忧,待本宫老了,也能有所依靠。”

嗓音中蕴了抹寒凉气息,云妃的眸色亦是厉锐了几分,“本宫原以为,能与你争夺皇位的人都已被除掉,可不想,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容倾。”

冷哼一记,她轻嗤而笑,“还说什么他是皇上遗留在民间的皇子,宫里谁人不知那韩忆柳原是曦王容苏的正妃,现下容苏的儿子怎么就成了皇上的儿子?”

“你看看那女人妖媚惑主的模样,便不是善茬,只怕皇上是给蒙骗了还不自知。若是他一时失察,将皇位传给了那个孽种,那你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

看着沉默不语的容修,云妃继续道:“自皇上历经了两次丧子之痛,再加之如今一力贪欢而不量力,身子已是大不如前。”

“你说,皇上都这把岁数了,却还纵欲***,恐怕现下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对温僖皇贵妃有诸多意见。”

眼眸轻轻一凝,她慎重道:“本宫今日急召你来,便是想与你一道商量对策,可不要坐以待毙。”

心中生了些许感慨之意,容修沉缓道:“母妃且放心,此事儿子已放在心上。”

言语间,他瞥了眼候在外殿的宫女与太监们,再度道:“宫中人

tang多嘴杂,母妃又是父皇的妃嫔,自会有无数眼睛盯量着你的一言一行,且不要给图谋不轨的人留下把柄才是。”

满目幽怨的看了眼容修,云妃微有愤恨的开口道:“本宫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一年都来不了雪阳宫几次。本宫虽有太监宫女伺候着,也尽享富贵荣华,但这里却与冷宫无异。”

神绪激动的道着言语,本就身子不好的她便积郁攻心,猛的轻咳了几声。

忙端起小塌上的茶盏递至云妃手中,容修凝眉看着她,眸色深幽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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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云妃离开雪阳宫后,容修便去到了皇帝所在东宸殿,欲要给他请安。可行至殿门处,候在门口的护卫却告诉他,皇上为讨温僖皇贵妃的欢心,正在御花园举办宠物狗比赛。

而此次比赛的内容,也是别具一格。容辛让太监们跪在地上学着犬吠,并要他们与宠物狗一道争抢抛出来的彩球,且只得用嘴去咬。

这一切,不过是因了容倾的母亲温僖皇贵妃的一句玩笑话语。

一路行在去往御花园的小道上,容修不经意间却发现了被一名女子纠缠在花道旁的容倾。

媚如秋水的看着面前身形颀长,银面遮颜的男人,这个名唤依兰的女子唇角含笑的娇嗔道:“方才是奴婢不小心撞到了王爷,还望王爷莫要气恼,怪罪奴婢。”

言语间,她眼中尽是勾魂夺魄的流光之韵,嗓音更是腻如绵糖。

半晌,见眼前男人并不言语,只是眸如幽夜的看着自己,依兰轻笑着好奇道:“王爷的面具看上去冷寒摄人,不知模上去是否也如看到的这般?”

话语刚落,这女子便抬脚上前,伸手欲要朝他的面具触去。可她才行出一步,便佯装不慎踩上自己的裙角,身姿若舞般的轻旋着倒向了容倾的怀中。

感受到一抹暖热的力道正扶在自己的腰间,依兰娇涩慌乱的稳住身形,将手轻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幸好有王爷的出手相助。”

将身子轻贴着容倾的胸膛,女子周身尽散馨雅悠长的花香之气,满满的缭绕在二人身前。

将手柔柔的抚至额际,正待依兰欲要抽身朝他道谢离去之时,她收在衣袖间的丝帕却悠悠婉婉的飘摇而出,朝地面落去。

神色微怔的退开一步,她看了眼静凝着自己的容倾,忙俯子去捡拾悄然委地的丝帕。

徐徐弯下腰身,依兰一手撩过耳际的发丝,将指尖触向了那抹柔躺在二人身旁的丝帕。

此刻,她倾身而下的弧度,正将胸前的一抹景色尽展无疑。女子白皙的胸前,已是能一眼看到肚兜轻撩下,那丰盈满满的春光。

一手拿起丝帕,依兰起身一笑,将目光落向了身前男人。见他仍是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视线,她俯身朝容倾行了记礼,“奴婢还要赶着为皇上与皇贵妃进行表演,便先行告退了。”

留给男人一记浅浅如月的笑颜,她径自转身朝了前方移步而去。如此,便是恰到好处,男人就要若即若离才好。

兀自盘恒着心中所想,在依兰抬眼看向前方的一瞬,脸色竟是微微一僵。忙几步行至容修身前拘礼请安后,她便微垂着头径自离去。

并未理会这个方才在容倾面前极尽娇媚的女子,容修几步行至了他身前,缓缓道:“十一弟可是也要去御花园?”

“嗯。”嗓音淡淡的应了他的话语,容倾并未多言。

示意自己这会也要去御花园给皇上与皇贵妃请安,容修便同了他一道朝园中行去。

二人一路行至御花园的门口刚一踏入,他们便听得了前方开阔地传来的阵阵犬吠声,与众人的浅笑声。

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八角凉亭,容倾微凝着眼与身旁男人一同缓步走近。

从苍翠的奇树小道旁现身,二人眼前倏地便呈现出了一副人犬争闹的玩乐之景。

只见前方有数十名太监四肢跪走在地面,低头与宠物狗抢咬着滚动在他们间的彩球。

此刻,太监们的衣袍上,已或多或少的印上了狗爪痕迹,且他们的嘴角边也凝固着些许在抢夺彩球时,沾上的灰黑泥土。

而他们挤眉弄眼的急切模样,更是相当滑稽。

只是,陪同皇帝容辛一道坐于旁侧的那个美颜妇人,却只是淡笑的看着这一切,并无太多大喜大动之色。

几步上前朝容辛与韩忆柳施礼后,容倾与容修二人便立在了一旁看观着眼前的玩乐竞技。

一眼掠过跪走在地上的各名太监,容辛饮下手中的酒水后,忽的生了兴致朝身旁容修道:“可有兴趣与朕赌上一局?”

忙将目光转向他,容修躬身一揖,“父皇请讲。”

眸色淡淡的看着眼前景象,他开口道:“你说这一局,是人会赢,还是狗会赢?”

瞥了眼空地处跪爬的太监与宠物狗,容修凝声道:“宠物狗本就身形敏捷,自然是狗会赢。”

唇角勾出一抹淡笑,容辛又朝容倾提出了同样的赌局,可容倾却出人意料的应道:“儿臣以为,是人会赢。”

霎时,在场的众人便是微有诧异的将视线转向了他,而容辛更是疑惑道:“怎么可能,自比赛起至现在,人便没有赢过,且狗本就擅长此项。”

容倾微一低头,故意卖着关子,开口道:“只要儿臣的一句话,人就能赢,父皇可愿试试?”

听得他如此一说,容辛已是笑着应允。

眸色清然的将太监们环过一番,容倾的嗓音却是冷沉端肃,“这一场比赛,落败者将被处以死刑。”

倏地,太监们便惊慌的开始爬走在宠物狗当中,奋力的抢夺着逗乐的彩球。面对死亡压迫,这群人竟是爆发出了平日里意想不到的能力。

最终,在这场奋起追逐的比赛中,人赢了狗。

此刻,容辛却是沉默的看着这样的结果,分不出是喜,或怒。暗暗替容倾提着心,韩忆柳稍顿片刻后,便机敏的朝容倾怒斥着打破了僵局,“放肆!你父皇还在,怎就能轮到你自作主张了?”

只觉空气中似凝结了一抹令人窒息的压抑,众人皆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容辛接下来的反应。

唇角忽的扯出一抹笑意,容辛饮下手中的酒水,朝容倾赞许道:“合朕的脾性,有朕当年的风范。”

示意庄羽将另一支酒杯中斟满酒水,他在容辛的授意下,将酒水送至了容倾手中。

接下酒水,容倾在容辛的惊喜眼色下,同他一道饮下了一杯。

可正待容辛心神畅快之时,却有一名小太监匆匆的朝了他奔来。行至男人身前一跪,小太监微有急切的开口道:“皇上,刑部天牢中爆发了瘟疫,不知皇上可有指示。”

眉间轻轻一皱,容辛微微思疑了一番后,便凝声应道:“将天牢内的囚犯全数隔离起来。”

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继续道:“还有,将凌音也一道隔离起来,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那便让她按北曜律法受审后,再定夺问罪。”

收到皇帝的旨意后,小太监忙起身匆匆朝了刑部奔去。

此时,开阔地上已被宫女太监们收拾了一番,而在一袭婉婉的琴音中,一名手执画笔与团扇的女子缓缓来到了众人眼前。

而她,便是方才在路上朝容倾娇嗔献媚的女子,依兰。

随着一阵清歌灵舞徐徐而起,这女子一面柔转着水袖烟纱,一面在团扇上妙笔生花。

看得这女子如此清婉流韵,才艺双绝,韩忆柳不禁朝容辛低语着,将她赞许了一番。

可凝目间,她忽而思及容倾的生活起居后,便又眸含郁色的轻叹了口气。不曾错过这女子一分一毫的心绪波动,容辛忙放下手中酒杯,柔声问道:“你可是有心事?”

抬眸看了眼立在方塌旁侧的容倾,韩忆柳悠悠道:“如今,已独有府邸的各王爷中,便只剩容倾尚未娶亲了。”

“想着他一人住在府中,即便侍婢们再勤快本分,也总有照顾不周的时候。臣妾是想,他身边还缺了个贴身伺候的人。”

心有了然的点了点头,容辛抚上她的手轻轻一握,“绾绾所言有理,朕是该为他打算打算了。”

听得二人的言语,容修看了眼那个云画流舞,才貌出众的女子,轻笑着提议道:“父皇,儿臣方才见皇贵妃娘娘似对这女子印象颇佳。儿臣便想,父皇不如将这女子赐给十一弟做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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