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庶妾不争宠 第二章 错过吉时

作者 : 泉中水

馥雪带着秋蝉进府,早已有家丁进去通报,待到两人进了祖母的厅堂,秋蝉见大堂正中的墙上悬挂的一个大红喜子,下面的八仙桌上摆了几样应季的水果和几碟糕点,一对刻着喜字的红烛中间的香炉里燃着三路香,厅中乌压压的主子奴仆一大群。

“这亲爹续弦之日,亲闺女竟然一身素服来贺,真是孝顺。”馥雪也不理睬那说话的丰盈妇人,便上前跪在祖父郁盛谭和祖母柳氏面前道:“祖父,祖母,请原谅雪儿的任性,我爹续弦本事喜事,今天是我娘的祭日。”她刚说完柳氏早已上前将她扶起揽入怀中道:“是祖母的疏忽,怎忍心怪你。”

只听外面传来“放开我,妻儿已经没了,女儿也丢了,独留我一人还有何用。”接着被几个家丁搀扶着,身着新郎服的中年男子进厅,他便是馥雪的父亲府里的二老爷郁靖轼,靖轼见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懊悔的捶打自己的胸膛道:“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

馥雪见父亲身上满是泥土污渍忙上前阻止父亲捶胸哭着说:“爹,都是女儿太任性了。”

“好了,雪儿平安回来,轼儿也就放心了,把新娘子扶过来,继续拜堂吧。”盛谭见靖轼父女团聚便想吩咐接着拜堂。“现下吉时已过,另择吉日再拜也不迟。”说话的男子是郁府的三老爷靖轶。

“这续弦比不了正妻,不用在意那些礼数。”柳氏说着让丫鬟吉祥去内屋请新娘子出来,怎知靖轼坚定的说道:“另择吉日吧,即未拜堂,就让新娘子先住小妹的旧居。”

盛谭见靖轼丢下话头也不回的离去,也就放弃了让他继续拜堂的念头,便依了靖轼的意思将新娘子送去了别处暂住,自己便喊了靖轸、靖轶两兄弟去了书房议事,那丰盈妇人见新娘子被扶出厅门笑道:“还没见过已进门的新娘子,又被送出去的。”无意见又扫到门旁衣着粗陋的秋蝉便接着说道:“原以为离府拜祭娘亲倒有些孝心,谁知竟和那些野丫头出去疯野。”

听了那妇人的话,柳氏等人才注意到秋蝉,柳氏疑惑的望着馥雪,秋蝉虽是市井之女,但心思却极为细腻,今见满屋子的人只有那妇人处处针对馥雪,便不等馥雪介绍忙上前跪在柳氏面前道:“老夫人,民女云秋蝉,虽算不上小家碧玉,但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不是什么野丫头,今日承蒙小姐相救,才月兑离苦海,甘愿此生为奴为婢,只是穷人衣着粗糙,才会让府中的侍妾误会,还望老夫人不要因此怀疑小姐的孝心。”

“她是府里的三夫人,怎么到你口里便成侍妾了。”郁府长房夫人于娇媚笑着望着那丰盈的妇人故意将“侍妾二字凸显,丰盈妇人便是府中的三夫人木芙蓉,当下芙蓉被娇媚的嘲讽瞪了秋蝉一眼,馥雪忙道:“三婶莫怪,她初来府邸,不懂规矩,改日一定带她登门致歉。”

“不知者无罪,三弟妹心广体胖,怎么会跟个丫鬟置气,你说对不三弟妹?”娇媚望了望芙蓉笑道,芙蓉见娇媚明明是在暗嘲自己体态说道:“大嫂说的极是,丫鬟笨嘴拙舌的不会用词,以后得好好**。”

“三婶,别过高的期望,主子都自幼没娘**,今日才闹出这等笑话,更何况一个奴婢。”娇媚的长女香霰瞟着馥雪主仆笑道。

馥雪见金蝉抬头似要说话,忙在她肩膀轻触一下,待金蝉回首她便示意她不要开口,使得金蝉硬生生的把话咽下。

芙蓉的长女馨霜自幼与馥雪交好,眼下她也看不过去,便在一旁说道:“今日之事,祖母都没有责备,我们这些晚辈更无须再提,何况祸起萧墙,怎能是二姐的错。”

柳氏听了此言忙道:“秋蝉这个名字不好,秋天一到,这蝉还能再鸣几天,不如改叫金蝉。”“多谢老夫人赐名,我爹娘都没读过书,我又是女儿家,取名字更是随意,今日有幸得老夫人赐名,以后便借着老夫人的金口,遇到难事都能金蝉月兑壳,逢凶化吉。”秋蝉说着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馥雪见祖母让众人退去,便带着金蝉,进了祖母的内室,因靖轼续弦,柳氏怕靖轼新婚燕尔疏忽馥雪,便让馥雪搬到她这边居住,刚进内屋金蝉气呼呼的说道:“小姐,他们如此诋毁你,你也能忍?”

“我既没有娘亲庇护,父亲又终日以酒为,他们这样对我,我也都习惯了。”馥雪说着见金蝉满脸的惊讶,接着自我安慰笑道:“左不过再等个两三年出阁了,远远的离开他们也就没事了。”

金蝉听了这话疑惑的问:“我看老夫人对你极好,她怎么也不给你出头?”“都是祖母的儿孙,她也很为难,你也见到我那些婶娘,祖母也只能护我安危,别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馥雪的口气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遭遇,接着又说:“只是难为你了,平白的让你连名字都改了。”

“名字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反正我还是我。”馥雪听金蝉如此说便也放心了,又见她兴奋的上前翻阅搬家时未摆放整齐的书籍,随口问道:“你也读过书吧?”

“我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其实是把钱都用在我两个弟弟身上,哪里舍的送我去读书,不过我闲着没事就去我们村后的课堂偷听,词语典故到学了不少。”金蝉边翻着书边说。

“怪不的你刚才伶牙俐齿呢。”馥雪说着便上前挽着她的手臂说道,“走,我先带你去梳洗,我这里书多,以后有你看的,不急于这一会。”金蝉笑着点点头,放下书随馥雪去了。

晚膳过后,柳氏便让馥雪去拜见未来继母,馥雪自知今日无人责备自己,但终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使父亲错过拜堂吉时,便带着金蝉去了梦慈姑母旧居,刚走至门外,只听屋内传出和颜绘声绘色的说道:“大小姐出生时咯咯欢笑,三小姐又哭时甚长,这依然算是奇了,但那二小姐降世携雪带香,四小姐降生终日沉睡,更是奇中奇了”

馥雪推门进去,和颜上前拉过她到未来继母面前道:“这就是府里的二小姐,我们都唤她雪仙。”馥雪见他妇人容颜虽逝,但仍难藏姿色微微俯身行礼称了生“娘亲”,那女子急忙解释道:“我与你父既未拜堂,还算不得娘亲,暂时喊我姨妈好了。”

馥雪刚点头称是。靖轼房中的丫鬟品赋匆匆进屋道:“二小姐,快去劝劝吧,二老爷又醉倒在门外了。”馥雪辞别继母箭步般离去了,刚进了花园,无意间回头却见靖轶进了姑母旧居的大门,也没多想,朝自己家门跑去。

刚到门前就见赏诗几个丫鬟在艰难的搀扶着踉跄的父亲,靖轼握着酒壶,满口酒气的断断续续的吟着:“春衫著破谁针线。点点行行泪痕满。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几人好容易将靖轼扶会房中,此时的馥雪望着熟睡的父亲满心的懊悔,要是今日让父亲拜堂成了亲,说不定父亲从此不会再以酒消愁,她心中忽然又闪过一个疑问,既然是父亲准备取的女子,为何三叔会夜幕降临时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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