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雪见先耀的脸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吓得她慌忙闪开,只是浑身酸软,却被先耀一把扯住自己的衣服,她强行挣扎,幸亏先耀被桌椅碰撞险些摔倒,才松开馥雪,馥雪挣扎着向外挪动,先耀欲想再往前拽拉,却被馥雪赏了一个耳光。
馥雪跌落门外,此刻迎春正引着端着水蜜桃的碧儿前来,见状慌忙上前扶起馥雪,碧儿一时躲闪不急却被先耀揽入怀中,吓得碧儿将桃子散落一地,她咬了先耀一口才挣月兑他的怀抱,幽兰金蕊等人闻声从房中出来,忙上前劝阻,见先耀似着魔一般,见女子就又亲又抱,吓得众人不敢靠前。
鸨母见状急步前行问道:“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是误食了‘软玉温香’的症状。”幽兰安抚怀中依旧神志不清的馥雪。
直到鸨母命人端了盆水给先耀和馥雪浇在头上,两人才缓过神来。馥雪见先耀和自己都狼狈不堪,先耀表面上更是懊悔自己的行为,鸨母却在一旁安抚他。
幽兰问道:“你们这是吃了什么东西,才有如此症状?”馥雪思索片刻:“好像是喝了茶水之后,才觉得身子不适。”
迎春一听慌忙跪下急的欲哭道:“茶水是我亲自沏的怎么会有问题。”这时金蕊从里面将摔碎的茶壶中仅存的些许茶水拿了出来自己嗅了嗅又递给鸨母,鸨母闻了一下道:“果然里面混入了‘软玉温香’”
“软玉温香是何物?”馥雪问道,幽兰解释道:“是种迷失男女心智的催情药,幸亏你们饮用的少。”
鸨母朝着瑟瑟抖的迎春喝道:“说,你哪里弄来的这东西。”馥雪见迎春战战兢兢的辩解说不知情便道:“迎春服侍我多日,我信的过她,若不是茶的原因,难道是水有问题?”
碧儿一听忙道:“水是奴婢烧的,奴婢服侍姑娘多日,请相信奴婢的忠心。”“你烧水时有人碰过水壶?”馥雪复又问道。
碧儿思索片刻道:“金桂姑娘让奴婢去她房中取了一条手帕,中间有没有人碰过,奴婢不得而知。”鸨母见先耀一脸怒色忙令人去唤了金桂。
金桂起初只字不提碰过水壶的事情,先耀怒视着她道:“你不知,你若不知还有谁会知晓,给我打。”鸨母怕打坏金桂的脸,便让人回房取了竹条责打,金桂忍了一阵,后又听先耀让鸨母去取刑具,才吓的说出实情。
原来是伊洛指使她在水中掺杂的‘软玉温香’。鸨母便又让人去带了伊洛过来。
伊洛被两个壮汉请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怒色,见金桂蜷缩在地上,鸨母手中又拿着竹条。便换了笑颜道:“金桂,你这是犯了什么大错,让妈妈亲自动手。”
鸨母对她怒视道:“她犯了什么错,你还不清楚?”伊洛不语见先耀头上还滴着水,便上前伏进他怀中,用手帕轻轻给他擦拭水滴,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柔情,那种情炽热的仿佛要将先耀融化。
先耀并不理会她,厌烦的将她推到一边,伊洛脚下不稳摔倒在地,慢慢的起身,眼中的炽热化成滚滚的泪水说道:“伯爷,我自知与你身份悬殊,我不求能成为你的妾室,但心中早已认定自己是你的人。”
“闭嘴,小爷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消遣,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而已。”先耀对她都不屑一顾,伊洛仰天长笑道“玩物?其实我明白,纵使我想你想的肝肠寸断,你也不会在脑中闪现我一瞬间。”
“既然知道,还敢在我的水中掺入‘软玉温香’?”先耀在馥雪面前故意质问伊洛。“因为我爱你,我不忍心见你被疏影这个贱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只想让你早日占有她的身体,玩腻之后回到我身边。”
“妒妇,你怎能与疏影相较,她以礼待人,你仗势欺人,我早已对你厌恶至极。”先耀愤愤的说着。“你对我厌恶至极?你跟我床笫之欢时,曾感到厌恶至极?”伊洛拭去面颊上的泪水道,伸手指着馥雪深恶痛绝的说,“都是你这个贱人,夺走了伯爷对我的爱。”
馥雪见伊洛似疯了一样朝自己扑了过来,馥雪躲闪不及,却被伊洛拽了起来,等馥雪反应过来,身体已被伊洛疯的往栏杆下推,幽兰几人忙上前阻拦,只听“啪”的一声,众人都愣住了,伊洛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渍,望着自己平日最爱的男人竟然狠狠的将自己扇倒在地。
馥雪捂住心口惊恐未定,只听先耀对伊洛说:“如此毒妇,快将她送去兵部,赏给那些终年为国效力的士兵。”
伊洛一听顿时摊在地上,转头望向鸨母眼中充满无比的哀求。鸨母其实心中更是恨她往日仗着包夜对她的爱,连她都不放在眼里,当下听先耀要惩治她,忙应和道:“都没听到伯爷的话吗,快将她送去兵部。”
馥雪见伊洛被两个壮汉拽拉,她虽也挣扎,但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气,眼神中暗叹无光,面朝众人的被两个壮汉拉着望楼下走。
“疏影,你这个贱人,今日的祸事都拜你所赐,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伊洛挣扎着说道,接着又朝鸨母说道:“妈妈,她既然是被别人卖到这里,迟早会被家人找寻,与其到时让她拜拜离开,不如让她早些‘落昙’。”
幽兰一听‘落昙’二字急忙说道:“快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咬舌自尽。”金桂一听慌忙拽下碧儿腰间的抹布急步上前塞进伊洛的口中。
馥雪见伊洛两眼通红的含着泪水不住的朝先耀摇头,看到这里馥雪辛酸不已,也不忍心再看,侧目望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先耀,心想伊洛只是对先耀太痴情了而已,她自己费尽心思谄媚这个视自己为玩物的枕边人,无动于衷的送自己去那个人间炼狱,不知她若早就知晓自己会是这个下场,会不会放弃这种逝爱。
自此,馥雪由于受惊过度病了些时日,鸨母现在也视她如珍似宝,只说让她安心养病,暂缓登台献舞,馥雪也因‘软玉温香’的事不敢对先耀相处,每每先耀来到门前探望,她都以自己身体不适避之不见。
约莫过了半个月,先耀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硬闯进了房中示爱,馥雪见他如此纠缠不清便道:“承蒙伯爷眷顾,小女子不胜感激,但小女子只是卖艺,不想步伊洛后尘,进了这里的女子,心中不能有爱,爱的太深,最终伤到自己越重,还望伯爷见谅。”
“你与伊洛不同,我定不负你。”先耀坚定的说道。馥雪无奈的说:“‘仙客来’美女如云,仰慕伯爷的更不在少数,只是小女子目光短浅,无福消受伯爷的厚爱。”
馥雪听先耀丢下“既然如此,那就等你‘落昙’之夜,我在与你携云握雨。”的话似有怒意的转身离去。
馥雪因不解伊洛和先耀口中所说‘落昙’的意思,便来道幽兰房中问道:“幽兰姐姐,为何当日你听伊洛说出‘落昙’二字时,便让人将她嘴堵上,难道是真怕她咬舌自尽?”
馥雪见幽兰摇了摇头道:“‘落昙’,其实就是鸨母将这里女子的处子之身拍卖之夜,落昙当夜,会在舞池中摆放一株即将待放的昙花,客人们竞价就是以昙花绽放到开败的时间为限,最后竞价高者,摘取开败的昙花,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