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宇没有什么个人形象的抱着自己的脚,单腿站在当场。
“我说,这是现代社会好不好,我不叫你小姐叫你什么?像古人那样,叫你姑娘?叫你女侠?还是叫你大妈?”
“去死。”
安筱染又一脚,种种的踩在了陆浩宇那只没受伤的脚上。
剧烈的疼痛,从陆浩宇的脚底蔓延,钻到心底,一个没站稳,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陆浩宇像四脚朝天的乌龟那般,倒在了地上,安筱染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陆浩宇为对面女人的笑容所着迷,虽然脚很疼,脸上却再一次现出了那纯良无害的笑容,“我说,大美女,我叫你小姐真的没别的意思,你太多心了。要不就是你真的是鸡,所以……”
陆浩宇的话没说完,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闭嘴,再敢乱说试试。”
陆浩宇笑不出来了,却莫名的对对面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说大美女,你不让我叫你小姐,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叫你什么好?又或者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怎么样?”
安筱染也笑了,“名字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次了。”
说完,就不再理睬陆浩宇,转身匆匆离开,没入到人群中。
很快,就有六个保镖从不远处冲了过来,将陆浩宇扶了起来,“三少爷,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那个女人太过分了。”
陆浩宇笑了笑,“有吗?我觉得她蛮可爱的。”
对于陆浩宇的品味,他的保镖不敢苟同,不过既然少爷说了,不难为那个女人,他们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
“少爷,要不要我们去查查那个女人的身份?”
有一个保镖,讨好的问着。
陆浩宇摇了摇手,“不懂情趣。”
“那少爷的意思是?”保镖们糊涂了。
“当然看缘分,和她有缘,自会再相遇。”
安筱染一个人心不在焉的在步行街上游荡着。
现在不过才刚刚中午,她是万万不能回家的。否则她拿什么去解释昨天的那张支票。
轻声的叹了口气,想想某个渣男,她只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倒霉。
从中午到傍晚,身上没有多少钱,饥肠辘辘了一天的她,终于看到了那么一丝的希望。『**言*情**』
天要黑了,她也就可以准备准备回家了。
现在回家,妈妈也就不会太担心自己,自己只要说在公司努力工作,多加了一会班,所以回来晚了。
想到这些,安筱染那颓然沮丧的脸颊上,终于多出了一抹笑容来。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回家先让妈妈安心,然后明天再带着自己的简历,去人才市场转转,看看是否有找到工作的机会。
夜幕下,安筱染努力让自己的脚步,变得轻快了起来。
靠近了家里那间并不结实,甚至有些残破的小房子时,突然有一种很凝重之感袭来。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似乎出了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
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就现自己的家里竟是一片狼藉。
“妈?”
顾不得看别的,安筱染冲了过去,跑向了蜷缩在一个角落中,头已经散乱的罗贤惠。
抱着罗贤惠,眼角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妈,妈,您没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生了什么?”
妈妈哭过了,她的眼圈是红肿的,她的脸颊有些的肿。
安筱染的眼尖,恨恨的开口问:“妈,是谁敢打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罗贤惠摇头了,抱着女儿又哭了一会才说:“你爸爸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支票的事情,居然回家了,而且还抢走了支票……”
“妈,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去找他。”
安筱染站起了身来,眼中饱含着愤怒之色,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筱染,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罗贤惠慌了,慌忙的劝着女儿,“他是爸爸,你去找他,是不孝。筱染,不可以的。”
妈妈苦口婆心的劝阻,听得安筱染的心头在滴血,眼泪也簌簌的流了下来。
以前,小的时候,家里虽然穷,可却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爸爸很正直,很努力工作,赚钱给妈妈治病。
而妈妈,一直都很善良,很温柔。
对自己,爸爸也是十分疼爱的,可这一切,自从自己上了大学以后,就生了变化。
不知为何,爸爸变了,他变得好赌,变得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爸爸了。
母女连心,罗贤惠也怀念以前的日子,和女儿一起轻声的叹了口气。
安筱染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却还是很坚决的说:“妈,那是三十万的支票,二十万是用来给爸爸还债的,还有十万是留给妈妈你走小买卖的,就算妈妈你不愿意做小买卖,那些钱也是给你养老的。本来就给爸爸还债的二十万,我不会拿。但那十万,我一定要拿回来,为了妈妈拿回来。”
罗贤惠还想再劝几句,可一看到女儿那坚决无比的神色,不觉间一怔,然后紧紧的抓住了女儿的手,嘱咐了一句,“你爸爸他,只是一时迷了心。你要好好劝他,知道吗?”
“嗯。”安筱染乖巧的点了点头,安抚了母亲,重新加固了家里的木门,才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家,去需找爸爸的下落。
食杂店,烧烤摊,每一个爸爸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她都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爸爸的踪影。
颓废的走在那条幽暗而又在夜晚,显得有些森冷的小巷。
晚风吹过,安筱染打了个寒颤。
危险的感觉,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在了一起。
醉醺醺的味道,从身后传来。
安筱染微微皱眉,不等回头,就感觉到一条男人的手臂,缠绕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那只几近龌龊而又猥琐的大手,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向着她姣好的脸颊上模去。
今天一整天,都已经倒霉头顶了。
倒霉的开始,源于今早的**;倒霉的结束,居然还是个**。
我奈何不了欧阳凌天,还奈何不了你?
安筱染反手一抓,就将那喝醉了,企图耍流氓的男人扔在了地上。
“你也不看看清楚,你姑女乃女乃我是谁,也敢打姑女乃女乃我的主意,不想活了是吧?”
醉了的男人,被这么一摔,登时清醒了几分。
看清楚这女人是树后,男人的酒彻底醒了。
谁不知道以前有人觊觎安筱染的美色,结果是被打了个半死。
如果不是因为安筱染是孝女,从来都听罗贤惠的话,那几个人不仅要挨打,还得被送进警察局。
后来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了,但却再也没有人敢打这个女煞星的主意。
男人低声的骂了一句,埋怨自己倒霉,居然撞到了这个煞星。
虽然暗自埋怨,男人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站起身来,赔着不是,“筱染,我这不是喝多了嘛。”
“呵呵。”安筱染轻声的笑了起来,“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说着,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忍了一天的怨气,终于有个地方泄出来了。
看着安筱染握拳,男人吓得向后退去,一路退一路喊:“别打我。我是酒喝多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个秘密,你绝对心情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你爸爸今天回家了。听说你筹到了钱,替他还赌债,他却把钱卷了,还把你妈打了。你心情不好,肯定是在找他。我可以把他的下落告诉你。只求你高抬贵手,原谅我刚才喝多了瞎了眼,知道是你,我就是把手剁了,也不敢乱来。”
安筱染深吸了一口气问:“那好,告诉我,我爸爸在哪?”
“可能在地下赌场。”男人说完,趁着她不注意,撒腿就跑。
哪想,才跑了十多步,就被追了上来。
男人怕了,苦苦哀求着:“我知道你拳头硬,别揍我。”
安筱染无奈,“我是问,地下赌场究竟在哪?”
赶去了地下赌场,安筱染被拦在了地下赌场外,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赌场的人就是不让她进赌场。
无奈,只好等在赌场外。
从半夜等到天明,等到早晨六点,地下赌场散场,都没有见到爸爸的踪影。
不知道爸爸究竟去了哪里,无奈之下,她只得徒步回家,跟妈妈说了一下昨晚的情况,才匆匆离家去上班。
抱着简历,到了人才市场,转了一圈,投了几份简历,安筱染有些累了的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抱着一大摞简历睡着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安筱染感觉,好像有个人在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那种感觉很不好,让她全身上下都觉得有些别扭。
从睡梦中睁开了双眼,看到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己的人,安筱染有些的愣神,“你是谁啊?盯着我做什么?”
“哈哈。”陆浩宇高兴的笑了起来,大大咧咧的坐下道:“小姐,我就说我跟你有缘分,昨天才见过,今天又见面了。”
安筱染完全理解不了对面的男人在说了什么,昨天的事情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她并没有将陆浩宇放在心里,更不可能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