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一直像个木偶,机械地挣钱,机械地笑,甚至机械地和叶小燕纠缠在一张床上,直至宁的出现。
她的出现像雨后彩虹,像久旱的甘露,像黑夜中的街灯,更像是冬夜的炭火,温暖他!撩拨他!让他辗转难眠,食不知味。自从那次酒后失礼,他们再无交集,他也逼迫自己接受现实:她是一个有爱的女人,她马上要作别人的新娘。他甚至酒后痛哭,说放手是因为真爱。千小雨都曾被他的执着和深情感动得涕泪交加,叶小燕却是不屑地摇头,说:男不人说谎,母猪都上树。
“宁,宁,你听我说,我能帮助你,只要你一句话!”李元怎么能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遇。
宁本能地朝后退缩,背抵住墙,再不能退了,望向李元,那目光是干涸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帮助我的筹码是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我们公司老员工,大家知道你的事都挺急的,我有这个能力帮你,没有其他企图。”李元为自己辩解,心里却是一百万个不甘心,生意人讲究的是互利,赔钱的买卖做了都触霉头。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哦,李总,求你,求你救救仲伟,帮帮我们,我们一辈子感激你!”宁被李元的诚意感动,整个人来了精神,急不待地抓牢李元的臂膀,他将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李元顺势握紧那只柔女敕白净的手,眼神落上宁的前胸再甩不开,他见宁没反应,一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不理会她的挣扎埋头索吻,嘴里呜呜地叫:我爱你!我爱你!这没有错!
宁想死的心都有,却是没半点挣扎的力气,她没吃没喝得熬到现在,心焦得能把自己点燃,不曾想落入李元的魔掌。
拉扯中,李元撕碎了宁的衬衣,露出里面粉红的内衣,两人在这一刹那,一个像头饿急的狼,一个像只拼死一搏的羊,宁几经努力抓出挎包里的水果刀,她以为那一刀刺下去,所有的所有都将结束,所有的所有都化为零。那黑柄的刀尖尚未抵达李元的小月复,他早已反扭住她的胳膊,不顾她的疼痛喊叫,拉断她的内衣肩带,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湿枕巾。
一声巨响,门从外面被踹开,楼下那对弹棉花夫妇一人抄根扁担强杀进来,李元见势不妙想逃,头上、背上早挨了数下,顾不上穿鞋赤脚往外飞奔,他做梦也没想到到嘴的鸭子也能飞?!
夫妻俩回过头一见衣衫不整爬在床上的宁,眼泪翻滚,这楼上这对小夫妻又漂亮又懂礼,两人恩恩爱爱,一点不同云城那些污七八糟的年轻人,他俩是真心过日子的,正奇怪这小男孩好久不见,就听到楼上的打斗声,幸亏来得及时啊。
男人自觉扛走两根扁担,还不忘带上门,这边女人已经手脚麻利地帮宁整理衣服,宁半死不活地窝在她怀里,整个过程像个梦境,从来没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第一次走近。
女人起身到衣橱给宁找了件衬衣,这边忙着倒水,水瓶是空的,她也不说话,蹬蹬蹬下楼取来热水,递给宁:“喝吧,别害怕,我们就在楼下。”
宁点点头,水喝到嘴里却是苦的,又吐出来,弄湿尾,她木木地拿手捏。
“傻孩子,什么时候了,还管这头”女人觉得这女孩真爱,疼爱地将她抱进怀里,忍不住问:“你的小老公呢?”
宁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我男朋友——回家了。”
“那你赶紧给他打电话,这才走就有人进来,这里不安全。”
“好,谢谢你!”宁又低下头
“孩子,别怕,生活嘛,哪有一帆风顺的,慢慢来。”
女人扶宁躺下,又下楼叫来男人修门,叮当忙了好一阵,收拾好桌椅、垃圾,慢慢拉上门,到门口还不忘嘱咐:丫头啊,起来把门反锁一下!
宁大睁着眼,全身的细胞好似一个一个慢慢死去,直至眼皮撑不住沉沉睡去。
那是怎样的一个惊梦:军队、炮火、鲜血、虎狼,所有人都在哭,所有人都在逃亡,她和乔仲伟离得很近,很近,近到以看清他眉心的痣,伸出的双手却怎么也抓不到一起。她在梦里叹息: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牵不上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