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
“店门被砸了,玻璃全碎了,该咋办呢?”话筒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
“什么人谁咂的?”刘大鹏脸色瞬间变得凶巴巴起来。
“一个老男人。”
“人呢?”
“砸完就跑了。”
“他为什么要砸门?”
“好像是他来按摩,后来就……就嫌收费高了。”
“不是有标准吗?”
“应该是按标准收的吧,只是……只是这事吧……”电话那端的男人支支吾吾起来。
刘大鹏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一定是小姐私下里把手伸长了,惹恼了人家,便懊恼地咆哮道:“是哪一个小逼养的干的?”
“是莉娜。”
“又是这个小骚x!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把卫生打扫干净了,别影响正常营业,等我回去再联系换新门。”
刘大鹏放下电话后,胡大妮问他:“还不赶紧报警?”
“报个屁警啊!还不是自找难堪。”
“啥人这么大胆呢?大白天价。”
“谁知道是哪个鳖羔子,回去看看录像就知道了。”刘大鹏边梳理着头发,边对着镜子里的胡大妮,说,“赶紧了,咱吃饭去,顺便拍些照片。”
“还要吃饭呀?你不是急着回去修门吗?”
“又忘了咱是干啥来的了?吃饭比修门重要多了。”
胡大妮应一声,赶紧进了卫生间,方便了一下子,然后又反反复复擦拭了身子,觉得干净了,这才提了裤子走出来。
见刘大鹏已经候在门外,左手握着手机,右手里提着她的包,胡大妮心里不由得掠过一阵暖暖的潮涌,感慨道:真是个好男人!能干又体贴。都怪自己年轻时不识风情,白白错过了一场好姻缘……
两个人先去宽敞、豪华的餐厅吃了午饭,然后又在院子里四处游逛,边游逛边拍着照片。
看上去像是在悠闲地欣赏着满园的风景,实际是在窃取人家的建筑设计,以及相关的经营技艺。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各色车辆鱼贯而至,不一会儿便停满了所有的车位,车上下来的多是一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孤身的男女。
刘大鹏去前台结完帐,朝着正在树荫下四处打量的胡大妮招了招手,示意她该回去了。
上车后,刘大鹏边发动车边对胡大妮说:“看到了吗?来送钱的人够多吧,这个老板可是赚大发了。”
“是啊,还真是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来了这么多人,看上去都是有人模狗样的。”
“可不是,你知道他们都是些啥人物?”
胡大妮摇摇头。
“告诉你吧,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些来头的,除了大款就是干部,个个腰包里鼓鼓的,出手又大方,你说能不赚钱吗?”
“来一次要花很多钱吗?”
“既然来了,他们能不玩个痛快?这个人又能折腾,变着花样的玩,那钱还不流水一样哗哗淌进这家老板的口袋里呀!”刘大鹏满脸艳羡地说着,发动车,一脚油门出了山庄。
“那老板可真是发大财了!”胡大妮感叹道。
“要不说嘛,咱也抓紧把自己的山庄开了。”刘大鹏换一下档位,接着说,“胡大妮,我还有个想法,你动动脑筋,看看怎么操作好。”
“啥想法?”
“我想在水坑里那条龙身上大做文章,可以作为一个消费项目,也好更多的吸引游客。还有,那些善男信女的钱最好赚了,只要把他们忽悠得信服了,要多少钱他们都给,只要你敢要,他们就敢掏,你信不信?”
“可是……可是你搞宾馆、酒店与那事能搭上边吗?”
“怎么不能,你想呀,他们来吃、来住,顺便还能祭拜真龙,祈祈福,许个愿,图个吉利,那是多好的事情啊!我估计等有了一定的声誉后,专程来祭拜的人就少不了,他们来拜了真龙,能不吃饭?能不住宿吗?我们的钞票不就来了吗?”
“你不是说照着这家山庄的模式搞嘛,可他们都是提供男女胡来的项目,你再弄个烧香拜佛的地方,那不是不伦不类的吗?人家前面拜了神仙,反过头来就去搞流氓,心里会是个啥滋味呢?还能搞出个劲头来吗?”
刘大鹏回眸一笑,说:“你倒是学会思考了,可还没往细处想。”
“细处还有啥?”
“你想啊,他们出来偷鸡模狗的,大部分人完事后会心虚难安,怕遭报应,出乱子。那样就正好了,等弄舒坦了,再去烧香磕头,求神仙保佑,帮他们折过恕罪,心里也倒安然了,你说我这想法在不在理儿?”
胡大妮摇头笑了笑,说:“总觉得那是两码子事,不搭边,万一再发生了冲突呢?来偷情的怕神龙瞅见,心里就会更不安;来拜神的又担心沾染了晦气,会倒霉。一来二去就都不来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吧?”
刘大鹏沉吟了一阵,眼瞅着前方说:“等我找专家论证一下再说吧,我觉得还是利大于弊的。不过一旦定了下来,这事还得依靠你操作,因为你不是一般人,你说唯一发现神龙的人。”
“我又不会弄那些神神道道的事儿,你怎么依靠我?”
“不是还有王仙姑嘛,再把她请过来就是了。”
……
两个人一路谈论着开山庄的事儿,转眼间就回到了桃花坞。刚到村口,刘大鹏就把车停了下来,对着胡大妮说:“你下车回家吧,我还要去店里修门呢。”
胡大妮哦一声,就默默地擦下了车。
站定后,望着刘大鹏熟练地调转方向,一脚油门,直奔着镇驻地的方向疾速驶去。这才环视一周,见四下里无人,抬脚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就觉得两腿间一阵阵涩疼,连里面的女敕肉肉都一阵阵火烧火燎的难受,心里就暗暗骂了起来:死刘大鹏,你就是个大野驴,好好的东西给弄肿了……
胡大妮回到家里,先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盆凉水,再掺一些暖瓶里的开水,端到了屋里面,关紧门,洗起了。她里里外外洗得很认真,也很细腻,甚至连细密的皱褶都没放过……
等她洗净擦干,起身倒掉了脏水,翻身回到里屋后,手机响了起来。赶忙接了,是刘大鹏的声音:“胡大妮,你在干嘛?”
“正想睡一觉呢?你有事吗?”
“我告诉你,你不用着急上火的去找王板凳了,他活蹦乱跳着呢!”听上去刘大鹏有些生气,喘息声很重。
“你见着他了?”
“这个该死的老杂种!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非杀了他不可!”刘大鹏破口大骂起来。
胡大妮一下子掉进了糊涂盆里,懵里懵懂问一句:“他咋了?”
“那个老杂种他把我店里的玻璃门给砸了!”刘大鹏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