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房里跟巴冬生的奇怪事情在朱宝屋里并没有生,朱宝回到屋虽然也和朱珠一样很想睡觉,但望着手中木盒他还决定先看一看再说。
打开木盒,不同于朱珠的麒麟佩,朱宝的木盒里静静躺着的是一红一白两只戒指,朱宝一手拿一个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红的似血般深郁,白的如雪般通透,两只戒指的里面外面都刻着让人看不懂的奇怪符号,像花纹又像远古丢失的文字!是跟麒麟佩不同的是这两只戒指上根本感应不到半点灵力的存在,活月兑月兑就像大街小摊上卖的那种普通饰品并无区别。
朱宝端详了老半天也没参出个所以然来,只随意把两只戒指再放回去然后便去睡觉了。反正他虽然好奇不过也没有太过抱希望于捡宝,对他来说这既是母亲留下的那便留着好了,以后拿一只给自己未来媳妇戴戴,权当消遣罢!
而朱珠的屋里却还没有平静下来。
认了主朱珠也懒得再听巴冬得啵得啵的数落她是如何小人了,把麒麟佩往床上随意一扔倒床吹灯,睡觉。
“给我起来,你个混蛋。我告诉你老子守身如玉了几百年绝对不会被你迷惑的,你起来我才不想跟你个姑娘家同床共枕呢!”巴冬还在咆哮着。
朱珠皱了皱眉翻身而起把巴冬拿在手上:“小屁孩子还守身如玉呢,搞得好像我要非礼你一样,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角而已!”
“那又怎么样,那样我也不能跟你同床而眠,哼,我是有我自己的高尚情操的,你休要污辱了我。”巴冬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这话自个小女圭女圭口中说出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朱珠一时不知做何表情,顺手把它放到床边小凳上:“臭屁孩,抱着你的臭情操喂蚊子去吧。”说罢自己倒身便睡。
巴冬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又道:“蚊子是不会咬我的。再说了我才不是小孩子老子是几百岁了,哼!”
朱珠闭着眼睛没有理它。
巴冬见她不再搭话也觉得有些无趣,便也安静了下来,本以为今晚就这样过去了,过了许久,巴冬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明宛啊明宛没想到当年你真的是死了,你在天之灵且放心吧,我定会好好保护我的新主人的,虽然虽然她还是跟你当年一样卑鄙了一些耍着小聪明骗我跟她认了主,不过我不会怨她的,她还是小女孩嘛!”
本来因婚事就睡得不怎么沉的朱珠听它这么说真是觉得这黑锅背得太冤枉了,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也没有跟巴冬辩解
一大早朱翠就进来给朱珠梳洗了,因为不一会儿王府那边的人就要过来接人了。
进门朱珠还睡着,朱翠把新服找出来坐到床边上叫她:“小姐,小姐该醒了不然就赶不上了。”
“啊,你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我滚起来。”巴冬在朱翠的**底下大叫。
朱翠吓得七魂少了六魄,弹的跳了起来,瞧见凳子上的白玉佩她皱了皱眉,刚才自己幻听了吗?她拿起麒麟佩端详了一下嫌弃道:“什么廉价玩意儿?”说罢便弃置一边了。
“死丫头你敢说我廉价,老子灭了你信不信?”麒麟佩冲她吼道,“还不快把老子捡起来。”
这回朱翠是真吓到了,呆愣愣地望着地上那会说话的麒麟佩。
朱珠适时转醒揉着眼睛自床上坐起:“大清早的你俩吵什么呢?”
“小小小姐,这这东西会说人话。”
巴冬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对朱翠的孤漏寡闻表示不屑。
朱珠清醒过来也笑了笑,随手把巴冬捡起放到了内衣里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别怕不是什么怪物,就是只被五马分尸了还得意洋洋的小麒麟角罢了。”
对于朱珠给的定位巴冬表示十分不满,是它的大叫大嚷朱珠却根本不理,只对刚安抚好心情的朱翠道:“给我梳妆吧,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出任何差子。”
除了飞天来劫亲外!
梳妆打扮,朱府上下也是在鞭炮声中等待吉时的到来,刚刚好到时间王府接亲的队马到了,因为新郎不便,是由商离越来接的未来嫂子,朱珠整个过程都一直在笑,拜别父亲家人的时候犹为笑得灿烂,是一旁的朱翠却没法做到她那样大方,一张脸如丧考妣一般。
亲眼送女儿上了花轿朱大清回屋里狠狠哭了一上午,李心莲母女却笑得花枝乱颤!
拜堂的时候代替新郎的是只大公鸡,朱珠透过红盖头看到那只脖子上套了大红绸的公鸡有些哭笑不到,高堂上只坐了一位笑得极为灿烂的看上和蔼亲的老妇人,她倒是知道前平妖王早死只余下一个老伴,商青越早年便继位为王,惜也不知十五岁那年出了什么差子,好好的就变成植物人了。
做新娘这份工作,饿则饿矣不过却也不比较轻松的!拜了堂把人往新房一扔,就没新娘什么事儿了。反正外面应酬喝酒什么的都他们男人的事,朱珠呆然的坐在布置一新的新房里,朱翠立在旁边也是木木然的望着屋里崭新的一切。
你不言我不语。
反正也知道不能会有人来掀盖头的,朱珠伸手自己掀了盖头,朱翠看着自家小姐十分委屈:“小姐”
“朱翠你还没吃饭吧,别在这儿守着我了先出去吃饭吧。”朱珠笑着说。
朱翠摇头:“不,我要留下来陪小姐。”
朱珠也没有劝她,起身又复坐到梳妆镜前,伸手撕去镜面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菱花镜里映出一个绝世美人的面容来,精妆细抹,大红袍子,金黄闪闪的凤冠,白晳女敕滑的皮肤。她是那样美,美得不尽真实,美得不方物。
朱翠望着镜中的新娘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来,惜小姐这样的美人竟然
朱珠伸手抚模上镜片,她模不到镜子里那张强装了一日笑脸的容颜,她苦苦一笑,这一身红嫁衣原本她是想穿着嫁给飞天的,惜他始终没有来,她始终没有等到他。命运是何等的让人捉模不透啊,她叹了口气这才在镜中看到好一方红艳艳的婚床。
“走,去看看我的夫君!”朱珠起身提着裙摆便又回到床前。
向来只知道这个平妖王是个植物人,但他长得何样却从未听人提及过,既然已是夫妻也到了这里,哪有不见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