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个要花去保罗上百美元的电话,刘一农心头一片火热。enXuei。com
或许,在这个时空里,他和楚灵间仍然有着重重障碍,但这都是后话,目前,他显然拥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并且主动权在握,他能够想象,短期内楚灵是不可能有心思开始另外一段感情的,毕竟,她的学生是倒在保护她的时候!
尽管,刘一农非常清楚,另外一个自己或者自己的弟弟的死亡大概是为了“适应”借尸还魂,与保护楚灵没有必然的关系,孟远更是冤枉之极,但谁会这么想呢?重生也好借尸还魂也罢,属于灵异事件!
反正,不管怎么说,孟远将成为楚灵心里永远的痛也就是了,也是他心里的痛,这样一来,大有共同语言的他和楚灵还愁进一步发展吗?
哎,小孟啊,你说你怎么就没有公子哥的自觉呢?你跑个屁啊,结果,成全了老子!
刘一农暗自得意,但他只允许自己得意一小会儿,马上,他必需以另外一种心态面对最重要的问题,也就是安排自己的或者自己弟弟的后事,这,他同样看成是个契机,父母复婚的契机。
其实,别看他父亲脾气不好,如果没有他女乃女乃在一边搅事,他父母不可能离婚,那个可气又可爱的老太太眼里除了儿子、孙子就装不下别人,结果确实坏了不少事儿,另外的时空里,跟母亲生活的刘一农的暴亡更加深了老太太对前儿媳妇的怨恨,但现在么,暴亡的换成了跟她们一起生活的刘双兵,结果当然就不同了!
这很好,同样很强大,他们刘家只有一个第三代的命,但这次,家庭的命运将彻底改变!
调整好心态,刘一农拨通了父亲家里的电话,他父亲发财后就将家搬到安平县城了,这个时候父亲应该不在家,因为要处理小儿子的后事嘛,而女乃女乃一定在,并且估计老太太还不知道二孙子的横死。
“混球,都几点了,还不给老娘滚回来!你个没出息的,你那大的小的都给你张罗着把媳妇重新娶回来,自个儿咋就不知道争个气,成天跟那些狐朋狗友瞎混个啥!”
话筒里传来尖厉的老旦的声音,是恶狠狠的训斥,用的是比较标准的福安话,这自然是刘一农的女乃女乃,李桂荣。
刘一农无声而笑,这个时候吵扰老太太的通常只有她唯一的儿子了,所以她的训斥才会月兑口而出,至于训斥的内容,重点不在她的儿子的瞎混,实际上刘老板朋友确实不少,但根本没有什么狐朋狗友,也很少出去应酬,老太太强调的还是复婚的事,在刘一农兄弟俩的工作下,老太太越发认为曾经的儿媳妇就是好,也就开始看不上把好儿媳给气跑的儿子了。
而这种情况,在另外的时空里,在刘一农暴亡后,则彻底改变了,于是家庭的悲剧才越来越深重。
等到让他气不得、恨不得的老女乃女乃停下喘气后,刘一农忙道:“女乃女乃,是我,你大孙!”
“咦,我大孙?呵呵,还是我大孙有良心,你那边都三更半夜了吧?傻小子,工作要紧,女乃女乃好着呢,你爸也好,他刚让谁给喊出去了,你妈也好,二兵也好,总之家里一切都好,好了,你赶紧去睡觉,别叫领导说咱。”李老太惊疑后,很快思如泉涌,一气将要说的话说完。
这与后来的一个电信广告里面的桥断相似,不同的是女乃女乃在意的不是话费问题,而是他的工作和休息,刘一农心里暖洋洋的,但转而就是苦笑,女乃女乃啊,还不知道她最疼的二孙子已经出事了,她,只有一个孙子的命!
定了定神,刘一农道:“女乃女乃,我跟领导请示过了,说要跟您说会儿话,领导非常支持的。”
李老太立刻放下心来,就开始编排儿子的不争气了:“你说你爸,都多大人了,一个电话,就让人给叫出去了,这都两个多小时了,大孙,你得说说他,现在啊,他也就听你的,嗯,这事儿可不能让你妈知道,记住了?”
刘一农笑着应承,而后严肃地道:“女乃女乃,大孙还有个事儿要跟家里商量,是好事,我的一个大领导很是看重我,但咱不能光在工作上表现,一些心意也得尽到,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老太连声赞同:“对,对。”
“您这样,等我爸回来,告诉他这次的煤矿咱不包了,那个钱我有大用。”这说的是刘老板现在正犹豫是不是将家底全压上的事儿,最近的煤炭价格持续走低,他们县的煤矿对外承包条件很是宽松,但刘一农想将好钢用在刀刃上,当然就不能让父亲孤注一掷了。
刘老太有些为难,道:“你爸那人脾气犟,要是没有好理由,他可能还是得包煤矿,咱这样儿,大孙,你说点具体的理由,女乃女乃用你弟弟的录音机录下来,你爸回来我传达,省得他给你去电话,影响不好。”
刘一农笑着应了一声,等女乃女乃准备好后,他换了种语气,接着道:“爸,我预感咱家可能有大事要发生,这是我这个时候打电话的主要原因,我认为咱必需作好准备,否则,可能一辈子遗憾。”
他首先定了基调,想来父亲肯定会给予足够的重视。
接着,刘一农详细地说了那笔钱的用处,其实也简单,现在距离下次股市的狂喷还有一个多月,以他对这次股市狂潮的了解,失误的可能性很小,他就是要利用手里的资金大赚一把,此后,他基本上就没有为金钱忧心的必要了。
之后他又补充,而这个补充更是重点:“爸,这次的投资会很麻烦,我短期内回不去,回去后也没有时间,并且也不方便,你一个人又应付不来,所以,我建议你去找我妈,把我的意思跟她说一下,你们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还有,你们也到破镜重圆的时候了,这是我和二兵的心愿,你们不能让我们继续等下去了。”
刘一农能够想象,经由了痛失骨肉的变故,父母肯定都特别脆弱,他无法想象他们各自为营的后果,而这等时候,也显然是他们重新走到一起的良机,所以他必需安排他们一起行动,同时,手头有事情分心,也会一定程度上减轻他们的悲伤。
想了想,他又道:“爸,不管我的预感有没有道理,反正我把我妈和我女乃女乃全交给你了,你要倒下也得等我回去之后,还有,你不用担心咱的这次投资,现在我跟梁书记的关系非常好,我认为咱有必要进一步加深这种关系,否则一旦出什么意外,咱这小门小户的可就抓瞎了,而我跟你说的那种股票认购证转让起来非常方便,正是最佳的表示方式。”
又与女乃女乃说了会儿话后,刘一农沉重地挂了电话,等待他的,还有与梁军的会面,这,肯定同样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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