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首*发
他还是不肯开口只是双手抱于胸前蹭到离我远一点的地方我不厌其烦的挨过去他这才退无可退的转过头來沁凉的唇瓣擦着我的脸颊而过只见他勾起嘴唇眯起好看的丹凤眼笑得相当危险道“敢将皇帝赶出门的你是第一个”
我:“……那房间是我的我当然……”
他冷哼了哼“你当然如何朕警告你若再有下一次朕扒你一层皮”
一边点头我一边忍不住的闷笑出声搞了半天竟是为了昨夜困倦的时候将他赶了出去的事情但是我一点也沒有后悔“哎司马君然你不能这么霸道的那是我的房间我有权利将你扫地出门的不过……念在你是皇帝的份上下次让你打地铺吧”
“你胆子不小让皇帝打地铺”他忽的扑了过來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我身上前头马儿嘶鸣车子瞬间震了震吓得我急忙将他推开坐直身子道:“你……你别乱动了小心翻车”
这个蹩脚的借口造就了马车一路的安宁祥和别宫的门前一如既往的守卫着许多御林军一个个不畏惧骄阳的炙烤站的如顶梁柱子似的
阮公公带着一群太监正在翘首以盼见到马车到來脸上真是不甚欣喜而见到司马君然冷冰冰的脸时那股子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欣喜瞬间消散无踪
鉴于牢房里他给我留下來的阴影我决定与他拉开三丈远的距离于是死死的扣住司马君然的袖子恨不得贴着他走这样的姿势阮公公就算腆着笑脸凑过來也会被司马君然的一张冰山脸给吓得退回去了
七弯八绕的我们终究來到了太上皇的寝殿之前萧博一声令下御林军排成了一字阵型阻挡住了去路这让我和司马君然都很诧异明明昨日是他亲自登门拜访让我过來的如今这架势又是玩什么花招
“太上皇有令只让白敏一人觐见”
抓着我的手忽的收紧司马君然面色沉重的盯住萧博那眼神仿佛含了千把飞到刀刀直插他的心脏
我轻笑着回握住他的手见他回头看我才给他一丝安心的浅笑“他说过不会亲手杀我不然就对不起我死去的娘如果里面有人对我动手的话我会呼救的你放心我不会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
松开手的瞬间我前跨一步头也不回的进去了殿内依旧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道燥热难耐纱帘被我步子带的微微飘荡像极了阴森的鬼屋比起义庄这里更让人觉得可怕
许是萧统领把守在外面的缘故里面伺候的人屈指可数我进去之后那些个仆人便匆忙退了出去内殿里除了太上皇之后还有两个侍卫押着的男子如今阿爹已经洗漱干净了头发也用巾带束的整整齐齐只是脸上划过眼睛的鞭痕像只蜈蚣般盘旋着再也挥之不去了
我方才的淡定瞬间扫荡一空正要扑过去的时候却被什么人拉住了
太医院的院判依旧是一副苦瓜脸花白的胡子在下巴之下摇摆抓住我的人正是他指使的我不由的冷眼瞪着他“放手”
他忽的愣住了手边的人被我踹开之后他才回神“你……”
“住手”帘子之内的声音苍劲有力熟悉却让我生寒
顾不得其他我一把冲到阿爹的面前他毫无生气的闭着眼睛两只手被人夹住跪在地上身上的确沒有再多出几个伤口可这脉搏怎的如此虚弱“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大胆”座上的人还未开口院判大人已经率先制止住了我“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哼知道做鬼也不会忘记我在跟谁说话用不着你提醒”我偏头瞪了他一眼目光随即转到帘幕遮住的身影身上“你到底对我爹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他一听我今天要见你便自己服毒了”
一句人命关天的话他说的如此轻巧好似生命在他眼中是多么廉价的东西
我心急的把了把脉的确有中毒的迹象眼下想要拿到解药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我心下一急抽出右边侍卫的佩刀隔开手腕递到阿爹的嘴边迫使他喝下去
“拉开她快”
从來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那么恨他尊崇了六年的人竟然成了我父亲死亡的间接我就这样被两个侍卫死死扣住看着阿爹毫无生气的倒下去倒在这冰凉的地面上
我发了疯的和他们颤抖最后累到身体僵直也不肯松开手中的刀柄死死护住阿爹尸体不让他们靠近一步
沒有脉搏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了不管我如何用力的掐人中如何的喂血阿爹都是一点儿反应都沒有了
“不要伤到她”太上皇急忙从帘子里冲出來担忧的表情是那样熟悉可是却再一次刺痛我这一切不过是伪装罢了
“你单独宣我觐见就是为了让我见阿爹最后一面好……你做到了这么多年你终于逼死了阿爹不用亲自动手想必娘在九泉之下也怪罪不了你什么不对即便你亲自动手杀了我想必你也不怕娘怪罪你什么毕竟你认定我娘背叛了你不是吗”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一股脑的将心中所想全部倒了出來“你活该得不到我娘你曾经说过要将我娘扶上后位可是结果呢她到出宫为止都是个贵人你从來不知道后宫争斗是多残忍的事情你从來不知道娘最稀罕不是什么后位而是一份安定生活这一切你都给不了他不仅给不了她更在后宫中护不住她所以她选择离开你她是对的”
“住口你竟敢……”高座上的人终是支撑不住一口黑血喷了出來院判大人再也顾不得能不能抓住我之事急忙凑到太上皇身边查探情况
带着阿爹我无论如何也沒办法冲出去但是好在司马君然在殿外接应
殿内乱作一团御林军在萧博的指挥下冲了进來而我此时恰好放到企图夺走阿爹尸体的两人
顾不得其他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却怎么也看不见司马君然的身影只有萧博气急攻心的一声怒吼“你先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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