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首*发
我无心伤人只要他们不再咄咄逼人
可是御林军又岂是好对付的一波接一波的冲上來直到我精疲力尽连刀都拿不稳的时候他们才将我团团围住双方处于僵持状态
萧统领从人堆里挤了进來一手摁住腰间的佩剑一手制止跃跃欲试的御林军看着我的目光深沉且讳莫如深“你先把刀放下陛下不会伤你性命”
“那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呢”举刀对准他那只不过是个唬人的姿势我已经沒有力气出招了
那一地仰躺的伤员昭示着我今日的疯狂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可以放倒如此多的御林军
“你已经沒有力气了不是吗他们对你手下留情都是太上皇的意思他不会伤你性命的你先把刀放下”
我冷笑着丝毫不敢松懈的蹲子却再也沒有力气拖动阿爹的身体我已经沒有办法带走阿爹了
后颈处被人猛然击中我脑袋昏沉的回头本就看不清楚现下还沒有看清楚是哪个王八蛋出手的就已经眼前一黑了
漫山遍野的青绿色雨后的山间空气是那样的清新我第一次跟着阿爹來采药小竹楼背在身后伴着脚步一晃一晃的里面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沒有
阿爹总说我身子弱不该跟他过去的但是家中太闷而我又好动如何能坐得住倒不如跟他來山间走走
“等爹将这些药准备齐全你就可以除去这一身病根了”阿爹笑得很爽朗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山间久久回荡我虽然不明白何为消除病根但是也不自主的跟着笑了起來银铃般的笑声在山间回荡悠远绵长
可是转眼间一场雨洗去夏日尾巴的余温我靠坐在床头地上是打翻了的瓷碗乱了一地整个房间都是饭菜的味道
这是醒來之后的第三顿饭我被人看管着出不去也不知道阿爹现如今到底在哪里
傍晚时分雨稍微小了许多门外脚步声异常嘈杂似乎有很多人往这里赶來我急忙拉开被子躺下來屏住呼吸只为听清楚到底來了几个人
大部分人被留在的门外走进來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人脚步虚浮一步一顿的停在了我的床边许久才听他道:“听说你又不肯吃饭也不肯吃药这样下去眼睛好不身子也给你弄垮了”
我沒出声本指望他识趣的自己离开却不想他厚颜无耻的坐了下來“寡人知道你沒有睡”
“然后呢你來找我是想看看我死沒死好补上一刀”我蹭得从被窝里爬出來瞪视着他这张满是褶子的脸依然能看出一丝俊朗气度但是我这句话似乎对他刺激挺大他脸色突变扬起的手一副作势要扇我耳光的模样可最终也沒有落下來
许久他挥了挥手支开萧博后者一脸担忧的看了好一会终究拗不过旨意缓步退了出去临行前还不忘丢给阮公公一个眼神仿佛只要我稍有异动他就会立刻冲进來一般
太上皇低下头轻咳了两声“你到底要到何时才肯想相信我说的话”
摇了摇头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回答他了从最初的一个字都不信到如今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了
“我才是你亲爹你的身生父亲白琦涵那老小子够狠临死之前还不忘算计寡人”
“住口”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拿出有史以來嘴凶狠的目光盯着他“不许你说我爹坏话你再敢说一句休怪我无情”
他忽的笑了出來掌心附在我扣住他手腕的手上“你是芸儿和我的女儿你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那些血”
“是白琦涵亲口承认的不然你以为他拿什么条件能让我不杀你”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他为君那么多年这么浅显的谎言竟然都拆穿不了“那是骗你的他为了救我撒个谎你也信真是可笑”
“你以为是什么样的理由能令君然安心的回京”
我心中一下子慌了从前的镇定方才的决绝似乎瞬间站不住脚跟了我发了狠的将他们俩赶了出去“滚你们都滚滚出去”
一梦惊醒我连自己的爹是谁都搞不清楚了阿爹服毒自杀太上皇咄咄逼人看到那滴血验亲的结果时我的一下子懵了
上天还真是会开玩笑这是多讽刺的一件事情如果我真是太上皇的女儿那岂不成了司马君然的妹妹那么我们几经波折所经历的感情算什么都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关了自己几天我主动去见了太上皇他的热情熟络让我无法适应再也回不去从前哪怕之前全部都是演戏想必他的心中也清楚的很便也不勉强我对他做出多么亲切的表情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我终究是怀揣着心事过來的所以也不想太过拐弯抹角“你说我是你女儿”
他惊喜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原本衰弱的神情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已经不像在别宫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孱弱了可是年岁终究剥夺了他的生命力垂暮之年老态尽显
我沒有吱声继续开口“那司马君然知道了”
毫无意外他点了点头我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我们是兄妹”
更漏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敲击在我的心口他沉默我等待许久之后他好似作出决定一般点了点头“是”
“好我知道了他就是知道了这些才会离开的”知道我不会被杀了知道了我们终究不可能走到一起了所以才会选择转身离去的
“你和君然……”他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了而我却在这一刻极其希望埋葬掉这些过去“我和他沒什么似乎是敌对惯了现在成了兄妹反而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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