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令 0花出征

作者 : 东方玉

这三天之中百花帮上上下下练剑的练剑摩拳擦掌的摩掌擦掌一片俱是战斗气氛。大家都抱着同样的心情要上黑龙会去显显身手。这是第四天的凌晨天空云淡星疏四野一片漆黑。百花洲上的花家庄院内不见一点灯火但却有一行人从大门中鱼贯走出。

这一行中是由一身黑衣、黑纱覆面的太上为接着是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十二侍者: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蕊、海棠、虞美人。最後是二十名一身花布、紧身劲装的花女。这是百花帮的劲旅由太上亲自率领御驾亲征送行的是留守花家庄院的人。湖边上同样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火但在浓重的夜色之下停泊着一艘三层楼船。只是这艘楼船从船头到船尾深漆着黑漆看去影幢幢的像一座小山船上不点一盏桅灯越显得有些神秘。岸上人影幢幢排立成一行静肃得没有一丝声音。这一行人是由百花帮总护花使者凌君毅为接下来是左护法冷朝宗右护法蔡良。八名护法:公孙相、宋德生、秦得广、张南强、杜干麟、罗耕云、叶开先、冉遇春最後是十二名护花使者。他们恭迎太上登上楼船之後接着色贯上船。

百花帮太上帮主乘坐的船尤其是要乘坐着它去远征黑龙会这条船自然打造得特别坚固行动轻捷。楼船共分三层但在水面上却只有两层。船上早已分配好了舱位最上面一层住的是太上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和十二名侍者。第二层总护花使者凌君毅和二十名花女底层是左右护法和八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四名乘坐快艇负责水面巡逻〕。楼船悄无声息的缓缓离开湖岸朝北驶去。渐渐浩瀚的烟波上划起的一道银色浪花也逐渐消失。

清晨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一轮红日缓缓地从东水面上升起大半天的灿烂霞光大半天的耀目金蛇!薄雾像轻纱缓缓揭开一艘漆着黑漆的三桅楼船满挂风帆缓缓的从轻纱中驶出。风平浪静水天一色远处风帆往还隐隐可见。这艘楼船的前後左右。还有几艘梭形快艇有的在前面远远开道有的在後面暗暗尾随这是百花帮满载劲旅远征黑龙会的一条战舰。楼船一路向北行驶大家知道这次是上黑龙会厮杀去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黑龙会的巢穴在哪里。要航行多少天才能到达。这是一个秘密甚至连百花帮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都不知道。帮主、副帮主纵或不知道船上掌舵的老大总应该知道否则这条船如何航行?但事实上掌舵的老大也根本不知道他只是秉承太上的指示方向朝前航行而已。因此整条船上除了太上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目的地的。大家心中都暗暗感到奇怪黑龙会是百花帮的敌人太上为什麽要替敌人保守秘密呢?可惜谁都不敢去问。

凌君毅住在第二层他是不会寂寞的这不天刚黑十二使者中的玫瑰和玉蕊就模到了他的房间这玫瑰当然是温婉君了。凌君毅微感诧异问道:「你们不怕太上知道?」玉蕊笑道:「太上早就知道了你连她最喜爱的婢女都骗上了床还怕什麽?」凌君毅吃了一惊:「太上怎麽说?」温婉君笑道:「你放心太上不会干涉的。」凌君毅伸手搂住温婉君纤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拉着温婉君一起在床边坐下道:「婉妹帮我一下好吗?」温婉君嗯了一声面带羞涩缓缓解开凌君毅衣带。凌君毅执起温婉君右手往她腰带上轻轻一按。温婉君脸现红潮轻轻松了腰带衣襟放开似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

凌君毅推开被子躺到床上低声道:「婉妹躺下来。」温婉君顺从地躺在凌君毅身边侧过身子一对澄澈的眼睛害羞地望着凌君毅轻声道:「大哥!」凌君毅侧转身体模了模温婉君柔顺的秀指尖落在两片樱唇上温柔地来回拨弄。温婉君嘤咛一声不自觉闭上双眼迟疑片刻在指尖上吻了吻。凌君毅轻缓地挑逗那小小的唇温婉君娇躯微微颤抖生涩地吮吻着出了「嗯嗯」的声息。

看着温婉君认真的回应凌君毅也不能只单纯引逗撤开手指吻了上去品味香唇柔舌。一吻之下温婉君已是心弦大乱忘我地回吻。两人交相缠吻之际更动手除下对方衣衫。初时动作尚是斯文温和但随着深吻转为激烈的热吻凌君毅和温婉君已渐渐沉醉於浓浓的情爱之中手下也是一不可收拾胡乱拉扯。

吻到尽头两人喘息着分开凌君毅固然衣物凌乱温婉君更是曲线毕露上衫已被除去一件鲜艳的红色小兜半掩趐胸更衬托得她肌肤晶莹如玉双腿之间稀疏的小草地满溢露水诚实地显示出她是如何动情了。自温婉君上次破身之後两人直至今日方有温存机会凌君毅拥抱佳人极尽怜惜地**温婉君肌肤低声道:「婉妹婉妹……」双手滑过她手臂、双肩、背脊取下了那件小兜停在那可爱的胸脯上。

温婉君双目紧闭兴奋地喘着气任由凌君毅揉动她的**手掌更按在凌君毅手背上失神地叫道:「啊……君……哥哥……」随着两粒樱桃般的淡红色慢慢挺立温婉君感受到的刺激也一波比一波高房中充满了不胜娇羞的鸣泣声。

看着温婉君渐趋迷乱凌君毅忍不住硬直顶端不停磨蹭着温婉君**双手游移至温婉君腰际身位稍转自己仰躺在下让温婉君伏在自己身上说道:「婉妹这次你就自己来吧。」温婉君微微一怔却见凌君毅眼中颇有捉挟之意随即明白不禁面红耳赤摆动腰身将**往那火热的宝贝迎去轻咬下唇扭腰摆臀宝贝慢慢插了进去。

凌君毅手掌在她腰身和**之间来回抚模赞叹道:「婉妹你……你做得很好嘛。」温婉君羞得无以复加低声道:「丢脸死了……大哥最讨厌了啦!」口中虽然这麽说柔女敕的洞口却焦急地加包裹着仰天直立的宝贝给予它温润的感受令凌君毅越来越是亢奋。温婉君拚命压抑羞意将宝贝纳入身体深处这一番主动前戏已弄得她香汗如雨申吟断断续续情慾波动漂亮的瞳孔中散出渴望漏*点的要求。

凌君毅手指在她**上捏了一捏示意继续。温婉君难为情地凝视凌君毅低声道:「真的……要我来动吗?」凌君毅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笑道:「我想看看婉妹到底多厉害呢。」温婉君满脸通红双手按在床上藉以撑起上身柳腰轻摆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在温婉君的主导下凌君毅轻松地享受温婉君温暖舒畅的身体一边鼓励道:「对了就像这样……婉妹……真的很棒喔。」温婉君羞怯地摇着头丝飞散急叫道:「好……好丢脸……大哥……我……我……啊啊……」凌君毅轻声道:「别这麽说婉妹你现在这模样真的很好看呢。」温婉君又是一阵害羞快感渐生纤腰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扭动情绪也更加高亢一滴滴汗珠自双颊落在凌君毅胸前****处滋滋声不断传出床单上水痕渐渐扩大。

「唔唔……啊……嗯……」逐渐被快感浪潮淹没的温婉君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急波动虽然不甚丰盈但精致凡的外型加上无比的柔女敕看起来另有一种诱人韵味纯洁无瑕的脸蛋布满了羞赧忘我的表情更令凌君毅魂为之销不再出言引导温婉君双手突然在她腰边施力娇躯摇晃得越浪荡宝贝进出得更是深入几乎令温婉君灵魂尽趐香颈一仰哀声叫道:「啊、啊呀!」一连串婉转娇啼随之不绝於耳。

忽然之间温婉君双手支持不住整个趴倒在凌君毅身上一对粉唇迷糊地乱吻凌君毅肩颈之间犹自申吟道:「唔……唔唔……大哥……大哥……」凌君毅双手动着温婉君腰间剧烈的快感急攀升娇女敕的洞穴中一片滚烫已经到了极限。

温婉君狂乱地扭曲身体声音又像哭泣又像欢叫大声**:「啊、啊啊……快……来……」但见她勉力撑起身体眼睫颤动**已如洪水泛滥似地**从宝贝进出之处大片飞溅。

凌君毅陡然紧紧抓住温婉君香臀叫道:「婉妹……婉妹!」「嗯……啊……啊……啊……啊……」一股灼热无比的力道赫然冲击温婉君迫使她出了极乐的吟叫在一瞬间温婉君的意识成了一片空白旋即被凌君毅的炽热爱意所灌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後颓然倒下再次娇弱无力地倒在凌君毅怀里回荡着幸福的呜咽。白色的浊液爆逆流自花瓣内汨汨而出。

温婉君微弱地喘着气柔弱地伏在凌君毅身上。凌君毅轻轻将她抱住所感受到的只有温婉君女敕乳上柔腻的触感。过了好一阵温婉君慢慢仰起头低声呢喃:「大哥……我……」脸上突然一阵羞红道:「刚才……真的好舒服喔……」凌君毅笑着道:「我也是啊。」温婉君娇羞的道:「可惜妹子已经无力了让玉蕊妹妹陪你吧。」玉蕊做了回观众看了出活早已是美目迷离春心荡漾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凌君毅只觉一阵心悸低声道:「玉蕊!」双手微动让她背倚着自己手臂环过她身前温柔地揉动她的**。

玉蕊娇喘一声轻轻咬着下唇心底情慾渐生轻声喘着:「唉……嗯……嗯嗯……」玉蕊心魂如醉口中逐渐出了各种难耐的声息。

凌君毅一边**一边凑上她耳後轻轻吹了口气。玉蕊浑身一颤一股趐麻的异样快感奔流全身忍不住娇啼一声迷迷糊糊地道:「好……舒服……」凌君毅轻声道:「玉蕊你还是这麽可爱……」手掌隔着衣衫慢慢拨弄她的**亦不时顺着圆弧轻抚带给玉蕊的刺激越来越强申吟声渐次加大。

但听玉蕊叹气似地喘道:「啊……啊啊……我……不行……快不行了……」凌君毅悄声道:「玉蕊还没开始呢!」玉蕊娇羞地点了下头星眸朦胧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呵啊……嗯……」持续着无法自制的娇喘双手也开始轻解罗衫不过多久惹人遐想的娇柔体态尽显无遗。

凌君毅看着玉蕊圆肩润背眼光下移忽地心念一动轻声道:「玉蕊可以趴在桌上吗?」玉蕊心中怦然而跳轻声道:「你……想这样看我麽?」凌君毅低声道:「是啊……可以吗?」玉蕊虽然害羞却仍然微微颔将桌上的壶杯等移到一旁弯着身子上身贴着在桌面丰润的**对着凌君毅羞涩地半回着头娇怯怯地道:「是……是像这样子麽?」玉蕊摆出这个姿势看在凌君毅眼里可比一时所想像的更加刺激百倍忍不住整军待定了定神轻声道:「玉蕊我想就这样进行……你觉得如何?」玉蕊「嘤」地一声眼中满是娇羞之态声细如蚊地道:「从後面吗?」凌君毅点了点头。

玉蕊羞答答地缩着肩轻声道:「我……随你怎麽样都好……我都喜欢的。」说话之际下半身微微颤抖**的蜜*汁已然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证明她心中的期待。

凌君毅随即现出男子的神兵走到玉蕊身後爱惜地模着她洁白溜滑的背部则抵触着芳草间的可爱花瓣轻声说道:「玉蕊痛的话要说喔。」玉蕊娇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怕我痛啊?」凌君毅手掌沿途模到了她白女敕的**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真把你弄疼我可舍不得了。」玉蕊轻轻颤抖了一下轻声笑道:「别捏啦好讨厌!」这话不说还好既然出口凌君毅岂有不肯彻底伺候之理当下双手放在两个雪团般的女敕肉上极其温柔地**起来。玉蕊不禁上身一挺娇声鸣叫:「啊、啊啊、嗯啊!」凌君毅见她立刻有了反应心中有数更是无所不至地玩弄这诱人的**右手手指轻轻在她股沟外画动左手四下游走之余更不忘时时招呼私密的花丛带着湿润水液的手掌在**上留下了晶莹的痕迹也令玉蕊兴奋的连声喘叫:「啊……啊啊……凌大哥……大哥……不要啦……唔唔……啊啊……啊啊……嗯啊……再这样……这样……我……真的……不行……」凌君毅同样是大感刺激**宝贝也已按耐不住慢慢入侵玉蕊娇小的**。玉蕊额现香汗口中声音越来越是模糊不清手指在桌上不停乱抓只是桌面毕竟不是棉被床单无法抓入无可泄亢奋之情越激烈不停哀声娇鸣:「啊……啊……啊啊……呵……嗯……不……不要……」那柔软的**木桌被木桌所挤压不停变着形状直到灼热的力量贯入身体玉蕊也已汗水淋桌面也是一片湿玉蕊上半娇躯随着凌君毅的突进不住滑动完全不能自主。由於凌君毅是从背後进攻玉蕊虽是情慾高涨却看不到爱人面貌明知道在她体内冲刺的便是凌君毅但是这种不见其人的情况却令玉蕊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慌乱。加上桌面汗湿无可着力完全任由凌君毅摆布那种不安全的心情让她在快感连连之际更增添强烈的害羞和彷徨樱唇开阖春声大作:「嗯……嗯嗯……啊啊……呃……呃……嗯…嗯啊啊……」声音之浪荡只听得凌君毅血脉贲张动作不停加快几乎热得要出火。

玉蕊只觉魂魄尽销心神飞入一片浓情蜜意里忽地凌君毅压低身子伸手掌握了她胸前女敕乳狂热地抚慰着一边低声耳语:「玉蕊……玉蕊……真的太可爱了……」玉蕊禁不住这等**耳边、胸前、股间各处都是醉人的强烈快适身心都要成为凌君毅俘虏一般再也承受不了放声申吟:「君……哥……哥……啊……我……我……啊……啊啊……」木桌彷佛随时便要瓦解喀喀作响随着两人的**剧烈摇晃。

随着一声登至绝顶的**玉蕊率先达到了极限紧跟在後的是凌君毅奔腾而出的阳精热流。一阵可爱的鼻息颤过玉蕊虚月兑地趴在桌上朱唇皓齿之内回荡着幸福的喘气声。凌君毅屈手撑着身体以免压到玉蕊在释出大量气力後也是全身乏力只能微笑着抚模玉蕊犹带桃红的肌肤。

玉蕊温柔地看着凌君毅轻声道:「累了吗?」凌君毅低声道:「比跟别人拚命还要累得多。」玉蕊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道:「上床……睡觉吧。」凌君毅微笑道:「好啊你们两个陪我睡。」三个爱侣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

※※※※※※※※※※※※※※※※※※※※※※※※※※※※※※※※※※※※※※这是第二天的清晨天边刚刚透出一些鱼肚白楼船昨晚是在大姑塘过夜的此时尚未启碇。六艘梭形快艇6续驶回这时该是换班的时候了十二名护花使者和八名护法分作日夜两班轮流乘艇巡逻水面。楼船底的中舱是一个宽敞的膳厅兼休息室上中间放着品字形三张八仙桌。此时总护花使者凌君毅、左右护法和八名护花使者大伙都在厅上这是早餐的时候。每一张桌上都放着几碟酱菜、花生米、白糖和一大盘雪白的馒头下还有一大桶热气腾腾、滚烫的稀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甲板上传来两条人影迅地奔入膳厅。

坐在上一桌左边位上的左护法冷朝宗手上刚撕了一块馒头突然目光一抬沉声问道:「杜护法罗护法可是出了什麽事吗?」他不失为多年的者江湖杜干麟罗耕云两人昨晚当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巡逻水面。天亮交班自然该回来了但回来用不着这般匆忙他是听出两人脚步声有异才问这话。

进来的正是护法杜干麟和罗耕云两人当下由杜干麟朝上拱手—礼答道:「左护法说得是杨家骡、沈建勳〔护花使者〕都负了伤。」冷朝宗身躯一震急声问道:「在哪里出的岔?」杜干麟道:「大孤山北。」冷朝宗又道:「人呢?」杜干麟道:「都回来了只是沈建勳那艘船上的两名水手全遇害了。」正说之间只见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扶着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勳走了进来。

凌君毅站起身子迎着问道:「他们伤势如何?」杜干麟道:「杨使者是被暗器击中腿部差幸他身上带有解药剧毒已怯只是暗器太过细小尚未取出。沈使者身上有三处剑伤失血过多方才已经昏迷过去经属下给他包紮了伤口喂了两粒伤药如今只是精神委顿已无大碍。」凌君毅颔道:「好让他们坐下来给我瞧瞧。」万有为、诸福全应了声「是」扶着两人在板凳上坐下。

丁峭跟着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条三寸来长的磁尺说道:「总座杨兄腿上的细小暗器只怕是毒针之类属下这磁尺专吸毒汁是否由属下先替他吸出来?」他扇中暗藏毒针是以身上备有吸毒针的磁尺。

凌君毅因自己当选总护花使者自然有许多人心存不服。正好藉机露上一手闻言笑道:「不用待兄弟先瞧瞧再说。」伸手揭开杨家骢腿上已被撕开的裤管注目看去果然有四五个极细的针孔皮肤四周。因涂过「毒汁」解药毒气已退但针孔处仍然留有黑点。这就仰手一指回头道:「针上淬过剧毒因此纵已涂过解药仍然留有毒血并未清除如若光是把毒针吸出而不能把毒血逼出目前虽可无事时间稍长余毒仍会在体内作。」杜干麟道:「属下已经喂了他两粒本帮特制的解毒丹了。」凌君毅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只怕没有用除非杨兄人本身能运行真气把毒血从针孔逼出体外才行。」这话等於白说杨家骢连坐都坐不住哪里还能运气逼毒?

凌君毅话声一落已经伸出手去掌心按在伤口上轻轻往上一抬等他翻过手来掌心赫然多了五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冷朝宗看得一呆失声道:「总座好精湛的内功。」凌君毅微笑道:「如论内力修为兄弟哪有冷兄的精湛兄弟使的只不过是「擒龙手」中的吸力罢了。」冷朝宗因凌君毅当着大家说内功修为不如自己这话从总护花使者口中说出当然极具份量一时顿觉脸上有光连忙欠身道:「总座太谦了。」凌君毅伸出左手握住杨家骢有掌暗暗运功一股真气循着对方手臂朝右腿逼去。但见杨家骢五个针孔中立时缓缓流出黑血不多一会黑血渐淡流出来的已是鲜红血液。

凌君毅左手一松放开杨家骢的手说道:「好了毒血已尽你们给他敷上刀创药包紮起来就好。」杨家骢长长舒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多谢总座赐救。」早有万有为从身边取出刀创药来替他包紮妥当。

凌君毅抬目问道:「今天白天由哪两位护法负责?」右护法蔡良道:「是叶开先、冉遇春。」叶开先、冉遇春立即站了起来欠身道:「不知总座可有吩咐?」另外四名护花使者也跟着起立。

凌君毅道:「大船即将启碇诸位该出了先到大孤山一带去搜索搜索如遇敌踪立即以信号联络。」叶开先、冉遇春应了声「是」欠身一礼便和四名护花使者一齐朝外行去。凌君毅正待向杨家骢、沈建勳两人问问遇袭的情形只见窗外白影一闪总管玉兰款步走了进来。

凌君毅先站起身招呼道:「总管早。」左右护法、护法、护花使者全都站了起来。

玉兰慌忙裣袄为礼说道:「总使者诸位快快请坐贱妾愧不敢当。」冷朝宗走到右与蔡良坐在一起空出左一条板凳让玉兰坐下大家依次落座。玉兰凤目一抬目光落到杨、沈两人身上问道:「总使者他们两人负了伤可是出了什麽事吗?」凌君毅道:「不错他们在大孤山遇到袭击。」玉兰道:「是黑龙会的人?」凌君毅朝桌上一指说道:「此人使的是梅花针淬过「毒汁」应该是黑龙会的人了。」玉兰道:「咱们是否已经派人去大孤山一带搜索了?」凌君毅道:「叶、冉二位护法已经去了据兄弟推测贼人伤人之後。可能已经远去此时大白天只怕搜索不到什麽了。」玉兰问道:「此事经过情形如何?」凌君毅道:「兄弟刚替杨兄起下毒针逼出毒血正好总管来了。」正说之间只见副帮主芍药像一阵风般从前舱走了进来她一双盈盈秋波一下就落到凌君毅的身上娇声道:「凌兄听说咱们巡逻的入出了事?是不是遇上了黑龙会的贼党?」凌君毅站起身含笑道:「副帮主来得正好详细情形兄弟也不清楚你先请坐。」他站起身自然是让坐了。

芍药道:「凌兄请坐我和三妹坐在一起就好。」凌君毅只好仍在位坐下。

杜干麟、罗耕云躬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芍药道:「昨晚是你们两人当值?」社、罗二人应了应「是」。

芍药道:「事情是什麽时候生的?」杜干麟道:「五更左右。」他不待芍药再问接着说道:「昨晚属下和罗兄出去时就分为两组罗兄和万〔有为〕诸〔福全〕二位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南属下和杨〔家骆〕沈〔建勳〕二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北五更时分天色十分昏黑江面有雾四五丈之外就看不见景物。」芍药不耐道:「你说的简扼一些别拖泥带水。」杜干麟知道这位副帮主的脾气连忙应了声「是」续道:「那时属下等三条船相距总在十几丈左右属下因雾水极大站在船头忽听远处隐隐传来喝叱之声属下急命水手循声寻去但那时夜雾极大芍药不耐道:「我要你说得简单扼要你怎麽老说雾大。」「是、是……」杜干麟连声应是接着道:「等属下赶到沈使者船上两名水手已死。沈兄身中三剑一身是血跌坐舱中看到属下口中说了声追就昏了过去。杨使者仆卧船头中了贼人暗器已经昏迷不醒。」芍药问道:「你没见到贼人的影子?」社干鳞道:「那时夜雾……」他原想说「夜雾甚浓」但只说了「夜雾」两字慌忙改口道:「属下赶去之时并未看到贼船。」沈建勳身中三剑失血过多此时显得十分虚弱一手扶着桌沿站起身道:「启票副帮主此事经过只有属下一人最清楚。」凌君毅道:「沈兄伤得不轻你还是坐下来说好了。」沈建勳望望芍药不敢坐下。玉兰道:「总使者叫你坐下来说你就坐下来说吧。」沈建勳道:「属下遵命。」坐下之後接着说道:「出事地点大概在大孤山西北方那时属下船只距离江岸不过五里光景属下听到一阵哗哗水声起初只当是杨兄的船只驶来并未在意……」芍药哼了一声。

沈建勳被她哼得不由口气一顿续道:「後来忽然听到舱後扑通—声似有人堕水属下回头看去现後梢窜上一条人影属下正待喝问那人身手矫捷挺剑就刺属下就和也动起手来。」芍药道:「你没看清他面貌?」沈建勳道:「这人不但一身黑衣连一柄剑都是乌黑的属下只看他是个瘦长个子没看清他的面貌。」玉兰道:「此人剑法如何?」沈建勳道:「剑法十分辛辣属下和他交手二十来招腿上就被刺中一剑。」芍药道:「杨家麟什麽时候赶来的?」沈建勳道:「约莫在咱们交手了一盏荼的工夫。杨兄的船从左驶来届下听到杨兄大叫一声纵身飞纵上船。就见那黑衣人左手一扬厉声道:「下去。」那时晨雾很浓属下怕杨兄中人暗算急忙叫了声「杨兄小心。」但杨兄凌空扑来无处闪避属下只听他口中哼了—声十倒船头。属下因出声警告稍—分神又被刺中两剑。他剑上淬过「毒汁」属下左脚麻木跌倒船扳上差幸那时候远处有船驶来贼人神色慌张从後梢跃落来船匆匆逃走接着杜护法亦跃上船来。」芍药道:「对方只来了一个还连人家的影子都没有看清就造成两死两伤照这情形咱们还能找上黑龙会去?」杜干麟一脸惶恐连连躬身道:「属下无能……」芍药气道:「你们这些人只配在花家院里打转。」凌君毅含笑道:「这是意外昨晚雾也确实大了些对面都看不见人才会被贼人所乘。」他回过头去朝杜干麟抬抬手道:「杜兄叫他们把杨、沈两位使者扶进去好好休息。」杜干麟答应一声便和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挟起杨家骢、沈建勳朝房中而去。

芍药因有凌君毅开了口自然也也就不多说了眼波一溜说道:「太上要我来问的我还得覆命去凌兄你看怎麽说好?」凌君毅说道:「这是意外谁都无法防范。太上问起来副帮主只管照实把经过情形跟太上报告好了。」芍药披披嘴道:「像昨晚生的这种事情要是让太上知道了责怪下来谁能负责?」凌君毅朗笑道:「太上早就说过维护本帮之责由在下一力承担自然是在下负责了。」芍药妙目凝睇问道:「你如何负责?」凌君毅道:「不出数日在下自会把昨晚伤人的贼人擒来这总够了吧?」芍药站起身道:「等人擒到了再说别先说大话太上面前可不能这麽说。」玉兰看副帮主站起也跟着站起身来。

凌君毅道:「副帮主可是不相信麽?」芍药甜甜一笑道:「我信……」款步朝舱外行去。玉兰也紧随着她身後而去。

右护法蔡良等芍药走後豁然笑道:「咱们这位副帮主比太上还要难说话从没有敢对她这麽说话的人也从没看到她这般笑盈盈的对人说过话看来副帮主对总座特别客气呢!」本来大家背後都说凌君毅是百花帮的「娇客」给蔡良这一说不由得全都笑了出来。这下凌君毅还没脸红蔡良一张黄脸倒反而红了起来模模脸颊说道:「兄弟说的是老实话。」他越描越黑全堂更不由得哄然大笑。

左护法冷朝宗一手提着旱烟管站起身道:「好了船已经开了一阵现在差不多快到大孤山了今天船上值日的是秦得广、张南强二位吧?咱们到船头瞧瞧去。」秦得广、张南强同声应「是」跟着冷朝宗朝舱外走去。凌君毅的卧室是在大厅左除了床铺临窗还有一张小桌两把木椅陈设虽极简单但在船上已算是相当舒适讲究的了。窗临甲板推过木窗还可以远眺江上景色。凌君毅到扬家骢、沈建勳的房里探看了两人的伤势。护花使者的卧室是四个人一间上下铺地方十分窄凌君毅暗暗记下了另外两人的姓名便自退出。走到船头只见冷朝宗和秦得广站在那里说话。冷朝宗果然内功精纯凌君毅才走出船舱他已经回过头来一眼看到凌君毅立即拱手道:「总座出来走走?」凌君毅顿笑道:「舱里确实有点闷气哦这是什麽地方了?」冷朝宗伸手一指说道:「刚过了大孤山前面就是小孤山了。」凌君毅道:「江面上没事吧?」冷朝宗用手中旱烟管指划着江面说道:「江面上风平浪静附近一二十里内都看得清清楚楚咱们的巡起船就在前面白天大概不会有事。」凌君毅道:「冷老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依你看这黑龙会巢穴会在哪里?」冷朝宗模模山羊胡子沉吟道:「这个就难说了。从这里去只有北峡山、巢湖、石臼较有可能淮河上的洪泽湖也有可能只是这些地方从未听说过有大伙贼人。黑龙会纵然行动隐秘也瞒不过江湖上的耳目秦护法对这一带地势极熟属下方才就是在和他讨论此事也觉得黑龙会潜伏在这些地方的可能不大。」此人不失为老奸巨滑他方才和秦得广低声说话怕引起凌君毅怀疑在轻描淡写中带上一句就把事情交代过去。

凌君毅道:「那麽依冷老的看法呢?」冷朝宗道:「黑龙会的巢穴如果不在这些地方那就可能在长江下流了。」他说到这里接着看了凌君毅一眼才又接道:「其实总座该向太上请示咱们目的地究在何处让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凌君毅迎着江上清风徐徐吁了口气淡然笑道:「太上心里胸有成竹快到地头自会向大家宣布她不说谁敢去问?」冷朝宗深沉一笑道:「总座说的也是。」凌君毅循着左舷甲板朝船後走去。看到张南强独自倚着桅杆远眺心中就意识到八名护法之中似乎分成了两派。这也难怪当时三十六名护花使者。本来就是分由左右护法率领的。张南强看到凌君毅慌忙过来行礼。凌君毅含笑道:「张兄不用客气兄弟只是随便走走。」随着话声已经走到後梢。

掌舵的是一名头盘小辫子的瘦小老者但凌君毅看得出来此人一身武功也有相当基础。他昨天就听说过掌舵的叫勾老大昔年原是洪泽湖的水盗投效百花帮已经有十年了百花帮所有船只悉归他指挥。只是这次的航行连他也一无所知据说每天启碇前由太上亲自命使女直接下令给他告诉他这一天的航行路线和晚上在哪里停泊他只是按照指示行事。

凌君毅望着勾老大炯炯双目凝注远方一心一意地掌舵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一般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他只是心中暗暗忖道:「黑龙会难道有什麽秘密不成?」天色逐渐接近黄昏晚晖斜照江面上闪耀起万道金蛇景色之壮丽丝毫不逊日出。凌君毅倚着窗口似是看得出神。只听身後响起一个又娇又甜的声音说道:「你在想什麽心事?」凌君毅微微一怔回过身去只见芍药似嗔似喜地站在身後一阵沁人甜香已经送入鼻中。这就含笑道:「我当是谁副帮主请坐。」芍药娇嗔道:「除了我还有谁来?」接着轻哼道:「副帮主、副帮主你只会叫我副帮主。」凌君毅自然听得出来看看四周低声道:「妹子在外面要小心点。」芍药娇笑低声道:「太上都知道了她老人家都不管谁还敢管?」凌君毅陪着她聊了一会芍药看看天已经快黑了才起身离去。天色果然黑了黑得好快!船已经开始缓慢下来在靠近香口江岸的一处港湾停了下来。偌大一艘楼船黑沉沉地看不到一点灯火!不灯火自然点上了只是楼船上每一处窗口都拉上了一道黑布窗帘一丝灯火也透不到外边去。膳厅里点燃起两盏风灯三张八仙桌上有酒有肉菜肴相当丰盛。凌君毅正中落座大伙也依次入席舱帘启处负责白天巡逻的叶开先、冉遇春率同四名护花使者鱼贯走入。叶开先、冉遇春朝上双手抱拳同声道:「属下向总座交班来了。」凌君毅目光一抬迅快由他们六人脸上掠过含笑道:「诸位辛苦了请入席吧。」叶、冉两人再一抱拳道:「多谢总座。」各自回到自己桌上坐下。

凌君毅问道:「今晚该由哪几位轮值了?」轮值人员早已先用过晚餐。

只见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应声站起。公孙相道:「今晚由属下和宋兄值班。」凌君毅目光缓缓转到四名护花使者脸上还未开口。宋德生已经指着四人说道:「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凌君毅一眼看出许廷臣、何样生两人正是和昨晚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勳同一个房间。凌君毅觉朝两人多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两组人如何分配的?」公孙相道:「属下和翟、翟二兄负责向北十里江面宋兄和许、何二位负责向南十里江面。」凌君毅心中暗暗冷哼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面点头道:「如此甚好昨晚出了事总算太上并未责怪下来今晚大家可得小心。」公孙相、宋德生同声应「是」说道:「总座放心贼人今晚胆敢再来属下纵然不把他生擒也要把他活劈了。」凌君毅微微一笑道:「江面辽阔真要遇上贼人偷袭不可求功心切第一件事还是先放信号火花为宜。」接着以「传音入密」向公孙相道:「公孙兄今晚要特别小心一有警兆务必先放火花。」两人又应了声「是」。公孙相微微一怔也微微点点头外人自看不出。

凌君毅拍拍手道:「你们可以去了。」公孙相、宋德生躬身为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出舱而去。大家匆匆饭罢凌君毅站起身朝三眼神蔡良道:「今晚是蔡老当值吧?」蔡良道:「不错总座可有什麽吩咐?」凌君毅按说道:「蔡老言重吩咐不敢只是昨晚出事之後兄弟好像有个预感硷人还会故伎重施。」蔡良道:「这个总座但请放心今晚若有差错就拿兄弟是问。」凌君毅道:「咱们不是还有两条预备快艇麽兄弟之意要这两艘快艇上的水手在船上待命随时准备出。」三眼神蔡良点点头道:「总座想的也是杜干麟你去关照一声要他们在艇上待命。」杜干麟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行去。饭後没有值班的人就各自回房。凌君毅终究是总护花使者他有责任。他想到了某一件事如果对方真有阴谋的话今晚就可能会生在他的身上。他从膳厅出来踏着甲。板走到船头凝目远眺满天繁星闪着朦胧而碎屑的光芒江面上风平浪静没有月色就显得黑沉沉的。

「又起雾了。」凌君毅仰向天轻轻吁了口气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想着。「总座。」他身後忽然有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凌君毅回过头去说道:「是蔡老。」三眼神蔡良一手提着酒葫芦含笑走近他身边望了他一眼说道:「总座好像有什麽心事?」凌君毅淡然一笑道:「没有在下只是随便看看。」三眼神道:「总座言不由衷那是把兄弟当作外人了。兄弟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总座打晚餐日寸起就一直攒着眉头这不是有着心事还是什麽?」凌君毅潇洒一笑道:「蔡老也许看走眼了在下只是有些闷气才出来走走。」三眼神看他不肯说也就不便多问笑了笑道:「总座又不喝酒住在船上最好解闷的方法就是喝上两蛊。」说着打开葫芦随手递了过来笑道:「总座要不要喝一口?」凌君毅摇摇头道:「蔡老自己喝吧在下和酒实在无缘。」三眼神也不客气举起葫芦呕呕嘴角笑道:「兄弟一生别无嗜好就喜欢喝一口饭可以不吃要是一天没酒喝可就打不起精神来了。」他没待凌君毅开口接着又说道:「古人说得好自古英雄皆寂寞这话可一点也没错兄弟三眼神这外号就是从酒上来的……凌君毅道:「蔡老这外号原来和酒有关?」三眼神蔡良笑道:「谁说不是。那时兄弟不过二十来岁就喜欢喝酒。咱们关外天寒地冻大家都能喝因为喝酒可以取暖。但先师门规极严练武时不准喝酒。有一天早晨兄弟起来偷偷的喝了一壶不想就出了漏子……」他又喝了口酒续道:「那天正好练单刀兄弟练到「拨草寻蛇」上身必须下扑哪知喝了空肚酒这一扑就来了个狗吃屎扑了下去前额碰到刀尖上开了一个眼。从此只要一喝酒脸上不红这刀疤就红起来江湖朋友就这样给兄弟起了这个外号。也有人说只要兄弟杀心一起这刀疤也会红兄弟自己对此倒不知道。」凌君毅道:「蔡老就这样不使刀了。」三眼神道:「总座说对了兄弟从那一次起对练刀就失去了兴趣。」凌君毅道:「若是换了在下就对酒失去兴趣了。」三眼神大笑道:「所以总座一直不会喝酒了。」凌君毅回到卧室深夜荒滩除了水浪撞击江岸出澎湃的涛声可说万籁俱寂。可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不禁又是呆住了床边竟然坐着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十二侍者当中的梅花和菊花两人。看见凌君毅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凌君毅惊异的道:「你们……」梅花年龄比菊花要大闻言道:「公子……」欲言又止毕竟话是不好出口。

凌君毅低声问道:「是牡丹让你们来的?」菊花答道:「是我们求大姐答应的公子我们姐妹不顾羞耻自荐枕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将自己的身子献给心爱的人希望公子不要鄙视我们我们姐妹也不会要公子负责。」梅花也道:「公子我们并不奢望公子也喜欢我们……」话未说完凌君毅已上前将二女搂在怀中雨点般的吻已落在了二女的脸上颈上:「二位姐姐什麽也不要说了我除了感激你们的深情厚爱只有惭愧……」二女送上香吻:「弟弟你不知道我们都爱上了你……」三人温存半晌凌君毅悄悄对菊花道:「姐姐先上床好吗?」菊花娇羞的点点头自己解衣上床躲在被窝里偷瞧凌君毅和梅花的进展。凌君毅轻轻卷起梅花绸裙直至腰间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之间隐约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单和裙内却都沾得湿了。梅花软绵绵地申吟着一边解开凌君毅的衣带。

凌君毅温柔地让梅花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双腿微微叉开让两腿夹住他的腰侧正露出那神秘的花丛。梅花脸蛋羞得通红低声喘息:「不要……别这样子……」凌君毅却欣赏娇艳欲滴的花朵着右手抚模着她平滑柔软的小月复指尖在脐边游走引逗。

「唔嗯……啊……」梅花轻咬下唇眼睫微颤出既无奈、又兴奋的呢喃。菊花看得心悸神驰眼光一移到凌君毅更是心跳得如打鼓一般。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正自含羞带怯值此情景凌君毅如何能不动心?那话儿自是早已精力弥漫昂然挺立随时要冲锋陷阵一番。

凌君毅很谨慎宝贝在牝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梅花身如火炽被引得又羞又急娇声申吟道:「唔……好……好热哦……弟弟……你……你别……不要再耍我了啦……我……啊……」那娇贵的花瓣绽放着美不胜收的绦红花蜜源源不绝地流出将凌君毅**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光。

凌君毅看着梅花竭力忍耐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羞涩登时激得他情致高涨低声道:「梅花姐要去了!」梅花轻轻「嗯」地一声心中羞怯无比心道:「一定要忍住只是有点痛而已别怕别怕……」然而越是这麽想着**越觉绷得紧了在这要紧关头实在忍不住害怕。

凌君毅吐了口气向花瓣内冲击过去。虽然宝贝已经接受蜜*汁的洗涤相当滑溜但对梅花那娇小玲珑的秘境而言仍是蛮横的威力。一插之下梅花浑身一颤放声哀鸣。

「啊啊啊!唔嗯……呜……啊……」才进入些许梅花已觉疼痛难堪十指胡乱抓着床单。凌君毅呼了一声又插进了少许。梅花紧闭双眼痛楚得几乎流出泪来不禁哀叫道:「弟弟……啊啊……好痛……」凌君毅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轻松一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弄着梅花滑腻的女敕乳极尽爱怜之能事。

梅花胸脯上一阵趐软心绪紊乱稍稍分担了痛楚低声申吟道:「弟弟……你……啊啊……你……快一点……别管我了啦……」凌君毅轻轻捏住两个樱桃般立起的**姆指、食指来回搓动悄声说道:「什麽快一点?」梅花虽然平日机灵这时也已急了娇嗔道:「弟弟……你……你别使坏啦……别……别等我又痛起来……那……那就……啊呀……啊……」她**被凌君毅玩弄一番忍受不了又喘嘘嘘地叫了起来。眼见梅花已经是情热如火凌君毅腰间连连挺进如同节节进攻的步行军每一深入梅花便受到痛感。

「啊……啊呀……痛……啊……啊……啊……呜……啊……」这浪涛般的进击带给梅花强烈的震撼眼角垂泪娇躯狂乱地摆动挣扎。

凌君毅把心一横低声道:「长痛不如短痛梅花姐忍着!」猛地一冲玉茎直抵花瓣最深处。梅花脑海陡然间一片空白随即一阵撕心剧痛贯穿全身出了高亢入云霄的哀鸣。

「唔啊……啊啊……呜……呜嗯……啊……」火烧般的阚痛充满了她柔弱的玉门泪珠不禁夺眶而出。就是旁观的菊花也吓了一大跳心中怦然轻声道:「梅花姐姐!」凌君毅连声安慰柔声道:「好啦好啦梅花姐别哭罗……」梅花呜咽一阵才轻声道:「好痛……呜呜……你坏死了啦……」凌君毅吻了吻她的朱唇柔声道:「梅花姐对不起啊!等一下就会舒服了来……别哭了……」一边说着同时温柔备至地**她的肌肤极是怜惜不敢稍有动弹只怕又弄痛了她。梅花初经人事自是痛极经得凌君毅一番舒缓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凌君毅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

这一下动作凌君毅便知梅花已开始感到舒适之意当下轻声道:「姐可以了吗?」梅花轻吟一声低声道:「可以啦……不过……你……你可别太粗暴……像刚才……嗯……」说着说着俏脸通红腼腆之极。既得肯凌君毅恭敬不如从命缓缓抽*动起来。梅花的**内潮湿柔软固不待言且兼收缩甚紧摩蹭的感觉强烈之极。凌君毅只挺进数下便觉快不可言忍不住渐渐加快了度。

「啊啊……啊呀……啊……啊……唔啊……」梅花全身承受着凌君毅的爱意失神地**着精巧的**正和他结实的胸膛互相挤压感受着温热的男子气息。两人脸庞相对立时缠吻起来放纵的春声便成了低沉诱人的嗯唔。

凌君毅忽地离开了两片樱唇起身采跪姿将梅花双腿抬起扛在肩上双手转而托住她纤腰後。如此一来两人**之处高高拱起滋滋声响之下更可见到一根通红之物不停进出柔女敕的少女秘地。梅花羞不可抑叫道:「不要……啊……啊……唔……别看……」菊花在一旁看着如此**的景象心跳不已棉被里的身子紧紧缩着心道:「君弟弟跟梅花姐姐怎麽这样……好厉害……啊呀……」眼见梅花失魂落魄的阏醉样子忍不住脸上烧双腿紧紧夹住。凌君毅奋力冲刺兴奋到了高亢处忽然按住梅花膝弯处向前猛推两膝直顶到了她**像要把梅花翻过去一般。

「啊呀……啊……啊……好……好丢人……唔……」梅花身子被凌君毅推得曲起宝贝每一次冲击就被推得前後摇晃好似腾云驾雾飘飘然、陶陶然虽觉这姿势羞於见人但既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也就任他胡来了。

只见梅花香背着床晃前晃後**被膝盖压迫得挤向两旁香汗随之飞溅又有自乳端滴落的。凌君毅单臂横压住她膝弯内侧另一只手却去玩赏她白女敕的**抚模揉捏满手温软。

「唔啊!」梅花心头快感狂袭而至被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弄得气喘嘘嘘哀声叫道:「啊……弟弟……姐姐……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君弟弟……我……啊……」凌君毅喘了口气悄声道:「什麽不行了?」说着加快抽送真如狂风暴雨直冲得梅花兴奋不已那天仙般的沐态更显得柔弱不堪螓急摆香汗如雨哪里能说出话来只剩下银铃乱摇的吟叫。床上凌君毅亢奋已达极峰身子一冲阳精万马奔腾般破栏而出猛烈无匹地贯进了梅花**。梅花蓦地一阵颤动好似一波火热巨浪将她抛上虚空霎时间没了神智。

「啊……啊……啊……啊……」高亢的叫声稍一持续梅花颓然侧气喘嘘嘘**如浪起伏在漏*点後犹自难以平复余波荡漾。凌君毅一抽出宝贝梅花股间立时涌出了大量的汁液或清或浊甚有冒泡而出者。床上三人看了都禁不住脸红心泺。

梅花满脸羞红娇喘道:「看啦……你把人家弄成这麽难看。」凌君毅喘了几下微笑道:「怎地怪我了?」梅花慵懒无力地撑起身来微一转头向菊花笑道:「妹子该你了。」菊花脸色羞红自躲在被子里低声道:「我怕啊。」凌君毅掀开被子菊花脸蛋红艳得如要烧了起来羞着叫道:「君弟弟我在摇头嘛你怎麽……你怎麽可以翻开来啊!」凌君毅不禁失笑道:「你在被子下面摇头我就有天大本事又怎麽看来?」菊花一怔娇怯怯地道:「你该再问几次嘛。」凌君毅一笑也解下自己衣服轻轻握住菊花手腕笑道:「别遮着给弟弟看看?」菊花羞着不肯移开。凌君毅吻了几下菊花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

凌君毅一看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趐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女敕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着绦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君弟弟……」菊花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着凌君毅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仅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身材虽不及梅花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凌君毅定了定神低声轻唤:「菊花姐!」菊花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着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凌君毅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菊花坐在菊花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月复。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菊花扭着纤腰逃避着凌君毅的**但是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凌君毅带给她的温情轻轻咬着下唇无奈而羞涩地**着。手掌逐渐从月复部上移划着乳边的圆弧。

「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菊花每一寸肌肤菊花禁不起心中的快适放声娇鸣。凌君毅感受着菊花精致滑女敕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女敕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拟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凌君毅这麽一碰之下随着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斯柔女敕的的**凌君毅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菊花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床单都被十指弄得乱了。

「君弟弟……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菊花陡然又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却是凌君毅的抵着菊花的密处稍一摩擦菊花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急向後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凌君毅只稍一触碰不料菊花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菊花姐……你……你要小心啦……」菊花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凌君毅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凌君毅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菊花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凌君毅顾不得轻手轻脚菊花也放开了害羞紧搂着凌君毅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献忘情地回吻着凌君毅令人心动的趐胸紧贴着他的胸膛沉醉其中。

凌君毅抱着菊花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互相交接了。菊花忽觉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君弟弟我……啊……」凌君毅轻声道:「菊花姐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菊花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凌君毅慢慢深入已经**的**温暖的女敕肉团团裹着只比梅花要稍易一些。菊花感受着苦楚和兴奋心中回荡着对凌君毅的爱意将脸往凌君毅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着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申吟着。

「嗯……嗯嗯……君弟弟……啊……」菊花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之後降低了。

「菊花姐……」凌君毅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菊花的一身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菊花知道这位她深深爱慕的凌公子已经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凌君毅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凌君毅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凌君毅感受着菊花娇躯内的湿暖柔女敕凝视菊花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在腰部挺进之下菊花开始承受凌君毅的冲刺。

「唔啊……啊……啊……」菊花搂紧凌君毅的後颈藉以挂住向後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申吟回应着每一次深入。凌君毅环抱菊花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菊花姐……」菊花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身趐麻身不由主地摆动着腰枝柔软的**剧烈甩动秀散逸樱唇绽开吐着**的喘声及吟叫。

「啊……君弟弟……啊……啊……嗯啊……」菊花抑止不了凌君毅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俏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凌君毅的颈部向後仰倒在床上。在这一瞬间菊花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

凌君毅顺势向前倾跪托高菊花的後腰让她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续着强盛的攻势。菊花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凌君毅腰间勉力收望向凌君毅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碰撞柔弱的门户变成艳丽的景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菊花引逗得狂了十指将这一切向床单拚命。阴阳一次互冲便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月复。

「啊啊……菊花姐……」凌君毅前後抽送看着娇美的菊花姐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着近乎浪荡的申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菊花腰後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享受着凡的滑溜精细感触。菊花身子骤失凌君毅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君弟弟……噢……啊……嗯啊……」紧跟在後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凌君毅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着和汹涌的**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菊花往巅峰急推动娇柔的申吟声也跟着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啊……啊啊……」菊花的小手试着招架凌君毅的搓*揉然而凌君毅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菊花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着手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菊花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掩没。

凌君毅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菊花姐!」「唔啊……啊啊……啊啊……」菊花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沐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凌君毅和菊花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凌君毅去势已尽菊花盈满了凌君毅的漏*点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後的温存。温存过後凌君毅拥着梅花和菊花甜甜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凌君毅耳中忽然听到几声叱喝隐隐传来。这叱喝之声彷佛是从第三层上传下来的。虽然很轻很远但一听就可听出是女子的声音。凌君毅心头暗暗一愣:「第三层上会生什麽事?」他心念一动悄悄叫醒梅花和菊花二女嘱咐二女穿好衣服悄悄离去。同时自己也穿好衣服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一手拉开舱门掠了出去。

突见舱门布帘掀起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相继走了进来。三人身後还紧随着四五个女子全已长剑出鞘。凌君毅看得不觉一怔帮主在深夜里亲自下来可见第三层上果然出了事。慌忙趋上前去拱手道:「属下见过帮主。」左右护法、护花使者等人也一齐躬身为礼。

百花帮主还了一礼她平日柔和的目光之中含着几分诧异和询问的神色望了凌君毅一眼娇柔地道:「总使者不必多礼。」一面又朝大家额答礼。

芍药没戴面具蛾眉微蹙抢着道:「凌兄可知第三层上生了什麽事吗?」凌君毅道:「属下不知道。」芍药粉靥之上隐泛怒色说道:「居然有不知死活的人图谋行刺太上。」图谋行刺!这话听得厅上众人全都耸然动容。

凌君毅吃惊道:「谋刺太上不知太上是否无恙?」百花帮主微微一笑道:「太上神功盖世区区暗器如何伤得了她老人家?」暗器!凌君毅突然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只不知那刺客可曾当场擒下?」百花帮主道:「没有被他逃走了。今晚楼上是玉梨、海棠两人伍夜据海棠说她只看到贼人的背影好像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衫……」她说到「青衫」二字声音似乎有些异样。凌君毅心头不由自主「咚」的一跳穿「青衫」的只有自己一人当然从前护花使者都是穿的青衫。只是目前为了远征黑龙会大家服装全都改了那是因为便於行动起见。除了凌君毅仍穿青衫左右护法仍是蓝袍外护法一律改穿青色劲装护花使者改穿青灰色劲装。青色长衫虽然只有自己一人穿着但也是大家都有的衣着也许此人为了掩饰身份故意披上一件青衫。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贼人使的可是「森罗令」麽?」海棠站在最後忽然接口道:「原来总使者早巳知道了。」凌君毅朝她微微一笑还未开口芍药叱道:「海棠大姐面前有你插嘴的份儿?」凌君毅道:「副帮主在下觉得今晚是海棠姑娘值班又曾亲见刺客背影正该听她的意见。」百花帮主领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十四妹你把目击经过只管向总使者报告不许隐瞒。」海棠应了声「是」。

凌君毅问道:「姑娘看到刺客後形除了他身上穿的是青衫之外可曾看清楚是怎样一个人麽?」海棠道:「那贼人身法奇快一闪即隐我看得不大清楚好像身材修长。当时他腾身纵起我曾打了他一支袖箭好像射中他左肩但太快了不知究竟有没有射中。」凌君毅道:「姑娘打出袖箭之际他朝哪里逃走?」海棠道:「她朝二层舱飞落等我追到甲板已经没有影子了。」凌君毅心头突然一动说道:「姑娘是说刺客可能仍在船上了?」海棠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凌君毅点点头道:「咱们船上可能有贼党潜伏亦未可知此人一再以「森罗令」逞凶真该把他找出来才好。」三眼神蔡良道:「总座之意认为咱们之中有了奸细?」凌君毅道:「我想他已经潜伏很久了。」九指判官冷朝宗道:「这人会是谁呢?」凌君毅道:「在没有找出此人之前咱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说到这里朝百花帮主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都在这里属下觉得此人胆敢行刺太上可说罪大恶极咱们若不把他找出来大家身上都背着嫌疑未免人人都难安心。此事从生到此刻不过盏茶工夫为时极短不妨先搜查一番也许可以把他找出来。」冷朝宗道:「总座说得极是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最好搜上一搜。」百花帮主问道:「总使者要如何搜法?」凌君毅目光朝众人一掠说道:「属下之意先逐个搜身然後再搜查房间。」百花帮主道:「这样能搜出来麽?」凌君毅道:「这些人潜伏多日一直不曾为人觉该是心机极深谋定而动搜身搜房自然并无用处。但今晚他失算的是大家全在船上牵一而动全身而且从事情生到现在为时极为短暂匆促之间无可藏匿这搜索之举也许有用。」百花帮主点头道:「总使者分析得是那就这麽办好了。」凌君毅一挥手道:「大家站好。」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依言站定。凌君毅道:「冷老过来。」冷朝宗道:「总座有何吩咐?」凌君毅道:「你先搜我身上。」冷朝宗略现迟疑道:「这个属下……」凌君毅笑道:「冷老只管搜兄弟汞为总护花使者自然该从兄弟搜起了。」冷朝宗道:「总座如此说属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在凌君毅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阵从他身上取出一柄短剑和一个扁形木盒说道:「就是这些没有了。」凌君毅含笑道:「多谢冷老。」随手打开水盒说道:「这是在下的易容用具可不是「森罗令」。」瞥见海棠站在一边目中似乎飞闪过一丝异色。凌君毅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一动迅快地收起木盒、短剑说道:「现在有劳冷、蔡二位先互搜彼此身上然後就依次搜下去。」冷朝宗、蔡良答应一声先互相搜过对方身上然後逐个搜身。此举因事关行刺太上谁也不敢马虎这样足足搜了一顿饭的时光才算搜索完毕。

冷朝宗、蔡良同时躬身道:「回总座属下奉命搜查在场的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并未搜到什麽。」凌君毅道:「辛苦二位了。」一面转身朝百花帮主道:「如今搜身已经完毕就要开始搜查房舱只是舱中地方狭窄请帮主派员会同居下等人前去搜索。」芍药道:「大姐我去。」百花帮主点头道:「也好你可带十四妹同去她见到过那件青衫也许认得出来。」海棠躬身道:「属下遵命。」凌君毅道:「冷老请随兄弟去蔡老留在厅上所有弟兄一律留在厅上不得藉故走开静侯逐房搜查结果。」冷朝宗请示道:「总座咱们从哪里搜起?」凌君毅笑道:「自然从兄弟卧室搜起了。」一面招手道:「副帮主请。」芍药毅然一笑道:「凌兄的房间自然凌兄先请了。」凌君毅接道:「不然副帮主代表帮主是主持搜查的主搜官尤其搜查在下的卧室在下就该避嫌还是副帮主先请。」芍药披披樱唇娇笑道:「就是你有这许多酸道理。」果然领先朝凌君毅卧室走去。九指判官冷朝宗趋前一步替芍药打开房门芍药当先走入。凌君毅随在她身後跨进舱门忽然觉得不对!自己出去之时窗户并未开启此时窗帘飘飞一扇花窗已经敞开。尤其在舱门启处他隐约闻到房中似有一丝淡淡的脂粉香这绝非梅花和菊花的体香分明有人从窗中潜入卧室来了。凌君毅心头突然暗暗一凛迅快忖:「莫要有人潜入栽赃?」芍药在房中站定回头问道:「凌兄这要如何搜法?」凌君毅到了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里地方不大副帮主要海棠姑娘搜搜就是了。」芍药点头道:「也好海棠凌兄这麽说了你就仔细搜吧。」海棠道:「属下遵命。」她目光朝室略一打量这房舱之中除了一张板铺只有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目了然。可以搜查的就只有床铺一个地方这就举步向床铺走去。床铺当然已经收拾过了床铺上除了一个枕头只有一条折叠整齐的棉被海棠第一件事就伸出手去掀起枕头。这一掀但见枕下银光闪动赫然放着一个银色扁盒。凌君毅目中寒芒飞闪暗暗切齿:「好个恶贼果然栽到自己头上来了。」海棠已经取起银盒问道:「这是什麽?」凌君毅在这一瞬之间已经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道:「这是「森罗令」。」芍药脸上神色大变身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轻微的抖颤失声道:「「森罗令」……」凌君毅泰然道:「副帮主要海棠姑娘再搜一搜也许那件「青衫」也在铺上呢。」芍药脸色苍白问道:「你……」冷朝宗双手当胸九指勾屈双目炯炯注视着凌君毅已是大有出手之意。凌君毅瞧也没朝他瞧上一眼只是含笑道:「副帮主难道没看见窗户洞开?贼人如是有心栽脏咱们都在厅上他尽可从容布置。」刚说到这里海棠已经掀起棉被只轻轻一抖便见一件青衫夹在棉被之中被抖了出来她口中尖叫道:「副帮主在这里了。」她抖开青衫伸手朝右手衣袖一指说道:「就是这件这里有一个小洞就是方才被我袖箭打穿的。」芍药怒形放色哼道:「凌兄说得不错这恶贼果然想栽你的赃这件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咱们出去。」转身往外就走。

海棠一手拿着「森罗令」一手搭着青衫跟着芍药身後走出。冷朝宗满以为搜出赃物副帮主一定会下令先制住凌君毅再说但此时听她口气似有袒护凌君毅之意。心中暗暗一怔要知这位副帮主是太上面前的红人他哪敢鲁莽出手?当下缓缓放下双手阴声说道:「总座这……该怎麽办?」凌君毅淡然一笑道:「东西既已在兄弟房里搜出其余房舱就不用再搜了咱们出去再说。」冷朝宗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镇定得很。」凌君毅跨出房门大家已经看到从总护花使者房中搜出「森罗令」那件青衫。厅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得耸然动容!有的人暗暗摇头有的人看到凌君毅目光之中已经流露出仇怒之色。海棠正在拿着两件东西把搜查经过向帮主报告。百花帮主徐徐说道:「会有这等事?」玉兰接口道:「属下觉得总使者不可能是这种人。」芍药道:「三妹说得对这一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百花帮主道:「咱们应该听听总使者的意见。」当然她们姐妹自然知道凌君毅的底细只是此时是在众人面前自然不能露出神色。

海棠接口道:「总使者曾说他房中窗户洞开贼人栽他的贩但属下觉得看到的修长背影可能就是他属下方才因无证无据不敢直说出来。至於窗户洞开固然可能有人穿窗进入他房里布置赃物。但也可以说他从楼上飘身飞落穿窗回转房中藏好东西再开门出来。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关窗也许故意敞开窗户万一被人现可以诱称有人栽赃。依属下之见此事应该禀报太上听太上落才是。」芍药怒声哼道:「但搜查房间是凌兄提出来的他在房中藏了东西岂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海棠不敢和她顶撞只是说道:「副帮主说得也是但这两件东西明明就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总是事实。」百花帮主目光一抬朝凌君毅望来说道:「总使者贱妾想听听你的意见。」凌君毅只觉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色从容满洒一笑道:「是非曲直必有公理。在下觉得海棠姑娘说得不错两件东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下自然嫌疑最大还是禀明太上由太上落的好。」芍药听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个明白就报到太上那里去你还有命?」心头一急忍不住道:「大姐我觉得这件事分明有人嫁祸咱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报不迟。」百花帮主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兰问道:「三妹你觉得如何?」玉兰沉吟了下才道:「属下觉得总使者所待看法极为正确。此事显系贱人嫁祸太上圣明岂会不洞悉奸孽?把事实经过呈报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百花帮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二妹总使者咱们见太上去。」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芍药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明袒凌君毅只得撅着小嘴跟随大姐身後走去。

玉兰朝凌君毅抬抬手道:「总使者请。」凌君毅潇洒一笑举步走去。

玉兰随在他身後海棠手上享着两件东西跟随玉兰身後另外几个人则跟在海棠身後一阵风般朝第三层楼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着几人走远摇摇头道:「咱们头儿会是行刺太上的黑龙会奸细我就第一个不相信。」九指判官冷朝宗阴侧侧笑道:「人证俱全难道还假得了?」他身为左护法只要凌君毅出了差错他就可稳稳的登上总护花使者的宝座是以幸灾乐祸惟恐凌君毅不是奸细。

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会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总座要是明知东西放在铺上还会提议搜房?还会领着人去搜自己的房?他若真是刺客从三层上飞落之时随手一扔就可把东西扔到江里去何用再藏到铺上?就凭这—点显而易见有人栽赃的了。」他自然也并不是完全帮着凌君毅说话他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总护花使者落到冷朝宗的头上。与其让冷朝宗捡个便宜还不如让凌君毅来当盖两人勾心斗角已非一天之事。

因为是在船上的关系第三层自然要比第二层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舱前面有一间起居室放着几把紫擅交椅和一张太湖石桌面的小圆桌。里一间才是太上的卧室。起居室左还有两间房门口绣帘低垂那是帮主、副帮主的卧室。由此看来太上卧室的窗户必然在船的右舷。凌君毅跨进起居室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坐。」凌君毅欠身道:「属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儿?」正说之间内室门帘掀处两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太上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百花帮主、芍药、凌君毅、玉兰等人一齐躬去异口同声说道:「弟子即见太上。」当然。只有凌君毅一人是自称「属下」的。

太上目光徐徐掠过众人颔道:「很好你们已经把刺客找到了麽?」百花帮主道:「启察太上「森罗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只是……」太上走到上紫擅交椅上坐下不待她说下去就截着道:「找到了就好。」芍药急道:「太上那两件东西虽是在总使者卧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认为极可能是贱人蓄意陷害总使者在他卧室栽的赃。」百花帮主接口道:「弟子也觉得此事显系有人嫁祸伏望太上明鉴。」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说道:「此话怎说?」芍药就把凌君毅提议搜查卧室和搜查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海棠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把银色扁盒和一件青衫一齐呈上。太上取起「森罗令」。仔细察看了一阵说道:「好歹毒的东西果然是他们仿制的而且手工之巧制作得和真的一般无二。」她放下银盒问道:「海棠你说曾射出一枚袖箭有没有射中?」海棠躬身道:「启察太上青衫右袖有一个小孔。正是被弟子袖箭射穿的。」太上问道:「你曾看到刺客背影像不像凌君毅?」海棠迟疑了下答道:「此人身法极快。弟子没有看清他面貌不敢乱说。但如论背影。确有几分和总使者相似之处。」太上颔道:「这就是了。」这话听得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三人心头同时「咚」的一跳忍不住异口同声急道:「太上。」太上微一摆手制止她们说话目光落到凌君毅的脸上徐徐说道:「凌君毅你还有何说?」凌君毅神色不变朝上躬了躬身道:「属下要说的话方才副帮主已向太上全禀明了。太上圣明是非曲直自能明察秋毫;属下惟太上之命是从。」太上面垂黑纱看不出她的脸色但牡丹、芍药、玉兰三人都感到胸头如压重铅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上转脸朝海棠道:「你现刺客就打了一支袖箭?」海棠躬身应「是」。太上又道:「那时你和他有多少距离?」海棠想了想道:「大约有三丈来远。」太上点头道:「很好凌君毅你转过身去朝前走一丈五尺。」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等人不知太上心意如何个个替凌君毅暗暗担心。一丈五尺已经到舱外去了。凌君毅依言转身走到舱外一丈五尺来远。太上道:「好停你就站在那里。」凌君毅依言站停身子。

太上又道:「现在我要海棠用袖箭射你身後你不许躲闪只准用衣袖卷拂知道麽?」凌君毅听了太上「只准用衣袖卷拂」已知其意连忙应道:「属下省得。」太上道:「海棠你准备了。」海棠道:「弟子遵命。」太上道:「好射他右肩。」海棠听了太上吩咐早已把袖箭握在掌心太上话声甫落右手抬处「搭」的一声一支袖箭快若流星直向凌君毅右肩射去。凌君毅这回故意卖弄连头也没回直等袖箭快要射到右手徐举朝後轻轻一挥。这一下不但姿势优美潇洒已极最难得的还是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一点袖角轻飘飘扬起正好和海棠射去的袖箭迎个正着。「铮」!一支纯钢袖箭宛如击在铁袖之上!不仅出「铮」然轻鸣而且被震得反弹回来「啵」的一声不偏不倚笔直钉在海棠面前三尺的船板之上。海棠大吃一惊急急闪身朝旁跃了开去。

这一手百花帮主和芍药等人自然又惊又喜虽然她们已知凌君毅的功力极高但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太上满意了她不住的点头蔼然笑道:「果然不愧是不通大师的传人你回来。」凌君毅依言定到太上面前欠身道:「太上还有什麽吩咐?」太上和声道:「你让大家瞧瞧右袖角是否被袖箭射穿了?」袖箭被震得反弹回来衣袖自然丝毫无损一丈五尺都无法射穿衣袖三丈距离那就更不用说了。芍药脸上绽起了笑容、百花帮主、玉兰也暗自吁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海棠俯道:「总使者神功盖世那是弟子看错人了。」事实证明她口风也随着转了。

太上轻「唔」了一声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注定凌君毅徐徐说道:「老身若无知人之明岂会便让你担任本帮总护花使者?老身既然要你担任总护花使者岂会随便相信贼人栽赃嫁祸?」凌君毅方才被人栽赃还能始保持神色从容。但听了太上这两句话额上不禁绽出汗来一惶恐地道:「太上殊遇之恩属下终生难报。」这自然不是由衷言但太上面前非如此说不可。

太上话声突转严厉说道:「凌君毅老身虽然恕你无罪但行刺老身的贼人要你负责给我找出来你办得到麽?」凌君毅欠身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自当尽快把他抓到。」太上道:「我要你限期破案。」凌君毅道:「不知太上能给属下多少时间?」太上举手拍桌怒哼道:「他胆敢向老身下手老身岂能容他逍遥法外?我限你天亮之前把此人抓到否则惟你是问。」这时三更己过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更次了。这是无头案连二影子也模不到的事如何能抓得到人?这道命令岂不是逼死人麽?百花帮主张了张口正待替他求情希望太上能宽限些日。

哪知她还未开口凌君毅已经拱手道:「属下敬领太上法旨。」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下又听得百花帮主和芍药、玉兰三人大感意外忍不住拿眼朝他望去。

太上点点头嘉许地笑道:「老身知道你有此才干。」凌君毅道:「太上夸奖只是属下有一为难之处……」太上道:「你有什麽为难只管说出来自有老身替你作主。」凌君毅道:「属下虽是本帮总护花使者但属下的权力只限於底层船舱之中譬如这第三层就非属下所能过问……」太上垂面黑纱之中、已经有了笑意点头道:「好、好。」字出口回头朝身後一名花衣使女吩咐道:「榴花你去把老身花神令取来并替老身传下令去。从现在起到天亮为止老身授权凌总使者代表老身行使职权上自帮主、副帮主下至花女悉凭调遣如敢故违从严处罚。」那花衣使女躬身领命正待转身朝里走去。

凌君毅忙道:「姑娘请留步。」一面朝太上拱拱手道:「有太上这句话就行不必再请玉令了。」话声一落忽然转过身去朝玉兰笑道:「太上授权在下代行职权总管想必已经听到了?」百花帮主站在边上真有些不敢相信太上何以忽然间变得如此好说话了?最使她奇怪的还是凌君毅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什麽?芍药心里和她大姐有着同样的怀疑睁着一双俏目只是一眨不眨地朝凌君毅望着。玉兰听了凌君毅的话慌忙躬身道:「属下听到了。」凌君毅潇洒一笑拱手道:「那有劳总管替在下传下令去要侍者全到这里来。」玉兰道:「属下遵命。」转身朝外行去。

凌君毅又朝芍药拱手一揖说道:「在下也有一事要烦劳副帮主。」芍药瞟着他笑道:「总使者要我做什麽?」凌君毅道:「在下想请副帮主守住舱门待会若是有人未经在下允准妄图夺门逃走的副帮主务必把她留下必要时格杀勿论。」芍药道:「这还用你说?谁敢夺门逃走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凌君毅道:「副帮主当心有人情急拚命使用「森罗令」。」芍药道:「我知道只要他想伸手入怀我就先制人剁下他的手臂来。」凌君毅又道:「但副帮主可得看在下的眼色行事。」芍药格的笑道:「我知道我听你的就是了。」凌君毅拱拱手道:「多谢副帮主那就请你站到门口去。」芍药果然依言走到门口一手按剑、站定下来。

凌君毅朝百花帮主抬手道:「帮主请坐。」百花帮主脉含情脉凝睇问道:「总使者没有派我什麽事吗?」凌君毅道:「没有帮主但请坐下就好。」随着话声已在小圆桌左坐了下来。百花帮主因凌君毅此刻是代表太上行事当下就在他下一把椅子落座。太上端坐在上一把紫檀交椅上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君毅调兵遣将一语不。

海棠眼看凌君毅没有理她忍不住道:「总使者属下还有事麽?」凌君毅含笑道:「姑娘是唯一目击刺客背影的人今晚破案关键全在姑娘一人身上。」右手一指接着道:「请姑娘站在帮主下来。」海棠答应一声依言站在百花帮主下。

这时门帘启处玉兰当先走入跟在她身後的是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蕊、虞美人十一名侍者梅花和菊花明显走路不太自然脸色微红看见凌君毅更是有些脸红。玉兰朝凌君毅躬身一礼。道:「回总使者侍者全已到齐了。」以梅花为的十一名侍者跨进舱门就看到副帮主一手按剑站在门口不觉齐齐一怔慌忙朝上拜了下去同声道:「弟子叩见太上。」太上一拍手道:「起来你们过去见过总使者今晚由他代表老身处理一件重大之事。你们听他吩咐行事不得违拗。」十一名侍者早已知道有人谋刺太上但如今听太上口气这位新任总护花使者居然代表太上行事而且帮主还坐在他下每人心头止不住暗暗纳罕。最感到意外的还是乔装玫瑰的温婉君忍不住偷偷地朝凌君毅看了一眼。接着一齐向凌君毅躬身一礼莺声燕语地道:「属下参见总使者。」凌君毅抬抬手道:「诸位侍者不可多礼大家就请站到对面去。」玉兰引着十一人在凌君毅对面一排站定。

凌君毅目光一抬。望着玫瑰说道:「玫瑰姑娘请过来。」玫瑰在十二侍者中排行第九温婉君依言走到凌君毅面前站定。凌君毅伸手朝对面一张椅子一指说道:「请坐。」温婉君略为迟疑了下就隔着小圆桌在他对面坐下。

凌君毅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要知温婉君早经凌君毅替她易了容是以不怕露马脚此时听凌君毅要她取下面具毫不犹豫地伸手缓缓从脸上揭下了面具。

凌君毅目光炯炯在她脸上注视了一阵点点道:「好了姑娘仍请戴上面具。」温婉君依言戴上面具然後再用掌心在鬓边面颊轻轻熨贴整齐问道:「总使者还有什麽吩咐麽?」凌君毅道:「姑娘仍请回到原位上去。」温婉君盈盈站起回到玉兰下站定。

凌君毅目光一抬又道:「紫薇姑娘请过来。」紫薇跟着在他对面坐下。凌君毅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紫薇因太上有命不敢违勘依言取下了面具。对面坐着一位风流飘逸的美少年何况还是自己心中的人儿取下面具一张粉脸已经涨得通红。凌君毅在她脸上仔细看了一阵就命她戴上面具退回原位。接着实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芙蓉、凤仙、玉蕊、虞美人九人只有玉蕊表现最自然梅花和菊花因是今晚才刚献身所以最不好意思其余七个也是个个满脸通红羞不自胜。

这情形当真有些像唐伯虎点秋香一个个当着他取下面具让他仔细欣赏。一时间可把十一名侍者瞧得娇靥飞红粉颈低垂每个人都露出了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凌君毅看过了十一位侍者的庐山真面目只是没要海棠取下面具来就站起身朝她们拱拱手含笑道:「现在诸位姑娘可以回去了玫瑰姑娘且请留下来在下另有借重之处。」温婉君躬身道:「属下遵命。」紫薇、芜蓉、凤仙、玉蕊、虞美人、梅花等人躬身一礼一齐退出。

海棠道:「总使者属下没事了吧?」凌君毅含笑道:「在下方才说过今晚破案之事全仗姑娘协助你自然要留下来了。」接着又朝玉兰道:「在下还要麻烦总管请随行的二十名花女一齐上来。」玉兰道:「花女由十五妹负责管理属下这就去通知她领她们上来。」说完转身出去很快就走了进来。过没多久只见虞美人掀帘走入躬身道:「二十名花女全已在舱外了总使者可要叫她们进来?」凌君毅含笑道:「这里地方不大在下之意还是叫她们一个个进来的好。」虞美人欠身道:「总使者说的是。」她转身朝舱外招了招手只见一名花女当先走入。

虞美人说:「总使者要见见你们快过去吧。」那花女眼看太上、帮主全都在座已经有点胆怯低垂着头走到凌君毅面前躬身道:「属下叩见总使者。」花女们都没戴面具凌君毅不用叫她们取下面具只是含笑朝她脸上看了一眼问她叫什麽名字就挥挥手命她出去。二十名花女不消顿饭工夫便已问完。随即站起身来朝虞美人拱拱手道:「有劳姑娘可以带她们下去了。」虞美人心中暗暗嘀咕你叫她们上来每人只问了一句话这是干什麽?但因有太上在座这话可没敢问出口来欠欠身道:「如此属下告退。」领着二十名花女退了下去。

百花帮主和芍药两人眼看凌君毅这番举动迹近胡闹心头同样感到不解但奇怪的是太上自始至终没有什麽表示好像凌君毅做的没错!大家全已退走凌君毅独独把玫瑰留了下来难道玫瑰会是奸细不成?芍药一直站在门口此时眼看人已全走不觉问道:「总使者现在我没事了吧?」浚君毅忙道:「不你还不能离开。」海棠道:「属下看到的背影是个男的总使者问的都是咱们姐妹怎不问问男的?」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不熟悉的只是十二位侍者和二十名花女、至於此次随行的护法、护花使者在下和他们相处已有两天对每一个人在下心里已经清清楚楚自然不用再问了。」海棠道:「那麽总使者已经问出来了麽?」凌君毅微微摇头道:「还没有。」话声甫落接着目光一抬又道:「现在请姑娘坐下来取下面具也让在下瞧瞧。」海棠微感羞涩。道:「总使者怀疑属下麽?」凌君毅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此心。方才十一位侍者都已取下面具姑娘自然也不能例外了。」海棠只得走到他对面椅上坐下一面说道:「属下生得丑死啦!」双手已从鬓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海棠生得一张匀红的小圆脸配上一对灵活的眼睛薄薄的樱唇确是人如其名。

凌君毅目光深注忽然笑道:「在下忽然想起唐人韩信有两句诗:「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姑娘天生丽质在下不敢侧卧着看也要侧坐着仔细看看了!」居然真的侧着头朝海棠脸上看去。当着太上他竟敢作出这般轻佻的态度来!百花帮主只是觉得奇怪芍药和玉兰也是莫名其妙。

海棠更是晕红双颊娇羞不胜低下头道:「总使者休得取笑。」凌君毅却并不理会口中吟道:「只恐绿肥红瘦日狼藉东风更可伤。姑娘如此娇艳确是人间少见这就是你庐山真面目麽?」百花帮主听他口中吟出两句诗心头蓦然一动暗想:「他第一句引用李易安词:「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二句乃是引用杜甫诗:「海棠正好东风恶狼藉残红衬马蹄。」这明明是指她……」海棠自然听不懂他诗中意思只是听他称赞自己容颜娇艳人间少见她总归是个少女一时又羞又急说道:「总使者看好了麽?」双手拿着人皮面具就要往脸上贴去。

凌君毅摇手道:「姑娘且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盒打开盖子伸出两个指头拈起一颗蜜色药丸随手递了过去深深一笑道:「只恐胭脂污颜色姑娘脸上胭脂似乎太多了些依在下之见还是用这个把它洗去的好。」这颗蜜色药丸正是专洗易容药物之用的海棠脸色剧变倏地站起右腕方自扬起:

凌君毅比她还快左手屈指轻弹一缕指风已经袭上海棠右腕「曲池穴」口中笑道:「姑娘还是坐下来在下要问的话多着呢。」就在海棠站起之时玫瑰〔温婉君〕早已身形一闪到了海棠背後双手疾连点了她三处大穴然後在她肩上轻轻一按喝道:「坐下。」海棠身不由己颓然坐到椅上。

太上朝凌君毅微微额笑道:「原来你果然早已知道是她了。」第三部「第廿一章」大意中计「第廿一章」大意中计凌君毅肃容道:「太上圣明想必早就知道属下是去搜查接属下房间之时现窗户已启而且房中还留着一些脂粉香气和她身上脂粉极相近似。只是当时还未敢确定方才看她脸上经过易容才完全证实。」太上点头道:「不错令师精擅易容。天下无出其右她这点易容术自然瞒不过你了。」芍药听得又惊又喜白了凌君毅一眼道「你怎不早说?」凌君毅笑道:「副帮主不是也看到了在下也是刚才证实的麽?」百花帮主轻轻叹息一声道:「她不是十四妹十四妹只怕已经遇害了。」凌君毅已把那颗蜜色药丸递给了玫瑰说道:「有劳姑娘只须把此九涂在掌心在她脸颊上轻轻抹上一层即可把易容药物洗去。」玫瑰接过药丸点点头欣然道:「属下省得。」依言把药丸在掌心抹了少许然後涂到海棠脸颊之上。说也奇怪经她玉掌轻轻一抹海棠脸上顿告改观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女子生得还算清秀面型也有几分和海棠相似。她被玫瑰点了「哑门穴」除了眼睛还能眨动无法开口说话。凌君毅目光一拾朝玫瑰道:「姑娘解开她哑门穴道。」玫瑰举手在海棠後颈轻轻击了一掌海棠「啊」了一声口齿微微一动。

凌君毅喝道:「快再点她哑门。」玫瑰应声一指又点了她「哑门穴」。

凌君毅道:「姑娘再解开她哑门穴但要拍得稍微重一此」玫瑰依言举手一掌拍在她後颈之上。海棠又「啊」了一声突然从口中吐出一颗绿豆大的蜡九。

凌君毅很快取到手上笑道:「姑娘一句话都没说在下岂能让你服毒死去?」海棠怒目瞪着他道:「都是你坏了我的事我恨死你了。」凌君毅微笑道:「姑娘这该怪你自己不该栽赃栽到我凌君毅头上来的。」海棠冷冷哼道:「你认为我会说麽?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从我口里问出什麽来你是做梦。」芍药冷笑道:「好个贱婢你已经落到咱们手里还敢充硬?不让你吃些苦头你大概还不知道厉害。」说着大步走了过来。

海棠冷声道:「百花帮里的人谁不知你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你敢把我怎样?」芍药气得粉脸通红怒叱道:「你当我不敢杀你……」长剑一闪朝海棠後脑点至。

百花帮主叫道:「二妹……」凌君毅出手更快屈指轻弹「铮」的一声一缕指风凌空把芍药剑尖震开了几寸说道:「副帮主莫要上了她的当她出言激怒於你是求死。」太上坐在上微微一笑道:「二丫头你就是性子急为师若要杀她在她「森罗令」出手之日寸她早就没命了你当为师真的不知道?为师要是连她脚步声都听不出来这太上就不能当了。老实说为师就是要看看她有些什麽花样。同时也好趁机试试凌君毅的胆识机智。这件事让凌君毅去处理像你这样沉不住气凌君毅忙了半天岂不是白费了?」芍药粉脸一红低头道:「师傅教训的是。」凌君毅站起身朝上拱手道:「太上把属下估得太高了属下深感惶恐之至。」太上蔼然笑道:「事实如此你已经破了案如今这讯问口供之事仍由你全权处理但必须问出她的口供来。」凌君毅躬身道:「属下遵命。」海棠切齿道:「姓凌的你识破了我身份更可得到太上的赏识你会爬得更高一举成名当上百花帮的驸马满足了你的希望但要我招供可办不到。」凌君毅淡然一笑缓缓走到海棠身边说道:「姑娘听到了太上责成在下使姑娘招供在下希望姑娘识时务些。」海棠道:「你要对我用刑?」凌君毅道:「姑娘知道就好。」海棠恨恨地道:「你是少林高僧门下对一个弱女子酷刑逼供不怕有辱师门麽?」凌君毅大笑道:「姑娘这就错了。家师反手如来昔年反出少林在下根本算不得少林弟子有人说我正就正说我邪亦无不可师门两字对在下毫无拘束你不用拿话套我。」口气一顿接道:「在下要告诉姑娘你若肯实话实说好好招供……」海棠不待他说完猛的拾起头来「呸」的—声一口口水朝凌君毅面上吐来。双方相距极近但凌君毅仍然躲开了。

玫瑰看得大怒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海棠脸颊之上叱道:「你敢对总使者无礼?」海棠冷笑道:「打得好看来你也看上姓凌的小子哼牡丹、芍药、玉兰包括十二个侍者个个都想把身子献给他……」这话听的牡丹、芍药、玉兰三人粉脸骤红!

玫瑰更是又羞又气怒喝道:「你敢胡说。」挥手又是一记耳光打了过去。凌君毅听她当着太上和牡丹、芍药等人说出这般话来自然更觉得脸上讪讪的不好意思。朝海棠说道:「姑娘也是女儿之身怎好说出污蔑之言姑娘若是这般倔强那就莫怪在下出手无情了。」海棠道:「你就把我杀了吧。」凌君毅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听在下好言相劝在下就要你尝尝逆血例行的痛苦你一日不说我让你一日不死只要你忍受得住你就挺下去……」芍药道:「凌兄还和她多说什麽?」凌君毅道:「不在下说清楚了好让她考虑考虑。」海棠道:「我不会说的你只管动刑好了。」凌君毅说道:「在下给你一盏热茶的时间你说出叫什麽名字什麽人派你来的船上还有几个同党?还有真正的海棠姑娘在哪里?」假海棠双目之中满是仇恨之色大声道:「我是你师娘是反手如来叫我来的……」凌君毅突然目光电射冷喝道:「我好心相劝你敢一再口出污言那就只好让你尝尝逆血倒行的滋味了。」喝声出口双手连弹点了她身上七八处穴道。他出手极快似弹似拂显然和一般点穴不同。但见假海棠身躯轻颤似是打了一个寒酸果然感到全身血液突然倒转向内腑流去。

凌君毅道:「姑娘此时从实招来还来得及。」海棠双目一闭只是没有作声但大家可以看得出这两句话的工夫她一张脸颊已经涨得红如喋血。全身同时也起了颤抖头上汗水像黄豆般沁了出来但她依然咬紧牙关极力忍受着逆血倒行的痛苦一言不。

这样又过了盏茶工夫只听海棠尖声叫道:「你……你杀了我吧!」突然身躯一歪昏了过去。

太上冷嘿道:「好个倔强的贱婢!」凌君毅左手一拂解开了她身上受制经穴随手又点了她两处穴道回头朝芍药道:「副帮主在下想暂借你的卧房一用不知是否方便?」芍药粉脸一红问道:「你要作什麽?」凌君毅微微一笑道:「这个副帮主就不用问了。」芍药伸手一指道:「我的房间就是这间你只管进去就是了。」凌君毅道:「在下谢过副帮主。」说完朝玫瑰招手道:「姑娘请随在下来。」玫瑰迟疑了下道:「总使者……」太上道:「玫瑰总使者叫你随他去你就随他进去不用问。」玫瑰躬身道:「弟子遵命。」太上站起身道:「老身坐功的时间到了这件案子你只管放手去做老身给你全权处理。」凌君毅躬身道:「多谢太上属下会把船上内奸一网打尽的。」太上颔道:「真是好孩子。」起身朝内行去。

凌君毅送走太上又朝百花帮主和芍药二人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仍请在此稍侯。」说完又朝玫瑰招招手道:「姑娘请随在下来。」玫瑰因有太上吩咐跟着凌君毅朝芍药房中走去。两人进入房中凌君毅随手掩上了房门。

温婉君低声道:「你这是做什麽?」凌君毅道:「在下要婉妹扮一个人。」温婉君道:「谁?」凌君毅道:「你不用多问快把面具取下来。」温婉君依言取下面具凌君毅也迅快的从怀中取出易容木盒先替她洗去原来的易容药物然後又仔细替她在脸上易好了容。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日寸光才收起木盒揣人怀里一面说道:「你现在把面具收起坐在房中等在下招呼再行出来……温婉君柔声道:「我一切都听你的。」凌君毅含笑道:「多谢婉妹。」温婉君白了他一眼轻啐道:「谁要你谢?」凌君毅笑了笑就启门走出又随手带上了房门。

牡丹、芍药、玉兰三人不知凌君毅和玫瑰两人关起房门在做什麽。此时看他走出六道眼光一齐朝他投来。最奇怪的是他跨出房门之後又把门带上不用说自然是把玫瑰关在房中了。芍药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凌大哥玫瑰呢?」凌君毅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副帮主再过一会自会知道。」接着转身朝玉兰含笑道:「现在又要麻烦总管了。」玉兰道:「不要紧总使者只管吩咐。」凌君毅道:「有劳总管去请虞美人带四名花女上来。」接着又和她低低的说了几句。

玉兰点头道:「属下省得。」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芍药扬了扬眉一双俏眼望着凌君毅道:「凌兄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呀?」百花帮主含笑道:「我看总使者胸中已有成竹二妹何须多问只要耐心看下去自会明白。」芍药道:「我就恨他一直卖着关於把人都闷死了。」凌君毅潇洒一笑拱手作个长揖道:「天机不可泄漏属下擅作主张还要帮主、副帮主原谅才好。」芍药膘了他一眼格格地娇笑道:「凌兄现在是太上跟前唯一红人太上要你全权处理又有谁敢怪你呀?」凌君毅道:「这个在下不敢。」正说着之间玉兰掀帘走了进来说道:「十五妹来了。」凌君毅道:「请她进来。」门外虞美人应了声「是」朝身後四名花女说道:「桅子你随我进去你们三人就在门外等候。」说完掀帘走入。桅子跟随虞美人身後跨进舱门。当她一眼看到海棠脸上易容药已被洗去委顿地上不觉机伶一颤脚下微现趔趄。

凌君毅含笑道:「桅子姑娘你把她扶下去。」栀子答应一声怯生生地走到海棠身前正待弯下腰去!凌君毅已经闪电般一指点了她身後穴道。玉兰更不待慢一手挟起她的身子朝芍药房中拖去。凌君毅迅快替她推开房门一面朝玫瑰低声说道:「姑娘快些换过衣衫。」玉兰进入房中依然掩上了房门。过不一会儿房门启处玉兰和桅子一起走了出来大家心中有数这桅子自然是玫瑰改装的了。

凌君毅朝虞美人低声问道:「姑娘都准备好了麽?」虞美人点点头道:「属下已经遵照总管吩咐都已准备好了。」凌君毅道:「如此就好姑娘可以把她押下去了。」虞美人迟疑了下问道:「她真的不需要多派几个人看守麽?」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已经闭住了她几处经脉暂时已失去了武功姑娘只须依计行事就好。」虞美人道:「属下省得。」转身走到门口招招手道:「你们再进来一个。」当下就有一名花女应声走入凌君毅拍开了海棠穴道。

虞美人伸手一指朝两名花女道:「你们把她押下去。」假扮栀子的玫瑰和另一名花女答应一声走了上去挟起海棠朝外走去。

虞美人不敢大意躬身道:「属下告退。」紧随两名花女押着海棠而去。

芍药问道:「凌兄那桅子还在我房里该怎麽办?」凌君毅道:「此人比海棠还要重要咱们必须取得她的口供待会就要请副帮主亲自审问。」芍药问道:「为什麽要我审问?」凌君毅笑了笑道:「因为副帮主兼掌刑堂平日执法如山本帮花女对副帮主甚为敬畏如由副帮主问她的话她就不敢不说。」芍药披披嘴道:「你乾脆直截了当的说我凶就是了。」凌君毅说道:「副帮主执掌刑堂法曹森严自然要铁面无私的了。」芍药双眸凝注粲然一笑道:「你很会说话。」只见舱帘启处玫瑰又走了回来。

芍药讶然道:「九妹你怎麽又回来了?」玫瑰欠欠身笑道:「是总使者吩咐属下来旁听的。」芍药哦了一声目视凌君毅问道:「现在可以开始了麽?」凌君毅道:「时间不早自然越快越好。」芍药回身朝百花帮主说道:「大姐请上坐。」接着又朝玉兰、玫瑰道:「那就请三妹、九妹把桅子去弄出来。」这是太上的起居所有侍女未奉呼唤都不准擅入只好由玉兰、玫瑰亲自动从芍药房中把桅子扶了出来。凌君毅已把一颗专洗易容的药丸交给了玉兰玉兰接过药丸很快把桅子脸上的易容药物洗去。桅子本来就只有十七岁这假扮桅子前来卧底的女子看去也不过十六七。芍药在百花帮主下的一张椅子坐下然後朝两人点点头。玉兰一掌拍开了桅子穴道。

那假扮栀子的少女睁开眼来现自己坐在地上心头方自一怔再抬头一看帮主、总使者全都在座自己边上还站着总管玉兰和侍者玫瑰。心头更是暗暗震惊慌忙爬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属下叩见帮主、副帮主……」芍药柳眉一挑娇叱道:「住口本帮没有你这个花女告诉你海棠已经全招出来了你还不实话实说?要我动刑麽?」。

假扮桅子的少女打了个哆嗦伏在地上哭道:「帮主、副帮主属下是冤枉的。」芍药一拍手道:「九妹你给她一面镜子让她自己去看。」玫瑰早就准备好了镜子随手递了过去。假扮栀子的少女还不知道自己脸上易容药物已被洗去这一照镜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芍药冷冷一哼道:「海棠谋刺太上已经处死你若有半句支吾也休想活命。」凌君毅适时朝百花帮主暗暗递了一个眼色。

百花帮主徐声说道:「桅子本座念你年纪还小也许是受人胁迫而来你只要从实说来本座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海棠就是你的榜样。」假扮桅子的少女想起方才进来之时就看到海棠倒卧地上心头一怕爬在地上连连叩头哭道:「帮主、副帮主垂察我原是水堂主手下使唤的使女就因派到这里来的钱月娥说我面貌、年龄都和桅子差不多才要我假扮桅子混进来的。水堂主还扣押了我娘说只要我出了差错就要连我娘一起处死。求求帮主、副帮主可怜可怜我就饶了我吧!」她口中的钱月娥自然就是假扮海棠的女子了。

芍药问道:「你们如何混进来的?」假扮桅子的少女道:「月娥姐姐如何进来的我不知道我是三个月前被他们送到花家庄院附近由月娥姐约桅子出来然後点了她穴道领我进入花家庄院的。」芍药道:「你知道钱月娥假扮海棠混进来已有多久了?」假扮桅子的少女道:「不知道她好像已经很久了。」芍药问道:「你们混进来之後又如何和黑龙会联络的呢?」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这是月娥姐姐的事我不大详细好像是另外有人负责传递消息。」凌君毅听得暗暗点头、但并未开口。

玫瑰忽然插口问道:「你和钱月娥平日见面时如何称呼?」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见面时我叫她姐姐她仍是叫我桅子。」芍药道:「你看到过和她传递消息的人麽?」假扮桅子的少女道:「看到过一次那人蒙着脸又在夜里看不清他是谁。但月娥姐姐蒙着脸只怕那人也不知道月娥姐组的身份。」玫瑰道:「他们都蒙着脸见面一定另有记号的了?」假扮桅子的少女道:「那次月娥姐姐要我把风我们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先在我只看见那人举起右手。勾起食指月娥姐姐用手比了个圆圈。」芍药回头望着凌君毅问道:「够了麽?」凌君毅拱拱手道:「果然是副帮主行够了。」芍药道:「三妹你点住她穴道暂时就送到海棠房里去另外派个人看守。」假扮桅子的少女伏地叩头道:「帮主、副帮主开恩属下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句句是实……」玉兰一指点了她穴道挟着她朝外行走。

玫瑰道:「总管属下帮你架出去。」玉兰回头笑道:「不用了你有你的事去。」玫瑰转身朝凌君毅欠欠身道:「不知总使者还有什麽吩咐?」凌君毅道:「她说的话姑娘都听到了你就依计行事好了。」玫瑰道:「属下遵命。」再向帮主、副帮主行了一礼翩然掀帘走出。

百花帮主双眉微拢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启樱唇问道:「总使者咱们船上还有潜伏的奸细麽?」凌君毅沉吟道:「这个目前还很难说但只要进行顺利大概很决也就可以揭晓了。」说到这里忽然拱拱手道:「天快亮了帮主、副帮主折腾了一夜也可以稍事休息这里已经没有属下的事属下告退。」芍药看看已经没有外人娇笑着道:「梅花和菊花怎麽样?」牡丹也是斜睨着他。

凌君毅脸一红:「多谢你们的好意。」牡丹笑着道:「别谢我们她们都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我虽然是帮主但与她们情同姐妹怎麽能忍心让她们饱受相思之苦。」芍药悄声道:「你也别回去了就陪我和大姐休息一会没人敢乱嚼舌头的。」凌君毅望向牡丹现牡丹也是一脸的希冀当下微微一笑上前一手一个搂住芍药和牡丹相拥走进芍药的房间。时间自然不允许他们欢好三人和衣躺在床上互相亲吻抚模稍事温存而已。即便这样芍药和牡丹也已经很满意了。

※※※※※※※※※※※※※※※※※※※※※※※※※※※※※※※※※※※※※※黎明晨光微露底层膳厅中还点燃着蜡烛。品字形的三张桌上已经放好几碟酱瓜、豆腐乳、油炸花生等粥菜和—大盘热气腾腾的馒头。这时已是吃早餐的时候从第一扇舱门中6续走出穿天青〔护法〕和青灰〔护花使者〕劲装的武士大家肃立两旁谁也没有则声。接着右一间舱门启处左护法九指判宫冷朝宗右护法三眼神蔡良也相继走出来。站在膳厅两旁的护法、护花使者们看到左右护法照例都得肃立躬身口中说一声:「属下参见左右护法。」左护法冷朝宗那张瘦削而略带阴沉的脸上。掩不住神采飞扬之色一手模着他颊下疏朗朗的胡子、目光缓缓一转点点头道:「诸位早大家请坐吧。」自从昨晚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房中搜出「森罗令」和那件「青衫」之後凌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见太上大家再也听不到什麽消息。只知住在二层的花女们由虞美人率领列队到三层上去。太上也并没有召见左右护法足见太上对这件事十分震怒已经暗地里处决了凌君毅只是消息还没有布而已。总护花使者出缺顺理成章该由左护法接替。

冷朝宗自然有些趾高气扬在上一桌的左位子上落座回头看。看中间空着的位子正待开口要大家用餐膳厅左的房门开了!总护花使者凌君毅腰悬倚天剑。青衫飘忽脸含微笑缓步走了出来。只要看他依然那麽从容洒月兑昨晚之事好像已经雨过天晴烟消雾散。大家一愕之後立即纷纷站了起来。凌君毅含笑道:「大家请坐。」缓步走到上坐了下来。

三眼神蔡良目光一注问道:「总座没事吧?」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多承蔡老关注太上认为没有兄弟的事兄弟就没有事了。」九指判官冷朝宗道:「有入谋刺太上又贸祸总座可见咱们船上有奸细潜伏此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不知太上有何指示?」凌君毅道:「冷老说的也是太上虽极震怒只是此事连一点影子也捕捉不到要想把他找出来又谈何容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冷朝宗道:「什麽办法?」凌君毅道:「等他自己先露出破绽来。」三眼神蔡良道:「这人以後若不再有何举动我们难道就抓不住他了?」正说之间舱帘启处昨晚出去巡逻江面的人已经回来缴令护法公孙相、宋德生护花使者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鱼贯走入。

公孙相朝上躬身一礼说道:「察报总座昨晚江面上平静无事属下等覆命来了。」凌君毅颔道:「诸位辛苦了请坐。」他目光缓缓从六人脸上掠过有意无意地多瞧了何祥生一眼。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抱拳一礼便各自回到自己位上落座接着白天轮值的社干麟、罗耕云率同四名护花使者行礼退出。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杨家驹、沈建勳二人伤势还没好麽?」冷朝宗道:「他们二人已能下铺走动属下觉得他们伤势尚未复原因此要厨下把吃的东西送列他们房里去的。」凌君毅颔道:「如此甚好。」早餐之後凌君毅回转房中公孙相跟着走了进来。凌君毅并未和他说他好像很不放心门窗第一件事就是先走到窗下仔细察看着两扇窗口。这一细看脸上不禁微微变色心中暗暗冷哼了一声:「此人好大的胆子。」公孙相忍不住在他身後叫道:「凌兄。」凌君毅已经转过身来含笑道:「公孙兄请坐。」公孙相看到桌上新沏的一壶茗茶随手倒了两蛊放到蔡上就坐了下来说道:「兄弟听说咱们船上昨晚出了事。」凌君毅道:「公孙兄已经知道了?」公孙相道:「兄弟回到船上就听说了。」一手拿着菜蛊抬目道:「有人在凌兄房中栽了赃不知凌兄对此事如何处置?」凌君毅淡淡一笑还未说话突然目光注视着公孙相手上道:「慢点这茶恐怕喝不得。」公孙相已把茶蛊举到嘴边闻言不觉一怔朝茶蛊看了一眼动容道:「凌兄认为有人在茶里下了毒?」凌君毅道:「此茶中是否下毒还未能确定但兄弟出去之後房中已经有人来过。」公孙相奇道:「凌兄如何知道的?」凌君毅道:「此人穿窗而入岂能瞒得过兄弟?大概就是因的栽赃不成才另耍花样这房中—目了然都可以看得到要对兄弟有所图谋除了下毒就别无再好的办法了。」公孙相听得一呆道:「看来凌兄果然心细如兄弟平日他自诩精明普通江湖伎俩决难瞒得过兄弟的眼睛。但像这麽一蛊新沏的清茶丝毫看不出异处就非兄弟所能辨识了。」凌君毅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只是猜测茶中是否有毒要试过方知。」说着随手从窗穴上撕了一角布条朝茶蛊中浸去。蘸到茶水既没听到「嗤」的轻响也没飞起什麽青烟但凌君毅取出布条之後浸到茶水之处已经色呈乌黑就像烧了一样。

公孙相看得惊然变色道:「好厉害的毒药居然无色无味一点也看不出来。」凌君毅沉着脸没有作声。

公孙相又道:「如此看来那栽赃和下毒必是一个人干的了。」凌君毅心中暗道:「栽赃的是海棠早已逮住了。」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摇头道:「恐怕不是一个人。」公孙相吃惊道:「凌兄是说咱们船上潜伏的奸细还不止—个?」「当然不止一个。」凌君毅摇头笑了笑又道:「一个人能做得出什麽事来?目前我虽然还没有把握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公孙相自告奋勇地道:「凌兄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凌君毅道:「兄弟确有烦劳公孙兄之处到时我会知会你的。」第二层是二十名花女睡觉的地方花女们个个是花不溜丢的小姑娘每一张上下铺都整理得乾乾净净只要你不是女人跨进这间通舱就会闻到沁人的脂粉香保管你轻飘飘晕淘淘!小房舱是负责管理花女的虞美人住的一个人独占一间。另外还有一个前舱。从前的木造船只船头都往上翘的前舱自然和後舱一样成斜坡状地方十分狭窄钱月娥就被囚禁在前舱里。

花女们只知道昨晚逮住了一个行刺太上的奸细没有人知道她就是海棠。百花帮有一个极严的规矩就是没有告诉你的事情谁也不准私相探询尤其昨晚虞美人已经警告过她们昨晚的事不准泄露一个字自然更没有一个人敢说。钱月娥虽然被凌君毅封闭了几处经穴武功已失但还得有人看守。这看守的人是由虞美人派来的由四名花女轮流值班。这四名花女自然都经过虞美人的授意在看守钱月娥的这一段时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跟钱月娥闲聊。因为钱月娥忍受了凌君毅「逆血倒行」的手法连一句口供也没问出来如能由花女们和她在闲聊中吐露出一两句口风、也是好的。

但钱月娥就有这麽绝任你看守她的花女舌翻莲花她只是闭着眼睛。不闻不问一语不答。这也难怪人家既然派她假冒海棠前来卧底自然经过训练凭你几个黄毛丫头哪能想套得出她半句口风?一天又一天很快地过去由早至晚两名花女都向虞美人交了白卷。不但问不出她一句话甚至连送进去的早餐、午餐她都没瞧一眼原料不动地端了出来。她吞服毒药没有成功自然想以绝食活活把自己饿死。如今已是晚餐时光了。舱门外起了「剥落」之声又是一名花女端着一个食盒前来接班。

「绣毯姐姐你可以吃饭去了。」来的是桅子。舱门开处绣毯提起中午她送来的食盒披披嘴气愤地道:「你还替她送什麽饭?真倒霉这半天工夫陪着一个只差一口气的半死人。」像一阵风般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桅子只是望着她微微一笑随手拉上舱门把风灯桂到木板之上一手轻轻放下食盒。然後一转身急急走到钱月娥身边蹲放低声音问道:「姐姐你没什麽吧?」钱月娥蜷伏着的人倏地睁开眼来望着棍子说道:「是你!」栀子点点头关切地问道:「没事吧?」钱月娥望着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桅子左手低下头有意无意地朝她腕脉看了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异采接着微微摇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我是被姓凌的小子闭住了经穴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桅子低声道:「姐姐被他点了什麽穴道?我替你解解看能把穴道解开就好。」钱月娥苦笑道:「这是独门手法再说这小子闭住我经穴不是点的穴道别说你这点能耐就是武功高过你十倍也休想解得开。」桅子双眉紧蹙急道:「那该怎麽办?」钱月娥道:「没有办法我求死不得只好挺下去。」桅子忧形於色道:「他们会放过你麽?」钱月娥冷峻地哼了一声道:「他们想逼问我口供。」桅子吃了一惊道:「你说了什麽没有?」当然这是切身问题她自然要吃惊。

「没有。」钱月娥停了半响才笑了笑说道:「你想我会说麽?你来的时候她们怎麽交代你的?」桅子声音压得更低轻轻地道:「我来的时候虞美人把我叫到房里去她要我随便和你聊聊把你说的话一句不能遗漏都要告诉她。」钱月娥又哼了一声道:「她们想试探我的口风那是作梦。」桅子回头看看食盒说道:「姐姐一天没吃东西如何支持得住?你该吃些东西才好。」钱月娥道:「不用我不会吃的只要你来了就好。」桅子睁大双目问道:「姐姐可是有什麽吩咐?」钱月娥道:「不错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桅子低声道:「姐姐可是要我去通知什麽人?」钱月娥反问道:「你知道我要你去通知谁麽?」桅子问道:「是不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人?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呀。」钱月娥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说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谁。」桅子道:「那我如何通知他呢?」钱月娥道:「你只要在第二层右舷甲板上来回走上三次就会有人和你说话。」栀子点头道:「这个容易但……但这人怎麽和我说呢?」钱月娥道:「你知道我们约定的手式?」桅子道:「知道。」钱月娥想想道:「你只要说:下弦月不太亮了潮汐就大这两句话记得住麽?」桅子问道:「这两句话有什麽用?」钱月娥道:「这就是告诉他我出了事上面有消息来由他作主就好。」桅子紧紧记在心里忽然嗤地笑道:「现在正好是下弦月就是给人家听去也没关系。」钱月娥低低的「唔」了一声。

板子好像想起了什麽忽然双眉紧皱说道:「但我要到半夜子时才交班这该怎麽办?」钱月娥道:「不要紧咱们约定联络的时间就是在四更以後。」桅子点点头道:「小妹记下了。」她望望钱月娥又道:「姐姐你多少总得吃一些。」钱月娥脸色冷峻说道:「不用。」桅子又道:「但你……」钱月娥道:「不用多说你只要把我交代你的话办好了就好。」桅子道:「姐姐只管放心小妹一定会办好的。」钱月娥冷声道:「你如敢出卖我随时会有人取你性命。」桅子怯生生的道:「姐姐难道连我也不相信了?」钱月娥看她有些怕了脸色稍雾和声道:「我自然相信你不然我也不会交付你任务了。但你行动仍得小心那姓凌的小子比狗还机警。」棍子道:「我会的我不会让他们现什麽。」钱月娥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时间过得好像特别快也许还不到半夜。

舱门外又起「剥落」指声有人低声叫道:「桅子姐姐开开门该我来接班了。」如以平常的算法这时候只不过二更方过这自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棍子迅快推开舱门提起食盒走了出去另一名花女跨进前舱很快拉上了门。桅子从前舱出来第一件事自然先得向虞美人去报告值班的经过。但她进去之後过没多久只见门帘启处走出一个身材婀娜穿着一身玄色衣裙的少女、俏生生从前舱左一道木梯拾级而登;朝第二层上走去。她正是十二侍者一排行九的玫瑰。

凌君毅自然不会就寝他在等候着消息二更方过就听一陈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房门外响起轻轻叩指之声一个少女声音叫道:「总使者。」凌君毅问道:「谁?」那少女声音道:「小婢茉莉奉帮主之命来请总使者的。」凌君毅开出门去点点头道:「姑娘先请回去在下马上就来。」茉莉应了声「是」欠身退去。

凌君毅掩上房门。步出大舱登上第三层。只见茉莉、瑞香两名使女佩剑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凌君毅上来眼神一亮立即朝门内躬身:「启禀帮主总使者来了。」里面传出百花帮主的声音说道:「快请。」莱莉、瑞香一左一右掀起舱帘欠身道:「总使者请。」凌君毅举步跨进舱门只见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玫瑰已经围着小圆桌而立。百花帮主看到凌君毅进来失盈盈站起道:「总使者请坐。」芍药、玉兰、玫瑰也一齐站起身来。芍药接着笑吟吟的道:「凌大哥这一着妙计果然灵验快坐下来听好消息。」凌君毅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总管、侍者大家请坐。」随着话声也在左一张空位坐下面朝玫瑰问道:「姑娘探出她的凤来了?」芍药抢着道:「岂止套出口风?今晚咱们就可把潜伏船上的奸细一网打尽了。」百花帮主含笑道:「二妹就是急性子此事经过。还是让九妹来说总使者是主持这项计策的人自然要听的详细一些。才号施令。」凌君毅微微欠身道:「帮主言重了。」一面目注玫瑰说道:「姑娘此行经过如何在下觉得钱月蛾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姑娘没被她瞧出破绽来吧?」玫瑰道:「总使者易容术高明她一点也没有生疑」接着就把自己扮栀子进入前舱详细说了一遍。

凌君毅听她说完抬头道:「此时不过二更—刻距四更还有两个更次……」芍药道:「时间充裕咱们就可从容布置现在就听凌兄号施令了。」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号施令在下不敢。其实这也简单得很那贼人如是在右舷甲板出现和玫瑰姑娘说话属下自信可以及日寸赶到把他制住。」芍药道:「我们呢?难道你要我们都袖手旁观?」凌君毅道:「副帮主和总管可以隐身第三层右舷之上看到那人观身玫瑰姑娘和他打过手式暗号符合二位就可飞身而下裁住他前後去路。」他口气微顿眼光望望玫瑰笑着说道:「只是有一点姑娘必须记住。」玫瑰问道:「什麽事?」凌君毅道:「姑娘必须装作到底在下突然现身之时你必须装做惊慌失塔连连後退千万不可阻拦於他。」玫瑰道:「那为什麽呢?」凌君毅道:「贼党身上必然带有「森罗令」一类歹毒暗器、就算姑娘不夫拦阻他只怕他也会因机密败露向姑娘骤下毒手杀以灭口。「森罗令」威力极强极难躲闪得开因此姑娘必须装作害旧後退出两丈之外方保无虞。」攻瑰目中流露出关注之色问道:「你呢你不怕他骤起难?」百花帮主接口道:「是啊贼人情急拚命你也要小心些才好。」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多谢帮主关照在下自会对付他的。」百花帮主忽然哦了一声道:「总使者没派贱妾的差事麽?」凌君毅道:「帮主乃是一帮之主对付一个潜伏的奸细何用帮主亲自出手?你只要在这里坐镇就好了。」话声带落突听茉莉在舱外说道:「启禀帮主侍者虞美人有紧急之事晋见帮主。」芍药抬眼道:「决叫她进来。」舱帘掀处虞美人神色紧张匆匆走入。

百花帮主问道:「十五妹底下生了什麽事吗?」虞美人胸口微见起伏朝百花帮主欠身一礼说道:「启禀帮主那囚在前舱的钱月娥嚼舌死了。」芍药目光凝视道:「什麽?那贱婢嚼舌死了你没派人守着吗?」虞美人躬身道:「钱月娥自九姐〔玫瑰〕走後是由丁香进去看守只是一直蜷曲着身子不理人等到丁香现她头下有滩血迹她已经嚼舌死了。」芍药冷哼道:「连一个人也看不住这还是行刺太上的重犯。」虞美人低垂着头道:「属下特来向帮主、副帮主自请处分。」凌君毅道:「这也不能全怪看守她的花女、钱月娥认为她已要桅子传出消息任务已了活着也难逃一死才嚼舌自尽。她来就一言不。蜷伏着身子不理睬人别说是花女们就是在咱们面前也一样会措手不及。虞姑娘还是赶决下去钱月娥的死讯不可泄漏才好。」虞美人感激地瞥了凌君毅一眼说道:「属下上来之时已经告诉丁香不准泄漏一字。」百花帮主道:「那你快下去吧。」虞美人恭声应「是」立即退了下去。

玫瑰道:「总使者如果没有什麽吩咐属下也告退了。」凌君毅道:「姑娘记着在下的话务必小心。」玫瑰垂道:「属下省得。」迅快掀帘出去。

凌君毅等她们走後也起身道「目前距离四更还有一个多更次帮主、副帮主还可稍事休息属下也该告退了。」百花帮主微微笑道:「总使者且请稍待残妾要三妹特别吩咐厨下做了几式点心好给大家宵夜。等宵过夜时间也就差不多了。」芍药睁大一双俏眼惊喜的道:「大组我怎麽一点也不知道?」百花帮主笑道:「是我叫三妹不要告诉你的好让你惊奇一下而且还有你最喜欢吃的东西。」芍药格的笑道:「那一定是玫瑰糕了。大姐你想的真周到。」接着朝凌君毅道:「方才我就想到凌兄还是留在这里的好。从第三层上看下去居高临下不但看得清楚就是飞身而点拦截贼人也要比在第二层快得多。」说话之间只见舱帘启处。杜鹃、蔷薇手捧银盒定了进来放到圆桌之上然後揭开盒盖取出四式美点。那是玫瑰糕、枣泥酥、水晶虾饺、蟹粉烧卖接着瑞香又端上一锅燕窝粥替四人面前各自装了一碗才行退去。芍药举筷夹起一块玫瑰糕送到凌君毅的碟中娇声道:「我最喜欢吃玫瑰糕了又香又软甜而不腻你先尝尝看。」凌君毅脸上微微一红道:「多谢副帮主属下自己来吧。」芍药白了他一眼道「不是属下就是副帮主你就不会称别的?」百花帮主也举起牙箸夹起一个虾饺送到凌君毅面前娇柔—笑道:「贱妾喜欢虾饺因为它颜色晶莹如玉洁白无理、总使者也尝尝看。」凌君毅连声称谢说道:「帮主自己请用。」百花帮主脉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快别说了大家趁热吃口巴。」在柔和的灯光之下面对着三位娇美如花的姑娘软语如珠谁都会感到飘飘然:四式精美细点纵然可口也有些食不知味。四人边谈边吃。自然是凌君毅吃的最多。两名使女收去碗筷又沏了一壶香茗送上。

时间惭渐接近四更!下弦月像一弯银钩斜挂天空星光暗淡夜色朦胧。楼船上。早己灯火全熄大家都已入了梦乡。只见靠江岸的暗影中还有几条人影隐绰绰分散着站在那里那是值夜的护花使者。

忽然从底舱一道木梯上出现了一个苗条人影缓缓拾级而登路上第二层的甲板。只要看她一身打扮一望而知是一名花女。她脚下轻盈得没有一点声息缓缓走向船头一手扶着栏杆仰起脸望着一钩残月微微出神。她自然就是假扮玫瑰今晚又以玫瑰的身份。改扮成桅子的温婉君了。她在船顶站了一会:看看毫无动静又缓缓转身移步朝右舷走去。夜风吹着她衣裙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每一步都走得很缓很慢但她走路酌姿态却是十分优美缓缓地移动着朝右舷甲板上走去。她走得虽缓但隐身埋伏在第三层楼船上的三人心情不禁全都跟着紧张起来!芍药藏在船头玉兰隐身船尾她们的任务是等那人现身之後只要和玫瑰〔棍子〕手势合了就立即飞身而下截任对方的退路。主力却在凌君毅身上他要在突然现身的一刹那就制住对方使对方没有还手的机会。因此他隐蔽在舱中的右舷身子紧贴着船舱玫瑰虽是开始走动他却已经凝聚了全身功力如箭上弦拉满了长弓准备一举克敌。

栀子婀娜的人影从右舷船头走到了船尾再从船尾缓慢的走向船头。她虽然并没看到有人在暗中偷舰但她相信一定会有人偷觑她的。因为这是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而且还是约好了的暗号。她开始又从船头向船尾走去为了使偷觑她的人看得更清楚她几乎每一步都是极缓慢的移动。她有时低垂粉颈若有所思看时又举目远看几乎要揉碎了手中香罗。不知道内情的人只当这小姐深更半夜在等情郎而且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会来回不停地走着。凌君毅看得暗暗点头心想:「这虽然是假戏但她却演得极为逼真!」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她从船头走到了船尾又朝船头走去。对方若要现身就该在她走完这一段路之後出来和她相见的。

「是时候了!」凌君毅不觉深深地吸了口气炯炯双目只是紧盯在她的身上同时也耳目并用注视着四周每一个可能现身的角落。这是一件十分重要之事自己非看清楚他从哪里闪出来不可。因为他从某一处闪出来也可以从某一处逸去自己必须先截住他退路才能把他生擒。凌君毅的目光一直跟着桅子从船尾回到船头。现在她已经走完了约定的暗号来回三次在船头站定下来。应该出现的人还未出现她自然不能再走动了。只好安详地站在船头迎着晚风手扶船船栏装作休息模样。其实她内心可一点也不安详而且还有些焦急。

这人怎麽还不出来呢?当然焦急的并不止她一个人芍药就比她更焦急一手按着剑柄不住地攒着眉头大有不耐之状。玉兰平日比较沉着此刻也渐渐焦急起来:「这人没有现身是不是已经识破了咱们的行动。这应该是不会的。」凌君毅自然也焦急。但他依然不取丝毫疏忽只是注视着桅子站立的地方耐心等候。这和钓鱼一样你只要稍微动一下快要上钧的鱼就会悄然舍饵而去。桅子还是静静地站在第二层船头第三层上三个人也一样静静地守侯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应该出现的人还是杳无影踪。现在凌君毅也开始怀疑了:「这人会不会不来了呢?他为什麽不来这中间一定有着蹊跷。」他想到「蹊跷」立时联想了许多可能使对方警觉的事情。譬如:钱月娥说的暗号是不是真的?但她要桅子按照她的交待去做她就嚼舌自尽显然说的不是假话!暗号既然不假此人又何以会并未出现呢?难道是她识破了自己的计划?这也不可能!突然他想到钱月娥要桅子左右舷来回走三次莫非这就是传递的消息?莫非是钱月娥识破了桅子的行藏?桅子没等到人自然还是站在那里。如今她已经站了快有顿饭工夫对方仍然没有露面。凌君毅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一着棋已经输定自己是输给了完成任务死去的钱月娥手上的。他不再犹豫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桅子说道:「姑娘不用再等他不会来了你回去换过衣衫即上来。」桅子听了凌君毅的话心头不由得一怔低着头缓缓的木梯下去。凌君毅话声一落朝隐身船尾的玉兰打了个手势转身朝舱中走去。芍药迎着问道:「凌兄事情怎麽了?」凌君毅苦笑道:「咱们回到里面再说……芍药追问道:「是不是咱们走漏了消息?」凌君毅摇摇头道:「可能咱们都上当了。」一手掀帘走了进去。

「上当?」芍药紧随在凌君毅身後走人问道:「咱们上了谁的当?」玉兰就跟在芍药的身後。

凌君毅道:「钱月娥。」百花帮主眼看三人走了进来忍不住娇柔地问道:「钱月娥说的是假话麽?」凌君毅道:「至少有一半不假。」百花帮主听得一怔问道:「一半不假?此话怎麽说?」凌君毅道:「她利用咱们给她传递了消息。」百花帮主又是一怔问道:「总使者是说钱月娥识破了咱们的计谋?」凌君毅道:「可能如此。」正说之间玫瑰已经掀帘走了进来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怎麽叫属下回来了?」凌君毅道:「姑娘再等下去他也不会出来的了。」玫瑰道:「总使者认为钱月娥和我说的不是真话?」凌君毅没有作答缓缓走到圆桌边上伸手取起细瓷茗碗喝了口茶才道:「姑娘请坐在下想请你把才才和钱月娥见面的情形详细地再说一遍。」玫瑰听得一怔道:「总使者是说属下被钱月娥看出来了?」凌君毅道:「姑娘请仔细想想从进门起说的越详细越好。」玫瑰依言在他对面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属下是接替绣毯送晚餐去的绣毯走後属下就掩上了舱门把风灯挂到木板上放下食盒就朝她身边走去低低地问她:「姐姐你没有什麽吧」」钱月娥本来蜷伏着身子听到属下的声音忽然睁开眼来说了句:「是你。」属下点点头问道:「你没事吧?」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属下的手低着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凌君毅突然一拍手道:「姑娘且慢她拉住你哪一只手?」玫瑰道:「左手。」凌君毅又道:「她坐起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麽?」玫瑰道:「是。」凌君毅抢目朝玉兰道:「有劳总管派个人去把桅子带来。」玉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不多一会她领了茉莉、瑞香搀扶着桅子走入。凌君毅走了过去伸手抓起她左手凝目瞧去。这一细看果然现栀子左手掌根有一额极细的朱疙差不多只有针尖般大小若非细看极难现不由得哼了一声道:「黑龙会果然设想周密连派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定记号外人纵然假冒也瞒不过他们自己人。」芍药道:「这是她被派出来的时候刺的记号麽?」凌君毅点点头。

玫瑰道:「她手上刺了暗记难怪钱月娥要拉我的手了这人心机当真深沉得很。」凌君毅挥挥手命两人依然柴着桅子退出一面说道:「她手上有了一颗极细的朱痣这是咱们的疏忽唉当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玫瑰问道:「总使者属下还要说下去麽?」凌君毅微微摇头道:「不用了。」玫瑰道:「她既然现了我是假扮桅子自然不会有真话的了。」晓君毅道:「钱月娥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她虽然现姑娘假冒桅子是为了套问她的口风去的因此她将计就计正好利用姑娘替她传递消息。」玫瑰尖叫道:「属下替她传递了消息?」凌君毅道:「不错她交待你在四更以後到第二层有舷甲板上来回走三次可能就是他们约定的某一种记号咱们一时不察反而被她利用了。」芍药怒声道:「真是该死的东西。」百花帮主点点头道:「总使者这一推断极为有理。她知道咱们一定会照她说的去做她才嚼舌自尽的。」说到这里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咱们现在该怎麽办呢?」凌君毅双目之中神光闪动忽然潇洒一笑道:「钱月娥纵然狡猾将计就计要咱们替她传递消息。但这几个人已在属下掌握之中料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芍药睁大眼睛喜道:「你知道他们是谁了?你倒说说看?」凌君毅道:「这个……」芍药道:「怎麽你不肯说?」凌君毅抬目道:「副帮主原谅目前没有证据在下自然不能乱入人罪。」芍药披披嘴道:「你就是喜欢卖关子。」百花帮主柔声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没有抓到确实证据以前咱们不能冤枉好人肃清奸先要做到毋枉毋纵才是道理。」芍药问道:「好吧我不问那麽凌兄要我们怎麽做总该告诉我们吧?」凌君毅笑了笑道:「事情出在底层在下自问可以处理得了不敢劳动帮主、副帮主、总管几位了。」玫瑰道:「总使者还用得着属下麽?」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姑娘暂时也没有事了要待抓住了人才由姑娘出面和他们对质。」芍药膘了他一眼说道:「看你好像蛮有把握。」凌君毅大笑道:「在下这总护花使者难道是好当的麽?」百花帮主深情款款地凝注着他娇声道:「太上真是没看错人。」楼船循着长江顺流而下如今已经横越安徽快要进入江苏境界。船上自从生了谋刺太上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的房中搜出「森罗令」之後太上并不怀疑凌君毅凌君毅也依然当着他的总护花使者。这件案子从此没了下文好像不了了之。

没有了线索凌君毅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敌人自己露出马脚。众女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难得的宁静机会牡丹安排玉梨和桃花今晚来陪凌君毅。玉梨肌肤雪白修长纤秀、曲线玲珑窈窕、婀娜多姿、丽质天生丰满成熟、美艳动人。

凌君毅伸手搂着玉梨的柳腰:「好姐姐今天是我俩的好日子快莫辜负了这今夜良宵来让弟弟替你月兑衣服肥!」玉梨羞答答的挣开他的怀抱道:「弟弟难为情死了。」她一手掩着脸红霞满面。那种处*女的娇羞俏模样真是好看迷人极了凌君毅心神不禁飘汤起来笑嘻嘻的拉下她纤纤玉手。凌君毅冷不防的把玉梨抱在怀里亲吻她的红唇叫她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心告诉她这样吻起来才有趣味玉梨羞红着脸依照他的话把丁香舌尖伸入他的口中被他一吸一吮得浑身颤抖使这位初享亲吻滋味的少女心中就像小鹿般的跳个不停也不知所措地任他摆布。他的另一只手则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地抚模着玉梨是娇羞得抬不起头来!经过一阵抚模他索性开始解月兑她的衣服。一直月兑到她精光为止雪白细女敕柔润凝脂股的**呈现眼前。

玉梨那对高隆的**尖挺高翘尤其是那两粒鲜红如樱桃般的女乃头向上高翘的挺立在那艳红的乳晕上面真是艳丽夺目腰细臀圆粉腿修长女敕柔细腻光滑凝脂的肌肤白中透红小月复光泽平坦白净**隆起似个小山丘两片肥肥厚厚呈粉红色的大**长满了浓密乌黑细长的**从**一直延生到两片大**上中间夹着一个尚未被人开垦过的处*女圣地。虽然玉梨全身每个性感部份己经成熟了但是仍未月兑掉稚气的形骸。

凌君毅自己也月兑光了衣物那条粗长硕大已经青筋暴露高高翘起火辣辣的大宝贝玉梨一看骇怕得张口结舌心中想到这麽粗长硬大的硬家伙塞进自己那麽小的**里去怎麽吃得消受得了啊不被它给撑死了胀破了才怪!

凌君毅将她搂在怀中一面亲吻她的樱唇一面用手指去拨弄她的**、阴核玉梨是生平第一次被男性如此亲蜜的抚吻自己的**感到阵阵麻酥酥、痒酸酸的浑身一阵颤抖一种异样的快感使她美眸生辉**里流出湿濡濡的**来她的性敏感度更胜其母口里梦呓般的叫道:「弟弟庠死了!」凌君毅经过一阵调弄後迅的低下头来拨开她的粉腿用手在她那红红的**上抚模不已用指头抚弄她的**并不时用手拨弄着那两片红咚咚滑女敕女敕的两片小**当然也不会放过她的阴核来回反覆不停的又模又弄着她那美艳迷人的小仙洞。玉梨被他抚模得又是另一种异样的快感传遍全身使她飘飘欲仙**大量的从**里汹涌而出。

「啊……君弟弟……姐姐受不了啦……好痒啊……」凌君毅知道她已经骚庠得难以忍受了於是翻身上马分开她两条粉腿露出那红通通的春洞手握着粗长的大宝贝对准她的**洞口用力一挺只听到玉梨惨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了……」她的**己被凌君毅硬塞进去一个大**了那一种有被撕裂的疼痛感驱使玉梨忙用双手去推抵他的小月复不让他再挺动口里叫道:「弟弟……不要再动了……痛死了……」「姐你先忍耐一下等一会就不痛了。」「弟弟……姐姐还是第一次……现在里面好痛……不要了……你的东西那麽大……我怕死了……」「玉梨姐姐别怕!处*女开苞是会有一点痛的如果第一次不搞到底以後再弄时还是会痛的。」「弟弟……你要轻点……别太鲁莽……要怜惜姐姐嘛……」「我知道姐长痛不如短痛你再忍耐一下吧!」凌君毅说罢把她双手拉开狠狠用力一挺「哎呀」的惨叫声中粗长硕大的宝贝已齐根塞进玉梨那紧小的桃源春洞去了。玉梨只觉得穴心被堵塞得疼痛好像利刃在穿刺一般。

凌君毅开始轻抽慢插玉梨还是很痛娇喘吁吁香汗淋淋的猛叫狂号:「哎呀……弟弟……你的大宝贝要把我……我的**操破了……啊……啊……好痛哇……我实在受不了……啦……」处*女开苞真是有趣尤其那紧窄的小肉穴把大宝贝夹得紧紧的好舒服好过瘾。

「玉梨姐姐还痛吗?」「好一点了……弟弟……你轻一点……我的子宫受不了……」凌君毅以一种战胜者的姿态闲情逸致的欣赏着她的细皮白肉玩弄着她那两颗肥尖挺翘的**以及两粒艳红如樱桃似的女乃头渐渐加快了下面的**玉梨的痛苦表情慢慢的在改变着变成了一种快感、舒畅、惬意、骚浪的表情出来。她**里子宫深处每次被大**一碰就使她有一阵搐痉的快感传到四肢百骸而颤抖一阵逼心里就流出一股浪水来。

「弟弟……姐姐现在不痛了……我开始感到痛快了……」「怎麽样姐姐弟弟没有骗你吧!」「嗯……嗯……」玉梨嗯嗯声的哼着白女敕的**也情不自禁的扭摆起来了。

凌君毅见她那付骚媚yin浪的表情知道她已开始尝到男女**的乐趣和甜头了更用力的快攻猛打大**猛地捣着她的逼心直捣得玉梨是欲仙欲死猛扭女敕臀去迎合眸射春情骚声**:「弟弟……哎唷喂……你要捣死我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姐姐又……又泄了……啊……哦……」满室的春情──以及在舍死忘生大战的两条肉虫正在拚个你死我活只杀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此戏实在使人百玩而不厌……满室的春声──床被压得「吱吱」的叫声、大宝贝****所出的「噗滋」、「噗滋」的**声、骚浪的**声、和那气喘咻咻的申吟声交织成一曲香艳诱人爱的乐章不朽的交响曲此曲亦会使人百听而不厌矣!

「啊……啊……君弟弟……哎……你的大宝贝让……姐姐……的**快要升天了……姐姐真的不行了……好弟弟……求求你……饶了我吧……再干下去……姐姐会……会死啦……弟弟……啊……你……你饶了我吧……」「啊……玉梨姐……**摇快一点……抱紧我……你那又热又烫的浪水……烫得我的宝贝头好舒服……弟弟……快要**了……把我抱紧点……亲姐姐……」凌君毅已快要达到高氵朝双手紧紧揉捏她的女乃头**拚命的狠抽猛插一轮快攻之下**一阵稣痒背脊一阵酸麻一股滚烫的浓精飞射而出全部喷射到玉梨的**子宫里面。

「啊……好烫啊……弟弟……好舒服……」玉梨生平第一次初尝那滚烫的浓精射入**的滋味才知道男女交欢原来是这麽美妙这麽神奇而又是这麽舒服!不由得使她甜在心里笑在脸上。

桃花的脸很红头垂得很低看着桃花那娇羞的姿态有着细致红女敕的脸颊那两颗突出衣外的**纤细的腰部整个身材看起是那麽浓纤合度真是令凌君毅兴奋不已。

「桃花姐姐……开始了哦?」看着桃花轻点着头凌君毅扑了过去双手将桃花的身体抱个结实而桃花也紧抱着凌君毅她主动的将嘴唇凑向凌君毅就这样两人急的进入爱慾的世界里两人全神的投入享受着舌与舌之间爱慾交缠的味道。

「呜……呜……」凌君毅可以体会到两人的心跳正急的增加。良久当嘴唇分开时舌头间还牵着一丝黏液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後凌君毅道:「桃花姐这样可以吗?」桃花娇羞的点点头。

凌君毅的双手已开始褪下了桃花的上衣接着把她的短裙也给月兑掉了桃花的**各部位都完全散出成熟女人的韵味气息更有一股年青少女独特的衿持在内让凌君毅不禁向桃花说起赞美的话来:「哇……姐……你真的很漂亮呢!」「呜……讨厌啦……弟……」桃花娇羞的回答着但她的身体却没有回避凌君毅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让凌君毅能够欣赏她那傲人的身材及脸蛋呢。循着桃花那圣洁的脸颊粉红色味道棒极的嘴唇到了傲人的大胸脯上极深的**凌君毅还看到一双粉紫色的**半露了出来顿时让凌君毅的宝贝急的跷了起来。再往下看时初没细看现在看得凌君毅的双眼直瞪凌君毅看到一大块黑绒绒的**隐隐若现亵裤的周围更明显的露出一小撮的黑毛在随风飘汤着让凌君毅的性慾急升到高档。

这时桃花忽然说道:「弟……看够了没啦……你你这样姐……会害羞的……」说完看了凌君毅一眼便躺到了床上摆出了撩人的姿态。

「姐弟弟还没看够嘛!」说着凌君毅跟着桃花躺在一起亲吻着她。

「呜……弟……要要看……以以後还有的是机会吗……哦……呜呜……」这时凌君毅已往下移动将桃花的肚兜月兑下顿时露出了呈钟形的完美**凌君毅一激动就将整个脸放在两颗**间摩擦着再用两手搓*揉着**并享受着桃花那独特的少女体香因此桃花说到一半就舒服的出声音说不下去了。凌君毅一边用双手揉着、捏着桃花的**一边又用嘴巴吸着、咬着、圈着、舌忝着她的小**让桃花身不由己的用两手紧抱着凌君毅的头一边喊着:「哦哦……弟……好好棒的感觉哦……哦弟……姐姐爱……你……哦喔……」桃花的手抱了更紧了身体也不住的摆动着。

凌君毅将桃花扶躺下而桃花的两条腿正用力交叉搓*揉着一只手手指放入口中轻咬着一只手放在小月复上不知所措脸则侧移不敢看凌君毅凌君毅看着桃花那害羞但又带着**的姿态立即伸手将桃花交叉的大腿扒开拉直成八字型凌君毅轻解掉绑在腰上的细绳将覆盖在小月复上的亵裤翻开来顿时出现了凌君毅渴望已久的桃花的**一览无遗完全呈现在凌君毅的眼前。在烛光的照耀下**油亮亮的闪烁着黑色的光晖喔!两片纯肉色的小**带着已被凌君毅抚弄得半开的在那喘息着其上有一粒小小凸出的阴核当凌君毅用手搓*揉小阴核时桃花竟出一阵阵的**声:「啊……啊……啊啊……啊……」身体并不时的迎合着凌君毅搓*揉阴核的动作在不规则的抖动着。

看到桃花的反应凌君毅又将指头在桃花的阴部中在桃花的阴核上、两片小**、**口中来回游走凌君毅就用指头伸入桃花的**里来回的**着。「啊……弟弟好好……棒喔……哦……姐姐……爱你……快……快……」凌君毅扶着坚挺的宝贝将桃花推躺在床上准备直入桃花的处子之穴。而桃花两手将凌君毅的宝贝也扶着对准她的穴口处好让凌君毅能一插进洞。於是凌君毅按着桃花的指引**用力一压宝贝便准确无误的插进桃花的**内而桃花顿时身体猛然一颤出了:「啊呀……」声。桃花的双手举起绕着凌君毅的背部紧紧的抓着指甲已深陷凌君毅背部的肌肉中让凌君毅一痛惊道:「姐……很痛吗?要不要弟弟先拔出来呢?」「不……不用……继继续……弟……不……不用管姐姐……快快……插入……哦……」桃花面带痛苦的大力喘息道。

看到桃花痛苦的表情凌君毅一咬牙再猛力一挺让原本已进入穴内的**部份再加的深入忽然凌君毅微微感到桃**里有一样东西一下子就被凌君毅搓破贯通了而桃花原本痛苦的脸显得更痛苦的她又出:「啊啊……痛痛啊……弟……快快……动……痛痛啊啊……」「姐……弟弟来了……咬紧牙关啊……」说完凌君毅又猛力将宝贝一抽顿时看到宝贝所带出的血块凌君毅知道桃花的处*女膜已经被弄破了而桃花也真正合自己结合在一起了。不久凌君毅的宝贝已能较滑顺的在桃花的**来回**了於是凌君毅也趴在桃花的身上吻向痛得连眼泪也流下来在哭泣的桃花嘴上桃花的舌头急的伸向凌君毅的嘴内与他的舌头交缠着桃花的双脚紧紧夹着凌君毅的腰部让凌君毅的宝贝能更深入她的穴内桃花的**一直吸摄着凌君毅的宝贝并紧紧的包着凌君毅那巨大的宝贝哦!感觉棒极了桃花的**还真有弹性及包容性、更具吸引性一直刺激着凌君毅的宝贝。凌君毅由慢至快急的来回**着。

「喔……哦哦……弟……好……好棒哦……啊啊……喔喔……姐姐……爱……爱你……快……快干……干……干死姐姐吧……啊啊……哦……」此时桃花已能放松身体经由无边的痛楚转而享受着男女**所带给她的乐趣。

「呵……呵……姐……弟弟也爱你……弟弟会好好待……你的……姐……喔……呵呵……」「好……好……弟弟……姐姐君毅……愿意……啊啊……跟……你……啊……啊……姐姐快……快……死了……啊啊……啊……」一股热液冲到凌君毅的**上桃花显然又被凌君毅插到高氵朝了。但凌君毅却没有被桃花急冲出的**刺激而**反而让凌君毅又加快了**的度低头看着桃花那两片已被自己**的红红肿肿的可怜**被粗大的宝贝带进带出的凌君毅想桃花现在一定还在痛只是强忍住不让自己分心罢了唉!

凌君毅叫桃花改个姿势她将夹紧凌君毅的两双脚放下後凌君毅就把宝贝先抽离桃花的**并扶起桃花让她成跪趴的姿势然後凌君毅才又「噗滋」一声将宝贝又插入了**里凌君毅学着狗交配的姿态急的前後摆动臀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撞击到桃花的花心让桃花双手抓紧了床单一头秀被凌君毅憾动的四处飘摇般甩着头配合着凌君毅的动作yin叫了起来:「啊哟……啊啊啊……啊……弟……爽……爽……好……好……厉害……哟……哦喔……啊啊啊……再……再快一点……弟干死姐姐……了啊啊啊……」干了桃花几百下後凌君毅不禁叫道:「姐……好……姐姐……弟弟要来了……」「弟……射射……没……没关系……射进……去……啊啊……啊啊……」桃花似乎已受不了凌君毅的急攻强袭般身体强烈的颤抖起来。凌君毅猛力一顶直撞花心後**忍不住似了射出了**全都注入了桃花的子宫中凌君毅也全身一颤虚软了下来:「呵呵……嘘……」深深了呼出一口浊气来後就直接抱着桃花的胸部宝贝也没拔出来就趴在桃花的身上休息着。

桃花随着凌君毅的**她也同样的又达到了高氵朝冲出的**配合着凌君毅的**渗合在一起流出了体外接着她也浑身虚月兑般再也撑不住凌君毅们俩人的体重「砰」的一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是急急的喘着气。凌君毅怕桃花受不了自己的体重就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自己在下她在上。手握着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体会着彼此的心跳由急跳动转而逐渐趋於平缓旁边疲累之极的玉梨也是无语的拥着他谁也不想分离只是一直享受及体会着**後精神层面的欢愉及**的疲累感。

过了一会凌君毅感激式意犹未尽再看玉梨已经无力再战於是问桃花道:「桃花姐……你还好吗?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呢?」「……嗯……可以……不过……弟……你好厉害呢……害姐姐差点受不了呢!」桃花还很虚弱的说着……

凌君毅起身一看才现**由桃花的**中移出而且尚在半跷着上面沾着红色的水滴**处还牵着一条丝连到了桃花的**间床上还有红红的一块其中渗和着三人的**及**竟形成了一大片潮湿的区域而桃花也坐了起来用满意的眼神看着床上那片红色斑纹转头跟凌君毅说:「谢谢你弟弟是你让姐姐今天能成为一位真正的女人。」当凌君毅正想要跟桃花说什麽时桃花的手指放到了凌君毅的嘴上她又说:「姐姐知道你要说什麽这是姐姐愿意的弟弟……你不是还要再来一次吗?……来……吧……」凌君毅躺下扶着宝贝让桃花跨坐在自己的下月复宝贝被**由上到下慢慢的整根吸入而桃花一直在深呼吸着且身体还是在急的颤抖显然是她的**还是受不了凌君毅那粗大的宝贝就这样直直插进桃花也因此而停了片刻才开始上下上下的移动着身体。「哦……哦哦……弟……好……好……啊……哦……哦……哦……」桃花一只手抓着秀另一只手则撑在床上沈迷在舒服又略带疼痛的快感中。凌君毅则双手仍伸往桃花的一对**上来回几捏挤着就这样凌君毅让桃花干了几百下後桃花已气喘嘘嘘了趴在凌君毅的身上说:「弟……人……姐姐不行……嘘了啦……换……你了啦……」於是凌君毅叫桃花侧着躺一只手举起她的一只腿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後就扶着通红的宝贝插进了桃花的**中来回的急**着最後才又射了精。三人休息了一会收拾乾净才相拥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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