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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叶道方只是嘴硬,若不是他不放心硬要跟来,只怕没人会想到让他出来的。
原来叶家出门,比刘大叔出门还早,只不过叶道方走不惯山路,叶锦念又累了整晚,速度实在快不起来,所以反而落在刘大叔后头。
不管前一世还是这一世,这还是头一次全家人在镇上会齐,锦颜开心的不得了,不住口的说这说那,一时道:“爹,我带你们去酒楼吃东西可好?”转个头又道:“娘,我带你去截些花布做衣裳吧?”随手抓了叶锦念的衣袖,又续一句:“哥哥我带你去买毛笔,这次一定买个好的。”
叽叽呱呱说了半天,看到叶道方撑不住的捣了捣腰,这才猛然回神,道:“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喝壶茶。”
贺青山忍不住笑出了声,笑道:“这丫头,原来你还是个当家的呢!来来,几位进来坐坐歇歇,喝壶茶。”
故意重了重她的话,锦颜啊了一声,转头问:“爹,娘,你们带银子来了没有?这诊金还没付呢!”
贺青山笑道:“诊金付不付,茶是管够喝的。”
锦颜念头一转,急笑道:“那就谢谢贺伯伯了。”也不管叶道方,拉着叶林氏就往里走,贺子涵身为主人,自然是站在一旁让客,锦颜便介绍道:“爹,娘,这位是贺大夫,今年才十九。你别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是坐堂大夫了呢!”一边在叶林氏手上捏了又捏,叶林氏好歹会意,着实的看了他好几眼。贺子涵好生无奈,却只能陪笑。
叶道方耍派头,倒是昂首挺胸的进了保安堂,与贺青山高座谈论,贺青山为人风趣,不似林庆之古怪,两边谈的倒也融洽,不一会儿就称兄道弟起来。看时辰也不早了,贺青山一边吩咐伙计关了店门,又让贺子涵去请林庆之。
贺子涵去了一会儿,却独自回转,笑道:“林伯父不肯出来,他说,他若解不开叶小姑娘出的谜题,就绝不再见叶小姑娘。”
锦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贺青山却听的稀罕,转头道:“颜儿,你出了什么谜,居然能难倒那个老怪物?”
锦颜笑道:“不能说。”
贺青山哼了一声,做势拂袖,贺子涵微笑道:“颜儿姑娘,不如这样,你若是说了,这次的诊金,我就做主免了。”
“真的?”锦颜立刻飞快的说:“我请林伯伯配出跟火烈兰一样效力的诱蛇药!”
贺青山愣了愣,跟贺子涵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贺青山便向叶道方道:“叶兄,你这个女儿的聪明劲儿,十个人也比不上。”
叶道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女儿,胡子都翘了起来,嘴里却口是心非的道:“哪里,哪里!贺兄过奖了!”
…………
锦颜这些日子虽然赚了不少银子,可是带着不便,都交给叶林氏收着,叶林氏临出门之前,也带了二两来的银子在身上。
连着两次得了保安堂的恩惠,很是过意不去,看时辰不早,锦颜便邀贺家师徒一起吃晚饭,又进房强拉了林庆之出来,加上刘大叔,一伙人便去了杜家酒楼。
虽然她说是要请客,可是贺家师徒和林庆之都是有分寸的人,只略点了两样,杜老板一向跟锦颜混的熟了,见她头一次带人来吃饭,还送了几样菜,吃完结账,才花了不到八百钱。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贺青山才遣了马车,把锦颜一家送回了凤尾村。
…………
锦颜一来是因为发了誓,二来也是想给村里人多留条路,就此不再抓蛇,刘大叔也由着她,两人便仍旧满山打猎。或多或少,有些进益,虽然不及抓蛇赚的多,却也毕竟没那么辛苦。
锦颜还挂着上次的事,早软磨硬缠的问了锦玉几次,虽然锦玉害羞,十句答不了一句,可是听她的意思,也是同意的,就只差贺子涵那边儿。锦颜总想着再去保安堂,听听贺青山的信儿,却一直没得闲儿。
一转眼又是十来天,这天两人赶上好运气,一大早就得了只野猪,回村里推了推车卖到镇上,锦颜瞅了个空儿就跑去保安堂,见贺子涵正坐着帮人诊病,却不见贺青山。锦颜赶紧上前两步,想夹句话儿,那病人却一句一句上赶着问,贺子涵也不急不燥,细细的答。
锦颜等着无聊,就盯着他细看,这时候的贺子涵,看着比私底下要安静老成,眉宇间也显得明净,语辞十分温和,很有几分仁心仁术的味儿。
贺子涵的语速忽然快了些,一边微微的垂了眼睫,又说了几句,那病人拿了方子走了,锦颜赶紧问:“贺大夫,林伯伯和贺伯伯不在吗?”
另一个病人早坐了下来,贺子涵就手把脉,一边不紧不慢的道:“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去哪儿了?”
贺子涵侧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颜儿找他们有事?”
锦颜听他叫的亲昵,赶紧陪了个笑:“是呢。”
“他们大概回来的晚,不然颜儿在这儿多等一会儿,等到酉时左右,估计就回来了。”
“呃……”锦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那我下次再来吧。谢谢贺大夫。”一边就往外走。
贺子涵跟那个病人说了句什么,送了她出来,笑道:“找他们什么事,跟我说说不成吗?”
锦颜有点儿脸红,虽然这事儿,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真要当面问你小子对我姐姐有没有意思,还是有点开不了口,吭哧了半天,才道:“也没什么事儿。”
“哦?”贺子涵不出声的一抿唇:“换了草鞋了?”
锦颜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这才想起那茬,赶紧答他:“那双鞋太金贵,没舍得狠穿,在家放着呢。”
贺子涵含笑看了她一眼:“颜儿今年多大了?”
锦颜一愣,“十二。”
贺子涵笑道:“大姑娘了。”
“嗯……是啊,”锦颜总觉得这对答有点诡异,却不知诡异在哪儿,看他似乎没什么话说了,赶紧福个身:“谢谢贺大夫。我先走了。”贺子涵嗯了一声,锦颜转身就走,走出很远,回头看时,贺子涵还是负了手站在阶上,见她回头,便微微一笑。
这小子有病吧?放着满堂的病人不诊,站这儿晒什么太阳啊?锦颜心里有点儿犯嘀咕,去会合了刘大叔,便往家赶。
下山的时候天色还早,锦颜不知怎么,只觉得心里不安,别了刘大叔,就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在小跑,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老远就见院门屋门四敞大开的,家里却没有人。
今个是十五,叶林氏要去镇上卖草筐,这时候还回不来。可是锦玉一向不出门的,却是去了哪儿?而且走的这么急,连门都来不及关?锦颜正急的满屋转磨,早被领居刘婶一眼瞅见,在门外头叫:“颜丫头?”
锦颜一抬头:“刘婶,见我姐姐了没?”
刘婶道:“可是蹊跷呢!过晌午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说是你出了事,从山上滚下来摔折了腿,让家里快点去人。你姐撂下活计就跑了,我灶上烧着水,赶着提下来,出来想问问有啥能帮忙的不,结果眼瞅着你姐往山上跑了,跟着的那个人,瞧着倒像大黑。”
锦颜大吃一惊,一时连声音也颤了:“大黑?”
“是哇,我寻思寻思才想起来,头先叫门的,可不就是大黑的声音……哎,颜丫头?颜丫头?”
锦颜早疯了似的跑了出去。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却似乎不用听,不用看,只是拼了命的跑,跑到最最北边,山旮旯里那口井,那口前世里吞没了亲人的井……一口气跑到,手撑了井沿,却不敢往下看,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却见旁边的草丛里,丢着一件杏黄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