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本书《领主初养成》
美男萌宠和种田,一样都不能少。
个人认为女主的异能,不拿去玩古董,真的是浪费鸟~
————————————
屋子里死一般沉寂,半晌,王庭风才回味似的轻轻出了口气。抬眸理好衣衫,他冷冷地看向站在门前瑟瑟发抖的月貌,低沉的声音仿若能掉出冰来:“你来做什么?”
“婢妾该死!”月貌之前脑袋里百转千回,终于大胆地琢磨出了个主意。若是把握好了,今天就是她翻身之日。
听她自称婢妾,王庭风眼中鄙夷之意更浓,说道:“一个奴婢敢以婢妾自称,这府里真当我是废了不成!”说完一个茶杯就砸到了月貌身边,碎片迸溅,吓得月貌又是一哆嗦。
“婢妾不敢。”月貌依然坚持不改口,定下心神来,嘴角微微一勾,抬起眼来直视王庭风,“都是婢妾没有服侍好爷,竟让爷被那下贱的家仆给污了身子,婢妾万死难辞。”说着慢慢伏子,心里却打起鼓来。
王庭风面上愈发阴沉,那小厮也跪在一旁头也不抬,屋里落针可闻。
如今是他选族长的关键时刻,闹出了事已经让他失去了胜算,但他好歹是嫡系,这是他不变的有利的依靠。当今虽也有人养娈童,可却都是在自家院内不可外道的事。若是丑闻接二连三传了出去,到时候,自己才会败得无回旋之地。
再加上三哥的病有好转的趋势,此时那方的胜算更多,他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月貌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且由着她多活几日,打个障眼法。等自己坐稳了位置,再收拾她也未尝不可。
月貌只觉耳边的心跳声砰砰作响,很是清晰。额上也冒出了冷汗。她深知这一把若是赌输了,那输的可就是她的命。不由得身子便向后挪了一分,想着在关键时刻来个鱼死网破。就算死也要拉了人陪葬。
思索一番,王庭风又将身子靠到椅背上去。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都起来吧。”
听了这话,月貌轻松了一口气,又说:“婢妾不才,愿为爷分忧。”
微眯起眼,王庭风淡淡说道:“那洞溪院赏给你了。”
见事成了,月貌欣喜不已。当下磕了几个响头。又别有意味地笑着说道:“日后爷若要来婢妾的院子,婢妾大可腾出地方。”这话说完,王庭风也合着笑起来。男人不过是尝个鲜罢了,难不成真要跟个小厮过一辈子,这奴婢还真当自己拿了把柄,真是愚蠢之极。
杨府里,杨武正为了妹子不肯吃药而伤透了脑筋,只道:“那小子油头粉面有什么好,当初劝你你不听,如今知道吃亏了?”
杨氏年幼丧母。跟自家大兄最为亲近,如今听了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将橙色的背面打湿一片。
“好妹妹,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那王五郎喜新厌旧,王家的泼妇更是无理难容。”杨武说着面色肃穆起来,“如今你哥哥好歹也是御前侍卫,他们此般欺你,分明就是不把杨家放在眼里。”
白嬷嬷那帕子蘸了眼角帮着劝起来:“姑女乃女乃,好歹也要把药吃了,若是留了疤,岂不是遭人笑柄?”
杨氏听了,到底还是舍不得美貌,端起碗来和着泪珠喝了药。
杨武这才松了口气,却是暗地里打算跟王家势不两立。当下吩咐白嬷嬷好好照顾小姐,自己则去了父亲的房间。父子俩商议一番,却是不欢而散。
原是杨氏的父亲想将女儿送回王家,再好好赔礼认罪,日后还是一家人。然而杨武舍不得妹子再受委屈,说什么都要二人和离,日后再给杨氏找个好人家。一时间僵持不下,又有心怀不轨之辈火上浇油,让杨氏整日以泪洗面,
时隔半月,王家就来了人,要把五少女乃女乃接回去。
杨武当着众人的面便让人关了大门,只说若要接人,让王庭风那小子自己来。王太守深知这位惹不起,饶是心里满是火,也全发泄到了王夫人身上:“还不去叫你那混账儿子去接了儿媳回来,若是接不回人,他也别回来了!”
王夫人听着害怕,险些从病榻上滚了下来,忙差了人去叫王庭风。
王庭风百般不乐意,但还是为着族长之位去了。
杨武为了给自家妹子出气,又当着众人的面,要王庭风跪下。等人都跪的要晕了过去,才把杨氏请出来。杨氏一瞧自家夫君跪的面色发白,自是心疼不已,原本的弯弯肠子也抛之脑后,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王庭风却是把在杨武那吃的恶气都安在了杨氏头上,只想着回去再好好收拾这个恶妇。可低眸一看,杨氏双眼盈泪,泫然若泣,很是楚楚动人。因着卧床养伤的缘故,面色憔悴地恰到好处,此时她柔柔弱弱地望向王庭风,竟让他也看痴了去。
衣袖被轻轻拉了两下,王庭风这才想起身后跟着的小厮,回过神来,不再受杨氏美貌影响。反手抓住杨氏,他做出痛心疾首状:“湘儿,为夫让你受苦了。”
杨氏听了,泪更是止不住地流,倚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杨武自认为两人和好,担心自己妹子再受委屈,就又威胁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看王庭风扶着杨氏上了王家的轿子。他一个大男人本就对内院之事不晓,只当有自己在,杨氏必受不了威胁,便省了心,没再多做纠结。
王庭风当众跪求妻归的事又成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话题,彦玉听了丁二口中更为详细的版本,微微有些出神。
这杨武真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兄长,只怕那杨氏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不过杨氏能有一个这样护着自己的亲人,倒也让她羡慕,想到自己的处境难免有些悲伤。
红霞听了也忍不住一阵唏嘘,只说:“那日瞧见了。还当王家五房是神仙眷侣。如今看来,这男人还真没有好东西。”
玉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弯。如一朵茉莉绽放,“你这可是一棒子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打闷了。”
丁二也有些不服气,说道:“红霞姐姐。你才见过几个男人,说的话可做不得数。”
眼瞧着两人又要掐起来。彦玉摆摆手:“行了,今儿也辛苦你了。”又让红霞拿了一个大封,递给丁二,“下去歇息吧。”
丁二起身行了礼,这才告退。
红霞撇了撇嘴,自拿了扇子在彦玉身后一下一下地扇起来。
彦玉眼睛盯着书,却是一字都没看进去。将这几日里发生的事在脑袋里梳理一番,越发觉得穆妙姗手段高明。无论到了哪个时代人言可畏的道理都不曾变,自己曾也受过谣言的困扰,如今看来却也只是小事一桩。
只需给一个助力,便能将王、杨、林三家弄成一盘散沙,自己又能置身事外,正是借刀杀人的好手段。
难道仅是因为林家想要将女儿嫁过府便让她动了怒?彦玉认为穆妙姗并非此等为了醋意而妄为之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一定会有她的道理。
如今丁二还未曾完全收为己用,这日常打听的事可以派了他去。但若要得到穆妙姗的消息,应该从外借力才是。
“小姐,林姑娘来了。”粉墨进来通报。
彦玉微微一愣,说道:“她现在在哪里?”
“正在外院候着。她说找小姐有急事。”粉墨说完,又问,“小姐,要请她进来么?”
如今三家正是乱的时候,这林婉月不在家里呆着,居然还有心情来找自己。莫不是真的想入门想疯了?彦玉放了书,说道:“你去回了她,就说我日前中了暑,不方便接客。”
粉墨一五一十地将话告诉了林婉月:“林小姐,真是不巧了,我家小姐昨儿中了暑。怕过了病气给您,您还是请回吧。”
林婉月跟着的丫鬟走上前拉住了粉墨,塞了一锭银两在粉墨手里,低声道:“好姐姐,我家小姐真的有急事,还请代为传个话。”
粉墨自是不敢接,推搡着把银子递了回去,便低着头回去了。
没想到一个孩童身边的丫鬟都这般有谦逊有礼不失规矩,林婉月若有所思。
“小姐,就这么走了么?”
轻轻扶了一下发髻,林婉月点了一下头,打算回去再好好盘算一番,真心实意地来讨好彦玉。
那一厢一个小厮正给穆妙姗回完话,领了赏便退下了,自知守口如瓶。
“二夫人,这林姑娘怎么会找上小姐?”夏蕊猜测起来,“莫不是那林姑娘与小姐暗地里有什么来往?”
“我们家小姐怎么会与那等人家来往。”穆妙姗微微蹙眉,用手抚平了衣袖,又说,“让守门的人注意了,日后若再有人来,就找了借口打发了去,别什么人都往屋里带。”
春玲听了便去门前传话,几个放了人进来的婆子对视一眼,纷纷说记下了。
下午闲来无事,彦玉便坐在窗前练起字来。书桌边的架子上摆着一个硕大的青花白瓷缸,本是用来养鱼的,如今却被彦玉当做了洗笔的玩意。就是柳嬷嬷都想说彦玉败家,但难得见她好学,便也人下了。
穆妙姗带着几个随身丫鬟施施然进了屋,笑着道:“玉儿在用功呢?”
“姨娘。”彦玉微微点了下头。
“听说你中了暑气,我特地吩咐厨房里做了消暑解渴的绿豆汤。”穆妙姗笑了一下,“既然你在用功,我也就不打扰了。”
彦玉眉尾轻轻一挑,说道:“姨娘费心了。”
穆妙姗微微一笑:“哪里的话,你带沧儿那般好,我都记在心里。”
红霞和柳嬷嬷两人将他们送出门,回来都有些不明所以,彦玉却是脸黑黑的,不甚愉快。自己这屋里说什么做什么都被外人瞧了去,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实在很不爽。
饶是想要韬光养晦,也要有一定的**性才好。彦玉又记起了自家院子里的两个蛮牛,思量一番便让丁二去京都府上把二人带来。
黑子和大牛因着上次出卖彦玉,两个人都内疚到了骨子里,此时都是下巴贴着胸抬不起头来。又听彦玉给他们赐名彦东和彦西,兄弟二人俱懵了。
“既赐了名,你们便是姑娘院子里的人了。”红霞如今也有了胆量,对着两个人不客气地说道,“若再出卖了小姐,有的你们受的!”
彦东彦西自是不敢,忙跪下谢了赐名之恩。
彦玉又才开口,一字一句送到他们耳朵里:“今后这院子的门还是由你们来守,可记住了,我不让放进来的人,一个都不许。”顿了顿,又提声,“连老爷也不行!”
“这……”彦东面露难色,还是彦西答得爽快,“小姐您就瞧好吧,我们兄弟二人,自当把院子守得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彦玉点了头,将穆妙姗今日带来的茶树菇煲鸡汤赐给了二人,自己是一口都未曾碰过。
之后的日子,彦玉练字瑜伽,闲来泛舟湖上,倒也悠闲自得。
彦玉一心想着学习洗墨池的典故,将那青花白瓷缸里的水洗成墨色,便愈发勤快,这字也进步颇快,已经有了自己前世写惯了的行书风格。相对于顾蕾送的那本规整的簪花小楷,行云流水间多了几分不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