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国后,依旧忙忙碌碌,我照例生活在我的轨迹里。从SN上我知道翔加了我的地址,但是我们从不通信。而我上SN的时间,翔永远显示着月兑机。我几乎忘记了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件事。我和男朋友也轰轰烈烈地闹,淡淡漠漠地分。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在学校电脑中心查资料时打开了SN。往常这个时候我是不上SN的,我上SN的时间总是和国内家人好友相约好的时间。就在那一天,翔在网上跟我打了招呼:Hi,还好吗,怎么从来不见你上来?
翔告诉我,上个月他和女朋友去了一趟意大利,回来后,两个人又分手了。他的女朋友原来跟他好过一阵,后来跟了一个比利时男人一段时间,发现文化背景的差异实在让她难以跟老外相亲相爱,回过头来找翔,两个人磨合了一个旅程,这才知道,歌中唱得真是好: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你很惊讶是吧。在国外,分分合合都司空见惯,谁也不会关心,谁也不会挂意,也许只有内心深处才会隐藏真正让你心痛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不用去超市打工。在德国科隆的翔打电话到我家。我们这一聊又是5个小时。在国外,我们都把自己的住所叫家而不叫宿舍,漂泊在外的人,住哪哪就是家了。
从翔在国内的宠物,到我小时候的趣事,从翔的父母亲兄,到思夜想的家乡,无所不聊。翔比我大4岁,算是同一时代的人。我们聊得电话机都发烫了。
这天后,我们每天都通几封邮件,有时一下发几封,一封也就是三两句话,告诉对方今天做了什么事。只要我不上班,翔就打电话给我。突然间,我们都发现,我们的生活因为有了彼此的牵挂而丰满。这种牵挂痛苦而甜蜜。
这样过了半个月,我们商量着要再见一面。其实老实说,翔的面容在我的心里已没了记忆,形象也非常的模糊。我有时觉得,我是在牵挂一个声音,一个虚拟的人。我跟翔说,也许真的是相见不如怀念,可是翔不同意,再见面也许是错,可不见面也许更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