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是女人一生中最痛苦的事,人说怀胎十月才会生下孩子。但钮扣子却因为一位侍女鲁莽的碰撞。身体原本异常虚弱的她不得不提前分娩。
此刻,钮扣子躺在产房里撕心肺裂地大声叫喊着。
痛,她只感到痛。这种说不出道不明深入骨髓的疼痛。这种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次经历的疼痛。这种甚至让她想就此死去的疼痛。可为了生下月复中的孩子,她必须忍耐,必须坚持。
神情渐渐恍惚的钮扣子隐约听到几位产婆在耳边不断地大喊着:“用力,用力,钮扣夫人,用力……”用力?用力?
“啊……”,钮扣子不断的叫喊声回响在整个房中。汗水布满了她整张脸。
门外的轩忍睦哪还能坐得住。在过道里不安地来回踱步的他,心中更是着急万分。
也许第一次做父亲的人,心里都会有着不安吧!
“还没有生下来吗?”
在木屐的陪同下,赶过来的初透凉子走近轩忍睦询问道。
“是。还没有生下来。”对着初透凉子,轩忍睦道。听着房中妻子的叫喊声,他更加着急不己。
“我进去看看。”
说着,在门前的侍女推开门后,初透凉子步入了充满吵闹与紧张气氛的产房。身后,木屐默然跟随着。
轩忍睦站在门外,只得着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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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幕府。一位产婆抱着孩子激动地走出房间,在看到门外的轩忍睦时,产婆将怀中的新生儿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脸喜气道:“恭喜大人,是个男孩。”
轩忍睦颤抖地接过孩子。看着怀中新生的婴儿,他更是激动不己。这是他的儿子呀!他怎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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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躺在床榻上的钮扣子在虚弱地喘着气。她感到好累,就好似打了一场长久的战。久到让她再也无力了。
“你辛苦了。”握上钮扣子的手,初透凉子微微含笑道。
“不好,钮扣夫人出血了。”突然,一位产婆惊慌地大叫了起来。
鲜血,似绵绵不断地从钮扣子的**往外流淌着,越来越多。钮扣子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
“扣子。”看到此景,初透凉子对着气若游丝的钮扣子,极为担忧地唤道。
“正夫人。”望着初透凉子,钮扣子蓦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虚弱地哀求道:“您能让将军大人来这里吗?求您了,就现在。”
“将军大人?”
乍听到钮扣子的请求,初透凉子惊愕不己。
“是,是将军大人……请让将军大人过来,求您了。”见初透凉子一脸莫名,钮扣子仍然在请求着。她己经没有时间解释了。
迎着钮扣子哀求的目光,初透凉子对着身后唤道:“木屐。”
“是。”听到主人的呼喊,跪坐在一旁的木屐垂首应道。
“你快去请将军大人过来这里。”
“是。”听了主人的命令,木屐慌忙地抚衣起身匆匆奔出了屋外。
坐在原地的初透凉子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钮扣子,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将军大人很快就会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关健时刻,钮扣子要找千枳鹤,但她保持了沉默。
躺在床上的钮扣子轻轻点头,无言地承受着最后的痛苦。
“扣子。”此时,轩忍睦抱着孩子进入了屋内。